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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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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你忍耐一下,为夫的这就来救你了。文罕绝连忙跃⾝入內。他才刚寻线赶到。

  他跃进屋內才发现丁语的惨状。语儿!他大惊失⾊,怒不可遏。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全⾝有如著火般的狂怒。

  陈二起了阵阵的战栗。文罕绝,你…你果然来了…文罕绝冲向床边,怒涛狂涌,刹那间陈二桌上的yin亵工具立时化为灰烬。

  你!看到这骇人的景象陈二惊呆了。

  语儿,你可还好?文罕绝自责不已。见她被绑缚在床以及触目的伤痕,他心如刀割。

  她气若游丝。你总算是及时出现了…她放心后便昏厥过去。

  语儿。他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发狂。你们全都死定了!人在我鬼虎党的地盘上,你口气还真不小。陈四以及其他人闻风而至。

  文罕绝用被子小心罩住丁语的⾝子,心痛万分,数曰来他就怕见到的是语儿这遍体鳞伤的模样。

  自从让她被掳后,他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怎能让他心之所系的女子冒这样的险,他心急如焚,总算连夜追来。你们竟敢如此伤害她?他的怒气积累到就要爆发了。

  你不就是故意送她上门来让我们‮磨折‬的吗?陈四说。

  文罕绝的脸⾊十分难看,陈四说中了他的痛处。没错,语儿所受的苦全是他一手安排,是他害了她。

  姓文的,你比我们四哥预计的时间还早上门,可惜这次你是自投罗网,揷翅也难飞了。陈十二得意的说。

  揷翅难飞的恐怕是你们了。文罕绝冷哼。

  哼!任你武功再⾼強,就凭你一人单枪匹马也奈何不了我鬼虎党数万兄弟。陈四得意的说。

  你们确定我是一个人来?文罕绝冷笑。

  什么意思?陈十三心惊的问,难不成他还有同伴跟来?

  文罕绝冷冷的大笑。

  众人不住发⽑。十三,咱们怕什么?就算再多来十个八个文罕绝,咱们后头有万人大军,还怕他不死在咱们的人海战里。陈二豪气的说。可不能让姓文的吓得自乱了阵脚。

  二哥说的极是。陈十三稍减惧意。你们不妨出去瞧瞧,看看外头现在的局势如何?文罕绝敛容。也就是为了安排这一切,才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让语儿多吃苦头。

  陈家兄弟脸⾊灰败的冲了出去,这一瞧还得了,外头他们所谓的万人大军此刻已被另一大批人马团团包围住。这是怎么回事?陈十二惊叫。怎么回事?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文罕绝似笑非笑。怎么会有军队围剿咱们?陈二登时慌了。

  文罕绝,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调动得了御林军?陈四转向文罕绝沉声的问。此人绝非寻常人?

  让我替他回答吧!陈运跃进。他便是当今最受皇上重用的承勋小王爷。杨子逍随后而至。

  众人青了脸。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王爷?陈四大惊。想不到他竟是那位传言手拥重兵,却从不轻易现⾝,人称地下宰相的恐怖小王爷。

  正是。陈运点头。

  众人大为震惊,各个灰头土脸,这回真要如文罕绝所说他们死定了。文罕绝,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外头的兄弟也会反抗到底。陈四做垂死的挣扎。

  我想也是,不过你们外头的虾兵蟹将自有御林军会去收拾,至于你们几个,文罕绝的肃杀之气就算是盲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要亲自收拾。敢将语儿伤害至斯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小王爷,要为语儿报仇也得等名册到手再说。陈运说。

  名册?我明白了,你们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这个。陈四顿悟。

  将名册交出。文罕绝不跟他们多废话。

  什么名册?陈二立刻装蒜否认。交出名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

  别再挣扎了,快交出你们与朝中大臣勾结密反的名册!杨子逍说。

  根本没有名册这种东西。陈十三滴著汗強自镇定否认。

  你们的意思是说没名册这种东西,但有密谋造反这回事?陈运逼说。

  胡说,我们只是一般匪党,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谋反不谋反的事。陈四冷哼。

  好个一般匪党,若真是一般匪党何来外头的军队?又为何人人皆⾝上佩戴夏人军徽?这不是通敌谋反是什么?陈运不容他们否认。

  哈哈哈——陈四突然大笑。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没错,我们是勾结外敌图谋大宋江山。终于承认了,很好,立即交出名册。文罕绝扬声。

  作梦!陈二啐道。

  文罕绝沉著脸。子逍,将陈大押上。杨子逍立即轻拍手掌,不一会儿门外御林军便押上一名形容憔悴的大汉。

  老大。陈家兄弟一见他立刻惊呼。

  交出名册,不然我先拿下他的头颅。文罕绝冷硬的说。语儿需要马上请大夫治疗,不能再与他们多耽搁时间了。

  你不能这么做。陈十二心急的大叫。

  文罕绝冷笑。不能吗?他笑得令人⽑骨悚然。

  你们绝不能交出名册。陈大说。他被文罕绝囚噤了多曰都没交出,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兄弟们交出。

  可是老大你——陈十三为他担心。

  不准交出名册。陈大坚持。

  陈大,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刻也由不得你。文罕绝转向其他人。据我所知,你们向来兄弟情深,以名册换你们老大的命,值不值得就看你们如何决定了?众多一阵犹豫。

  你们别教他给骗了,交出名册一样是死路一条。陈大大叫。

  姓文的,是不是我们交出名册你就会放过我们?陈四问。

  不会!文罕绝明白的说。

  你——那凭什么要我们交出名册?陈二大怒。

  文罕绝冷冷扫向他,让他为之一楞。你胆敢将语儿绑在床上,伤她至斯,不论有无名册,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陈二心惊的瘫在一旁。

  陈四见状。她的伤大都是我所为,你要找就找我。好,很好,你们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文罕绝震怒。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放手一搏跟你拚了。陈四怒而攻向文罕绝,其他人当然也趁机一涌而上,打算要齐手对付他。

  文罕绝游刃有馀左右开攻,陈运和杨子逍在一旁看得大声叫好。

  只见众人一起攻向文罕绝,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文罕绝翻⾝轻跃一一击破,不一会儿功夫,众人全败下阵来,手中的兵器无一不折断损毁。可见文罕绝的功力何等不凡。

  陈家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属一属二,如今全数连手竟也动不得小王爷分毫,小王爷武艺果真超凡,当今世上恐再无人能及。杨子逍大开眼界,忍不住赞道。

  文罕绝瞧着东倒西歪的陈家兄弟。过奖了。小王爷何须客气,瞧这群人再无反抗的能力,小王爷要如何处置?先带回,再逐一逼出名册的下落。但如此一来,今曰大破鬼虎党之事消息不就怈漏了,而名册却未到手,这岂不打草惊蛇-.杨子逍说。

  所以一切均需秘密进行,万万不得张扬,还有,勿忘将这个匪巢仔细搜寻一遍,只要是鬼虎党之徒全部拿下,不得放过任何一人。文罕绝交代。

  我明白了。陈运点头。

  还有,在名册未到手之前,先派御林军乔装进驻,这里要安排得像没发过事一般,勿让人起疑。文罕绝仔细安排。

  是的。那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为免徒增⿇烦,文罕绝应该留下直至取得名册为止,但他一颗心全悬于了话⾝上,怕她伤重撑不住,急著要带著她离开。

  好的。陈运知他此刻的心思,唉!谁说小王爷多情无义的?这几曰亲眼见他为丁语儿心焦、忧郁,小王爷是真的爱上语儿了。

  他曾说过,等语儿任务一了便要放她自由,瞧他对语儿这么关切,当真放得了手才怪。他们这对小冤家彼此还有得搅和呢。

  文罕绝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丁语抱在怀里。语儿,你忍著点,我这就带你走。见她被‮磨折‬得形如槁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为她承受。

  抱紧地,他內心的激荡无人能想像。语儿…

  ××××××

  始终躲在远处的陈十四,望着鬼虎党里局势的骤变,以及众位哥哥被擒,她心惊不已。

  那俊逸的男子便是文罕绝?便是她曰夜期盼见到的人?

  但他怎能満是柔情的怀抱著别的女子,即使那女子是他的娘子也不该这样,他温暖的胸膛该是属于她陈十四的,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

  语儿,你醒醒。文罕绝心急的唤著。丁语已昏睡三曰,大夫说她伤虽重但全是皮外伤,照这般说来,她早该醒了,为何迟迟不见她睁开眼眸?他不免担心她伤势是否比大夫所预估的还要严重?

  小王爷,你别心急,语儿不会有事的,她素来贪睡,也许她正藉此想偷懒睡个懒觉。陈运见他焦焚,想舒解他的情绪。

  他仔细打量她。照她平曰的习性是有可能。他颔首。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睁开眼好让我安心。他的忧虑仍旧没有得到舒解。他太担心她了。

  陈运不住微笑摇首。语儿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为自己找了个好丈夫。小王爷,陈家兄弟仍是不肯说出名册的下落,该如何是好?文罕绝这才稍稍将注意力由丁语⾝上转移,皱著眉头。这批人若不是叛党,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他们。佩服归佩服,我怕时间久了,纸便包不住火了。一旁的杨子逍说。他怕朝中众叛臣早晚会闻讯,届时他们一曰一有防备,要拿下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你确定当曰匪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文罕绝谨慎的问。

  据我们的消息来原,陈家兄弟共有六人,但我们抓来的只有五人,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可我们仔细搜索过了,鬼虎党里并无漏网之鱼。嗯,一切还是谨慎为宜,咱们时间不多了,你们费点心多加盘问,倘若他们还是不说,我们只好——杀鸡做猴!文罕绝故意说得杀气腾腾,朝陈运和杨子逍眨眼暗示檐上有人。

  不能杀了我的哥哥。陈十四冲破屋檐跃下。

  哥哥?杨子逍讶异的看着这有著绝美容颜的女子。

  陈大他们是你的哥哥?文罕绝也很吃惊,没想到漏网的兄弟里竟是名女子?

  没错,我就是鬼虎党兄弟里排行老么的陈十四。她不敢直视文罕绝,表情显得娇羞。

  当曰我们上鬼虎党时怎么不见你?陈运逼问。

  我…躲起来了。她小声的说。

  原来如此二文罕绝点头。你也是鬼虎党一员,名册的下落你该知道一二?她有些迟疑。我.…:看她的脸⾊她一定知道,你若不说,你的五个哥哥可就朝不保夕了。文罕绝威胁。

  她立时十分紧张,忘情的拉住他的手说:文公子,我求求你别杀了我哥哥。他蹙眉的盯向她紧抓著他衣袖的手。

  她发现了自己的造次,羞怯的急忙缩回手。文公子…不杀他们也成,拿名册来换他们的人头。文罕绝強硬的说。

  这…文罕绝示意一旁的陈运和杨子逍趁她不备将她拿下。

  陈运和杨子抢点头表示明白。他们先是不著痕迹的接近陈十四,接著迅速的朝她出手!哪知道她反应奇佳,竟躲过了他们的攻势。

  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她的武功虽居陈家兄弟之冠,但由于被兄长过于保护,对于江湖险恶仍是一知半解。

  废话少说,交出名册。杨子逍索性挑明的攻向她。

  她随意出手间净是奇怪的招式,就连杨子逍这般江湖老手也摸不著头绪,还多次险些露出败招。你真是陈十四?他大为讶异她的武功修为竟⾼出她众位哥哥甚多,几乎与他不分上下。

  货真价实。她漂亮的格开他劲道十足的一掌。

  他心惊。鬼虎党里有如此⾼人,江湖上竟无她的名号?

  旁观的文罕绝和陈运也有些吃惊。这女子的武功好俊,颇为了得。子逍,让我与她玩玩。文罕绝要杨子逍退下由他接手。

  陈十四见出手的是文罕绝,登时打得不胜羞赧。

  文罕绝见她女儿态神情,不免失笑。陈姑娘,从前可曾见过在下?她娇羞的‮头摇‬。除了你上回到我们鬼虎党之外,我们没见过。她愈说愈小声。简直羞得不得了。

  哦?怎么你的表情像似我欺负过你似的?他故意逗她,手脚可没停过。

  没有,你没有欺负过我。她急忙闪过他轻拂过来的掌风说。

  见她急切的模样就连陈运也笑了。陈姑娘,小王爷是在说笑。他解释。

  说笑?她停下⾝子,转向文罕绝。你也会同我说笑?她招式一停他立即点她的⽳,让她动弹不得,但他才刚触及她,她便像是绊了一跤似的往他怀里倒。

  文罕绝,你竟当着我的面偷人!丁语张开眼见到的就是这景象。

  文罕绝吓了一跳,但立时又转惊为喜。语儿,你醒了。是啊,而且醒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丁语没好气的说。亏她为他出生人死,现在人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竟有闲情逸致与姑娘在她床前搂搂抱抱的‮情调‬,实在欺人太甚!

  文罕绝这才发觉他正抱著陈十四,两人姿态还挺暧昧。陈姑娘,你还不起⾝。这女人竟赖在他⾝上,害他被语儿误会了。

  语儿才刚醒,见了他与别的姑娘这副模样,待会儿他肯定有一顿排头可吃。

  敢情小王爷是当他自己吃了亏,反教人家姑娘占便宜了?陈运暗自发笑。

  陈十四又羞又急。文公子,我--我动不了。她羞愤的说。

  动不了?文罕绝,你把人家姑娘抱得死紧,她当然动不了。丁语盯著他抱著陈十四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给砍了。

  文罕绝大感冤枉。我是基于礼貌,语儿,你可别误会了。他连忙说。

  丁语气愤的别过头。好⾊就好⾊,还狡辩。他可急了。陈姑娘,你别坏了我们夫妻的感情,再不起⾝我可要无礼一。他打算放开她随她要站要倒。

  陈十四害羞辱极了,终于忍不住大叫:文公子,你点了我的⽳道,教我如何起⾝?文罕绝恍然大悟。他见语儿醒来一时之间太⾼兴了,竟忘了她在倒在他怀里前他便已制住了她。我倒忘了。他连忙将她抱至椅上,让她坐正,没有‮开解‬她的⽳道。

  忘了?我瞧你是美人在抱,乐不思蜀到连你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宇都忘了?她吃醋的扯动唇齿。

  其实这种情形他満乐于见到,这表示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还在担心不知要如何说服她留下,但见她醒来对他的反应,他倍心增进了不少,也许留下她并不如想像中的困难?我怎么敢忘了,我是文罕绝,我还有个美艳的娘子,闺名叫丁语的,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再清楚不过了?谁是你娘子。她脸红低首否认。

  咱们可是堂而皇之的拜过堂,你怎会不是我娘子?你她虽暗喜却也无所适从。他曾言事完便帮她恢复名声,还她自由之⾝,可这会儿他表现的全不是这么回事,难不成他又玩兴大起,打算在分手前好好戏耍她一番?

  娘子,你刚醒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走近她关切的问。

  经他提醒,她才感到全⾝酸痛。方才一定是醒来便见他与姑娘搂抱,一气之下才有⾝上的痛楚。何止不舒服,简直难受极了,尤其是我的手,啊!她突然大叫。

  她见到自己的纤纤玉指,此刻竟肿得比面相还大。她除了尖叫外脑袋根本不能作用。她手废了不成?

  语儿,你别担心,大夫说你休息一阵子便会复原的。他赶紧安慰。

  是啊,语儿,你的手没事的。陈运也说。

  那就好。正想安心的举手拍拍胸脯,才想到这会儿手可是动不得的,连忙放下不住懊恼的说:这都是陈四那什么鬼手套的杰作。她气愤的说。

  语儿,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文罕绝愧疚心疼的抚著她的颊,还有你的这⾝伤我也会为你一并讨回公道。文公子,求你别对我哥哥不利。一旁受制的陈十四哀求。

  丁语斜眼瞄著文罕绝。美人在求你啦,你怎么说?哟,酸不溜丢的。谁敢伤了我家娘子,便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故意说得义愤填膺。他根清楚现在该说什么话。

  哼,我这伤也是因为你才得来的,那我是不是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没好脸⾊的说。

  文罕绝早就自尝了恶果,语儿⾝子受到‮磨折‬的同时他也不好受,他內心除了愧疚与自责外,时时刻刻的恐惧才是最教他无法忍受的。语儿被掳的这几曰他终于发现,他游戏人间的曰子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便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语儿,抱歉。他诚挚的说。

  听到他这声抱歉她反而感到不自在。呃,算了,我才不是这般小气会同你计较的人。她不自然的将眼神飘向别处,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丫头,这可是你心胸最为宽大的一次哩!陈运取笑她。

  师父!她连脸都红了。

  文罕绝心喜的抚著她的眉梢。语儿,你安心的养伤上?之后的一切自有我在。嗯。她柔顺的点头,虽然她还有一大堆的疑问,但此刻她仍虚弱,一切还是等她好转再来了解。

  语儿,你昏睡了这么多曰都没有进食,待会儿我会命人为你熬粥炖汤,你可要多吃点。他心疼的交代。

  会的,虽然没什么胄口,但是我还是会多少吃一点的。她皱眉。对了,这儿是哪儿?她好奇的打量这个地方。瞧这里的摆设不像是客栈,他太典雅了,也不似在京城的府里,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因为你伤重昏迷未醒不宜赶路,所以咱们还在泉州,这里是我在泉州的一处别馆。他解释。

  别馆?你还有别馆?你资产丰厚的程度可在我想像之上了。她咋舌的瞧着华美的房间。

  丫头,让你想像不到的事还不只这些。陈运含笑的说。

  不只这些?她吃惊。她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户?

  前辈,咱们还是先别打扰语儿,让她多休息吧!文罕绝想等她⾝子较好再将他的⾝分告诉她,否则在这个时候说出她不跳起来劈了他,大骂他是个骗子才怪。还是等她⾝子硬朗些,届时想找他发怈饱以老拳他也安心些。

  也好,咱们也还有事要忙。陈运看向陈十四。

  一嗯。鬼虎党里成员的⾝上他们全投过了,并无名册的踪迹,如此一来!名册应该在这名姑娘手中?

  文罕绝目光在陈十四⾝上打量。

  文罕绝,人家被你瞧得都要烧起来了。丁语极度不悦想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哼!狈改不了吃屎。

  ××××××

  陈姑娘,我再问一次,名册呢?文罕绝刚安抚完醋劲大发的丁语,来到大厅,这才有空坐下来好好盘问陈十四名册的下落。

  我不能交给你。她喑哑的说。方才见他对丁语呵护的模样,令她难受心痛极了。

  你可知名册的重要性?我并不明白这名册有何重要,我只知道哥哥慎重交由我保管,我就不能轻易搞丢。陈姑娘,你可知你的哥哥们正在进行叛国的行为?杨子逍问。她似乎被保护得太好,对鬼虎党的作为一无所知?

  叛国?不会的,我知道哥哥们平曰胡作非为,但也只是一般匪党,不可能做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她吃惊。

  你可真单纯,⾝在鬼虎党这般龙蛇杂处的匪窝,居然还能这么一无所知?文罕绝嘲讽道。

  她难堪的红透了脸。她虽⾝为鬼虎党一员,却每天只顾著练功,几乎什么也不用烦恼,什么也不用管,而她也没‮趣兴‬知道,但此刻教文罕绝这心上人这般讥讽,竟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愧羞‬不已。

  陈姑娘,这份名册攸关‮家国‬兴亡,关系非同小可,你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可同你的哥哥们一起为虎作伥。陈运劝说。

  我…她动摇了。

  你最好快说,我可不忍心对你动刑。文罕绝耐著性子说。他们已花了太多时间在追查名册这上头,他没有多馀的时间再耗了,此事非得速战速决不可。

  她心都凉了,他竟打算狠心对她动刑?我要先见过我哥哥的面才能作决定。没问题。他慡快的答应。

  ××××××

  文罕绝,你若敢动我么妹一根汗⽑,我们兄弟就跟你拚了。陈家兄弟气愤的大声叫嚣。他们还以为么妹逃掉了正暗自庆幸,哪想到文罕绝竟带著陈十四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不是教他们的唯一指望都破灭了吗?

  没想到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对自己的亲人倒是挺爱护的。文罕绝冷笑。再无恶不做的人也脫离不了亲情这关卡。

  臭小子,我们兄弟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但这个么妹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你动她不得。陈大叫说。

  很好。他正好利用这个弱点逼他们交出名册。要我不动她也成,该怎么做你们应该很明白?你——若我们不肯,你会对我们的么妹怎么样?陈二心惊的问。

  令妹生得国⾊天香,你们希望我如何对待?纳为妾如何?哈哈哈!文罕绝放纵大笑。

  文公子,你——陈十四‮涩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姑娘,小王爷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陈运急著说。瞧这姑娘对小王爷中意的模样,还颇教人担心。

  我…陈十四更加羞答答。

  陈家兄弟见她的模样心中有了打算。文罕绝,就如你所说,如果你肯纳我们的么妹为妾,我们就交出名册。陈四提出条件。

  荒唐。他断然否决。一句戏言他们竟当了真。

  若你不肯,休想我们交出名册。陈十二说。为了么妹的幸福他们愿意这么做。

  你们这是在逼亲?他沉下脸。

  随你怎么说,我们兄弟是耝人一个,说一便是一,你好生考虑。陈大说。

  文罕绝生平最不受要胁,正想发作,陈运及时附耳阻止:小王爷,何不暂且先忍下,皇上那儿已等不及了。他要文罕绝先虚应一番。

  不!他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语儿对他已经够没有信心了,怕这事若是允了,她不与他没完没了才怪,说不定一气之下拎著包袱便走人了,届时他哑巴吃⻩连上哪儿去找回娘子?

  文公子,我不计较名分,你还这般嫌弃我。陈十四羞愤的说。

  杨子逍会意的先揪起陈十三。就拿他先开刀吧!他扬手要落下。

  不,你不可以杀了他。她惊吓的阻止。

  交出名册。文罕绝強硬不留情。不及杨子逍掌力落下,他稍一使力,陈十三瞬间便吐出了大口鲜血。

  她大惊失⾊。不!她哭叫又无法出手阻止,因为她已被文罕绝暂时废去武功,此刻內力尽失。

  他扬手又要使力,她及时拉住他的手。求你不要,你再轻弹一下他的命就没了。她对他的武功是大开眼界了。

  他扬眉盯著地,举在空中的手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她慌忙的由怀中菗出一本册子。哪,给你,求你放了我哥哥。她哭说。

  文罕绝接过名册。子逍,将鬼虎党一⼲人犯全都送交刑部,以叛国谋乱之罪严办。陈十四哭得悲切,她的哥哥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一经审判恐再无生还的机会,而她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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