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哈哈哈…”林俊渊听完古珞琰的事情之后,笑声肆无忌惮得让人侧目,而且一点也不在乎古珞琰以杀人的眼光直盯着他,还调侃道:“你就这样乖乖的回到台北?”
窝囊!古珞琰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自己,而且从来没有看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况且他昨天还特地搭机飞回到那个有夫之妇家里。
“你是不是几天没澡洗⽪在庠了?”古珞琰咬牙切齿的说。就知道找他来喝酒是失策,他不扯后腿就很庆幸了。“什么?⿇烦你再说一次,刚才风太大听不清楚。”他是刻意的没错,虽然看别人失败而⾼兴是不道德的事,不过发生在古珞琰⾝上真的很稀奇。
“我用沙宣,风大也不怕。”古珞琰才说完,门外走进来一对男女,男的是再面不过的杨隽廷,他挽着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这让他怒火中烧。
林俊渊因他玩笑的威胁怔住了,因为他还说得出笑话嘛,可见事情不是相当严重。
“喂,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办?”林俊渊发现他似乎分心了,所以随着他的目光搜寻他眼中的焦点,不一会儿他就知道答案了,转头一瞧,他发现他的脸⾊非常难看。
“我打算把那个人给宰了。”古珞琰一口将酒饮尽,旋即要离开座位,不过被林俊渊伸手拦下。
“等等,我知道你武艺⾼強,可是这里不能让你闹事,记得你在哪里吗?这里是爱琴海。”在爱琴海里闹事不得,因为这个地方的老板背后可是有人撑的,打架的结果或许只会被赶出去,也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但是事后人会不会从此消失谁也不知道。
这里谁都可以来没错,但是如果⾝为电视和报章杂志的记者把爱琴海內的消息散播出去,那么又会有人消失了,这里等于是个无形的保护区。
“不会吧?你喜他老婆?”林俊渊认出了那个男人,他不是那个一时声名大噪的三个医生其中之一吗?那天他们还幸福的抱着老婆照相,怎么那么快就“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快不是了。”带着地下夫人来喝酒还被他撞见,他会再把绿湄留在他⾝边?“我走了。”
“等等,你要去哪?”他当然不会以为他要去做什么傻事,只是怕他去把杨隽廷的家一把火烧了。
“我要回恒舂。”他现在非回她⾝边不可,他一定会把绿湄带离开那个地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痴傻的留在那个荒山野岭。
“有没有搞错?你才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个男人疯了不成?!最近在闹“机瘟”不是?他这样南北飞都不怕吗?
“你别管我。”
古珞琰挣离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林俊渊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发愣,而那个女酒保一双眼睛直盯着他不放,好像怕他不付钱就跑了。
“我又不是不会付钱,你在看什么?”林俊渊竟然被她那双眼盯得有点发⽑。奇怪!她看起来那么无害,为什么他会下意识里怕起她来呢?
“我也不会在乎你们那小小的酒钱,只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唐毕馨看似纯真的笑颜里,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含意。
“好戏?”林俊渊不解的看着她“难不成从我们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在注意我们了?”
“来这里不是看人,就是被看,如果你不想让人看,又为什么要踏⼊这里呢?”唐毕馨随手调了一杯金⾊沙漠,漂亮的滑到他面前。“喝了它吧,等一下你还要自己开车回去,这可以帮你解酒。”
之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吧台的另一端,继续替客人服务。
“怪人。”
林俊渊虽然嘴巴这么说,事实上他吓到了。她竟然知道他要开车回去?这种地方还是不留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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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廷,他已经走了,我们还要留下来吗?”改扮女装的⽩沧涉偎在杨隽廷的怀中问道,不忘在他的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再等等,他的朋友还没走。”杨隽廷也疼惜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替他拉好颈子上的丝巾,避免不必要的⿇烦。“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帮秦绿湄?”⽩沧涉本来就不是很喜秦绿湄,尤其是她那双洞悉人心的眸子,而且情况在她替杨隽廷生下一对龙凤胎后达到最⾼峰,不过还好她生下孩子就搬离了杨隽廷的家,否则至今他还不会踏⼊他家。
“算报答她替我生下两个孩子。”杨隽廷似乎已经闻到⽩沧涉⾝上散发出来的酸味。他当然知道他不怎么喜绿湄,不过还不至于到⽔火不容,毕竟是绿湄的牺牲,他们才能光明正大且不受怀疑的走在一起。
“仅此一次?”一直以来他的女装扮相就只有杨隽廷家里的人看过,那是他还没结婚前要光明正大踏进他家门,又得躲过他家里佣人目光的方法,不过为了秦绿湄他可牺牲大了,这一⾝装扮因为她的需要公开亮相了。
“当然只有一次,你以为我希望有人多看这样的你几眼吗?我的小醋坛子。”自从他和绿湄结婚之后,他就这么叫他了,因为他常常为了绿湄吃醋,尤其是她孕怀的那段⽇子。
不过还好,绿湄那种人的个不会跟人家吵架,不然他可惨了。
“那是最好不过了。”他満⾜不已的倒在他怀中,把扮女人所能用的招数都使尽了,这可是惟一能在大众面前向他撒娇的机会,怎么可以不把握?
“肚子饿吗?我听说这里的简餐不错,要不要叫来尝尝看?”他接受了⽩沧涉的撒娇,因为这种情形也很少见,通常是他对他撒娇的。
他推开他“不要,等一下我们回家,你再煮给我吃。”隽廷可有一⾝好厨艺,连他家里的主府都比不上,那是隽廷以前念大学时跑去餐厅打工学来的,本来只有他知道的,不过在秦绿湄孕怀时是他亲自下厨做一些膳食给她滋补,让他眼红了好久。
“你想吃什么?我们可以去采买。”他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多,记得现在还有传统市场在营业,而且可能有新鲜的鱼货送达。
“我想吃西湖醋鱼、⿇婆⾖腐、青椒⾁丝、糖醋排骨、宮保虾仁、还有菊华石榴--”⽩沧涉脑中想起好多杨隽廷的拿手名菜,可惜他没办法一次说完。
“等等,阿涉,煮那么多你吃得完吗?”他点菜的样子就像一连饿了好几天的难民,让他不由得失笑。
“可以,你也会吃吧?”⽩沧涉又钻进他怀中。“我好不容易向我的经纪人讨了一星期的休假,怎么可以不好好把握?你没发现我连续赶了两个月的通告之后瘦了很多吗?这次我要你替我补回来。”
“原来你是来找我当煮夫的。”杨隽廷祭出了受伤的表情。
⽩沧涉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这是他来的目的之一。“别这样嘛,难道你要看我继续瘦下去?而且我还想看看隽湄。”
杨隽湄是他惟一会喜秦绿湄的原因,因为她生下了一个像隽廷的好儿子,但是她女儿,他就不敢领教了,那女娃年纪是小却完全是她的翻版,要他喜也很难。
“当然舍不得了,可是你只想看隽湄而已吗?”这下子可要换他吃味了,他这次来好像不是真的来找他,因为他感觉不到一丝丝他所传达的温暖。
⽩沧涉当然懂他的意思,当下不枉费他女装扮相的妖魅,给了杨隽廷一个惑的魅笑。“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看你。”
他大胆的吻上杨隽廷的,细细的逗挑引起他的共鸣,与他一同品尝这美好的一刻,手也攀上了他的颈项加深这个属于他们的甜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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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很美。
秦绿湄知道这一点,但是她现在失去了那份雅兴,很清楚那个原因,因为古珞琰的离开,更因为他的不了解,她以为他可以懂的,可能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吧!
她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看着夕的余晖洒⼊了屋內照得満室橘红。
红…
对目前的她而言是种很不恰当的颜⾊,红⾊火焰让她无法平静,可是她还是坐在这里任凭它挑拨她的心思,红的浓烈让她心烦意,也挑起她露骨的相思。
只愿君心似我心。
呵!她把一切想得太完美了吧!搞得现在自己无所适从,只能让相思慢慢的淹没她的心,可是她却还是守着这个地方,就连踏出去找他的望都没有,坐在这边受相思摧残,而且还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
颊上突然流下了陌生却带着温热咸的体,这让她大为震惊。
她在哭?!
真不敢相信,她已经好久都不知道泪⽔是什么了,自从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愿和外界有集之后,她就一直这样过生活,而且是⿇木不仁,好久都不知道难过流泪是什么了。
是伤害让她拒绝和外界的接触吗?
不是的,只是她觉得自己很厌恶也好累,跟人在一起的勾心斗角、跟人在一起的虚伪做作让她忘了跟人相处的快乐。
她竟然忘了…
好怀念喔!她坐在椅子上任凭泪⽔滑落,没有制止也没有拭去的意思,只是让泪⽔不断的落下。
**
“姐姐!怎么办?”杨隽湄从书房內看着⺟亲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就让他们担心得不得了,现在⺟亲还落下他们都不曾见过的泪⽔,这让杨隽湄心惊得不得了。
“打电话给古珞琰叫他回来。”秦绿婷看着⺟亲落泪她也愣住了,但是她立刻决定了应该做的事。
“可是我们又没有他的电话。”
“笨啊,打电话到他出版社去问就好了。”才四点多,出版社应该还没有下班才对,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直接找到古珞琰。
“可是我们要用什么名义叫他回来?”杨隽湄面有难⾊的看着姐姐,他可没忘记是他们赶走他的,他是那种没骨气的人吗?又不是狗,叫他滚就滚,要他回来就回来。
“秦绿湄这个名字就够了。”得罪他算是她一个人的事,但是看在⺟亲的份上,她觉得他一定会回来。
“那我打打看好了。”杨隽湄拿起电话拨了一串他从来没打过的电话号码,但是才说了几句话,就挫败的把电话挂了。
“他这个月不用上班。”
“废话,他不是说了他这个月休假吗?我是要你问看看他的行动电话。”秦绿婷觉得自己被弟弟的“聪明才智”打败了。
“妈咪的名字真好用,他们有给我电话啦。”杨隽湄没有理会姐姐的凶悍,自顾自的又拨了另外一组号码,在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让人接起来了。
“你好,我是古珞琰。”
“呃…”话筒另一端的声音听起来“绝非善类”让杨隽湄愣了下没敢出声。
“我数到三不出声,我就挂电话了。”开玩笑,他就要上机飞了,如果因为这种电话而耽搁,他一定会宰了打电话的人。
“古叔叔,是我啦!”杨隽湄怕电话被挂,在他还没数之前就赶紧出声。
这么有礼貌?古珞琰反而有点吃惊,怎么他们那么厉害知道他要回去吗?
“什么事?”
“古叔叔,你能回来一趟吗?”虽然难以启口,但是他很庆幸还是说出口了。
要他回去?他愣了愣。
“你们忘记是谁把我赶走的吗?”虽然他现在就要去了,但是男自尊作祟让他就是想刁难他一下。
“古叔叔,我们是赶你没有错,可是妈咪没有开口赶你。”
“但是她也没有阻止。”
杨隽湄听他这么说有点急了,深怕他真的不回来。“可是妈咪现在心情很不好,她刚才哭了。”
绿湄哭了?这个认知撼动了他的心,不舍的情绪立即涌上心头,恨不得飞奔到她⾝旁,他好担心她,想问她为什么落泪也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你妈咪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她静静的在看夕,可是刚刚却不停的掉眼泪,我跟姐姐吓死了。”他越说越小声。
“你们没有安慰你妈咪吗?”夕“”?是夕让她想起杨隽廷吗?这个念头让他蹙紧了眉心,心中的酸味也越来越重。
“没有,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看妈咪哭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从来没看过…”他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对她落泪的原因更加好奇了。
“古叔叔,你到底要不要回来?”讲了那么多,也没有听见他说要回来,杨售湄紧张得不得了。
古珞琰突然扬起了合着琊恶的笑容“你叫我一声爹地我就回去。”
“爹地?”杨隽湄拿远了话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姐姐。“他竟然要我叫他爹地!”
秦绿婷没好气的⽩了弟弟一眼,凉凉的道:“很好!我的好弟弟!你叫了两遍。”
耳失的杨隽湄听到话筒中传来古珞琰恶意的笑声,让他有点恼火。
“我已经叫了,你要赶快回来知不知道?”
“是的!我的好儿子,我大概三个小时以后会到,再见。”话毕,古珞琰就切断电话,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走向登机门。
终于整到那个小鬼头了。
电话另一头的杨隽湄则懊悔不已的看着秦绿婷“姐,我对不起爹地。”
“知道就好,不过为了妈咪这也值得,说不定以后我们就必须这么叫他。”秦绿婷看了本来应该在客厅的⺟亲已经不见了,猜想她应该是进房间了。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嗯!”现在只要能给他赎罪的机会,他一定马上去办。
“煮些妈咪吃得下的东西,妈咪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
晚上九点多在繁华的台北有车子经过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宁静的山区陌生的车子停在自家门前,就无法让人忽视。
古珞琰和两个孩子点头打招呼后,来到秦绿湄的房间,在房开门的时候略微惊动了睡眠中的她,她仍是静静的闭着眼,并没有被吵醒。
他坐在沿脫下了西装外套覆在她⾝上,因为她就像虾米一样蜷曲成一团,棉被被她庒在⾝下,两个原本想跟进来的孩子,在看他替⺟亲盖上外套后退出门外,把房间留给他们。
古珞琰注意到她颊上还有残余的泪痕,不由得心疼的伸出手想替她拭去泪痕,可是他的手一碰上她,她立刻醒了过来,一双眸子因为泪⽔的浸而显得晶亮,眸里好像还有一丝喜悦。
“你怎么在这里?”但是她没有冲动的投⼊他的怀抱,而是睁着大眼狐疑的看着他,反倒是他一把将她拥⼊了怀中。
“为什么哭?”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现在他在乎的是她为什么落泪,双手紧紧的环着她的际,让她便靠在怀中,感受着属于她的柔软与温香。
“孩子们告诉你的?”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静静的让他的温暖包围着,让一种名为幸福的气息环铙着她,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一直以为那种东西不上她的。
“别管我为什么知道,只要告诉我为什么哭。”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力道,让他浅显易见的在乎更加明了。
秦绿湄突然笑了,因为他毫不隐蔵的醋意。“如果我说因为我想你,你相信吗?”
不用他言明,他的表情已经说了不信。“我想听实话。”
“你不怕我骗你?”
“实话与谎话我相信我还听得出来。”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肯减轻,甜腻的气氛在彼此间酝酿着。
秦绿湄给了他一记有生以来最实真的微笑,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被拥着是一种幸福。“你离开之后,我发现这几年我过得好封闭。”
“然后?”古珞琰巴不得能立刻了解她心中所有的想法,但是他还是缓下子慢慢的等她说。
“我发现,我忘了跟人在一起也有快乐。”她似乎是故意吊他胃口,话都只说两句就停下来,也像在等他的反应。“我很⾼兴你终于想起来了。”他轻轻的在她颊上一吻,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夕很短暂,昨天你走的时候也是在那个时间,当我察觉的时候,快乐已经跟它一起消失了,而且被带走的不只快乐。”还有她的心。
秦绿湄又觉得眼眶染上了热源,有些东西急于宣怈。
古珞琰懂她的意思,颈间有温热的体流下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软了。“我不会再当夕了。”他吻去她颊上的泪⽔,心疼的看着她,心中很庆幸她想的人是他,而不是他臆测中的杨隽廷。
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静静的落泪,任他不舍的拥着。
“你不怕了吗?”她很好奇为什么他又会突然跑回来。
被她这么一问,他笑了。“他都敢光明正大的带着他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就真的来演一场失乐园吧!”秦绿湄也笑了,因为她知道他看到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没有结婚,我们怎么算是失乐园,顶多只是奷夫妇。”
“这时候你还能挑我语病,难道真要我去找个女人结婚之后再来找你?”他惩罚的啄了她的,不过他看见她展现了一抹笑颜。
“不需要,奷夫妇就已经够看了。”
古珞琰突然觉得她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有心理准备了一样。“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难道她真的缺了羞聇心?
就算是,也来不及了,因为他的心已经陷落了。
“在我和隽廷结婚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会发生这种事了。”她从他眼中看到了讶异。“你也无法保证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吧?”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她跃动的心房上。
“感受一下它。”她在看见古珞琰的惊讶里带有涩羞之后笑了。“心会动,那么就会有动心的人事物产生,除非它不动了,不然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古珞琰发现她的形容让他不安,甚至担心她会不会变,他忧心忡忡的问道:“你还会再变吗?”
秦绿湄笑了,希望能安抚他的忧心,不过言语却挑衅的道:“那就得看你能不能把我守得好了,或许我就碰不到会心动的人。”不过她也突然面⾊凝重了起来,因为会变的不只有她啊!
“那你呢?”在他回答前,她又轻轻的说:“我不要你的诺言,因为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变了,你的应对会是如何,我想,我们的答案应该都差不多才是。”
古珞琰疼惜地吻了她的额际。的确,他也不喜诺言,因为他也相信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你的应对会是什么?”
“一拍两散,我希望两个人都头也不回的走,而且永远不要再回头。”
古珞琰看她说得好认真,心中非常不安。“为什么?”
“会促使人回头的是依恋,但是只有依恋无法成就为爱情,而且我们会经营得很痛苦,倒不如把那份仅存的美好收蔵好,当作一个回忆。”如果情淡了,那又何必苦苦追逐,放手留给双方一点空间不是更好?
“你让我很不安。”这是第一回他在感情正要开始的时候就和情人谈论分手,如果说这是理智,那么是不是有点过火?
“我只是喜替自己的未来铺好路,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什么事。”她主动的环上他的际,现在她正在他的怀中呵!
“看来沉醉在爱情小说的世界里并没有让你盲目。”他以为活在筑梦世界里的她会有所不同的,想不到非但没有影响她半分,而且好像更理智了些。
“筑梦人并不一定会相信爱情永不变,架构各种不同的相遇、相恋与伤害时,我都一直在想,如果感情淡了会怎么样,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所以我宁愿先想好后路,虽然那可能会很痛,但是总比苦心经营可能会⽩费的感情要好。”她在他前嗅着属于他的男气息,含笑告诉他。“还好,我现在还在你怀中。”
古珞琰苦笑的看着她,对她所说的无言以对,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了,双方都会认真的投⼊属于对方的爱情没错,但是也怕结束时会有牵系不断的情形发生,所以她作了一些决定,本来以为可以心照不宣的,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属于我们的爱情故事,你开始写它了吗?”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她写的一个系列,那不就是在说她那两个朋友的故事吗?
很可惜独缺她的,本来他以为那只是作家们的噱头,可是他现在发现那是因为她的故事还没开始。
“我已经写了一半了。”本来以为他不会注意的,不过他的发现让她很⾼兴,所以很⼲脆的招了,因为这也不必要隐瞒,稿子总有一天要送到他桌上的。
“我能看看吗?”他很好奇她笔下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不行!”她断然的拒绝,眼中漾起了神秘。
“为什么?”她的霸气没有吓到他,反而让他笑了。
“因为有些事情是你还不知道的。”就像她和他的关系,她希望由他自己去发现,到时她会把书送到他手上,那时再来决定他们的未来。
“你告诉我不好吗?”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不好。”
“为什么?”
她又笑了,不过这次是让他孩子气的样子逗笑的。“这是第二个为什么了,你的问题很多喔。”
“你不说,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让你说了。”他坏心眼的笑,双手朝她的腋窝攻击,可是他并没有如愿的听到她的求饶声,反而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别⽩费力气了,我不怕庠的。”
古珞琰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她。“原来你不会疼老公的。”
“这跟疼不疼老公有什么关系?”难得她也不服气的回应他。
“老一辈的人说,怕庠的男人才会疼老婆,所以你这个不怕庠的女人一定不会疼老公。”
他的可怜样让她啼笑皆非。
“我不疼老公疼你就好啦!难道你希望我去疼老公吗?”她主动的吻了他的下颔不吻他的,故意让他失神。
古珞琰因为她的吻而愣了愣,可是一听到疼老公,他就立刻喊道:“不要。”
“那不就好了?你只要负责和我走我们的感情路,过不了多久,稿子就会送到你的办公桌上了。”她的⾆滑过了他的瓣,她是故意的,因为她希望他发现另一个事实,而她也想看看他的反应会如何。
古珞琰并非圣人,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又有股酸意冒上了心头。“这是杨隽廷教你的吗?”他的脑中已经幻想到她和杨隽廷双双裸裎在双人上的情形了,这让他不由得希望她的⾝上只能有他的烙印。
她笑得媚妩极了,甜甜的嗓音故意吊人胃口“你想呢?”
他想?
他想当然是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醋劲立刻冲击着他,让他迅速的低头吻住了她甜美的⾆,急于在她⾝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以后,她只能是他的了。
她在这时有一个发现,让她毫不保留的口吻他,展现在他⾝上学来的吻技。
呵呵!她一直没告诉他,她的,目前尝过的…只有他而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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