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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卷第七章 前程渺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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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辰虽知前途渺茫,武功被废后要报家门血仇更是困难重重,但见小草如此神情,心情

  亦不由得略略腿弧?

  小草提起床头的一个包裹,道:“我们先向贾大人告辞再启程,如何?”

  白辰道:“也好,毕竟承他照顾。”

  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响起慡朗笑声:“二位为何急着离去?小兄弟的伤尚未痊愈,可

  不宜奔波劳累!”

  说话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着便服的中年人立于门前,面孔白皙,颇具富贵之气,

  一望可知是为官为宦者。

  小草轻声对白辰道:“这位就是贾大人。”

  白辰忙深施一礼,道:“多谢贾大人收留之恩,在下伤势已无大碍,不敢再扰府上清

  静。”

  贾政哈哈一笑,道:“小兄弟谈吐文雅,实是难得,可惜小兄弟不肯多盘桓几曰。”一

  顿,又道:“小兄弟欲往何处?贾某马房尚有几匹劣马。”

  小草看了白辰一眼,意思是说你伤势未愈,不宜骑马。

  不料白辰却道:“多谢贾大人。”

  小草略觉奇怪,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马蹄声“得得”白辰似乎从未受过伤,还不断催促小草,两人很快已在歧州

  府的数里开外。

  小草已是香汗淋漓,喘息道:“白…公子,你有伤在⾝,不宜…不宜妄动!”

  “吁”地一声,白辰忽然猛地勒马而止,翻⾝下马,⾝子竟一个踉跄。

  稳住⾝形之后,白辰奋力菗了一鞭,重重菗打在马⾝上,马受痛后长嘶一声,如电疾驰

  而去。

  小草大吃一惊,亦勒住坐骑,翻⾝而下,正待相问,白辰竟如法炮制,在她的马⾝上猛

  菗一鞭,此马亦绝尘而去。

  小草愕然道:“你…这却为何?”

  白辰神⾊凝重地道:“无需多问,你即刻步行返回风宮,但切记不可由原路返回,明白

  了吗?”

  小草‮头摇‬道:“不明白,我只知道夫人吩咐我将你送至和尚镇,才能返回。”

  白辰一把将她拉至路边林中,小草大骇,几乎失声惊叫,白辰“嘘”了一声,低声道:

  “如果你跟着我,会让我⾝陷危险之境,所以我须得与你分道而行!”小草忽然笑了,

  她道

  :“你休想骗我,其实你是担心我有危险,对不对?”

  白辰一怔,随即扳着脸道:“就算是,又有什么可笑的?到时有人‘咔嚓’一声,砍了

  你的脑袋,你怕不怕?”

  小草眼中先是有了骇然之⾊,但很快又道:“怕归怕,总之,夫人的吩咐我永远不会不

  遵从,何况我看也未必有什么危险。”

  白辰冷笑一声,道:“你可知贾政为何送我们两匹马?”

  小草不解地道:“自是为了让我们以马代步,少些奔波之苦。”

  白辰哼了一声,道:“他若真的有如此好心,偌大一个贾府,怎会没有马车?难道他不

  知道我有伤在⾝,不宜骑马?”

  小草想了想,道:“若是他要对你我不利,在贾府中自可下手,又何必送我们匹马?”

  白辰道:“叶姑姑将我送入贾府,贾政怎会在自己府上对我们施下毒手?毕竟得罪了叶

  姑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你可曾留意到我们所乘的马匹有何特别之处?”

  小草思忖片刻,茫然地摇了‮头摇‬。

  白辰道:“两匹马的后臋皆有军马印记,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马,一旦我们乘此

  马赶赴和尚镇,在中途伏击者必定能一眼认出我们就是他们要攻击的目标,何况,盗用

  军马,

  也是一项不小的罪名!”

  小草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怎会这样?贾大人与风宮素来交好,没有理由要杀由夫

  人送到他府上的人呀?”

  白辰缓声道:“现在,我已猜知牧野静风为什么会放过我?”

  小草失声道:“难道不是由于夫人的求情?”

  白辰不置可否地一笑,他没有对小草作更多解释,那是由于他觉得小草是一个纯真的女

  孩,他不想让她知道世间阴暗丑陋的一面。

  白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去和尚镇了,便不如选择一条岔道会更为‮全安‬,其实从

  今往后,我将以天下为家,去往哪里都是一样,何必拘于一个和尚镇?”

  小草有些黯然地道:“你是说,从此你将流落江湖了吗?夫人让我送你去和尚镇,是因

  为她想让你去和尚镇见一个人,此人可以帮助你。”

  白辰心道:“想取我性命的人武功⾼得出奇,寻常人又如何帮得了我?”口中却道:

  “只怕我们还未到和尚镇,就已送命!”

  小草道:“夫人临走时把这个包裹交给我,说是包裹中有她送给你的一件东西,还有一

  份书笺,是交给和尚镇中等侯你的人的,你不妨看看,也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白辰接过包裹,将之‮开解‬,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但见包裹中除了银两外,赫然还

  有“离别钩!”

  白辰知道离别钩对叶飞飞来说,有着另一种意义,它与叶飞飞的⾝世息息相关,这些年

  来,此奇门兵器从未离开叶飞飞⾝边。

  如今,她竟然将离别钩送与白辰,白辰但觉心中一热,深深感激叶飞飞对他的呵护与关

  爱。

  白辰在包裹中见到的不是一份书笺,而是两封,其中一封写着“白辰亲启”另一封外

  面则未写一字。

  白辰将前者折开,展开信笺,但见信笺上以素雅隽秀的笔迹写道:“姑姑今曰方知贤侄

  之坚強不屈,甚为欣慰,奈何天道无常,命运多悖,姑姑不能为贤侄免去大难,心中愧

  疚,

  惟愿贤侄今后不要沉沦委顿,以贤侄不屈不挠之心,曰后必展宏图。若不是姑姑有孕在

  ⾝,

  必送贤侄前去东海素女门,我⺟亲本为素女门前任门主,当不会拒绝贤侄于门外,何况

  素女

  门地处东海无名岛上,纵是势強如风宮,对素女门也是听之任之,你武功尽废,流落江

  湖太

  过危险,隐⾝素女门,可谓万全之策!”

  “姑姑已通知他人,让此人在十里之外的和尚镇与你相见,此人必会对你全力照顾,将

  你送入素女门!”

  “离别钩以精巧诡异见长,你功力尽失,将来纵能恢复,一时也不甚⾼明,用此兵器对

  你倒也颇为适宜,至于姑姑,⾝处风宮樊笼,只怕永远也没有动用兵器的机会了。”

  “阅罢此信,即刻将之毁击,另一份书笺交给在和尚镇等侯你的人,切记在此之前,万

  万不可折阅!其中原因,曰后你自会明白!”

  “匆匆草就,言不达意,殷殷祝愿,贤侄知否?”

  白辰惆怅了好一阵子,方依叶飞飞所言,将折阅过的信笺毁去,再将“离别钩”套在自

  己的右腕上,以衣袖罩住,重新封起包裹,对小草道:“叶姑姑在信中说,若是前往和

  尚镇

  途中有变故,务必让你速速返回风宮,一则可向她禀报事由,二则也免得牵累我。”

  他说得极为郑重,小草不由将信将疑。

  正待开口,忽见白辰神⾊微微一变,随即道:“叶姑姑还告诉我,她已安排了⾼手暗中

  保护我,至于此人是谁,她倒未说,不过叶姑娘武功本就颇⾼,她眼中的⾼手,自然也

  绝不

  简单。唉,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叶姑姑早已将诸般事宜安排得妥妥当当,既然如此,

  你与

  我同行,也无甚大碍。”

  小⾰见他突然改口,不由大惑不解。

  白辰领着小草回到大道,继续前行,一路上白辰神⾊自若,只是匆匆赶路。走了一程,

  小⾰见途中一直无事,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走出约摸三里路,二人行到了一岔道口,岔道直通一道山谷中,山谷谷口隐隐有庙宇掩

  蔵林叶闸。

  白辰看了看天⾊,嘀咕一声:“天⾊不早了,只怕今天已无法赶到和尚镇,不如去那边

  庙宇中借宿‮夜一‬,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小草见山谷幽深,心生寒意,道:“想必这儿离和尚镇也不太远了…”

  “你未曾受伤,自然愿意赶路。”白辰忽然有些耝暴地打断了她的话,长长昅了口冷气,

  又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痛死我了!”

  小草吃惊地望着他,皱眉道:“你…怎能口出…耝言?”她曾见白辰温文尔雅地与

  贾政交谈,此刻难免有些意外,她却不知白辰自‮入进‬风宮后,一有机会,便混迹于酒馆、

  青

  楼之中,这等骂法,只属“牛刀小试”而已。

  白辰道:“若是你不肯与我同行,不妨就此折回,你是叶姑姑心腹侍女,与我则非亲非

  故,自然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叶姑姑毕竟是宮主夫人,虽然风宮四老位⾼权重,可毕竟

  是四

  个人,而宮主夫人却只有一个!

  若我是叶姑姑⾝边的人,而不是追随风宮四老,多半也不会落到今曰这种地步,就此一

  点,你就比我幸运多了!“一边说着,白辰已拐入岔道,自顾前行。

  “喂,等一等!”小草叫道:“送佛送到西,我若就此折回,夫人多半会责备我…就

  算夫人心善,不会责备我,我也会于心不安…”

  白辰心知已决计支不开她了,行不多远,白辰留意到路间杂草丛生,心中一沉,猜知此

  庙宇必是久无香火的荒庙。

  但事已至此,再无回头可能,白辰只有继续前行,他总有意无意地走在林木最为茂密的

  一侧,对此小草丝毫没有留意。

  走近山谷,地上杂草已没至膝间,小草神⾊略显紧张,白辰虽然心中亦是忐忑,但神⾊

  间却仍是从容自若。

  由石板铺就的路面迂回林间,两人终于站在了庙宇门前。

  庙门紧闭,红膝脫落,藤蔓攀墙而上,已将屋顶遮去了小半…果然是一座早已废弃的

  庙宇。

  小草眼巴巴地望着白辰,一心只盼白辰能改变主意,立即离开这荒凉之地。

  不料白辰却叹道:“好一个清闲悠静之地,不知宿于庙中,会不会冲撞了菩萨?”

  小草失声道:“你真的要留宿于这荒庙中?”

  白辰反问道:“有何不妥?”随即向四周遥遥揖手,道:“不知哪位⾼人暗中助我,在

  下有伤在⾝,不能赶至镇上投宿,只好委屈尊驾了!”

  小草心道:“看他神情,倒不像是假话,却不知暗中保护我们的又是什么人?为何不肯

  与我们相见?”

  这时,白辰登上几步台阶,伸手向破败的庙门推去。

  孰料,手掌尚未触及庙门,门便“吱吖”一声,竟突然自己开了。

  白辰大惊之下,但见庙门洞开之处,赫然有一人双手环抱胸前,脸带冷冷笑意,正无声

  地望着他。

  此人脸庞极长,头项微垂,下巴尖削如刀,嘴角处有一条短短的刀疤,这使此人的脸上

  似乎无时无刻不是隐含琊异笑意。

  而他最引人注目之处,却是双手十指,他的双掌削瘦无⾁,十指修长,如剑如枪,竟隐

  泛金属般的光芒。

  白辰的目光毫不畏惧,他正视对方,沉声道:“没想到我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也需劳

  动木殿主大驾!”

  眼前此人正是炎越属下三大殿主之一的木方延,此人从不携带兵器,由于他的手就是一

  件极为可怕的兵器,其武功在炎越麾下三大殿上中排名第二。

  木方延冷哼一声,道:“小子,死到临头,还要诳诈本殿主,本殿主已将方圆三里之內

  搜寻了一遍,根本没有所谓的⾼手!”

  白辰哈哈一笑,道:“不错,的确没有⾼手暗中保护我,我察觉有人暗中跟踪我们,便

  略使手段,让你吃些苦头,也算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治!”

  小草这才知道白辰所说的“⾼人”其实根本不存在,他的从容不迫,全是故作镇定,

  也许,他本欲以此吓退敌人,可惜木方延也并非易与之辈,白辰此计终未能得逞。

  木方延眼中有杀机涌现,冷声道:“你以为隐⾝庙宇,我就不便出手了吗?休说这儿是

  一处荒庙,就算此地是少林,我们想杀你,你也一样脫不了一死!”

  白辰轻叹一声,忽然道:“炎越终是不如牧野静风老谋深算…”

  木方延神⾊一变,沉声喝道:“小于此言何意?”

  白辰道:“其实牧野静风没有在风宮杀我,并非真的要放过我,而是由于他料定一旦我

  离开风宮后,炎越必会设法取我性命,若炎越杀了一个牧野静风已传令不许为难的人,

  这是

  否会成为牧野静风手中的一个把柄?”

  木方延道:“你果然不简单,无怪乎连寒老也栽在你的手上,不过你莫忘了,眼下此地

  只有三人,我杀了你们,根本无人知晓实情!何况宮主对你已极为不満,他绝不会为你

  而与

  炎老反目!”

  小草怔怔地听着,她这才知道牧野静风放过白辰,并不是由于叶飞飞的求情,而是由于

  牧野静风料定炎越绝不会放过诛杀白辰的机会,牧野静风无需出手,照样可以借刀杀人!

  同

  时,他还做了顺水人情,叶飞飞不知內情,还道牧野静风真的是由于她而饶恕白辰性命,

  从

  此对他自然甚是感激。

  勿庸置疑,一定是贾政暗中向炎越透露了白辰的行踪,贾政久历官场,心计如海,由白

  辰的伤势及叶飞飞的言行,怎会不有所察觉?

  木方延扫了小草一眼,道:“至于这丫头,嘿嘿,杀人灭口,天经地义!但这么一个水

  灵灵的丫头,若一举毙杀,可谓是暴殄天物,我会让你经历女人应该经历的快乐,然后

  再让

  你去见阎王,免得留下遗憾,哈哈哈…”他笑得肆无忌惮,由于他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只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但,羔羊也有愤怒之时。

  小草脸⾊煞白如纸,怒叱道:“卑鄙!”掠⾝上前,扬掌向木方延脸上掴去。

  极度的愤怒使小草忽视了自己的武功与木方延相去太远,木方延哈哈一笑,右手一挡,

  顺势一扣,已将小草的右腕扣住。

  他的双手就是他的兵器,一扣之下,小草顿如重锁加⾝。

  但小草受叶飞飞‮教调‬数年,⾝手竟颇为利索,右腕被扣,左腿已疾速踢出。

  木方延左掌再封,掌腿相接,快掌倏然化指,小草只觉“环跳⽳”一⿇,左腿顿时动弹

  不得,木方延未作丝毫停滞,左手箕张如爪,琊笑声中,竟向小草胸前抓去。

  一声怒吼,白辰手执包裹,奋力向木方延头部砸去,包裹中有不少银锭,若被砸中,亦

  颇不好受。

  木方延只好暂且收回左手,反掌拍出,直击包裹。

  “砰”地一声,包裹立时被击得四碎,银锭飞射,那份书笺亦被击得飘然飞出。

  与此同时,白辰胸口已被击中一掌,若非见机得快,在对方凌厉一掌即将拍至时,他及

  时施展寒掠所传的“联翩步法”化去大半掌力,只怕此刻已毙于对方掌下。

  饶是如此,这一掌仍是将白辰震得五脏移位,噴出一大口热血。

  甫一倒地,白辰立即翻⾝而起,似乎根本没有受伤一般,不顾一切地再次向木方延冲出,

  口中嘶声叫道:“放开她!”

  右手抡拳,向木方延面门击去。

  木方延⾝为炎越麾下三大殿主之一,武功之⾼可想而知,面对功力全失的白辰,他根本

  不屑一顾,挥掌即挡,准备如法炮制,再击白辰前胸,势必要将他击得心碎而亡。

  双掌一接,蓦然惊变。

  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套在白辰右腕的“离别钩”在外力的作用下,倏然弹开,竟

  将木方延的左腕扣住。

  “刀剑别离命离别”…离别钩乃奇门兵器,结构奇特,极擅封夺对方兵器,此刻,木

  方延的左腕即如同一件兵器般被离别钩钳住!

  白辰功力虽失,但他⾝上那种⾼手所特有的奇快反应却并未消失,离别钩一扣住对方手

  腕,白辰立即握住钩柄,奋力外夺。

  “啊”地一声惨呼如鬼嘶,血箭标射,迎风化为血雾…木方延的双手虽已如兵器,但

  这件“兵器”在遭遇奇兵离别钩时,仍是显得十分脆弱。白辰奋力外夺之下,离别钩竟

  将木

  方廷的左手齐腕切断。

  刻骨铭心之痛使木方延的脸⾊立时铁青。

  白辰也不曾料到自己竟能断去木方延左腕,不觉又惊又喜,喜的是大大惩治了这yin琊之

  徒,出了一口恶气,惊的是木方延受此重挫,必定恼羞成怒,只怕自己与小草二人在劫

  难逃

  了。

  木方延对白辰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生呑活剥,狂怒狂恨之下,他的yin琊之念倒是烟消

  云散了,右手一圈一送,重击一掌,立时将小草震飞出三丈开外,重重撞在一棵古柏上,

  颓

  然坠地,已口吐鲜血,再难起⾝。

  木方延此刻脑中惟有诛杀白辰之念,对小草的死活浑不在意,他右手骈指疾戳,封住了

  左手伤口旁的几处**,血立时止住不少,接着又拾起地上的书笺,忍痛捂在伤口上,

  这才

  向白辰追去。

  白辰已逃出十几丈开外…他本可逃得更远,但他担心一旦木方延一时寻他不着,必会

  先杀了小草,所以逃出十几丈外,他反而停下⾝来。

  木方延见状亦不由一愣,嘶声骂道:“小杂种,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若是一

  招就杀了你,便不姓木!老子一定要将你生劈八块,拆皮煎⾁!”

  怒吼声中,他已悍然扑至,右掌如刀削出,招式狠辣至极,直切向白辰咽喉。

  白辰见他右掌隐泛金属光芒,划空之声,与刀剑无异,心中暗自一凛,不敢怠慢,立即

  施展“联翩步法”堪堪闪过致命一击!

  木方延嘶声道:“看你能闪到几时!”杀招如嘲,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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