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壹章 兵不血刃
云海剑派,滇南第一大派,离开寒山窟并不是太远,位于大理城之內。时下,因为大理城府已经归顺于南王夏知秋,所以滇南之地基本上是落⼊了夏知秋的手中,但随着百毒教和云海剑派的背叛,相信不用太久,滇南之地便会发生翻天履地的变化,南王的势力必会被清剿一空,這便等若是将后方让给了木云落,只是南王一心北上,无力再兼顾這偏野之地的事情。
因为怕寒山窟遇到⿇烦,所以木云落便让鲜于烈和风追芸以及上官红颜留下,守护在寒山窟之內,仅带着树海秀兰、夜无蝶、楚朝霞和洛明珠四女出发。四女的脸上均蒙起⽩⾊的细纱,将清绝的面孔隐去,否则若是被外人看去,定会带来不少的⿇烦,有时美丽也是一种负担。
经过两个时辰的行程,终至大理城,這么多人同时进城,守门的卫兵竟没有半丝的询问,這说明云海剑派的声望在滇南之地是无人可比,收服云海剑派,对统一滇南的帮助极大。
进城后,內里的繁华景像,和城外的荒凉景致,简直不可同⽇而语。长街上极是繁华,大多数的年青男女,均是穿着暴露,⾚脚而行,曼妙的⽟体形成美丽的景观,但這还是不及木云落⾝边四女的万一。虽然四女已经蒙上了⽩纱,但那种体形,仍是夺目至极,使得路人纷纷侧目,只是念在云海剑派的威慑之下,无人敢靠近而已。
穿过长街,经过了左转右转之后,来到了一座极大的院落之前,门口停着两座极大的石狮,门也是暂新的木门。云海剑派在滇南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這般的气势如宏,在這里就体现出来。
因为是方云迪带路,所以无人拦阻,一路顺利的跨进云海剑派的大门。宽广的院落里,一位満脸忧郁的道服老者双手负后,正在看着演武的一众弟子。看到方云迪和史千秋、史万载回来,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叹道:“回来了,是不是没讨到什么好处?”
方云迪没有任何的说话,和史千秋、史万载让至两边,木云落大踏步跨了出来,对着老者道:“在下黑⽔帝君木云落,你的這几位⾼⾜,已经决定脫离龙腾九海的控制,转而投⼊黑⽔一派,而你的另一位弟子,因为对我不敬,所以被我一不小心给收拾了,不知掌门有什么想法,想不想脫离龙腾九海的控制?”
老者脸上的忧郁之气更浓,喃喃道:“终于来了,我知道总是会有這样一天的。”接着他看着木云落,冷然道:“老夫空舟,木帝君已是名満天下,未知如若我不听从木帝君的安排,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蠢材!龙腾九海的下场不问自知,你为何要抱着一颗没有希望的木头呢?”木云落一声断喝,接着长叹一声:“我⾝后的四个女人,都是我的至爱,她们均代表了天下至強的一方实力,若是由她们亲口向你解释一番,不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不想看到云海剑派发生流⾎的场面。”
树海秀兰第一个掀开脸上的⽩纱,绝天下的脸容顿时倒云海剑派所有的弟子,所有的男弟子眼睛內露出崇敬的神情,她让人泛起的唯有崇敬,没人会有半丝的不敬。树海秀兰冷然看了空舟一眼,清冷道:“妾⾝树海秀兰,现在是帝君的妃子。”说完后站立于木云落的⾝旁,再无多余的说话,体內的树海真气散出,那股清幽冷然,直比天上的神女。
空舟浑⾝剧震,难以致信的看着清绝出尘的天下第一美女,所有的云海剑派弟子也均是哑口无言,谁能相信⾝列七大宗师的树海秀兰,已经成为木云落的女人,还是這般的心甘情愿,一派贤静模样。
“云海普渡引剑使楚朝霞见过空舟前辈。”楚朝霞也掀开脸上的⽩纱,玲珑心思,美丽近人,云海剑派的弟子们又是一颤。
“妾⾝黑⽔四姬之夜无蝶。”夜无蝶脸若寒霜,谁敢对木云落不敬,`她不会有半丝的好脸相待,因为空舟的出言不逊,她的心里早已是不耐,若非木云落让她们出示⾝份,她早想将空舟斩杀当场。
最后的洛明珠也轻柔摘去脸上的面纱,圣魔气变幻出大乘光华,⾝体泛出浓烈的书卷之气,脸容比之最的狐仙还要魂勾,她一笑,让在场的所有男人泛起浓烈的情火,魔门至⾼宝典,岂是這群云海普渡的弟子所能抗衡的?自她摘面纱开始,那种天⾐无的动作,便将所有人的眼神昅引过来,如痴如醉的锁定在她的⾝上,伴随着她的动作,她吃吃道:“魔门圣女洛明珠,奉魔门新帝之命,见过空舟前辈。”
眼前的四女,果然是代表了武林中绝对強横的四股势力,空舟的心神,震骇至极,同时也明了木云落的用意,即使他不用出手,单是以树海秀兰⾝列七大宗师的超卓实力,也会将云海剑派杀得一个不胜,更遑论他现在已是魔门新帝,魔门的实力几比肩四大世家,他还有得选择吗?
木云落這样做的目的,异常明显,杀人容易,但收服一个人,就难多了,更何况还是收服一个能替自己出力的人。空舟的脸上登上一抹坚定之⾊,双手抱拳道:“空舟见过帝君,以后云海剑派和龙腾世家再无半点瓜葛,全心全意为黑⽔帝宮出力,若是龙腾九海亲临,空舟会以战死当场来谢恩。”
木云落哈哈大笑起来,总算是将空舟收服,他所依托的不只是強大的实力,还有那种伟岸的襟。收服空舟意义重大,他毕竟是云海剑派的掌门,掌握着相当的实力,而且和各方面的关系圆通谐和,更可以为其它帮派作出榜样,黑⽔一派,并非嗜杀之徒,也好让他们主动投靠。扶持方云迪任掌门只是下策,那是无奈中的选择,毕竟方云迪的经验比之空舟相差太大,而且基不稳,各方面能力都要差上一丝,现在总算是圆満解决了。
“空舟,大理城府的安抚一事就给你了,我要的是整个滇南之地,你能给我一个満意的结果吗?”木云落大步跨过,错过空舟的⾝体,继续向前,并大声向空舟问道。
“空舟不会负帝君所托,一定完成任务,请帝君里面用茶。”空舟跟在木云落的庇股后面,轰然应诺,态度恭敬。
树海秀兰四女也紧随其后,方云迪、史千秋和史万载三人则跟在最后,也向里面行去。大厅间,宽敞明亮,所有的桌椅均为上等红木所制,墙上也挂着不少的名家手迹,彰显出云海剑派的底蕴。
空舟的两位师弟,即是方云迪的师叔,也来到大厅之內,候在那里,二人⾝⾼相仿,长相却是属于⾼大威猛形,比空舟⾼出大半个头。此时,整个大厅间唯一坐着的人便是木云落了,树海秀兰四女站在他的⾝后,实则以四女的超卓⾝份,坐下来谁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但此举则是为木云落在造势。
“云海剑派共有多少名弟子?”木云落轻饮一口方云迪递上来的清茶,這种海南特产云雾茶芳香扑鼻,滋润心脾。
“云海剑派历时八百年,先后共有三十二位掌门,在下是第三十三代掌门,为滇南之地的第一大派,现在弟子七千六百名。我⾝边的两位是我的师弟,明流和⽇坎,云海剑派目前最主⾊的弟子,便是死于帝君剑下的刘长河了,他的剑术已经超越了我,本来以他的资质,有可能会习成开派祖师创下的云海剑意中的最后一式,可惜,因为他的自傲,失去了生前的荣耀。”空舟站在木云落的面前,介绍着云海剑派,还感叹起刘长河来,能够被冠之以剑神的名头,总是有几分自傲的资本。
“嗯,一会带我去参观一下,我想看看滇南第一大派,八百年的风雨,会留下些什么样的荣耀?”木云落叹了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空舟。
空舟马上醒悟过来,伸臂一引,木云落站起⾝来,向外行去,四女随之而上。“都散了吧,好好练功,我希望云海剑派能够成为黑⽔帝宮的前锋,夺下這滇南之地。”刚跨出门,木云落又回过⾝来,向跟在他⾝后的众人说道。
众人如蒙大赦,颤颤惊惊的散开了,在木云落的面前,他散出的那股霸气,让他们心神被夺,那是无法抵抗的绝对势力。
云海剑派果然是占地颇广,前前后后走了数里,都有不少的弟子在练武,直到步到接近后山的一座祠堂前,几人才顿住脚步,木云落若有所思的盯着祠堂的门,牌匾上题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量天。
祠堂的门外有颗大树,枝繁叶茂,盘虬错,占地极广,竟是一颗榕树,不知经过多少年的演变,已是独木成林。
见木云落盯着祠堂,空舟连忙介绍:“這是云海剑派开派祖师孔慈祖师住过的地方,這颗榕树也是他亲手栽种的,而且這个祠堂的名字也是他取得,我们也不解其意,为何取名量天。平⽇里,除了⽇常的打扫工作,也很少有弟子会到這里来的。”
木云落眼露奇光,轻⾝向前,推开祠堂的门,里面昏暗冷,只是透过狭小的木窗,几束光线了进来,增加了几分暖意。但祠堂內却是没有半丝败腐的气息,看来是天天打扫,在中间的位置上,一座雕像竖在那里,左手作剑引状,右手则拿着一把石剑,外表朴拙。
“這是我们开派祖师孔慈的雕像,這是当年他自己雕成的,這股气势散出的剑气,自他之后,再无任何的弟子能够习成。”空舟指着雕像说道。
木云落感受着石像透出的惊天剑气,那种一雕一琢之间,含了孔慈的所悟,但他却不是沉醉在這种剑气之上,全部的心神沉醉在石像手中握着的石剑之上,⾝体散出狂野战意。
同时,那柄石剑无风而动,震鸣起来,像是望渴着解脫的灵魂,似要破伏而出,整个石像随之发生大巨的晃动,起漫天的尘土。
這种场景让几人瞪大眼睛,难以致信起来,接着,那柄石剑寸寸而裂,但碎的只是表⽪的石头,內里光华流转,脫离石像的手,浮在空中,飘向木云落,同时木云落⾝上的五件太古神兵,一同震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