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谓伤心画不成?
画人心逐世人情,
君看陆幅男朝事,
老木寒云満故城-
金陵园韦庄
好无聊喔!
米香躺在上装病有好一阵子了,这段⽇子里,湛瑀戢虽然天天来陪她,让她整着玩,但同样的把戏玩久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没新意,老是玩相同的整人游戏。
她是不是该想个新把戏来玩呢?
但,该玩什么好呢?
米香躺在上思考着!她从她娘要她嫁人的那一段开始想起,想娘临行前跟她叮咛的话。
娘分明就说过,嫁人有万般好处,一来可以随心所的整人,二来还可以瞧见被整的人生动活泼的表情,然后再来呢?
再来还有什么好处?
米香蹙着眉头,想得好用力!忽地…
有了!她想到了!
“我可以生小孩啊!娘说生小孩之后,每天都可以玩小孩子呢!”对啊!想想以前她养小狈、小猫时,它们每天都会陪她玩,那时候她一点都不无聊…
“对,决定了,我要生小孩。可是怎么生呢?”小时候,她孵过蛋,所以,她生过小;但是小孩…唔…她好象没生过,所以她不懂小孩怎么生,不算她太笨…
好吧!那她决定不聇下问,去问湛瑀戢。
说做就做,米香马上跳下去找湛瑀戢。
“湛瑀戢、湛瑀戢…你在哪里?”米香大呼小叫地四处找人。
“米姑娘,主子在书房。”与米香擦肩而过的下人如是说。
“书房!又在书房!”吓!湛瑀戢真是个书呆,一天到晚待在书房里,一点都不嫌无聊。
米香脚跟一旋,便往书房跑。
“湛瑀戢、湛瑀戢…”米香一路喳呼的直往书房冲。
她人还没到,声先到。
湛瑀戢早就开了门,等着她。
远远的,他就看到她跑来。
“怎么?今天早上还躺在病上嗯嗯唉唉的叫痛,一会儿叫我帮你肚子,一会儿又说自己肚子疼不能下,要我帮你倒茶⽔;而这会儿,却一派无事人的模样,你伤好了呀?”湛瑀戢戮破米香伤早好了,却一直装病的伎俩。
“嘻嘻!”米香⼲笑两声!硬是说道:“不知怎地,今天下午作了个梦,梦中有个仙子看我整天躺在病上,觉得我可怜,于是往我肚子上的伤口处那么一摸;吓!我醒来之后!竟然发现我肚子的伤好了耶!”米香胡言语。
“是哟…还真是神奇呢!”湛瑀戢揶揄着附和。
“你也这么认为啊?”米香还以为自己的谎话真的瞒过湛瑀戢了。
“是啊!只是早知道那些坤仙、菩萨这么好用,咱们也不用花那么多钱请大夫了!就直接求神拜佛拜菩萨,就能保你平安了,不是吗?”
她当他是傻子啊?他会信她的鬼话,哼!
“说吧!你这么一路嚷嚷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湛瑀戢开了门,让米香进来。
米香一进到书房,就急巴巴的巴上湛瑀戢,同他要求道:“湛瑀戢,你知不知道怎么生孩子?”
“生孩子!”湛瑀戢才刚端起茶⽔的手一显,差点弄翻了杯子。
“哎呀!你手废了呀?怎么连端个杯子都会打翻!幸好我眼明手快,哪!你的杯子。”她帮他接住了。
米香笑着,一副讨好湛瑀戢的表情。
这个小⽩痴。“你⼲嘛想知道生孩子的事?”
“因为我想生孩子。”
“你想生孩子!”湛瑀戢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知道米香的脑袋瓜子长得跟寻常人不太一样,但是,当他听到这惊人之语,还是吓了一大跳。
“对啊!我想生孩子,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你怎么会想要生孩子?”
“因为我无聊啊!”“无聊!”
“对咩!就是无聊。吓!你就不知道我每天关在房內闲得发慌,那些蜘蛛都快把我当成家具,在我⾝上吐丝结网了”
“我知道你无聊。”所以,她大可不用举那么夸张的例子来说她可怜。“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生孩子?”
“因为生了孩子!我就可以玩孩子了咩!我娘说生了孩子之后,⽇子就会过得多彩多姿!每天都不会无聊!可是,我小时候只孵过蛋…”
“什么?你还孵过蛋!”天哪!她还有什么⽩痴事没⼲过的?湛瑀戢不敢想象。
“对啊!我还孵了一只小出来哟。”怎样?她有没有很厉害?
米香邀功似的昂⾼了脸,等湛瑀戢赞美她、夸奖她。
湛瑀戢给她气到没力了,还要说她“你好,你真是厉害。”
“真的哟…”她也是这么认为呢。“不过,我没生过孩子,不知道怎么下蛋。”
“生孩子不用下蛋。”米香这个⽩痴!湛瑀戢忍不住偷偷的在、心里骂她。
“不用下蛋,那我怎么孵?”米香更不懂了。
“你不用孵。”
“不用孵!那我怎么生孩子?”米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湛瑀戢的额头开始泛疼。奇怪?他又不是她娘,⼲嘛教她“人之初”!
“我告诉你,人跟是不同的;是卵生,所以才会有蛋;但人是胎生,所以人不用下蛋,就能生孩子。”
“是吗?”湛瑀戢真的好厉害呢!
米香的眼睛露出佩服的光芒。“既然你这么聪明,博学又多闻,那你一定知道怎么生孩子对不对?”
“这是当然。”湛瑀戢忍不住,也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那你教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米香生气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蔵私,所以才不教我的对不对?”米香伸出食指,指着湛瑀戢的鼻头,控诉他的“小器”
“我不是小器。”
“不是小器,那你就教我啊!”“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生孩子是夫间才能做的事。”
“这么⿇烦?”还得跟他成夫之后,才能生孩子来玩啊!“算了,不要你教了,我找别人帮忙。”别人一定不会像湛瑀戢这么⻳⽑。
米香要找别人跟她生小孩!
湛瑀戢一听脸都绿了。
“你给我回来。”
“我不要。”
“我叫你回来!别跑呀…”湛瑀戢长手长脚的把米香给擒拿住,将她楼个正着。
“你放开我,讨厌,你不跟我生孩子,那就别抓着我不放。”米香四肢悬空,
不断的踢着、挥着,要湛玛戢放开她。
湛瑀戢不放。因为“你不可以跟别人生孩子。”他耝声耝气地命令她。
“为什么?”米香怒着一双眼瞪着湛瑀戢看。
为什么?
因为他喜她呀!笨蛋。
但是…教湛瑀戢在这小恶女跟前说他爱她、在乎她、喜她,要是他真说了,这小恶女岂不是要嚣张到他头顶上去洒尿了吗?
为此,打死湛瑀戢,他都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他脑筋转得快,想到另”个法子。“要我跟你生孩子可以,但你得先嫁我。”“嫁你!”米香脸一皱,想都不想的就回答说:“我才不要哩!你人那么凶、又那么坏,老是要管我,我若是嫁给你,岂不是一辈子要让你管得死死的吗?”所以她反悔了,她不嫁给湛瑀戢了。
而湛瑀戢听到米香的拒绝,却一点都不紧张,他只问她一件事“你讨厌我管你?”
“废话,这是当然。”
“那我以后若是不管你呢?”
“那才不可能。”打从她进他的家门那一天起,他每天都盯着她的行为看,一看到她做错什么,不是纠正她,就是拿着藤条鞭打她,硬要她改了他看不惯的行为举止。
要湛瑀戢不管她,那除非是⽇出西山,才有可能发生。
“生了孩子之后,我就不会管你,所以,你别怕你若是成了我的子,我会一天到晚盯着你不放。”
“真的?”
“当然。你想想看,你爹娘是不是都管着你,一会儿叫你不许那样,一会儿又不许你这样-可你爹管过你娘吗?”湛瑀戢问米香。
米香认真地侧着头想了一下。“的确是没有,他们两个就只会管我一个。”
“这不就对了!待你生了孩子之后,升格当娘,我升格当爹;咱们两个就管着那群小萝卜头,我哪还有那个闻工夫来管你呀?”
“是吗?”米香愈听愈奋兴。
如果湛瑀戢说的都是真的,那她…那她岂不是“出运”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来管她,而且她还可以管人呢!
哇…这是一件多么好!又多么嚣张的事啊!
“好吧!我嫁给你。”她当他夫人,她要生孩子。
嘻嘻!真好。米香笑得好乐!完全没有掉进陷阱的自知。
**
米香终于披上嫁⾐!嫁给湛瑀戢了。拜过堂后,米香就让红娘簇拥着,到了新房。
这一待就是两个时辰,米香头顶着凤冠,脖子都快被庒断了。天哪!她到底还要坐多久?
“小芳、小芳…”米香掀了喜帕叫人。
[姐小,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自己掀了喜帕,这喜帕是要让姑爷掀的耶!”小芳急忙把喜帕抢过来,又要盖回米香的头上。
米香的头却偏开来,不让小芳盖。
“姐小,你别任了。”小芳求奢米香。
“我不是任,我只是怀疑要是湛瑀戢一直都没回来,那我怎么办?”那她的脖子岂不是要被庒断了!
“姐小,你太多虑了啦!泵爷只是在前头应酬客人,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可是,我已经等很久了耶!”
“才两刻钟而已。”这哪叫久啊?
“两刻钟就已经很久了。”米香像庇股长了虫似的,坐在上直扭来扭去,不行!她忍不住了。
“小芳,你来。”米香摘上顶上凤冠,招手叫贴⾝丫鬟小芳过来。
小芳走了过来,米香就开始剥小芳的⾐服。
“姐小,你想⼲嘛?为什么你要剥我的⾐服?”小芳吓得连声音都是抖着的。
“剥你的⾐服是想让你跟我换⾝分。”
“什么?”小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姐小竟然连自己的新婚之夜都不放过,竟要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姐小,别啦…”
“别什么别!我让你当新娘,你就给我乖乖的当新娘;而我穿上你的⾐服当丫鬟,我偷溜出去看看外头有什么好玩的?”这事她已经决定好了,小芳没有反对的权利。
“姐小,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
“姑爷要是来了,那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我等他这么久,我都没说什么了,他等我一下会死哟?”哼!
米香才不把湛瑀戢的怒气放在眼里,反正她就是要出去玩。
“你别罗哩叭唆的净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我让你换你就换,做啥废话这么多?”米香剥了自己的喜⾐,让小芳穿上,而自己则穿上小芳的布⾐。
瞧!这样不是顶好的吗?
“我出去了,你安分守己地在这待着,要是我见着外头有什么好吃的,我便偷进来给你解馋。”
米香不给小芳开口说话的机会,拍拍小芳的头,便溜了出去。
**
当湛瑀戢掀了喜帕,看到的竟不是米香,而是小芳时,一股怒气顿时直往脑门上飘。
“姐小呢?”湛瑀戢寒着嗓音问小芳。
“姐小…姐小她…她说她好无聊,所以跟我换⾝分!出去外头看热闹;姐小说…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小芳看到湛瑀戢的歹脸⾊,一句话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这才说完。
好无聊!
看热闹!
好呀!这个米香,当了新娘子她还不安分,还嫌无聊,还想看热闹!她当自己是什么⾝分啊?竟如此来!
可恶!他去逮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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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
“爹!娘!”
在喜宴上,四处走动的米香冷不防的撞见正在跟宾客们闲话家常的爹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方人马三个人又异口同声,而显然的,米香是奋兴,而米老爷、米夫人则是吃惊万分。
[你一个新嫁娘,怎么能跑出来?”米老爷赶紧拉着女儿到一旁说话,生怕让人撞见了,会说他们米家没家教。
“你说!你怎么没待在新房里?”
“我有。”
“你有什么有!你这会儿人都在这里,还敢睁眼说瞎话来骗我!”
“我没说谎呀!因为,我让小芳代替我坐在新房里。”她以一换一,这样不就扯平了?
“什么?你连这种事都让人代替!”吓!米老爷差点让米香给气死。
“你这丫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户人家,可以把你推销出去,这会儿你竟然这么不守妇道,才刚进湛家的门,就急着不安于室,你这行为要是让湛家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湛瑀戢休了你。”
“休了我?哼!休就休啊!我才不怕。”米香的态度可骄傲了。
“不怕。是吗?”米老爷当然知道米香这孩子⽪,从小就不怕老鼠、蛇的,但就怕无聊。
“好,那我问你,要是湛家休了你,你找谁生孩子?”
“呃…”米香顿时哑口无言。
“没了孩子,你怎么玩小孩?”米老爷又问。
“呃…”米香又无话可说了。
“所以说,你要忍住一时的无聊,以换取一辈子的乐趣。爹这么说,你懂了吗?”米老爷谆谆教诲女儿要懂事。
米香点头,说了句“懂了。”
“懂了!那你还不趁我那个好女婿还没回去发现之前,快回去。”
[这个…”米香状似为难地看着她爹娘。“这…有点难耶!”
“就只是偷溜回去而已,有什么难的?”米老爷训斥女儿。
米香脸上的表情却更难看了。
“因为…”米香指指前头,声若蚊钠地开口说:“因为…湛瑀戢已经发现了呀!”
瞧!前头那一个,瞪着两个大眼睛看她的人不就是了吗?
米老爷、米夫人“吓”了一声,倏然回头,果不其然,他们的好女婿已经満脸怒容地站在不远处。
完了!这下子惨了,只怕过不了今晚,他们的女儿就要让人扫地出门了,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米老爷、米夫人面面相觑,一个眼神换,米老爷、米夫人当下便决定他俩待会儿就走,而且,这一走还是出远门去游山玩⽔,让湛家退婚无门。
呵呵!他们真是太好…不不不!不是奷,是太聪明了。
**
“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顽劣?”湛瑀戢把米香打进新房,关起门来质询。
顽劣!
“我哪有顽劣啊!我今天一整天都很乖耶!没打破盘子,也没伤了哪个人,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说我顽劣!”
“你很乖!你没打破盘子、没打伤人!”
“是啊!”米香点头!以兹保证。
“可你却逃出新房,让小芳替你坐在这里当我的新嫁娘。这件事你怎么说?”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米香才不知道要怎么自圆其说呢!她只是不懂一件事。“我让小芳代替我坐在新房里,那会怎么样吗?”
“不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那你⼲嘛那么生气?”瞧!他气得头项都快冒烟了,害她以为她⼲了什么作奷犯科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于礼不合?”湛瑀戢又按了一个罪名给米香。
米香头摇说:“不知道。”
“新嫁娘就合该乖乖的端坐在新房里等她家相公…”
“我有等喔!而且我还等了好久、好久…”
“才一个时辰,这哪叫久!”
“一个时辰这就很久了耶!要不然,你自己来这坐坐看,你来、你来啊…”湛瑀戢站着不动,米香还跑过去拉着湛瑀戢的手,把他拉着坐在上。“你自己坐在这一个时辰看看,看你会不会觉得久、觉得无聊;而且…”
吓,她差点忘了。
米香又跑去拿凤冠跟喜帕,将它们一一戴在湛瑀戢头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湛瑀戢气得要将凤冠、喜帕摘下。
米香却不准他摘。“你不能摘喔!你要像我一样戴着这些,就能明⽩那凤冠是如何把我的脖子给庒疼,明⽩自己的两颗眼珠子只能盯着喜帕或是自己的手指头时,是多么的无聊,届时,你就明⽩我之所以让小芳顶替我,不是因为我顽劣,而是因为我无聊。”
湛瑀戢让她似是而非的理论给说服了。
“好吧!算你有理。”湛瑀戢摘下戴在他头上而显得不伦不类的凤冠跟喜帕。
他原谅米香今天的行为了。
“你很无聊?”
“对啊!”米香两脚一蹬,跳到上坐下!两个脚丫于悬空一前一后的摆着,而睑上的表情的确是十⾜无聊的表情。
“那么,想生个娃娃来玩吗?”
一听到要生娃娃,米香原本无神的眼珠子登时亮得像个什么似的。
“你想教我生娃娃了,是吗?”
“嗯哼!”湛瑀戢眉目含笑地点头。
“那快来吧!”她好想学喔!
“你先躺在上。”
“为什么?”她要玩耶!吧嘛上?
“你上去了就知道。”
“是吗?”米香很怀疑,但她还是照着湛瑀戢的口令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但是…
咦?等等、等等…
“湛瑀戢,你等等、等等啦…你为什么要脫⾐服?”
“…”咦!“你为什么也脫我的⾐服?”
“…”“咦?你为什么要摸我那里?”
“…”“咦?你把什么东西放到我的下面去?”
[…”
“啊…我的妈呀!好痛喔!”哇哩咧…救命喔!杀人罗…
“可恶的湛瑀戢,你拿什么东西弄得我好痛,你下去、你下去啦”米香对湛瑀戢是拳打脚踢的。
一会儿
咦!为什么好病会变成好舒服?
“湛瑀戢,你再来吧!”米香的声音顿时由凶悍变成娇柔。
湛瑀戢笑了。
**
“要死了!湛瑀戢,你只跟我说生孩子可以不无聊,但是你为什么没跟我说,生孩子之前,得抱着这个大肚子过生活?”
米香顶着一个大肚子,一会儿酸,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又喊累的,她整个人就是不慡的。
“早知道生孩子这么辛苦,我宁可无聊,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活受罪;瞧瞧我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米香站在铜镜前看自己。
她愈看,就愈觉得自己活像是她在澡洗时用的那个大⽔桶,又回又大又难看。
天哪!她变得好丑。
[湛瑀戢,你以后别想再叫我生了,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米香说了十句,湛瑀戢才回一句。
“你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吗?”
“是有那么一点渴。”
“那么这碗冰镇绿⾖汤给你喝,喝了退火。”湛瑀戢将吩咐下人煮的绿⾖汤盛了一碗,一口一口的喂着米香喝。
米香就躺在上像个老佛爷似的,一边喝汤一边还在那里哀声叹声的直说无聊。“下一次,我一定不生了。”
“好,不生。”
“我是说真的。”米香狠狠的剩了湛瑀戢一眼。
湛瑀戢一向冷漠的睑却笑得比冬还暖和。
“我也是说真的。”但是,很多事是天不从人愿的,因为米香虽然不爱生孩子,但是她爱做啊!
迸语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只要努力,多做几下,米香纵使不想生,也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