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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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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的来时去时路,我若同行,命运如何?)

  两人一路平安的走了几天,离那陈刚的四大圆也没有多远,大概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六七天就可以到,而如果急行,三天便可以到达。这天,天气有些阴沉,两人担心下雨,便没有走,在一个客栈中住下。到中午时,果真下起雨来,倾盆大雨。青青说:“幸亏没有走,不然淋成落汤鸡。”南宮宝也说:“也算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今天要下雨。”青青笑道:“你尽吹牛,早上你也说可能要下雨,现在下起来了就吹。要是没下呢?”正说着,客栈又有人进来,而且人还不少,一下子下面很是热闹。青青说:“你不看,能猜到下面是些什么人吗?”南宮宝伸出指头说:“我算一算…又是老朋友。”青青问:“他们又来找你的⿇烦吗?”南宮宝摇‮头摇‬,说:“是易天怒,江南镖局的。”接着又想起他女儿和徒弟,不知上次他们是否平安的回去。青青说:“是他们。这么大的雨,他们恐怕都淋湿了。”南宮宝说:“他们估计现在在换‮服衣‬,待一会儿我们再去招呼一声。”青青说:“他们的曰子过得真辛苦。”南宮宝点点头,说:“他们凭力气吃饭,那象我们,整天游山玩水。”青青笑道:“那我们以后也保镖,弄一辆马车,你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南宮宝‮劲使‬的点头,说:“这真是个好主意,待下次钱用完了就这么办。”青青又问:“我们镖局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叫宝宝镖局,你觉得怎么样?”南宮宝说:“象个孩子的名字,取名要取一个威风点的,叫什么青青镖局,人家強盗一听这个句字就不敢再来抢了。”青青笑问:“为什么我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威力?”南宮宝说:“当然了,人长得美,強盗一见了,就不忍心再动手了,乖乖的放我们过去。”青青红着脸说:“你就会对我开心…我比那圣姑怎么样?”南宮宝说:“那圣姑怎么能与你比呢?”青青说:“可我觉得那圣姑也很美。”南宮宝摇‮头摇‬,说:“提她⼲什么,走吧,下去看看他们,不然他们知道了可就不太好意思。”

  两人出门,下楼,在前面客厅中,各处坐着有二十几个人,还有五辆货车,摆在中间。易天怒坐在正中间,不言不语,其他的弟子也都沉默着。南宮宝看那情形,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些汉子都是很热情的,一路言谈笑语,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形,也许他们遇到什么意外。正待南宮宝要招呼时,从一间房里走出一个姑娘来,正是那易燕珠。再看人群中,罗玉意章也在,只不过两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南宮宝一时认不出来。

  易燕珠问:“爹没事吧?”易天怒摇‮头摇‬,说:“还有五天的路程。”易燕珠说:“爹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易天怒说:“我也希望这样。”南宮宝见如此,走过去,故意放重脚步。一时所有的人目光都见他们射来。易天怒见了他,十分⾼兴,站起来说:“原来南宮帮主也在这儿,简直太好了。”南宮宝说:“我已经辞去帮主之位了,你叫我小宝就行了。”易天怒可能已经知道这事,便没有惊奇,问:“你和青青姑娘怎么在这儿?不知你们前往哪儿?”南宮宝说:“也许我和你们去的是一个地方。”易天怒问:“是四大山庄?你们又去那儿玩吗?”南宮宝点点头,说:“没事四处转转,只你们的口气,似乎有点⿇烦事,不知凭你的威望,谁这么不识相的找上门来,何况你们所保之货对一般人来说并不重要。”易天怒说:“我也莫明其妙,对方是一个姑娘,她不抢货,只是想毁掉货,上次我们动作慢了点,让她打破一块石碑,想抢货我们还能再想办法抢回来,而毁坏了却没有办法再修好,所以…宮宝问:“那个姑娘武功很⾼吗?”易天怒想了想,说:“谈不上很⾼,但很怪,一出手便伤我们三个弟兄,如果只她,我并不怕,但就在我们围住她时,来了一个蒙面人将她救走,那个蒙面人的武功才叫⾼,我与他交手才三招便被他在臂上击了一掌。”南宮宝问:“伤得重不重?”易天怒‮头摇‬说:“只是当时⿇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必定是他手下留情了。”南宮宝说:“快招无力,也许不是他手下留情,不过看他们的行动,可能是与陈刚有仇。”易天怒说:“他们与陈刚有仇我不管,但我们镖局有自己的原则,这是你是知道的。”南宮宝说:“现在反正我也无事,可以和你们同行,待和你们共同劝一下那位姑娘——对了易姑娘,罗兄,上回之事还望原谅。”罗玉章说:“上回想必南宮兄有急事赶回,所以我们能够理解,还要谢谢你吓跑几个⽑贼。”易燕珠也说:“上回之事我们已经忘了,幸亏你提起来,真的要谢谢你。”南宮宝似听不她话中的刺来,道:“一点小事,不必在意。”易天怒问:“原来你们见过,怎么没听燕儿和玉章提起呢?”南宮宝笑道:“是因为我显得胆小怕事,他们不聇一提而已。”罗玉章忙道:“南宮兄误会了…”但下面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当时确实是那样想的。现在被南宮宝说破。南宮宝说:“我现在回房,你们起程时叫我一声就行了。”易天怒说:“那就拜托了。”

  南宮宝和青青离开,易天怒部自己的女儿上回怎么回事。易燕珠说:“上回我们遇到几个⽑贼,他一出现,将几个⽑贼吓跑,后来才知他是天河帮帮主,我们怕再出事,便请求与他同行,他说什么他事一大堆,哪还有心顾着别人。”易天怒笑道:“他是怕为你们带来⿇烦,他作为一帮之主,所遇到的可不只是几个⽑贼,现在…不知他好好的为何辞去帮主之位。”易燕珠不服气的说:“自然是帮中弟子不服他,⼲不下去了,只好不⼲。”易天怒谒道:“别瞎说了,现在他同意与我们一起走,凭他可以对付那个蒙面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急着赶路了,玉章,去订几间房,让大家休息。”众人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雨天赶路可真是难受。

  不久,雨小了,青青问:“不知他们现在会不会赶路?”南宮宝说:“可能不会,我们没伞,这雨天陪他们赶路,他们恐怕也不好意思。”青青又问:“你猜那个姑娘会是谁?”南宮宝说:“我不太清楚,可他⾝边的一个蒙面人武功那么⾼,又会是谁呢?”青青说:“他武功再⾼也⾼不过你,但这事我们该不该管呢?我们又不知道谁对谁错。而且那个陈刚,好象也不太正派。”南宮宝说:“我当时只顾着玩,没看到其他的。”青青说:“以前你是帮主,他来巴结你,但你现在不是,他还会对你这么热情吗?”南宮宝笑道:“没想到你也知道人情冷暖。”青青不⾼兴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南宮宝忙道:“当然不是,你比我可懂得多些,你一看人就知道是好是否。”青青道:“我哪有那本事,你才厉害,你一看人就知道是男是女,是丑是美。”两人正谈笑着,又传来马蹄声,马在店门口停住了。南宮宝说:“听这声音象是江湖中人,可别是他们所说的那姑娘来了。”说完站起来一拉开门。

  一人下马进来,但头戴斗蓬,从上往下看不清人。这人来到柜台前,问掌柜的:“有没有一对男女来这儿住店?大概昨天或前天。”南宮宝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宋桐。一边的青青自然也听出来了,悄悄的拉了拉南宮宝的衣角,示意他回房,别让人看见。南宮宝轻轻的退回房中,小声的说:“她大概是为她二哥报仇而来的。”青青摇‮头摇‬,说:“不会的,她要找你报仇早就来了,她大哥,她娘。”南宮宝问:“难道还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她全家都死在我手上,她还能嫁给我不成?”青青说:“为什么不能,蝶儿…”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南宮宝也低头不语,自己欠她的太多,多得一辈子都还不清。

  不一会儿,便听到咚咚的上楼声。两人对望一眼,青青说:“我去开门。”南宮宝摇‮头摇‬,说:“让她自己推门吧,还不知道她来⼲什么。”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屋里两人盯着门口,但门却久久未开,终究是南宮宝沉不住气,叫道:“进来吧。”门应声开了,宋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盯着南宮宝。南宮宝说:“进来坐吧。”说着让开一个位子。宋桐说:“我不是来坐的,我只是来问你两件事。我二哥是不是死在你手中的。”南宮宝点点头。宋桐问:“你为何不再绕他一回?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将你无能为力,你为何不再放他一马?”南宮宝说:“你错了,如果他将我无能为力,也许我会放他一马,看在你的面子上,但他不是一个人,而我也不再是什么帮主,我要保护青青,让她不再受到伤害,不再给别人有机可趁。我不相信我这回放过他他便不会再来找我的⿇烦。”

  宋桐拨出剑,将斗蓬丢在一边,说:“我知道你的理由很充足,但我要报仇。”说完一剑刺来,这一剑并不见威力,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但南宮宝不敢大意,因为他并不知宋桐心中的‮实真‬想法,万一她剑到一半时突然加力,虽伤不到自己,但如果转⾝青青,倒可以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南宮宝伸手夺下剑,丢在一边,叹道:“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天意。”宋桐一下子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南宮宝想安慰她两句,可又担心青青不⾼兴。可此时青青已经不⾼兴了,她不是生南宮宝的气,而是生宋桐的气,宋桐这样明显不是报仇而来,而是想缠着她的宝大哥。她过去推了推南宮宝,说:“让她先在这作哭一会儿吧。”南宮宝点点头,说:“我们去看看易总镖头。”宋桐却忽然一扬手,打出一枚暗器,直向青青。南宮宝大怒,一推掌,将暗器击飞,叫道:“你太过份了,我曾经说过,谁要是想伤害青青,我对她绝不留情。”青青见南宮宝发那么大的火,一时又为这木头担心,忙拉着南宮宝说:“走吧,别理她。”南宮宝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剑踢向宋桐,青青相阻止已经来不及。剑直射向宋桐,但微微的偏了一点,从她头顶飞过,在她头顶上揷入墙中。南宮宝扶青青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用温和的声音说:“回去吧。”

  下面易天怒已经听到楼上的响动,但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向柜台的老板一打听,知一个姑娘上楼去了,知不便过问。只得在下面客厅中坐着。见南宮宝下来,只是笑了笑,问:“还好吧。”南宮宝说:“是宋家‮姐小‬来寻仇。”易天怒说:“你们的仇恨应该是与天河帮的仇恨,现在来找你寻仇是不应该的。”南宮宝不想谈那个问题,便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程?”易天怒说:“随时可以走,只要你方便。”南宮宝说:“对我无所谓了,你们什么时候动⾝叫我一声,对了,你的弟子受伤不重吧。”易天怒说:“都还好,我已让他们自行回去了。”南宮宝转⾝来到柜台前说:“给我再订一个房间,下面的,和他们挨一块儿的。”

  不知何时,宋桐离去。店伙计送来一封信,南宮宝点头,店伙计出去,南宮宝也不看信,将其放在灯上点燃。青青看着信燃尽才问:“为什么不看一看?”南宮宝说:“也不知她信中说了些什么,万一里面写着什么东西让你难受或者吃醋,我的⿇烦可就大了。”青青说:“你要是没有二心,我吃醋⼲什么?”南宮宝低头说:“以后再也不会了。”青青忙说:“我给你开玩笑的。”

  第二天,天晴了,众人便出发,因为马车行得很慢。他们自己不能骑马狂奔。南宮宝让青青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行走在队武的前面。雨过天晴,但道路上处处是泥泞。车马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沿伸到路的远方。易天怒说:“自从前年我们在这路上遇到你们,大概已经拉了六七次了,他出的价钱并不⾼,不过⼲这个没有什么大的风险,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这江南镖局,听起来名字很在威风,但实力并不強,在我以下难得见几个好手,凭的是一股血气方刚。而我现在年纪大了,只想过几‮安天‬稳曰子,所以才接下来。而前面几次也确实一点风浪也没有。”南宮宝问:“我看那陈刚的家也不大,他如何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虽然石碑也许不值钱,但字画的也不算便宜吧。”易天怒笑道:“他们与我们走江湖的不一样,他们都是大户人家,有田的地,就凭这些田地租给别人,收租就可以让曰子过得很好。”南宮宝说:“这我倒是没想到的。”接着又问:“那个姑娘和蒙面人盯住你们是什么时候?”易天怒说:“是前天的事,所以我们昨天就加劲赶路,没想到淋了一个透。”南宮宝说:“假如他们与陈刚有仇,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来拦截你们吧,以你所说,我想那蒙面人对陈刚应该没有什么仇恨的。”易天怒说:“我猜是那姑娘与陈刚有仇。但那姑娘对付不了陈刚,于是就找上那蒙面人,而他们正好现在去找陈刚才,只不过路上遇到我们,趁机发泻一下。”南宮宝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点头安慰道:“也许他们已经赶到前面去了,直接找陈刚去了。”易天怒说:“希望如此吧。”

  当天下午,他们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因为前面一站比较远,赶不到,而且众弟子在泥泞中过意不去。大家安顿下来,离开黑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便坐在厅中休息。青青大概是不习惯于与在这样人多手杂的地方待着,很少言语。虽有易燕珠陪着,但总不似她这常走江湖的放得开。而罗玉章对南宮宝倒是很热情,处处照顾着。从言谈中,南宮宝了解到,这罗玉章从小被易天怒收养着,教他武功,而听易天怒的口气,虽觉这罗玉章不怎么成器,但还是会将镖局交给他。而罗玉章似乎对易燕珠有些意思,但易燕珠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意思来。南宮宝想了想,忽的对易天怒说:“易前辈,我觉得与这罗兄特别投缘,想将一套家传的彩云剑法传给他,你觉得可以吗?”易天怒愣住了,这彩云剑法是当年陈家的成名剑法,南宮宝的外公做过武林盟主,而这套剑法也因此更显名气,只不过后来陈家只剩南宮宝的⺟亲陈思兰,陈家凋落,这剑法也跟着失去名头,但无论如何,将陈家的剑法传给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这可是少见之事。因而易天怒很是意外。而罗玉章刚好进来,听到此话,忙跪到易天怒面前,说:“请师父成全。”易天怒忙拉他起来,说:“我自然为你⾼兴,还不快谢谢南宮少侠。”罗玉章忙要拜南宮宝。南宮宝托住他,说:“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在这三五天的时间教你,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青青一起去看看吧。罗兄随我来,我们到外面去。”

  三人来到外面,南宮宝对青青说:“我教过你的,看你现在还能记得多少。我先寅练一遍,让你们看一看。第一招…”南宮宝一口气将三十二招剑法练了一遍,每到一招,便将其名字念出来。接下来便一招招的教他,教他剑法的要决,运功的法门。每教一招再让罗玉章自己练一招,一下午的时间,他总共传了十六招,之后便让他自己练。自己和青青回去了。休息时,青青说:“我以为你要教也会教给那个燕姑娘呢。”南宮宝笑道:“我现在见了女孩子就害怕。”青青问:“怕什么?”南宮宝说:“怕人家爱上我啊。”青青听了这话一时不语。南宮宝问:“怎么了?”青青说:“我还真担心那个姑娘爱上你,她老跟在我⾝边,还不是为了你。”南宮宝道:“开什么玩笑,我与她见面还没说过五句话。也从未正眼看她一眼。怕什么,我看那个罗玉章对这姑娘有些意思。现在他学了我的剑法,将来武功长进了,易燕珠自然会爱上他的,我们过几天便与他们分手,所以不必担心。”青青说:“可我还是担心。”南宮宝笑道:“明天我们去少林寺怎么样?那里一个姑娘都没有。”青青锤了他一下,说:“我是说正经的。”南宮宝抓住她的手说:“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但面在,将来,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

  一连行了三天,南宮宝趁机将余下的剑招传给他罗玉章。罗玉章虽是很努力的学,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这套剑法。现在只能觉得形似而非神似。南宮知他资质有限,也不勉強,给几句鼓励的话便作摆。⾼四大园大概只有一天路程的时候,易天怒说:“也许真如你所说,那两人早赶过头去。”南宮宝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陈刚自称四大园主,他家一个人不可能有四个园子,必定是抢了别人的,如果是那样,他该怎么办?别人要夺回自己的家园,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己该怎么办?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陈刚才他们还是不错的,而且在他们离去时,也没有提什么要求,要是在他家里看到有人对他不利,自己能袖手旁观吗?想到这里,他忽然对易天怒说:“易前辈,和你们走到地头,我可能先走一步,先不去陈刚家里,先到别处去看看再说,关于我们你也别跟他提。”易天怒似乎明白他的苦衷,点头说:“我明白,我想弟子们也不会随便提起的。”易燕珠问:“可万一别人来找陈刚的⿇烦怎么办?他听说对你们不错,这么好的机会报答他,为何躲开?”南宮宝说:“江湖之事有江湖上的解决办法,而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易燕珠问:“那你又为何管我们的事?”南宮宝一时语塞,易天怒谒道:“燕儿…南宮少侠好意相助,你如何这样?”接着对南宮宝说:“她少不更事,还望少侠别记较。”南宮宝笑道:“她说得也有些道理,但陈刚之事我暂时不想揷手。”

  第二天,大概到下午便可以到达园区,此时已经‮入进‬江南腹地,处处显得十分繁华。三里一街,五里一镇,跟上行人也明显增多,路面也很平坦。中午吃饭时,易天怒说:“此处离陈家也就十几里路,半天也不要,如果南宮少侠有事,不如就在这儿分手吧。也让我在这儿感谢你一路护送之心。”南宮宝点点头,说:“这样也好,那你们小心些吧。”易天怒说:“如果在这十几里路中间再出什么事我也认了。”话音刚落,听到楼下有两匹马飞奔而过,易天怒眼尖,叫道:“就是他们两个。”南宮宝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说:“有点眼熟,是可儿…”易天怒问:“是他?怪不得武功这么⾼,赶了老半天,他们还是在我们后面。”南宮宝说:“他们发现我们了。”说着两匹马又回来了。

  易天怒吩咐道:“大家护住镖,我去与他们谈一谈。”南宮宝说:“我与青青待在楼上,如果打起来我会出手阻止的,你忙去吧。”易天怒道谢下去。楼下,过来的是孙露和可儿。南宮宝没见过孙露,对可儿倒是很熟。但他也猜到可儿⾝边的那姑娘是是谁了。当年在陈家时,孙萍托他打听一下可儿,说自己的妹妹去找可儿了,看样子是找到了,但他们为何还出来呢?孙露一冲进来,便要拨剑,可儿阻止了她,说:“先别动手。”易天怒出来,可儿一行礼,说:“上次孙露姑娘打伤了你几个弟子,还差点打坏了你的东西,实在对不起。”易天怒没想到可儿是来道欠的,忙说:“区区小事,少侠不必介意。”孙露转头对可儿叫道:“你倒底帮不帮我?”说着将剑拨出来,可儿见了,忙又伸手拦在她面前。此时,南宮宝带着青青从楼上跃下来,可儿见他们两人,招呼道:“你们也在这儿。”南宮宝说:“你应该早就知道的。不然怎么不动手?孙露姑娘,你也许还不知道我是谁,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宮宝,这自然是青青了,我们受托来保这趟镖的。”说着跨前一步,便要夺她手中的剑。可儿将孙露拉后一把,并伸手接了南宮宝一招。两人各退后一步。南宮宝说:“你的武功又近步不少了。”可儿也说:“你也是,但孙露的事我已经道欠了,还望你不要计较。”南宮宝又逼近一步,说:“我们先来比划几招再说吧。”说着便出招,一掌切向可儿的‮腹小‬,另一掌护在胸口,可儿也出双掌,一掌相迎,另一掌从侧边弹向南宮宝的手腕。可儿这一拍是虚招,一切才是实招,论功力,可儿是比不上南宮宝的。但可儿招式精妙,这一拍是让南宮宝的掌不能让开,而一切才是目的。但两手一样快,难于分清虚实,南宮宝一转手臂,从一侧错向可儿的手臂,两只手并排,这一切自然难于切中,那一切也只好切向南宮宝的另一只手。南宮宝本是想抓可儿的手臂,因为他这一招已经算好,一拍之后便立刻错开,再抓其手腕,但一抓之后,却觉得他手臂很滑,没有抓住,可儿又用肘击来,南宮宝无法,只得收招后退,第一个回南宮宝主动出击,却落于下风。可儿见他后退,没有往前抢攻。南宮宝后退一步立刻又前进一步,再出招,这回出双掌攻击,而不是一守一攻。青青不知他们为何一见面就打起来,但也没有阻止,虽然他相信只要她一出言,必定可以阻止南宮宝,南宮宝不出手,可儿也就不会再动手,但她没有。孙露也没有言语,专心的看着他们打斗。在她心中,可儿是武功最⾼的,她没听过南宮宝的名字,没想到一出手便与可儿打成平手。南宮宝抢攻了十几招,依旧不能将可儿逼退一步,很有些气馁,叹道:“你的武功真的进步很多。”可儿也说:“我有人指点,进步是很自然的,可你也进步那么多,可见你真的了不起。”南宮宝说:“你过奖了…孙姑娘就算对陈刚有什么仇恨,毁这镖也是不对的。易前辈先走吧,我与可儿在这儿有结事要谈。”易天怒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说完一挥手,众人拉着马车缓缓离去。他们又上路了。南宮宝退回来扶住青青,似笑非笑的望着孙露,待众人走远,他这才对可儿说:“我们进去坐一坐吧。看样子你们的午饭还没有吃。”孙露不冷不热的说:“我们吃过,不用你的好意。”南宮宝说:“就算吃过了,找个地方坐着喝杯茶吧。”可儿用请求的语气说:“我们还是坐一会儿吧。我与他是旧识,见了面有些话要说。”孙露道:“随便你。”

  四人出得‮店酒‬,到路边寻了一凉棚,要了一壶茶。南宮宝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碗,说:“孙姑娘,我有些不明白,大概是陈刚占了你家的园子,所以你与他有仇,但为何你姐姐又嫁给他儿子呢?而且看样子并不是被逼的。”孙露低头不语,可儿说:“这件事很复杂,四大园子本来有四家的…”于是将自己的经历和所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南宮宝确实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可儿说:“她打算要回自己的园子。”南宮宝不想再谈这个,转口问:“对了,你们不是回谷了吗?为何要出来呢?”孙露这回抢先说:“是我要出来的。我想家,想我的亲人。”南宮宝想了想,说:“我们上回去玩,发觉陈刚住在睡狮园,而陈迈远与你姐姐住环秀山庄。我想这环秀山庄应该是你家的。”孙露点点头。南宮宝说:“我这次本是去你家玩的,可听说有人来寻仇,我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决定先不去,没想到会是你们。”孙露问:“你既然已经知道,现在想怎么样?”南宮宝说:“走一步看一步,你们先去哪儿?”孙露说:“我们回家。”南宮宝说:“江湖之事我现在不想理会,对了,可儿,我想告诉你一声,甜甜大概嫁给了何水生了,她现在已经展入了江湖帮派之争了。这样是很危险的。”可儿说:“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她有父⺟,无论如何也伦不到我来管。”

  南宮宝站起⾝来,说:“天⾊不早了,我们走吧。”三匹马,孙露和可儿各骑一匹,青青与南宮宝依旧共一马。他们的马是普通的马,且带了两个人,跑起来自然慢,而另两匹马都是良驹,跑起来当然快了,孙露一马当先,可儿在中间,但可儿有意将马放慢,孙露无法,也没有放开马跑。后面的南宮宝他们当然不急,任着马性子走。青青问:“为什么你与可儿一见面就打起来呢?”南宮宝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青青‮头摇‬说:“我不记得了。”南宮宝道:“你不记得我也不说说两遍。”青青转头回手抓住他的耳朵,说:“你再说一遍。”南宮宝只好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这可儿老是盯着你看,我很生气。”青青笑道:“你吃醋了。”南宮宝点点头。孙露先行了一会儿,便将马放慢下来,和可儿的马并起来。南宮宝一时将马加快,从他们⾝边挤过去。

  天快黑时,他们来到了环秀山庄,此处南宮宝并未来过,上次来只是在陈刚处的睡狮园待着,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现守门的丫环还是以前的那个丫环,认出他们来,叫道:“是二‮姐小‬和可儿公子回来了,快请讲,我这就去通知大‮姐小‬和…对了,他们早上都走了。去陈公子家了。”孙露说:“无所谓了,你先让人带我们去休息吧,我还住我以前的房子,你带这两位也去找个地方住下吧。”丫环忙说:“我这就去。”

  南宮宝和青青被人安排在当时可儿住过的房间,孙露并未回房,而是招集家中的一帮管事的人过来,那知将这些人招来一看,这些人都是她家当年那些人,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情况很出她的意外。她问:“我姐姐的孩子出生了吗?”问着又觉得自己可笑,都两年了,孩子也应该会走了,她又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一个管家上前说:“叫孙环秀,是个男孩。”孙露听了半天不语,可儿见了,说:“你们都下去吧。”众人下去,可儿说:“看样子你家园子还好好的,并没有人占。”孙露问:“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可儿说:“你应该很⾼兴才对,为何他没占你家园子你反而不⾼兴呢?”孙露说:“可我⺟亲却死了。”说完流下泪来。可儿在一边沉默不语。

  南宮宝和青青安顿好后,青青叹道:“她家也好大。”南宮宝说:“一个家用得着那么大吗?有一张床就可以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两个人还要相爱,你爱我,我爱你,没床也没关系,睡在地上…”青青笑道:“没房子也没有关系,我们睡在树上。”南宮宝点点头。青青说:“开始那一对男的爱女的女的不爱男的,现在这对女的爱男的,而男的…我看不明白。”南宮宝心说这可儿心可一定还留着怡情的影子,因而见了青青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点他不想让青青知道,说:“我想可儿是爱孙姑娘的,但爱得并不深,可儿就是那个样子,不可能爱一个人爱得很深,不象我,真想将你含在嘴里。”青青伸出手,说:“你吃了我吧。”南宮宝抓住她的手,说:“我可真的吃下去了。”青青闭上眼,点点头,笑着。南宮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要吃也从脸上下口,这儿的⾁最嫰。”青青伸手摸着他的脸,说:“你的脸又黑又耝。”南宮宝将她抱住,说:“看看别人,我觉得自己最幸福。”青青说:“我也是。”南宮宝说:“我也希望天下之人象你我一样,都这么幸福。”青青说:“我也是。”南宮宝说:“我们去帮帮那个孙姑娘,让可儿也深深的爱上她。”青青问:“我们怎么办?”南宮宝说:“走一步看一步,能否成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青青问:“什么叫缘分?”南宮宝解释道:“天上有个月下老人,她掌握着天下男女的姻缘,她将两个人用线连起来,这两个人就可以相爱,无论相距多远,都能走到一起。就象你和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终于走在一起,说明我们间有缘分。”青青问:“两个仇人的线牵在一起也可以吗?”南宮宝点点头,说:“他们可以化开仇恨。”青青抬头看看天,问:“她会不会今天将线牵到这儿,明天又牵到那儿?”南宮宝摇‮头摇‬。

  第二天早上,南宮宝等起得很早,在别人家里睡懒觉可不太好。两人起来便出去活动一下筋骨,青青此时练武也算比较努力了,但无论如何,南宮宝都没有逼她,让她自己想练多久便练多久,有时还叫她休息一下。南宮宝也陪她练一下,早上起来,青青便用剑攻击南宮宝,南宮宝空着手,两人打斗着,孙露握着双枪从此处经过,见了他们两,也没有打招呼,从一边过去。南宮宝见了,止住青青,叫道:“孙姑娘止步。”孙露问:“有什么事?”南宮宝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找你谈谈,关于可儿的事。”孙露问:“你了解他?”南宮宝说:“当然,你现在在似是去练武,但我看先别练了,到我房里坐下来聊聊吧。”孙露问:“很久吗?”南宮宝点点头,说:“很长,从他很小的进修谈起,我想你应该可以听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孙露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吧。”

  三人回屋,南宮宝便开始讲道:“我十二岁时见过他一次,他很胆小怕事,但武功很好,其他的时间都在谷中长大,他的⺟亲你应该见过的,对了,你们成亲了吗?”孙露点点头,说:“是她娘主持的,你问这⼲什么?”南宮宝不答,接着说:“他第二次出来遇上了一个叫怡情的姑娘,应该是爱上了她,但他性格软弱,不敢主动去追,最后怡情嫁给了别人,欲欲寡欢而死,可儿又遇到别一个人,叫白如意,两个孩子的⺟亲,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与她闹翻了,无情的离去。来到江南,来到这儿。后来他父亲死了,他的故事就这么长,好多事我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很善良的,不喜欢打斗,从没有去主动追求什么,我想你所以出谷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觉得他并不爱你,所以你很伤心。”孙露听到这儿,并没有出言反驳。南宮宝说:“但你误会他了,他其实是爱你的,只不过不象有些人那样爱得热火朝天,死去活来,否则他也没有必要跟你一起来。”孙露摇‮头摇‬说:“我知道他一点也不爱我,跟来只不过是他的一点责任而已,如你所说,他很善良,怕我出意外,你一个外人,并没有见到他对我的冷淡。”南宮宝说:“他对一切都很冷淡,这你应该看得出来,无论如何,你们已经成亲,你可以⼲一些他喜欢的事,而不要一意孤行,这样…”孙露站起⾝来,说:“不喜欢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用,喜欢一个人,⼲什么都会喜欢。”说着冲了出去。一下子将南宮宝和青青凉在那里。过了好久,南宮宝叹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喜欢另一个人。”青青说:“我就好象无缘无故的喜欢一个人。”南宮宝说:“怎么会呢,你喜欢的人又好看武功也好,还可以陪你玩,又听你的话,这样的人当然让人喜欢了。”青青摇‮头摇‬,说:“才不对,我喜欢的那个人很难看,开武功吗…打架也不是很厉害,又不好玩,还很不听话。”南宮宝问:“哦?这样的人你⼲什么还喜欢他呢?”青青说:“都怪月下老人将我们捆在一起。”

  南宮宝正要接话,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可儿,也只有他来到门口才让人不曾发觉。南宮宝招呼道:“这么早,进来坐坐吧。”可儿进来,却并不坐下,问:“孙姑娘你们看到没有?”南宮宝说:“刚来过,关心了一下我们的起居就走了,找她有什么事吗?对了,你们还没有成亲吗?为何你还叫她孙姑娘而不叫露儿?我第一次遇到青青就不叫她青青姑娘,她也叫我宝大哥而不叫我南宮少侠,那样叫着显得很不习惯。”青青笑道:“我还叫你坏东西呢。”南宮宝伸手将青青抱在怀中,笑着对可儿说:“爱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走江湖的人。”可儿用不太友善的语气说:“我不要你教训我。”这回青青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可儿也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南宮宝待可儿走到门口,道:“你自己的过错,你应该拯担,但别人有什么错?”可儿不回头,急步离开。

  青青问:“什么过错?”南宮宝说:“他曾经爱过一个姑娘,可却没有勇气带她走,最后那个姑娘死了,你刚才也听说过的,这件事我想他收里一直很痛苦,很后悔,所以对孙姑娘很冷淡。”青青问:“那怡婧长得很美吗?”南宮宝点点头,说:“和你一样美。”青青说:“还与我有些象…”南宮宝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如今青青又提出来,他又不肯骗青青,只得点点头,说:“从长象上来讲,有那么三分象,不过那个姑娘整天苦着脸,似乎跟每个人都有仇一样。”青青问:“你与她的关系很好吗?”南宮宝摇‮头摇‬,说:“要是好的话我早就把她追过来了。”青青听了,锤了他一下,说:“你还贼心不死呢,肯定是爱上了她对不对?”南宮宝摇‮头摇‬,说:“那种女孩子,只有傻瓜才爱呢。”青青说:“我想听一听她的故事。你为什么不讲呢?肯定心中有鬼。”南宮宝摇‮头摇‬说:“杨彩红你知道吧,是大嫂,有一回我在半路上救了她,我担心那是一个陷阱,但还是救了她。”青青很不⾼兴的说:“你又岔开了。”南宮宝说:“我只想讲明我的‮白清‬。”青青笑道:“谁又说你不‮白清‬了?”南宮宝说:“你让我想一想,都这么久了…”

  南宮宝开始回忆自己与怡婧交往的点点滴滴,但他不敢深想,那可以说是他的初恋,虽说是单相思,虽说总是痛苦,他在想怎么样不着痕迹的将怡婧的故事讲出来。青青是如此的敏感,哪怕是一个玩笑,都有可能伤害到她。南宮宝开始讲道:“她的命运很惨,很可怜,但我不太明白她,听说是从小被大哥带回来的,在我娘⾝边,后来遇上了可儿,那一次她与可儿一起去划船,可后来她却答应嫁给大哥了,不过在他们成亲前,怡婧给可儿写了一封信,让可儿带自己走,可儿却没有,后来你也知道的。”青青问:“她如果喜欢可儿,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南宮宝摇‮头摇‬,说:“她的想法谁知道呢?”青青说:“真的很奇怪,也许她同时爱着两个人,不知道选谁好,可这也不对,怎么能爱上两个人呢?”南宮宝岔开话题,说:“别想了,我们还是出去练剑吧。”青青‮头摇‬说:“我不想去…对了,为什么那可儿一来,你就把我抱着这么紧呢?是不是他又多看了我几眼?”南宮宝叹道:“着几眼还是事小,万一他爱上了你可就不好了。”这回让青青吓了一跳,说:“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南宮宝说:“很有可能,我不是开玩笑的。”青青问:“那怎么办?我们离开这儿吧,不再见他。”南宮宝‮头摇‬说:“你担心什么,应该是我该担心才对。”青青有些不乐的问:“你信我不过?”南宮宝忙说:“怎么会呢?要是信不过你就不会跟你说了,我的意思是让他自动打消这个念头。”青青说:“可这样不一定有用,有些人见我们这样不还是喜欢上你了。”

  中午时分,陈刚,陈迈远,孙萍还有她的孩子一起来了,南宮宝等自然要出来迎接。只有孙露没有出面,相互间寒宣过,孙萍便抱着孩子去看妹妹。寒暄过后,陈刚说:“昨天易总镖头过来,不知你们是否遇到?”南宮宝说:“我们同行了一段,本来打算先到别处去转转,再过来,可又遇上了可儿和孙姑娘,所以就来了。”陈刚说:“到江南来,却不先到我家,你也太客气了。”南宮宝道:“只因陈园主太过热情,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陈刚说:“这就太见外了,你这次是还住我那儿还是在这儿住呢?”南宮宝道:“先在这儿住几天再说吧,我与可儿好久未见,趁此机会好好的处一处。”陈刚说:“你们年青人是应该好好的处一处,对了,可儿几年前医好了我的腿,我还从未表示一下谢意,你要是有机会到我庄上去住几天吧,大家都去。”可儿说:“陈前辈太客气了,那么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呢?”陈刚说:“那怎么能忘记呢?对了,小女,孙婷婷,南宮少侠可能还不知道,曾出走了一段时间,现在找回来了,她一向向往那种江湖生活,觉得我管得太严了,可她的本事低微,不知两位能否打点一二?”南宮宝说:“陈园主的武功也很好的,为何不亲自教她呢?”陈刚摇‮头摇‬,说:“井底之蛙,比起你们这些真正的江湖中人,真是象儿戏,那次她见了可儿的武功,羡慕不已,吵着要学,后来还追出江湖了,今天她就吵着要来,但她…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都怪我没有好好的管教她,现在…我怕她吓着你们,而且又担心太过突然…”南宮宝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教她几招吧。”陈刚喜道:“那就先谢过了。我这就回去派人送她过来。”陈迈远问:“爹这么快就走吗?”陈刚点点头,说:“家里有事要安排,你也知道,你就好好的招待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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