第四章
“恭候大驾已久,青姐小。”青家老四青麟,笑咪咪的在路旁等她。
“嘎…-吱…”脚踏车突然紧急煞住,响起尖锐的刺耳声音,⾜以反应主人刹那间的惊愕。
“嘿,真有你的!被老爸赶出家门、被老妈封锁经济,还住得起豪宅名厦!不赖唷!有两把刷子喔!“青麟竖起大拇指,对她的本领感到佩服。
“你终于回来了!青黛,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青家老三青麒抱怨的站在社区前。
被青麟吓了一大跳,再看见青麒,青黛已不那么讶异了。
“⾜⾜等了一个小时!站得我腿快酸死了!”要不是顾虑到⾝份,青麒早冲到天下集团总部门口逮她了。“你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架好脚踏车,不理会后头叽哩咕噜的青麟,也不用唠叨啐念的青麒,提起菜篮中从生鲜超市买回来的食物,她做好心理准备的走上台阶,接第三波的训诫。
“现在几点了?”青家二老青冥冷着脸出现在步道口“七点了!你到底有没有时间概念?这么晚了还在外头到处闲晃,没随扈保护出了事谁负责?”
保护过度的青冥,一见到她,劈头就开始责骂。
七点嫌晚?大惊小敝的家伙!青黛照样视若无睹的走过他⾝旁,等待最后重头戏的炮轰。“青黛!”青家老大青逃诼在大厦门前“你在搞什么鬼!堂堂青氏千金姐小不当,偏纾尊降贵跑去当小职员,这像话吗?传出去你教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面子往哪摆?爸妈还要做人吗?你在决定做蠢事前有没有顾虑到我们的感受?”
得知她做出什么荒唐事,气得快脑溢⾎的青天,难忍満腔怒火,劈哩啪啦先给她一顿咆哮再说。
“放心,没有人会把我和青氏千金联想在一块。”被吼惯了,青黛眉头皱也没皱半下“安啦!即使⾝份曝光了,绝对没有人会认为我是被扫地出门的。”
“混帐!”不堪被檄,青天恼羞成怒的大吼。“也绝对没有人会认为我受到待,为求安,不得已才出来工作的。”青黛嘲讽的瞟他一眼。
她可没忘记,害她今天得过着自力更生的⽇子是谁造成的,当初要不是他一直向⽗⺟提议怂恿,娇生惯养的她也不会有幸一尝世间疾苦,更不会有幸体会出寡就会知⾜、知⾜就会常乐、常乐就会无忧这一层人生道理来。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他动用关系,让她求职到处碰壁,她也不会出此下策跑到敌对的仇家公司去工作。
“你…”理亏的青天,气得脸红脖子耝,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回以怒瞪。
“拜你所赐啊。”青黛弯冷笑,一语双关感他的谗陷。
“跟我回去!”拉不下脸认错,青天以耝声耝气的口气命令她。
“我在外面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受罪?”她才不要回去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你闹够了没?”青冥厉声斥喝“我们容忍你,并不代表拿你没辙!”
言下之意,她不识相一点,他们就要采取烈手段,即使用捉的、用拉的、用拖的、用抬的也要将她押回去。
“威胁我?没有用啦!你这一招失灵了,我才不怕你!”纸老虎一只,青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若是要用強悍的方式她回去,此刻就不会在这里又是命令、又是威胁的吓唬她。
“青黛,玩了两个月,该适可而止了吧?”青麒进行理的说服“我们让步的让你拥有两个月的自由,你还不知⾜吗?”
“没错!”她就是不知⾜,她想要更多的自由,望渴到愿意抛弃青氏千金的⾝份,换回终⾝的自由。
“跟我们回去好不好?青黛,爸妈很担心你哪,虽然他们嘴里不说,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后悔。”青麟也加⼊游说行列。
強硬派威胁完,温和派马上接苦功,老狗果真变不成新把戏,青黛本不吃他们这一套。
“考我虑考虑。”她应付的故作认真思索样。
瞎子才看不出她的敷衍,青天的怒气再度被发。
“你要考虑多久?一辈子吗?”他火冒三丈的大吼“你知道还问我?”青黛持虎须的⽩了他一眼。
“你真的是欠揍!”目无兄长,青天被惹⽑了。
“她被我们宠坏了!”尊卑不分,青冥忍无可忍了。
“愈来愈嚣张了!”没大没小,青麒耐告罄。
“简直不怕我们了!”忤逆犯上,青麟脾气爆发了。
傍她几分颜⾊,便开起染房,视他们说的话如放庇,青氏兄弟各个莫不鞑伐她的不敬。
“所以我们应该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有人提议。
“最好揍花她的庇股,她才会听话!”有人建议。
“没错。”有人点头。
“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学乖!”有人附和。
四个彪形大汉的男人,一个鼻孔出气。
“因此,你去!”
“我?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是你提议的!”
“长兄如⽗,你去!”
霎时,四个男人手脚齐飞,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往前踏。
青黛爆笑出声,这算什么?敢怒、敢言,却不敢动手?
“需要我替你警报吗?”慵懒的声音突然从体格魁梧的青氏兄弟后头响起。
笑容凝结住,青黛⾝子一僵,虽看不见声音的主人,她却认得声音的主人,是冯羿桦!那个害她真的被人拉进女厕呛声,下班差点走不出公司大门的八王蛋!
面对恫吓,一字排开的青氏兄弟很有默契的收起拳脚,动作非常一致的向后转,不友善的怒目瞪视来者。
“先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意思不关你老兄的事。
“你少管闲事!”意思你最好别揷手。“路在那里!”意思不准你旁观。
“请!”意思快滚。
“OK!”冯羿桦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双手帅气的揷进袋里,很合作的迈开步伐,神情狂妄不羁的绕过他们,走向青黛。
摆明了故意和他们作对!
耝壮如树⼲的青氏兄弟,咬牙缓慢的转过⾝,被他挑衅的举止惹火了,四个人的脸⾊刹那间霾得吓人。
“青黛。”冯羿桦停在她⾝侧“不介绍一下吗?”
“你别靠我那么近。”不想被四个情不一的兄长误会,青黛急忙退了一大步,极与他划分界线的举止,仿佛他⾝上有传染病。
又来了!冯羿桦不悦的臭着脸,唱反调的更加近她。
“不是叫你别靠近我了吗?你还靠这么近,站远一点!”怕兄长起疑心,青黛庒低声音斥喝他。
这一幕看在青氏兄弟眼中,成了她娇嗔的在向他咬耳朵。
“你叫我站远一点,我就要站远一点?”啐,他是那么没个的人?
“你…”进退维⾕,青黛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光是要应付四位兄长,她就很头疼了,没想到又来一个难的瘟神,等一下她若没被搞疯,就得感谢上帝、佛祖保佑、那稣援救阿拉帮忙。
冯羿桦双手环,故意贴着她站。
“他们是谁?”他用手肘撞她一下,下巴努了努四尊门神,狂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很欠揍。
“我们是她的哥哥,你又是谁?”青天的雷公脸有着审判意味。从他们亲密的肢体语言,只有卣人才看不出他们之间有暖昧关系;“他是…”在公司吃了-次闷亏,这次青黛学聪明了,抢在冯羿桦开口胡说八道前,先声夺人。
可惜,慢了一步。
“我是她的男朋友!”骄傲的冯羿桦无法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闷闷不乐的瞪视她一眼,开始展开信口雌⻩的报复。
“你说什么?”青氏兄弟为之错愕,两粒眼珠子大睁到快凸出来,每个人的表情像瞧见猪飞上天去似的夸张。
“我说我是她的男朋友。”冯羿桦不介意再重复一次。
“青黛!”青天大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来!”
“荒唐!你给我过来解释清楚!”青冥怒不可遏的咆哮。
“我的天啊!青黛,你何时背着我们了异朋友?”青麒气急败坏的嚷嚷。
“难怪你不回家!”青麟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为何她情愿在外试凄。
懊死的冯羿桦!说谎面不改⾊,再一次兴风作浪成功!
“你们吼什么吼,我有承认他是我男朋友吗?”一拖拉库的追求者,她眼睛被蛤蜊⾁糊到才会选择他。
是没有,理亏的青氏兄弟顿时沉默不语,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该只听从单方面的说辞,就予于严厉的苛责,应该听完双方的说辞,再来下定论,结果他们气昏头了。
“单凭片面之词,就想不分青红皂⽩的定我的罪?”她冷哼一声“原来我在你们心目中这么没分量,随便一个外人讲的话,都比我有说服力。”
被义正严辞的训了一顿,青氏兄弟脸⾊很难堪的一阵红、一阵青,再被她冷嘲热讽的调侃一番,各个恼羞成怒的瞪视她。
“你为什么要否认?”冯羿桦俯首不悦的望着她。
这句话可诠释成青黛在故弄玄虚。
青氏兄弟马上变脸,相信的心墙瞬间崩塌,原本针点般小的怀疑,在一刹那扩大加深成一大窟窿。
“青黛!你什么时候学会隐瞒?”妹不教,兄之过,青天大受打击。
“还学会撒谎!”青冥认定她被带坏了。
“我差点被你唬了!”青麒非常不⾼兴。
“你怎么可以骗我们!”青麟忿忿不平。
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青黛快被气死了!实在想不透冯羿桦为何老是要和她作对,每当她即将把误会解释清楚时,他总有办法使她功亏一篑。
她很怀疑,普天之下有谁可看透他的假面具,放眼望去,大概只有她一人。
“冯羿桦!你不讲话没人会把当你哑吧,我警告你,你最好从现在起给我闭紧你的嘴巴,敢开口讲一句话,我就撕烂你的臭嘴!”她冻末条发飙了。“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又怎样?搞破坏最拿手的冯羿桦,哪理她。
“你要我当地下情人?”他夸张的睁大两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讶异的表情明显看出受到伤害了。
演得真像!青黛气得咬牙切齿。青氏兄弟信以为真。
“你…”新仇旧恨在这一刻爆发,她扔下手中的塑胶带,伸手就往他脖子掐去。
她要掐死他!
似乎已料到她会有这举动,冯羿桦老神在在的一手环住她的,搂她⼊怀,一手顺势握住她柔荑往肩上放,低头吻上她想破口大骂的小嘴,巧妙的塑造出他们在打情骂俏,让青氏兄弟更相信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刚才的口角不过是点缀生活的一种乐趣。
青黛被吻傻眼了,完全忘记要反抗,吃惊过度的呆呆望着他,本不晓得目前她的势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嗳昧,从青氏兄弟的角度来看,她双手紧环冯羿桦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上。
青氏兄弟全被妹妹的大胆开放吓着了,四个人震惊不已,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辣火的表演,久久回不过神来。
待他们元神归位时,两人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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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全毁了!她的名声、她的形象,被冯羿桦破坏殆尽了!
可恶!
“该死的冯羿桦!懊下地狱的八王蛋!懊丢进油锅炸烂的混帐!我恨死你了!”每诅咒一句,青黛就气愤的用力戳一下排骨,把満腔的怨气发怈在美味可口的排骨便当上。
“铃…”电话铃声响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那四个气炸的哥哥打来的,不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抄起电话就吼。“你们四个听着!我现在很火大!不想解释!识相的话别来烦我,明天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代!”一鼓作气劈哩啪啦吼完,她啪地一声挂掉电话。
“铃…”三秒钟,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该死的!青黛,你竟敢挂…”电话一接通,青氏兄弟的吼声马上从话筒传出。
啪地一声,不理会他们的威胁,青黛照样挂他们的电话。
“铃…”不死心的电话第三度响起。
“我警告你!青黛,你敢再挂…”青氏兄弟齐声咆哮。
啪地一声,青黛依然挂断他们的电话,并且拔掉电话揷头,杜绝他们的疲劳轰炸。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都怪她自己,谁叫她没事那么婆,才会招惹上冯羿桦这个瘟神,真的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去死吧!冯羿桦!你这该杀千刀的家伙!我要撕裂你!扯烂你!”青黛狠狠的咬下一口排骨⾁,把排骨当成他的骨头,又咬又啃的。
“叮咚…”这回响起的是门铃声。
青黛讶异的抬起头,一脸困惑,猜不透是谁在按门铃。
会是她大发雷霆的哥哥们杀上楼来了?不,不可能,本栋住宅大厦的守卫是以控监严密出名,绝不可能会在没住户的允许下,放行让人进来。
何况,她刚才气冲冲飙进来时,曾特别代守卫,她拒绝会见大厦前那四名姓青的巨汉。
“叮咚…”对方很有耐心,这更加⾜以说明不是她的哥哥们,因为暴跳如雷的他们,只会抡起拳头捶门,不会冷静的按门铃。
那么…是对面的冯羿桦?可能吗?她才口出恶言辱骂他一顿,算算时间还不到五分钟,以她的认知,小鼻子、小眼睛、超小人的他,不可能会在这时展开报复,他会选择明天在公司让她难堪,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才能算得上是他的报复。
“叮咚”对方显然知道她在家,每隔一段时间就按一次。
会是谁?心浮气躁的冯羿桦,不可能按捺得住子,乖乖的在外头按门铃,我行我素有钥匙的他,铁定直接开启锁登门人室,哪管她同不同意,更不会理会他的行为是否已构得上犯下擅闯民宅的罪行。
“叮咚…”对方不放弃,耗在门外与她做拉锯战。
“噗。”她吐出口中嚼烂的排骨⾁,噤不住好奇的起⾝开门去。
啪地一声,她打开大门,在看见是谁后,砰地一声,她惊慌的甩上门。
乌云罩顶,她飞也似的逃离玄关,躲进开放式厨房。
经验告诉她,瘟神上门,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如她所料,吃了闭门羹的冯羿桦,脸⾊沉的拿钥匙自己开门进来了,兴师问罪的大步朝她走来。
“你竟敢当我的面甩门?!你向天借胆了是不是?”礼待人家,人家不领情,他还客气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整死她。
青黛考虑是要拿菜刀自卫,还是选⽔果刀防⾝,但,最后什么都没做的瞪着他。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这里是她家,她不⾼兴让他进来不行吗?“反倒是非请自人的你,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有允许你进来吗?”
“我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能进来?”冯羿桦不讲理的回瞪她一眼。
“男朋友,男朋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凭什么以我的男朋友自居?再说男朋友就有豁免权吗?就有至⾼无上的权利吗?可以让你对我为所为吗?”在公司兴风作浪,她可以不跟他计较,但在她哥哥们面前搬弄是非,实在太过分了。
冯羿桦古怪的睨她一眼“你吃炸葯厂?火气这么大。”
“你到底来⼲嘛?”想到他差劲又恶劣的行为,她怒火更旺。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要丢⿇烦给她处理了。
“我肚子饿了。”他拉开椅子坐下去。
“肚子饿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能活到现在算奇迹了。
“你说的?”他两眼闪闪发亮的盯住餐桌上的食物。
一看见他的垂涎相,青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想都别想!”她眼明手快的抢先他一步,把便当挪移到全安地带“这是我的晚餐,你少做梦了!要吃自己出去买。”
“你出去帮我买。”没抢到便当,冯羿桦闷闷不乐。
“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买?”真当她是他的老妈子啊?有问题就来找她、有⿇烦也来找她,保证所有的事都会刃而解吗?啐,她又不是土地公,有求必应。
“我不想出去。”他懒得出门。
“不想出去就不要吃。”饿死活该。
“你没有同情心!”冯羿桦理直气壮的指控她的冷漠。
“你还真能扯,这关同情心什么事?”别妄想她会让出便当。
“我是病人!”他用眼神谴责她的不理不睬。
“那又怎样?”她撇撇嘴,才不吃他那一套。
一天到晚喳呼自己是病人,却见他仍生龙活虎的东吼西叫的,还有充沛的精神恶整她,既然如此,他应该有⾜够的体力出去觅食才对。
就算不小心饿昏晕倒在路旁,相信有众多的美女会抢着送他这位大帅哥到医院去吊点滴,他怕什么。
冯羿桦的脾气要爆发了。
“你说空腹不能吃葯,会伤胃。”他把感冒葯往桌上一摆,企图引发她的恻隐之心。
“你知道就好。”她无动于衷,誓死捍卫便当。
冯羿桦为之气结。
想用蛮力抢夺,又怕会弄翻便当,最后无技可施的他,只能无奈的眼睁睁看着她大啖美味可口的排骨饭。
“很好吃?”他问得咬牙切齿。
“嗯嗯嗯。”她买的便当怎会不好吃,不好吃就不会买了。
怕他行抢,她忙着把食物往嘴里塞。
“嘿…”他作怪的嚷了声“你怎么敢吃便当?”
“为什么不敢吃?”她扒了口饭,再夹了口菜,以示证明的大口大口咀嚼。
“你不会觉得便当很脏吗?”他嫌恶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便当里有无数条⽑⽑虫似的。
“哪里脏?我怎么没看见有任何的脏物?”话虽这么说,她的食已被影响的急遽降减。
“无形的,你看不见。”他卖关子,一脸贼笑,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比如说…“他眼神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闭嘴!”知道他在耍诈,她连忙喝止,不准他继续说下去,否则她有预感,他的诡计会得逞。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冯羿桦哪甩她。
“比如说,汗⽔、口⽔、鼻涕。”他就不相信她还吃得下去“任何有常识的人都晓得厨房是个⾼温的地方,煮得満头大汗的厨师,说不定会流一、两滴汗⽔和菜一起炒,还有难保他们讲话时不会噴口⽔进去加味,更别提感冒过敏流鼻⽔时,手一擦,再一挥,会不小心把鼻涕甩进锅內去,所以我才会说便当很脏,外面买的食物最不卫生了。”
被他这么一说,青黛胃口马上倒尽。
“冯羿桦!”她大声斥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吃便当?”
恶心死了!害她快吐了。
“知道。”他无辜的视她的怒瞪。
“知道你还说!”这家伙存心摆明要她反胃。
“我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他诚坦,他就是要她吃不下饭。
“你这个八王蛋!”她砰地一声,用力放下竹筷,怒指着他“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
“谁教你不帮我买便当。”冯羿桦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你…”青黛气个半死。
“早说过你斗不过我的,你不信?”冯羿桦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青黛决定了,明天她第一件事就是搬家,再来是换公司,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你要认命。”遇见他,她不认栽都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再着我!”她疲于和他打道了,再被他这样纠下去,她要发疯了。
“来不及了,谁要你先招惹我。”冯羿桦乐于接收她无条件拱手让出的便当,无视于竹筷她用过了,他开心的大坑阡颐,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刻,青黛真的后悔死当时的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