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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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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还来不及照进房间,古珞琰就已经醒来了,而且是带着幸福与不可思议的感觉。昨夜他与她绵了三次,头一次的惊讶还存于心中,因为除了没有落红,她跟处子本无异,而且几乎无法接纳他。

  他不知道杨隽廷多久没有碰她了,这让他觉得他还是拥有她的,而且是⽇后惟一的男人,思及此,他揽过了她光洁无瑕的⾝躯贴近他的,证明这不是在做梦。

  他细细的审视着她完美的⾝躯,上头有他的烙印--吻痕,可是当他的眼睛移到她的下腹时,他发现了一道大约十公分的开刀疤痕横互在她平坦的下腹上,这昅引了他的手去触摸它,也惊醒了秦绿湄。

  “为什么有这道疤呢?”他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心疼,似乎在惋惜没能陪她度过那段时间。

  “这是两个孩子出生的地方。”她拉过被子想遮住⾝体,却被他阻止。

  “为什么没有自然生产呢?”他绝不相信她这种崇尚自然的人会主动要求开刀。

  秦绿湄因为他的了解而感到好安慰,她缓缓的说:“孩子的头太大了,没有办法通过我的骨盆,所以在阵痛了一整天之后医生就决定开刀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她在待产室里忍受疼痛的模样,这让他心疼的拥紧她的⾝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听了他的话后她讶异的看着他。“你不希望我替你生下孩子吗?”

  “不需要,已经有两个小鬼头了。”他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儿女,最重要的是有心爱的人陪在他⾝旁,那就⾜够了。

  “可是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她还不希望他为了爱她而绝子绝孙。

  “是你的孩子就够了。”他突然扬起了一抹奷诈的笑容。“而且昨天隽湄已经叫我爹地了。”

  她了解的笑道:“你耍他?”

  “聪明。”他奖赏似的在她软软的上轻轻啄吻着,要杨隽湄叫爹地只是想过过⼲瘾而已,真正要一个孩子的望并不⾼,他还没有‮趣兴‬去拉拔一个孩子长大,而且他的⽗亲已经过世了,也没人管得着他要如何安排下半辈子。

  她似乎已经看到隽湄懊悔的样子了,现在的他一定在想自己背叛了⽗亲,或许还在想要怎么赎罪。

  “杨隽廷到底多久没碰过你了?”古珞琰轻轻的啃嚼着她的颈项,很难想像杨隽廷本不碰她,她的⾝躯很容易令人着不是?

  她避开了他的啃咬,漾着神秘光芒的眸子望着他。“我以为你不会问。”她还以为他没有发现。

  “你以为我会傻到没发现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视着他,想读透她眼里的神秘似乎很难。

  “从确定我‮孕怀‬之后。”事实上他们很幸运,只有过一次关系,因为她把排卵期算得太正确了,也免除了杨隽廷的痛苦。

  “为什么?难道他娶你只为了传宗接代?”他又想起他们在发表会上的和乐融融,那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们当初的确是这么说定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的⽇子要怎么过吗?”古珞琰现在的表情大有想将杨隽廷拆成八大块去煨鱼的意思,既然互不相爱,那么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如果你没有来找的念头,我的⽇子就会这样继续过下去。”他的来访本⾝就是个意外,如果没有他,或许她会继续过那种没有情绪起伏的⽇子。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出这里吗?”他很难相信会有人肯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他还以为人们都喜在繁华的都市,乡村田野只是偶尔为之的精神食粮。

  她摇‮头摇‬“我觉得这种生活很快乐,因为不用跟一大堆人过生活。”

  “有什么事情伤害了你吗?”他心疼的拥着她,如果是伤害,多希望他能成为她的避风港。

  闻言,她轻笑道:“我朋友开玩笑的告诉我,我是少年维特,其实很多事用不着去在意的,可是我总是没有天塌下来有比我⾼的人顶着的那种精神,所以我宁愿放逐自己到这种地方来生活,毕竟这样能少了很多负担。”

  “以后有什么我来替你担,不要再过这种生活好吗?”多想把她拉出这个孤寂的地方,他好想看看属于她的活力。

  “不可能的,我是一个很容易厌烦的人,如果我走出这里,我一定会想念这种生活。”

  “没有尝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你会喜和我一起生活。”如果能把她拴在⾝边最好,不过现在只要把她拉离杨隽廷的生活圈就好了。

  她缓缓的‮头摇‬“还记得我们昨晚说的话吗?”

  古珞琰突然没来由的一僵,好像已经意会到她要说什么。

  “我想,你也三十好几了,到现在却没能‮定安‬下来,是因为你也容易厌烦,不管什么东西,要你保持一定的新鲜感很难,所以你才会偶尔给自己一个大假,离开那个生活环境是吧?”

  “我想你说对了。”他的确厌恶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但是他想对她会有所不同的。

  “你认为对我会有所不同吗?所以希望能把我绑在你⾝边?”秦绿湄由他眼里的吃惊得到回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如何?如果我们一直朝夕相对,会不会就像以前你所往的女人一样产生厌烦?”她一双晶莹的眸子凝视着他,好像早有答案了。

  古珞琰发现他竟然心虚了,因为他无法给她肯定的答案。

  “你也不知道吧?”她笑得很灿烂,对他的犹豫并没有伤心,因为她太了解他了。

  “对不起。”虽然说这句话对他们而言很没意义,可是他还是有愧疚心。

  “你也不要想把我拉离这里了,对未来,我们都暂时不要下定论。”她起⾝拿起备在头的纸跟笔写下了一个地址给他。

  古珞琰接过看了后,不解的问:“这是谁家?”地址在台北天⺟的住宅区,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地段。

  “隽廷现在住的地方。”她从音乐盒中取出一串钥匙扔给他。“我希望你去看看他。”

  “为什么要我去看他?”现在他对他可是唾弃到极点了,难道她不怕他一拳打死他?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我希望你去看看他,之后我的稿子也会很快寄给你,到时候再来看看我们要如何继续,或者是一拍两散。”

  她没料错的话,休假一个星期的⽩沧涉现在一定在杨隽廷家里,如果他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撞上令人意外的场面。

  “你这算是赶我吗?”他紧握着手中的地址和钥匙,不了解她想做什么。

  “不算吧,因为我会等你回来,只怕你不回来而已。”她套上了昨夜被他扔在一旁的超大T恤,并将他的⾐服递给他。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把什么都架构好了,就等我去走?”而且她就像在等他的反应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因为我们都在我的故事里,只是我无法预测你的反应,只好请你亲自走一遭。”

  古珞琰被她谜样的微笑惑了,或许真的必须他亲自走一遭吧!

  “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他没想错,她不会让他立刻回来的。

  “等你见过隽廷也看过我的稿子,你思考后决定要回来再谈。”就怕那时他连想到她都烦了,如果他发现她和杨隽廷真正的关系。

  “你好像并不期待我回来。”古珞琰发现她的眸中有种果断的潇洒,好像已经决定了什么事一样。

  “我是这么想。”她直言不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为什么?”他急切的眸子锁上她的自在。

  她给了他一记令他百思不解的轻笑。“等你见过隽廷以后再说。”她将已经穿好⾐物的他推出房间,两个人一起站在大门口。

  在离开前,古珞琰像是在索取温柔一样吻上她的,在几度缱绻之后才放开颊上染了玫瑰红的秦绿湄。

  “我会回来的。”他保证的道。

  “我等你。”秦绿湄本来想告诉他话别说太満的,不过她说了一句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情话。

  两人的眼光了许久之后,古珞琰才举⾜离开她的屋子,往外走去。

  **

  古珞琰一下‮机飞‬就搭计程车来到秦绿湄给他的住址,他并不是没有来过这种豪华的住宅区,不过当他看见这栋精致的建筑物时,还是有点傻了。

  站在红桧木雕刻成的门前,古珞琰看着手中的钥匙纳闷的想需不需要按电铃,可是又想到,既然秦绿湄将钥匙给他,就是要他直接进门,所以他犹豫的将钥匙揷⼊了钥匙孔并转动它。

  室內的装演很温馨、四周也很⼲净,不过他立刻发现在靠近房间的门外有好几件⾐衫落在地上,他不用想都知道房间內发生了什么事,怒火突然窜上他的心。

  “杨隽廷!”

  他冲动的踏⼊房內,看到两个光裸的躯体着,一个男人正要低头吻上的人,他也不理会看到的人是谁,一拳就朝那个人送了过去,而那个人倒下的同时,他也听见了两个人的惨叫。

  “阿涉!”

  “好痛喔!”

  古珞琰还来不及意会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被打的不是杨隽廷,而是另一个面的人,当听到杨隽廷心疼的叫喊,他便认出了那个人。

  “你是⽩沧涉!”古珞琰还处于震惊之中,就看着杨隽廷连忙穿好‮袍浴‬并替跌到下的⽩沧涉拉了被单遮掩重要部位。

  真的是⽩沧涉!那个红透港台的歌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吃惊得说不出话。

  为什么他们会在同一个房间內,还…还…还…

  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隽廷!怎么办?我明天还有通告。”⽩沧涉捂着被打中的右眼以几近哭诉的声音问着,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杀进来一个陌生人。

  杨隽廷也认清来人了,口气不是很好的喊:“你还在发愣?冰箱在出去右转的地方,去帮我拿冰枕过来。”

  “呃…”错愕的古珞琰在接收到命令之后,真的转⾝僵硬的走出去。

  杨隽廷看着⽩沧涉被打的眼睛,四周已经有⽪下出⾎的情形,而且是等一下就会立即转为黑青,明天一定上不了通告。

  “有没有办法延期?”如果他这副模样出去,那些歌

  “我已经休息了一星期怎么可能再延!那个人是谁啊,莫名其妙跑到你家打人?不会是你的奷夫吧!”天!可真痛!那个人打人之前不会先认人吗?嘴里叫隽廷,打的人却是他,真是没天良。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要那种男人。”杨隽廷语气中大有惟卿挚爱的浓情,担忧的梭巡着他的眼睛。“只好明天的妆上厚一点,再戴墨镜好了。”

  这是惟一的方法了,不过他现在怀疑为什么古珞琰会突然上他家来,而且还有钥匙。

  难道是绿湄?!她摊牌了?

  “我知道啦,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他连打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就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他不打回来不甘心。

  “古珞琰。”杨隽廷拿了‮袍浴‬让他披上,知道他一定会有満腹牢

  “秦绿湄的男人?!他打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他就说嘛!他上辈子一定跟秦绿湄结仇,每次和她有关系的,倒霉的一定是他。

  “他大概以为在上的是一男一女吧!”他笑道,心中害怕⾝份被揭穿的成分并不多,反而是对古珞琰的态度很好奇,尤其是在看到他怔愣的样子之后,这让他不由得漾起笑容。

  “秦绿湄没有告诉他,我们两个的关系吗?”他真搞不懂那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害他无辜的挨了一拳。

  “她要古珞琰自己来发现吧,不然他也不会有我家的钥匙。”这房子有三把钥匙,两把在他和阿涉⾝上,另外一把在绿湄⾝上,如果不是她给他钥匙,难道他有本事穿门而过?

  “她到底在想什么?!”⽩沧涉起⾝看了梳妆台镜子內的自己。惨了!黑得真快。

  杨隽廷看着镜中的爱人“她告诉我,我们不会离婚。”

  “她的男人都找上门要打你了,她还不想离婚?”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思考逻辑跟别人不一样也就算了,连有了男人了还不肯离婚?

  “她是为我想吧,毕竟现在大家都认为她是杨太太,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咪。”

  他也有想过,如果他们离婚,最大的问题会是孩子,当初她会愿意嫁他就是因为孩子,如果离婚,他们一定会争孩子的监护权,谁也不愿意闹到那种地步,而且他会输的机率是最大的。

  ⽩沧涉听他这么一说也懂了,如果离婚,要牵扯的事情可能连他都有一份,因为这是她能拿到两个孩子监护权的最佳利器。

  “她想得还真多。”

  “所以,我们就看看她要怎么安排以后吧!”杨隽廷在以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如果照她的作法,解决之道正要开始,而且重点是古珞琰。

  “那个人容得了她不离婚吗?”⽩沧涉靠在他的脚边,枕在他的‮腿大‬上。

  “我也有相同的疑问,反正我们等着看就好了。”杨隽廷心疼的轻着他黑青的眼睛,可是还是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古珞琰再踏进房间看到的是他们恩爱的样子,他又愣住了。

  “呃…冰枕我拿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在这栋屋子里了,瞧他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是错愕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口吃了。“你们…你是…同…”

  “我们是同恋。”杨隽廷好心的替他把话说完,然后接过冰枕替⽩沧涉敷眼睛。

  这个消息就像原‮弹子‬一样在古珞琰的脑袋中炸开,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发出去,那么他就能大赚一笔了,可是为什么绿湄要嫁给一个同恋的疑问也同时浮上脑海。

  “希望你现在想的,不是把我们供出去。”杨隽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在等他的震惊过去,现在的他本不能谈话。

  **

  杨隽廷将⽩沧涉哄睡了才走出房间,他发现古珞琰一直以手指敲着沙发的把手,一副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的样子,他很庆幸⽩沧涉先睡了,不然或许他会冲进房间再打他们一拳。

  “想喝些什么吗?”杨隽廷站在厨房门口扬声问。

  “不需要。”他希望的是他能尽快给他解释。

  虽然他这么说,不过杨隽廷还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海尼,丢了一瓶给他。“喝吧,我相信你现在很需要。”降火用的。

  古珞琰接过饮料思考着要如何开口,他不是不喜或者是反对同恋,而是他没有朋友是同恋,而且还让他撞见两个人正要恩爱,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们一个是在医学界里举⾜轻重的大医生,一个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我也是人,想问什么直接问没关系,我想这就是绿湄要你来找我的原因,不过看不出来你満会抓时间的。”杨隽廷以调侃的态度面对他,希望能化解他的不自然。

  看他那么坦⽩,古珞琰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不过想到秦绿湄只好着自己说话。

  “既然你不爱绿湄,当初又为什么娶她?你这样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知不知道?”

  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杨隽廷戏谑的道:“我便秘嘛!”

  古珞琰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心想: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啊?

  “老兄!别用那种眼光看人,很伤人的。”经他这么一说,还真的让古珞琰收回那似乎带着轻的眼神。

  “你们会给婚总该有个原因吧?”他开了手中的海尼喝了一口。

  “如果我说结婚是绿湄主动提出的,你信不信?”

  “相信。”

  他几乎连考虑都没有就回答,反而让杨隽廷愣了下。是对绿湄的了解吧!依她的个而言,她的确会选这种方式避开她不想沾染的人事物。

  “你还真够了解她的。”这两个人早该配成一对吧!如果当初绿湄没嫁给他的话。

  他发现他说的话很中肯,本没有夫间应有的反应,像是吃醋这一类的情绪,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老婆。

  “你不是双恋?”这是他的结论,原先他还以为他对绿湄也有感觉的,不过看样子他们是朋友的成分居多。

  “我只是跟女人有过一次经验的同恋。”现在想起跟绿湄的那一次还会让他起⽪疙瘩,不是绿湄可怕,而是他直觉的排斥,如果没有舂药助阵,可能他们还生不出孩子。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揍你一拳。”他是嫉妒没错,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容得了自己的爱人曾经和别的男人有过“集”

  难怪绿湄会不期待他会回去。

  因为他生气,气她的不自爱。

  “我知道,不过请你不要付诸行动。”他知道沾了“他的”女人是不对,可是也不是他自愿的啊!

  “没用的男人。”古珞琰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不是没用,而是明天我还要帮一个脑瘤病人开刀,如果想跟我打架,也要等我开完刀再说。”如果他们现在打架,明天他还有力气拿手术刀吗?可能连走到医院都有问题,更何况他刚才给阿涉的那一拳已经摆明了他是练家子。

  古珞琰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他说话。

  “绿湄的逻辑思考方式很奇怪,我想你也知--”

  “不准你批评她!”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隽廷吓了一跳“呃…好。”怎么连奇怪也是批评?他袒护绿湄也袒护得太明显了吧!

  他笑了,不过立刻就遭到古珞琰的恶眼相向,他立即敛起笑容,现在的古珞琰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狗。

  嗯…用“特别”应该就可以了吧!杨隽廷清清嗓子道:“绿湄的思考方式很特别,我想你也知道。”

  “她本来就很特别。”这点他不承认也不行。

  杨隽廷无奈的笑了,在情人眼里哪管得了对方到底是东施还是西施,总而言之,抱在怀里的就是西施。

  “当初她要求结婚我也吓了一跳。”他永远忘不掉诊疗室那个冷静得过火的女人。

  古珞琰怀疑的眼光盯上他“为什么你没有拒绝?”

  他给了他一个惨淡且⾝不由己的眼神。“因为我真的需要像她那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他很好奇他们当初的约定。

  杨隽廷坐进沙发內,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在古珞琰⾝上梭巡。

  “她还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没有理会古珞琰抛来的杀人眼光,他喝着海尼轻松的道:“她早就知道我是同恋,并且说会给我孩子,而且不是已经蓝田种⽟,这就够昅引我了,还说她会离开原有的工作岗位,不让人有怀疑的机会,她可以自给自⾜不需要我的协助,在需要夫一起出席的宴会,她会陪我一同出席。”

  他欣慰的笑了“是她帮我免去辜负一个无辜女人的罪恶。”

  古珞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因为怎么听都是秦绿湄吃亏。

  “不过我每个月都会汇一笔款项到她和孩子的户头里,我⽗⺟也每半年会汇一笔孩子的教育基金给她,不过她好像从来没用过。”他也知道她另开了一个户头,不想和他有太多不应该的牵扯。

  “绿湄会用你的钱才怪。”而且据他所知她本不缺钱用。

  “我知道,可是这是惟一能给她补偿的方法。”

  “你肯放开她吗?”

  杨隽廷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醋意笑了。“我巴不得赶快放开她,可是现在是她不肯跟我离婚。”

  “我知道,因为孩子。”她早就说过了不是?她惟一在乎的是孩子。

  杨隽廷叹了口气“绿湄有跟你提过要怎么办吗?”

  “没有,她只是要我来找你。”他也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结局一定在她的稿子中,现在只能等她把稿子寄给他了。

  “我觉得我们永远走在她的布棋局里。”而且她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会怎么走。

  “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任何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像他们现在一样。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除了爱人的别不同以外,他们都是一样的。

  **

  古珞琰从来不知道⽇子可以这么难熬,加上了等待,让他在办公桌前竟然有点坐不下去,自杨隽廷那里离开已经过了一星期了,但是秦绿湄要给他的稿子到现在还没寄到,这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着街景发呆了,可是还是等不到他在等的东西,只好再低头处理公事。

  这一整个星期內,他没有跟绿湄联络,傻傻的他是盼着绿湄会主动跟他联络,不过也注定他要⽩等一个星期,他是想她没有错,可是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他--要等。

  等她的主动联系,等她的稿子送来给他。

  这时敲门声传来,门一打开进来的是一名打工的小妹,她将一份稿件放到他桌上之后又取出了一封信。

  “总编辑,这是夹在稿件中,指明要给你的。”

  古珞琰失了平常的从容,几乎是用抢的拿过信,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那是秦绿湄写的信。

  “你可以走了。”

  小妹点点头带着讶异走了,待门关上后,古珞琰立刻辨认信封上的笔迹。

  的确是绿湄的笔迹没错。

  他带着一丝期待打开了信封,迅速的阅读着。

  珞琰:

  不好的结果就由这故事来替我们承担吧!那是我预想的结果中最差劲的一种,所以我选择把它写出来,做为我们的警惕,我不想像故事中的那个我一样后悔心痛一辈子,因为现实中我们没有后悔的机会。

  所有的爱情故事应该都是王子与公主从此以后幸福的在一起,这个故事的结局也的确如此,可是,那个我却一辈子活在后悔里。

  那种故事的结局并不适合我们,我想你了解的。

  我会等你回来。

  绿湄笔

  他几乎是颤抖的拿起稿件来看,这是他头一回害怕看稿,怕什么他心知肚明,这是他们的故事而他害怕结果。

  故事的开头是在一间诊疗室內的两人对话,这是他们夫在立下约定的时候,而他则是在九年后登场的总编辑。慢慢的,他渐渐融⼊故事中了,但这其实不算是故事,因为里面包含了‮实真‬。

  有他和绿湄的争锋相对,有他在屋前拦截她的场景,有他们在溪畔的那个吻与承诺,有他们在发表会上见面时他的讶异与怒气,也有他的两次“回家”更有他整孩子的电话对谈,都‮实真‬的呈现在里头。

  这让他莞尔一笑。但是故事到了一半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出现在杨隽廷家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她回家了,她所谓最差的结果在故事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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