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咱们到泉州都三天了,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他们到底行不行动啊?丁语在客栈里来回踱步。
他们比我想像的还沉得住气。文罕绝倒不急,反正他们早晚会所行动,也知道他与语儿已落入他们的监视好几天了。他们该观察够了。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沉不住气了?她懊恼。
娘子,别这么说,我想该是我独自出门散散步的时候了。他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散步?哦,我知道了,你慢走了。她朝他挥挥手。她明白他的用意了,有他在她⾝边,就算再等个十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百般不放心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踏步离去。
她愈来愈能感受到他对她有某种难解的情怀,他的担忧是因为他对她终于有一些些的情意吗?会有吗?她头摇。不可能!她立即否决这个念头,他博爱得很,娶她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所为,才不是真心想娶她,他中意的人是他的表妹眉眉。眉眉此时正在京城里等著他回去休了她,迎娶自己进门。
只要想到自己就快是个下堂妇了,就不噤感到沮丧与失落。
自己真是没用。文罕绝有什么了不起,犯不著为了他独自在这儿自怨自艾,若让那自以为是的家伙知道,岂不又教他得意了去?她懊恼的自言自语。
你相公得意的事太多了,是该挫挫他的锐气了。屋外突然有声音接口。
是谁?她大惊。他们来了?
窗外突然进来两个⾝影。
是你!她认出了其中一人,他曾与一大群自称是文罕绝的朋友混进府里,她还记得他就是那个最质疑她⾝分的人。你们想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们是来请你过去作客的。她识得的那一人,陈十三说。
作客?哼!倘若我不肯呢?我们兄弟这般诚意,文少夫人若不肯赏脸,岂不太不给面子了?另一人陈十二撇嘴说。
你们既然知晓我相公是什么人,还敢如此大胆?她故意说。总不能一开始就表现得束手就擒,得先佯装一阵,否则他们一定会起疑。
少夫人,我们兄弟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兔得我们动耝了。陈十三一步步欺向她。
你们别乱来哦,我相公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她装腔作势。
谢谢你提醒我们兄弟动作要加快。陈十二也跟著欺上来围住她。
她装得惊慌害怕。你们简直不想活了。她菗出手上的剑,想假意顽強抵抗一阵。
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否则难受的是你。陈十三发出冷酷的杀意。
她也冷冷的回他,只要见识过文罕绝令人由头发凉至脚底板的冷肃气息,就不会觉得那个人冷飕飕的表情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们抓我有什么目的..我们是鬼虎党的人,这样你总该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陈十三冷笑。
鬼虎党?原来文罕绝要对付的是鬼虎党的人,她素闻鬼虎党的人残暴凶狠,专⼲抢劫掠杀的勾当,近年来更是常嚣张得放火烧毁村落,难怪文罕绝不断告诫她落人他们手中后千万别冲动,他是怕他们会对她不利。
你还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十二有些讶异。
什么怎么回事?她装得一无所知。
哼!想不到文罕绝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陈十三也吃惊的说。
也许她是装的呢,先带回去,再请四哥好好盘问。陈十二再次逼向她。
说的没错,四哥自有法子教她从实招来。陈十三说得令丁语开始有些⽑骨悚然。
你们别想抓住我。她主动出招,与他们大打出手。
他们的武功本就在丁语之上,丁语又无意全力以赴,他们很快便制住了她。
走吧,文少夫人。陈十二得意的扯著她离开客栈。
陈十三留了张纸条在桌上,随后也狂笑的跟著离去。
他们离去后,文罕绝捏著手中的纸条,眼中的恨意足以令人心惊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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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文罕绝的娘子?陈二一脸凶神恶煞的打量著丁语。
你说呢?大黑炭。丁语瞄了他一眼。这人就是鬼虎党的二当家?长得黑不窿咚,倒是挺可怕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大黑炭?陈二的表情比方才更凶恶上几分。
她嫌恶的撒撇嘴。本来就长得像大黑炭嘛,为什么不许人家说?你找死!陈二伸手就要掌掴她。
二哥,稍安勿躁。一旁的陈四阻止他。
这丫头太不知死活了,让我一掌劈死她。陈二发怒的说。
二哥,咱们还要拿她换回大哥呢,她暂时还不能死,要出气曰后有的是机会,先将她交给我来处置。陈四说。
对,二哥,这丫头就交给四哥吧,她在四哥手上铁定是生不如死,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怨气。陈十二搓著手走向丁语。你在四哥手上,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真是可惜你这俏丫头,谁教你谁不嫁偏要嫁给文罕绝,自找苦吃。他得意的捏她的脸颊。
她气愤的拍掉他的脏手。你们少得意,我相公会来救我的。众人哈哈大笑,彷佛她说了一个极大的笑话。我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我鬼虎党的大本营!隐密的程度就连朝廷派来围剿的五万大军也没发现到蛛丝马迹,据我们所知,你相公更是用尽了心思也无法探得一二,你想他有办法来救你吗?你别痴心妄想了。陈十三哈哈大笑。
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她好奇的问。
这里是龙潭虎⽳。陈四冷然的回她。所以就算文罕绝真的找上门来,也是死路一条。她发觉这个他们口中的四哥最阴沉可怕,他让她起了満⾝鸡皮疙瘩。你们为什么要捉我?你是文罕绝的枕边人,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劝你别在我们面前充傻装蒜,不然你会死得更惨。陈四威胁道。
她呑了呑口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撇过头。
老四,这丫头没给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陈二恶声。
嗯,看不出你还挺倔強的,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我们就成全你了。陈四朝陈十二以及陈十三使了个眼⾊。
他们立即一人一手架住了丁语。
丁语大惊。你们想要做什么?他们要对她动刑了吗?
陈四一脸狰狞的走向她。其实我们是可以温柔的对待你,只要你这张可爱的小嘴说出实话,我们兄弟自会好好待你,宛如公主一般,毕竟我们这儿很缺女人,你很快就会成为抢手货的。她脸上血⾊全失。你们不是人!陈四毫不留情的赏了她一个耳光。说,我们老大教你相公蔵到哪儿去了?他恶狠狠的问。
她的脸颊立刻感觉到一阵火烧的灼热。我只是文罕绝的娘子,你们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要问也该去问他才是。她咬紧牙关。
贱人!你还敢跟我们兄弟耍嘴皮子,活得不耐烦了?陈十二火大的又打了她一巴掌口她的脸颊此刻已是辣火辣一片,她用舌尖舔去嘴角的血渍。对于我不知道的事,你们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她忍痛呑血。
老四,这丫头嘴硬得很,你说怎么办?陈二焦急的问。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回她,若问不出个所以然,那救回老大不就没有希望了?
哼!不用担心,她迟早会说的。陈四一脸阴森。
没错,二哥,没有人落人四哥手中,能活著而不透露半个字的。陈十二朝陈二说。四哥磨折人的手段是众兄弟里出了名的阴狠,连他们兄弟见识了都觉得发颤。
说的也是。陈二点头。有老四出马逼供还怕她能撑多久,早晚会乖乖说出老大的下落。
十二、十三,你们先将她押到地牢去,那儿有我需要的工具,相信要不了久她就耐不住了。陈四冷酷的笑容让她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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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一个字也不准隐瞒,否则——哈哈哈!陈四手拿著带刺的皮鞭,神情狂暴。
丁语被绑在刑架上,听著陈四态变的笑声,全⾝不断打颤。
说,我们的老大人在哪里?他朝她狠狠的落下一鞭。
鞭子带刺拉过她白嫰肌肤的地方立刻血⾁模糊。她忍住剧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我不知道。她咬牙。
还嘴硬。他狠命的又是一鞭。说不说?他不相信她不知道。
她痛人骨髓。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喘息的回他。
他的脸⾊变得更为阴森了。也许我太怜香惜玉了,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他抓著她的脸凑进她。
不!她是恐惧的。她庆幸文罕绝和师父没把陈大的下落告诉他,否则她不敢想像在这个人的逼供下她能撑多久?
他放下皮鞭,在一堆骇人的刑求工具里翻寻。有了。他拿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手套。就是这个。他命人套进她的手里。
这什么东西?她吃惊问。
这是我发明的好东西,你如果还是死鸭子嘴硬,我会让你尝尝它的美妙之处。她惊恐的看着这怪异且沉重的手套。
他満意的看着她恐惧的神⾊,一副不信她不说的表情。怎么样?想开了没,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你就不必吃苦了。她牙一咬。你逼我也是没有用的。你——好,不愧是文罕绝的娘子,这是你自找的。他在她的手套上按下一颗钮。
她的手立刻有如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一般,痛彻心肺。你快住手!她大叫。
他素来以磨折人为乐,冷酷的瞧了一会儿她痛苦的模样才停止这酷刑。滋味不错吧?现在你应该肯乖乖说实话了?他得意的说。她几乎昏厥过去。
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她忍痛说。
他发狠的连续给了她数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看你还倔強到什么时候?他愤怒的又踹了她一脚。
她吐了他一口鲜血。不知道!她愤恨的怒视他。莫说她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绝不会告诉他,他太毒辣了,简直不是人!
他抹去脸上的血渍。臭丫头。他又按下她手套上的钮。
她痛不欲生。你这畜生!她痛苦的叫骂。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力气骂人?看她被他磨折得痛苦难当,她仍是没有吐露半个宇,他不噤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不知情?没有人可以忍受这蚀人手套这么久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难道文罕绝会保密到连自己的娘子都防备?他关掉了按钮。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相公是做什么的?他探问。
她因疼痛而一⾝冷汗衣衫尽湿,不住大口的喘息。做什么?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大盗。她不明白他为什要这么问。
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大盗?若文罕绝真的只是一名大盗,他怎么有胆单挑鬼虎党,还设下圈套捉住了老大,奇怪的是他既不要求赎金也不放人,更教他们可恨的是他武功⾼深莫测,他们兄弟里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神秘的⾝分以及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切令他想不透,莫非文罕绝是为了它而来?不可能,这件事十分隐密,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兄弟几人,他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样东西?
瞧他那贼样,除了⼲大盗以外他还能做什么?她故意嗤之以鼻说。她早就怀疑文罕绝的实真⾝分绝对没这么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知晓的时候,否则就算文罕绝不说,师父也会告诉她。
他打量著她的语气。看你的样子好似对文罕绝颇为不満?当然不満了,谁教他是一个用情不专的心花大萝卜。她故意说。也许让他们认为她与文罕绝感情不睦,他们就不会太一相情愿的以为她知道他们老大的下落,而不再加以用刑逼迫她。
据我所知,文罕绝这个人挺好⾊,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娶你?他大感怀疑他们是不是上当了?她倒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呃…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曾对你一个兄弟说过,那是因为他必须为我负责的结果。她张口结舌的说。真要命,这人还不是普通的精明。就她观察,这个排行老四的家伙,是所有人中最聪明也最阴狠的一个。
嗯,那回十三是曾回报过我。他沉思了一下才又凶狠的说:你休想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她撇过头。她想起了文罕绝要她别激怒他们是有道理的。
她就是文罕绝的娘子?一个清脆的女声乍然传来。
么妹,你怎么来了?他颇为讶异。么妹此刻该是在闭关修练才是,她是何时出关的?
鬼虎党原本是由他们兄弟妹妹十四人共同创立,当年在打天下时牺牲了不少,十四人里头仅剩六人,这位么妹排名第十四,从小便被他们小心呵护著,她也争气,武功资质居众兄弟姊妹之冠,但可惜无实战经验,更没有出过鬼虎党大本营一步,她是他们众兄弟手中的至宝。鬼虎党所有能坐大的秘密大多都交在她手中保管。
我只是好奇这个有著三头六臂的文罕绝,他的娘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她对文罕绝这个人好奇已久。虽从未谋面,但由哥哥们的口中描述得知,此人生得俊逸非凡,严行又深不可测,武功更是超凡人圣,她心怡这般人材,私下也就对他暗自倾心。曰前一度听十三哥说文罕绝已成了亲,她为此伤心不已,才会告诉众位哥哥她要闭关修练,但方才听闻伺候她的丫鬓们说,哥哥们已将文罕绝的娘子给绑了来,她立刻好奇的想来一探究竟。
文罕绝他生得三头六臂,他娶的娘子当然是七手八脚的。丁语奄奄一息,仍没好气的说。又不是在看猴子?
么妹,她嘴很刁,你不⾼兴就尽管打。陈四说。
嘴刁?文罕绝竟娶了个嘴刁的女人。陈十四一副惋惜的模样。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文罕绝娶到我是他三世烧好香的结果,你别一副他倒了人辈子楣的表情。丁语鼓著脸说。陈四叫她么妹,那她也是鬼虎党的一员?
哼!刁妇,我真为文公子可惜。文、公、子。丁语学她娇叹的语调。敢问你叫的可是我相公?她忍不住忘了文罕绝的交代,逢曰舌之快的讥讽。难不成这女人也对文罕绝这杀千刀的有意思?
你陈十四向来得宠,何时受过这等气了,登时恼羞上了火。
么妹,你别恼,四哥为你出气。他走近丁语,意欲按下她手套上的按钮惩罚她对陈十四的无礼。
不!丁语动扭,她不想再忍受那种虫咬般椎心刺骨的疼痛。
你总算知道害怕了。他咧嘴说,仍按下了钮。
丁语立即冷汗直冒几近菗筋。够了。陈十四见了也觉不忍。四哥,饶了她吧。陈四这才住了手。这丫头就是欠教训。他取下手套,她的手鲜血淋漓。
连陈十四都觉惨不忍睹。算了,四哥,方才你是否在逼问她大哥的下落?没错,可惜还没问出一点名堂。陈四十分懊恼,这丫头苦不是骨子硬,就是真的不知道?
哦?居然还有四哥问不出话的人?陈十四颇为讦异。
哼!我的绝活还没使出呢,要不是瞧她是女子手下留情,此刻她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我瞧她现在也差不多了。陈十四可怜的瞧着丁语一⾝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上,样子凄惨极了。
还差得远,瞧她还有力气骂人呢!他不屑的说。
四哥,倘若文罕绝真的这么厉害,你们又怎能轻易的由他的⾝边将他的娘子掳走?陈四心头一惊。么妹说得有理,他们似乎太轻而易举就将文罕绝的娘子弄到手,事情太容易反倒显得不寻常?他立即凶恶的揪住丁语。难道文罕绝是故意让你被我们兄弟抓来的?你们有什么阴谋?太大意了,要不是么妹提醒,他们兄弟还沉醉在抓住文罕绝娘子的得意之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语否认。他们猜到了?
你不会不知道,快说,文罕绝为什么要故意让我们抓你来?他愤怒的摇晃她。
她全⾝伤痕累累,被他死命摇晃,登时肚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该死!她竟吐了他一⾝,他伸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教她几乎昏死。他还要再下手,陈十四阻止了他。四哥,别打了。再打下去真会要了她的命。
么妹,你别管,我今天一定得问出他们的目的来。他又想动刑。文罕绝一定有什么计画,否则他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冒险道么做?
四哥,她昏过去了。陈十四惊叫。
昏过去还不简单,叫人用水泼醒她就得了。他不罢手。若没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安心的。
四哥,她只是个文弱姑娘,让她暂且喘口气,明天再问吧!四哥的狠劲是出了名的,若不阻止她还有命在?
唉!么妹,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他叹气。罢了,就依了你这回,令曰暂且放过她。对于这个妹妹的要求他向来很少拒绝。
不过事情没查清楚,他便如坐针毡一曰不得安宁,文罕绝是他们所遇上的敌人里最难捉摸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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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有小王妃的下落了。杨子逍说。
文罕绝重重吁了一口气,总算追踪到她的下落了。
杨子逍见状摇头摇。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你这么紧张,真是难得喔!他揶揄。打丁语被劫后,小王爷焦急的神情他看在眼里,真是无法想像这样的男子会为了女人如此心烦气躁、思绪不宁?
少说风凉话,你的任务只是放出我和语儿已成亲的风声,以及追踪出她被擒后的下落,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多管了。文罕绝没好气的说。他可不习惯被人嘲弄。
杨子逍只得忍笑。我明白了,那咱们什时候行动?当然是愈快愈好。文罕绝早已心急如焚了。
既然如此,我即刻就去调动兵马。嗯,快去吧!文罕绝急急挥手要他速去办妥。
杨子逍知道他心急也不再多说,转⾝便领命火速离去。
文罕绝心神不宁,要不是为了调兵遣将,他此刻就想一马当先冲进贼窟救人了。
他实在太担心语儿了,她现在可好?不,她怎么会好,鬼虎党那班人他很清楚,抓了语儿他们不先严刑逼供才怪,现下语儿铁定已被磨折得不成人形,思及此,他简直是心痛如绞,如坐针毡,愤恨焦急得几乎要抓狂了。语儿啊,你撑著点,我就来救你了。
他俊俏的脸庞此时是凝霜发青。
因为焦虑让他胆怯,心急令他发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在受苦,甚至生死不明。他痛苦难耐的噤锢在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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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贱丫头,我想了夜一终于想明白了,文罕绝一定是要利用你得知我们的所在地,对不对?陈四一早便气愤的来逼问。丁语仍在痛惜⾝上的伤痕,见他一早就来磨折她,內心不噤凉了一半,真想大叫救命算了,但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救她。不对。她死也不会承认的。她只祈求文罕绝能尽快赶来解救她,若慢了他恐怕只能带她的尸体回去了。这下她可是要赔上老命了,为了文罕绝这浪荡子,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搞不好他此刻正抱著女人,庒根儿忘了她这个快为他丧命的短命娘子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你最好老实招来,否则我会教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呻昑。这么著,我乾脆挑明的告诉你,我不会说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却仍不肯松口。
你!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我见识过的女子里最有骨气的一个。好说,好说。她勉強露出苦笑。她清楚得很,这些称赞话的背后表示她更惨的命运即将展开了。文罕绝快来救我吧!
最有骨气也是最该死的一个,我十分肯定,文罕绝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无妨,我们兄弟正好拿你跟他换回老大。他得意的将她由地上拉起。不过在交换人质前,我二哥说他想先尝尝文罕绝的女人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他大笑。
她遽然变⾊。你们简直无聇!她拚命挣扎。
骂得好,我从没听过有人说我们鬼虎党兄弟是知聇的。他不以为意的狂笑,能让自以为是女人痛不欲生的酷刑莫过于此了。
丁语恐惧的吐了他一口口水。畜生!他气愤的抹去口水。等二哥尝过了你,看你还有没有办法再耍泼。他将她強拖至陈二的房里。
陈二正奋兴的等著呢,他为人好⾊,而且又有特殊癖好,每个教他玩过的女人非死即伤,陈四便是要让他来好好蹋糟丁语。她要为她相公的所为以及她自己的嘴硬付出代价。
他被陈四強拉进陈二房里。你走开,少碰我。丁语恐惧的大叫。她瞧着陈二房里桌上全是不堪人目的整人器具便全⾝发⽑,她从小到大从没像现在这般害怕过,就连面对陈四的酷刑她都能咬牙挺住,但面对満屋子态变的yin亵气息,她吓坏了。
⾝为文罕绝的女人,不是应该天不伯地不怕才是?小娘子,你不用害怕,这些工具是唬人的,用在你⾝上只会教你快乐,包管你尝过后会上瘾。陈二yin笑无聇的欺近她。
下流,无聇!她大骂,拚命要找地方躲避他的魔掌。
若想叫骂,与我到床上叫骂去,这会让我感到更奋兴的。他搓揉著胸膛,一脸yin秽的表情。
居然有这种态变。她无处可躲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看着他的魔掌逼近她。滚!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吼。她发誓若让他碰到她的⾝子,一定会立即呕吐出来。
在鬼虎党除了老大之外没有人敢叫我滚,你算第一个,但我原谅,毕竟你是文罕绝的女人,是该拥有一些特权的。她张望了房內四周,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短剑。她想纵⾝去取,无奈⾝子根本无法跃起,她的伤太重了,就算拿到剑,她这双手也无力再握剑,她沮丧极了,愈发感到惊慌,文罕绝你可曾想到我会遭遇这种恶事..陈二在她赶到门边想逃时逮住了她。美人,哪里去啊?你何不将你逃命的精力用在床上,这岂不完美。他用绳索绑住了她的双手。
你若真敢碰我一丝一毫,我相公会教你死无葬⾝之地!也不知道文罕绝肯不肯为她这么做,总之先唬了这大黑炭兼态变鬼再说。
笑话,这里可是人人闻之⾊变的鬼虎党,就算文罕绝赶来也是有命来无命去。他狂妄的说。文罕绝若真如老四所说,近曰一定会找上门来,届时就是他的死期了。
鬼虎党算什么,我相公一到,立即就将你们这狐群狗党给铲平。她逞強的说。希望这么说能暂时让他有所忌惮。
哼!你当我们鬼虎党是乌合之众?告诉你,我们可是一群优良的战士,后台之硬教你咋舌。他得意的说出。
她心惊。你们不是一般匪党?她觉得事情愈来愈不单纯了。
没错,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无法活著走出鬼虎党去散播这个秘密,我们鬼虎党就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了。什么大事业?她胆战心惊的问。莫非…
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事成之后我们鬼虎党的兄弟可就不再是人人喊打的绿林大盗,而是显贵的将军、功臣。将军、功臣?他们果然…这就是文罕绝不能告诉她的部分?
哈哈哈,陈二大将军这名号听来够响亮吧?他简直得意忘形。
你们好大胆,想造反?他更是得意。对,这就叫做造反,这就是属于男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你们疯了?就凭你们这群草莽匪党就想造反?简直不自量力,痴人说梦。她浇他冷水。
他立即恼怒的扼住她。贱人,什么自不量力,什么痴人说梦,说出来你别吓坏了,朝中有不少大臣与我们兄弟勾结,要不了多久,江山就要易主了。她终于知道了,这就是师父所说为什么不能打草惊蛇的原因。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叛臣便会逃之夭夭,所以文罕绝和师父才会对她三缄其口,就怕鬼虎党得知了去通风报信,坏了大事,但除此之外文罕绝引她进人虎⽳一定是另有目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们已部署妥当?她心惊的问。
还没,不过快了,就等夏国给我们消息。你们居然还通外?她更吃惊了。
怎么样?这下你还敢说我们兄弟是自不量力了吗?她张大眼。你们竟敢通敌卖国!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想另创局势罢了。卖国贼!她不住怒骂。
他用力赏了她一巴掌。这是稍稍教训你的口无遮拦。这一巴掌力劲之大,教她细嫰的颈项差点就与⾝子脫离了。该死!她想她这条命又去了半条。
他重新抓住她。话说的够多了,该是享乐的时刻了。他猥琐的摸著她细致但淤青一片的颈项。
她死命的要甩开他。救命啊!她无能为力之际只能扯著嗓子大叫。
敢问你这声救命是要叫给谁听?他开始要剥她的衣衫。
她惊恐极了,手脚又被绑住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便瞧着她的衣衫在他的狂疯行为下撕成了碎片。住手,她这辈子从没哭过,不过这回她不哭不行了。
怎能住手,真正刺激的还没开始呢!他倒退一步欣赏她。啧啧啧,文罕绝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他瞧着地白雪带伤的肌肤大感奋兴。
触摸挤庒著她的伤口,看她痛苦的发出尖叫,他从中得到了态变的感快。
你这个疯子!她痛苦的挣扎,他会弄死她的。
他才刚开始享乐,就发觉到今天不用桌上那堆yin亵的工具就可以得到満足的乐趣。他继续在她的伤口上忍残的躏蹂,愈见她痛不欲生他就愈有感快。
她痛哭了。天啊!谁来救救我?她情愿死也不要忍受这样的磨折。
叫啊,你怎么不叫大声点?哭啊,你应该哭得更大声才是。他朝她的伤处拚命摧残,非要听到她大声哀号不可。
她晓得了,这个态变只要她叫得愈大声、表情愈痛苦,他就愈奋兴。她偏不教他如愿,不管多疼痛她就是忍住不发出哀呜。
这可惹恼了他。贱人,你给老子叫,叫大声点,他更加残暴的对付她,她被腾折得几乎死去,就是咬紧牙关闷声不吭。你休想。她愤恨的由牙缝里挤出。
可恶!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将她绑在床上,接著开始脫自己⾝上的服衣。
她大惊。你…她几乎休克了。
我要让你比较一下是你即将戴绿帽子的相公文罕绝強,还是我鬼虎党二老厉害?哈哈哈当然是我強罗!一阵大笑传来。
文罕绝,还不快来救我。她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喜极而泣的用最后一丝气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