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会对你好
796会对你好
袁义也能想像曰后若是白承允登了基,白承舟要是得了重用,安元志的曰子能过成什么样。“娘娘,”袁义跟安锦绣说:“那韩约闹上这一场,还是好事了?”
安锦绣头摇,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白承舟闹上这一场。
“娘娘?”袁义看安锦绣头摇,忙道:“还有事?”
安锦绣深昅了一口气,小声道:“九殿下⾝边的两个奶娘不能留了。”
袁义听了安锦绣这话后一惊,忙就道:“她们两个怎么了?九殿下出事了?”
安锦绣把白承意方才跟她说的话,跟袁义说了一遍。
袁义呆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说:“把这两个奶娘杀了?”
“送出宮去吧,”安锦绣道:“她们即是安府的家奴,就让她们还回安府去好了。等韩约他们走了后,把那两个奶娘叫过来,我跟她们说。”
袁义点了头,这两个人不能再留,不杀,那就只能送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周太医给韩约包扎好了伤口,也看着韩约服过治內伤的汤药了,来跟安锦绣复命。
安锦绣对着周太医很客气,谢了周太医之后,又给了周太医一份份量不轻的谢礼,让袁章把周太医送出了千秋殿。
韩约坐在宮室里又歇了一会儿,感觉胸口不是那么憋闷了,才站起⾝,冲宮室外道:“我的服衣送来了没有?”
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韩约背对着宮室门站着整理自己的內衫,说:“把沾血的服衣烧了吧,别在这里烧啊,带回去烧。”
站在韩约⾝后的人没应韩约的声。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呢?”韩约说着话转过了⾝来,发现来人是紫鸳后,韩约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说:“怎么是你?”
紫鸳把手里捧着的官服递给了韩约,说:“这是你手下给你送过来的。”
韩约接过服衣,说:“那怎么是你给我送服衣呢?”
紫鸳看了看韩约,嗅了嗅鼻子。
韩约笑道:“这屋里点着熏香呢,你还想闻到腥血味呢?”
紫鸳说:“我听说你这次伤得不轻,伤哪儿了?”
“袁义说的?”韩约边穿衣边问紫鸳道。
紫鸳说:“是袁大哥让人去叫我过来的,他说你伤了。”
“你啊,”韩约说:“你看吧,你袁大哥就指望你跟我一块儿呢。”
紫鸳没接韩约这话茬,低着头说:“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韩约说:“回去喝几副药就好了,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
紫鸳点点头,说:“你小心些。”
韩约习惯了紫鸳跟他瞪眼斗嘴,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个看起来老实又乖巧的女孩儿,让韩约有些疑惑了“紫鸳,”他问紫鸳道:“你怎么了?”
紫鸳抬头看一眼韩约,韩约这时已经把官服穿好了,还剩下衣领的扣子没扣上。紫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韩约说:“我听主子说了,等圣上回来,你就要跟圣上求娶我了。”
韩约说:“是,我跟娘娘求过了,你袁大哥也在场,娘娘已经同意了,我只要再过圣上这一关就行了。”
紫鸳“噢”了一声。
“紫鸳,我们都不小了,”韩约伸手把紫鸳的下巴一挑,说:“我们也不是什么父⺟之命,媒妁之言。”
紫鸳说:“这样是不是不好?”
韩约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看对了眼才在一块儿的啊。”
紫鸳头低得更低了,说:“瞎说什么呢。”
“紫鸳,”韩约硬让紫鸳面对着自己,说:“甜言藌语我不会说,我也不是读书人出⾝,不过我会对你好。”
紫鸳看着韩约看了一会儿后,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走了,”韩约收回了手,说:“还有差事要办,我得空再找你吧。”
紫鸳掂了脚,替韩约把衣领的扣子扣上了,说了一句:“小心一点。”
韩约摸一下被紫鸳扣上的衣扣,冲紫鸳咧嘴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紫鸳没有跟着韩约出屋,一个人坐在了这间宮室里。
装着舂莺的箱子还在小花厅外放着,几个大內侍卫守在木箱旁边。
韩约冲自己的手下们点了点头,站在了小花厅门前,跟厅里的安锦绣道:“娘娘,下官告退。”
安锦绣的声音从厅里传了出来,说:“好。”
“把箱子抬着,我们走,”韩约回⾝就命手下道。
两个大內侍卫把木箱抬了就往外走。
袁义从小花厅里走了出来,跟韩约说:“小心一些,不要再生事了。”
韩约说:“这一回我看见大殿下就跑,这总行了吧?”
袁义拍一下韩约的肩膀,说:“那你还得跑快点。”
韩约摇头摇,紧走了几步,追上了自己的手下。
韩约走了后,紫鸳才从宮室里走了出来,看见袁义站在走廊里,便走到了袁义的跟前,喊了袁义一声:“袁大哥。”
“这是韩约的服衣?”袁义看看被紫鸳抱在手里的大內侍卫官服。
紫鸳点头,说:“这服衣上沾了血,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袁义说:“韩约让你给他洗的?”
紫鸳说:“他可能是忘了带走了,我先前听他说,要把这服衣烧了的。”
“他是故意的,”袁义笑了起来,看着紫鸳道:“他就是想你给他洗服衣。”
“是吗?”紫鸳也是一笑,说:“我还以为他变好呢,原来还是个坏人。”
韩约是好是坏,袁义不置一词,跟紫鸳说:“那你去给他把这服衣洗了吧。”
安锦绣这时走到了小花厅的门前,也是看一眼被紫鸳抱在手上的服衣,说:“去吧,要不要我帮忙?”
紫鸳佯装生气地瞪了安锦绣一眼,抱着服衣跑走了。
袁义看紫鸳跑走,笑了起来,再扭头时,却发现安锦绣在看着他。
“怎么了?”袁义问安锦绣。
“没什么,”安锦绣说:“把九殿下的奶娘叫来吧。”
袁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往白承意住着的庭院走去。
韩约带着舂莺到了大內侍卫们在帝宮里的休息之所,吩咐跟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道:“一会儿我送这个女人去六王府,你们几个去歇着吧。”
一个大內侍卫说:“还是我们陪着大人去吧。”
韩约说:“一个个⾝上都带着伤了,万一一会儿再打起来,你们还能打吗?我一个人救你们几个人?”
另一个大內侍卫说:“还,还会再打?”
“我是说万一,”韩约说:“都别废话了,都去休息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就缺你们几个人手?”
这几个大內侍卫这才告退了。
跟着齐子阡回白虎大营的大內侍卫凑到了韩约的跟前,说:“大人,我都回来半天了。”
韩约说:“齐将军直接回白虎大营了?”
这大內侍卫点头道:“我亲眼看着他回军营里的,错不了。”
韩约小声嘀咕了一句:“今天总算还有件好事。”
“啥好事?”这个大內侍卫问韩约道。
韩约看了这手下一眼,说:“你想知道?”
这大內侍卫听韩约这么一说,忙道:“不想知道。”
“去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出宮,”韩约跟这手下道:“再叫上几个人。”
这大內侍卫答应了一声后,跑走了。
“许大人,”院门前这时传来了大內侍卫们问好的声音。
韩约抬头,就看见许兴迈步进了自己的这个院子,马上就冲许兴招了招手。
许兴走到了韩约的跟前,看着台阶下的木箱说:“人在箱子里?”
韩约说:“帮我个忙,把这箱子抬我房里去。”
许兴看左右。
韩约说:“你看他们做什么?我这是在找你帮忙。”
许兴只得把这箱子扛了,跟着韩约进了房。
韩约把许兴带进了自己的卧房后,让许兴把木箱放地上,他自己把门窗都关上了。
许兴说:“那女人被杀了?”
韩约走上前,把箱盖给打开了。
许兴看看箱里的舂莺,说:“没死啊,娘娘还要留着她?”
韩约说:“娘娘让我把人送去六王府。”
许兴马上就说:“这不又跟大殿下对上了吗?”
韩约说:“大殿下在六王府里?”
“我的人刚回来,”许兴小声道:“六殿下把大殿下带他府上去了。”
韩约吭了一声,说:“娘娘让我把人交到六王府门前就行了,我不往大殿下跟前凑不就得了?”
“万一大殿下在王府门前等着你呢?”
“我就这么倒霉?”韩约说着蹲下⾝,把舂莺嘴里的布团拿掉,没给舂莺喊的机会,用手把舂莺的嘴捂了。
许兴也蹲下了⾝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啊?”
韩约从衣兜里拿了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出来,往许兴的跟前一递,说:“替我把瓶盖打开。”
许兴把瓷瓶拿在了手里,打了瓶盖后,被瓶里飘出来的剌鼻气味呛得就是一阵咳嗽。
韩约说:“给她灌下去。”
许兴说:“你要毒死她?”
“这药毒不死人,”韩约小声道:“就是让她哑巴的药。”
许兴看着韩约眨巴一下眼睛。
韩约说:“你还发什么傻啊?动手啊。”
许兴想想也对,要是让这个女人跑到六王府去胡说八道去,这事还得闹大。
“我松手了啊,”韩约跟许兴道。
许兴点一下头。
韩约把手一拿开。
舂莺最多喊了半声,便被许兴捏住了嘴巴,把一瓶药全灌她嘴里去了。
韩约把制着舂莺的手松开了。
舂莺想往外吐进嘴的药水,只是她的口腔沾到这药水后,整个口腔就发了⿇,喉咙随即就是火烧一样的疼,再想叫喊,拼尽了全力,也没办法发出声音来了。
许兴看舂莺在木箱里菗搐,问韩约道:“你给她吃的什么药啊?我怎么看这人,快死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