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禅之秘
“这些东西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垃圾!”祺瑞没有给那些孜孜不倦的科学家一点好脸⾊,道:“我们是在设计第四代战斗机,没必要把那些还不成的新技术硬塞进来,我没有否认你们作出的努力,不过,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成的产品而不是新技术的实验品!”
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祺瑞道:“你们试图使用国产的发动机,这是很好的想法,可是现在的技术你们能够肯定在能几年內拿出一个令人満意的产品呢?我们现在抢的是时间,既然产品还没造出来,我们就暂时用别的先替用着,等自己的技术达到了要求再用自己的技术,现在的国产发动机功率本就不够,装在机飞上就像是老牛拉坦克,那能行吗?”
在祺瑞嘴里,那些科学家就像是争抢面包的小孩,因为自⾝利益而仓促提出的产品被祺瑞驳得一无是处,有几个科学家还想扳回一点颓势,祺瑞直接从他们的资料里边挑出几个问题来,经过当场运算验证之后就再也没有反对意见了,不过祺瑞最后还是肯定了他们的技术创造,还给他们的发动机提出了一些建议,终于说服了他们连带着还得到了他们的好感。
陈建兴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在那里争得面红耳⾚,对这个场面他早已经有了预见,也就毫不奇怪了。
回程中祺瑞坐在车上翻来覆去地玩着手上的一个通行证,有了这东西他可以随意出⼊几个家国级的机密研究所,查阅其中的资料,这是应那些科学家之邀也是姑爹变相给他的方便。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姑爹问道。
“嗯,我想在这里呆几天,把一些东西搞明⽩,然后我就会自己回京北的。”祺瑞看着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颇有点儿感触。
“有时候还真羡慕那些普通人啊…”陈建兴替祺瑞说出了他心中的感叹。
三天之后祺瑞离开了成都,坐着火车来到了湖北十堰,然后坐汽车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与⻩凌的相遇勾起了祺瑞对另一个人的怀念,那次莫名其妙地吃了那么大的苦头,祺瑞可还没忘记呢,以前一直来去匆匆,这回难得有了空闲,正好回去把梁子给找回来。
武当山是国中唯一的一座纯粹的道教圣地,曾经被明朝永乐大帝朱棣敕封为‘太岳太和山’,位居五岳之上,这里山峦奇秀,故迹众多,目前虽然不是武当山的旅游旺季,但是游客依旧不少。
渐渐地,祺瑞离开了旅游路线,离开了喧嚣的人群,走⼊了苍茫的山岭之中。
虽然是为了寻仇而来,此刻祺瑞心中却是一片平和,看似漫步无目的的走在游人罕至的野岭,其实却是在向着某个确切的目的行去。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正在那个地方默默的向他发出了召唤,他也回应着呼唤,正在向那里进发着。
“无量寿佛,贫道有礼了。”一个门牌上挂着‘寄忘观’的道观前,一个中年道士向祺瑞稽首道:“施主请随我来,我家祖师爷有请。”
祺瑞微微颔首,跟着这个道士走⼊了道观中,这道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所有的痕迹都表现出它的古旧来。
道观很简陋,过了一个窄小的大殿之后穿过一个小院就来到了云房之前。
“师祖,他来了。”那道士恭恭敬敬地朝着一个挂着半截草帘的云房禀道。
“请进来吧…命中注定的有缘人!”门內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祺瑞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光线很暗,不过祺瑞还是看得明明⽩⽩,在简单的一张云和草席之上,一个老道正盘膝坐在那里。
虽然很枯瘦,但是却満面红光,脸上皱纹不多,但是祺瑞知道这只是表象,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
“五十年多年前就有人告诉我,在我飞升之前,会有一位有缘人给我指点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哈哈…”
老道娱地笑着,祺瑞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奇怪,预知也是一种能力,只不过能够拥有它的人非常少,就算拥有这能力,他们一般也被埋没掉了,所以很少人能够成为真正的预言大师…”
“不知道小子能怎样帮助前辈呢?”祺瑞随意地坐在一只古旧的镂花靠背椅上问道。
“你来了就是给我的最大帮助了,五十年前我可不相信这个,所以等到我明悟之时,这个昔年的赌注就成了我修行中的一大窒碍,等这一天就花了三十多年,今天终于等到了。”老道微笑着道。
“您怎么能够肯定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呢?”
“因为我今天大限将至,若不能解脫而去就只能重⼊轮回,早晨窗外听到喜鹊在唱,我就知道,今天你一定会来的。”
“恭喜前辈了。”祺瑞无喜无悲地道。
“因果循环,万物同理,你既助我一臂之力,我也还你一礼,⾚,你进来吧。”
“是,师祖…”门外人影一晃,不正是⾚那丑陋的面目么?
“一报还一报,那⽇你造下了因,便有今⽇之果,小兄弟,⾚在此,你且把你的仇怨在他⾝上讨回来吧。”
祺瑞细看⾚面目,发现他已经变了很多,头发、眉⽑、胡子都全花⽩了,看到祺瑞脸上微微一笑,向着他的祖师和祺瑞分别做了一个稽。
短短一年时间,事情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祺瑞一眼就看出他已经散功多⽇,再也不能恢复了。
“算了,既然⾚道长已然悟道,那点仇怨何须再放在心上?我已经忘却了。”祺瑞向着⾚微微一笑。
“那⽇心生恶念伤了小施主,从此便不得安心,破功之后反倒是有了明悟,但是心中的愧疚一直未能忘怀,多谢小施主宽宏大量宽恕我的罪孽。”⾚感地道。
⾚去后,祺瑞也想告辞,老道却双目一张,缓缓地道:“你不想知道⾚为何以大欺小置你于死地吗?”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我何必再去了解这些陈年旧事呢?”祺瑞道。
“往事可鉴,这事情与你以及你的师门有莫大关系,若是你不听,难免重蹈你师祖的覆辙,否则以他的神通,又怎会被无知愚民烧死?他其实是因愧疚而杀自死的!”老道的话让祺瑞悚然而惊。
“请前辈指点津!”祺瑞恭敬地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心禅其实是从一个行事非常怪异,无视理法,从而导致被围剿多次的一个所谓的琊教魔门中而来…”老道缓缓地叙述道。
“那个门出派了无数天纵之才,创造出无数匪夷所思的武功心法,因为急于求成,往往都太过歹毒,偶尔有些流⼊江湖之后便引来轩然大波,那个时候魔教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其实魔教虽然有可杀之徒,但是绝大部分并未为恶,更多的人只是为了抢夺他们的财富以及武功心法才参与了围剿而已。”
“魔教自然也不肯坐以待毙,他们暗中出派不少弟子潜⼊了各大派为间,一面挑起各派争斗,一面偷学各派的武功,其中有一位在少林一呆就是七十年,进⼊少林之时还是一个稚龄小童,出来时已经两鬓苍苍,此人回到魔教之后又遍览魔教典籍,最终给他创建出了一套绝世的心法,那就是心禅。”
老道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的祺瑞,继续道:“据说心禅虽然不能夺天地之造化,却也⾜以与少林的易经经以及武当的紫霞神功媲美,在他率领下魔门果然猛不可当。”
“可是,他不到百岁便突然坐化了,这在于修道人来说是无上喜事,可对于魔门来说却是一大损失,尤其是他们按照心法无论如何也练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
“魔门几乎为了此事分崩离析,此功埋没了三十多年,一个看守祠堂的小厮得到了心禅心法,莫名其妙地练出了盖世武功,魔门中人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此人却突然走火⼊魔而死,后来也有不少人炼成了此功,但是总说不出什么道理来,而且无一不死于非命。”
“魔门中人最后故意将此功透露出来,使别派中人修习,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后来他们发现,竟然没有人能够解决问题,便也渐渐将此事给忘怀了。”
“你的师祖原本只是一位⾼僧的使唤小厮,每⽇跟随着⾼僧念经不辍,不知怎地就从蔵经阁翻出了这个心法,他以为是禅法,不知不觉地就练了起来,莫名其妙就练成了心禅,也没出现什么不对,为了某件事情他被逐了出来,也就在那混的时代,我和他还成了好朋友,一同杀着⽇本人,好不痛快!一⽇,他突然悄然而去,没留下只言片语。”
“又过了十多年,听说他已经是一个颇为有名气的野和尚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说心中充満了**,唯有佛法可以稍微制止住那狂疯的**,那次他不告而别也是因为心里庒抑不住杀人的**才避⼊了山林之中。”
“一别又是多年,我突然听到噩耗,徒孙⾚被野和尚打伤了,赶去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庒制不住心中的火,作出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见到我他非常后悔,但是却不能自己,于是在我的帮助下给了他一个解脫的机会。”
“我明⽩了…”祺瑞道:“可是,我似乎还没有发现您说的那种情况。”
老道微微一笑道:“那是你得天独厚,⾚说见到你就像当年的野和尚的时候他误以为你已经造下了不少的孽债,加上按照辈份算你和他同辈,他又被怒火了灵识,于是就下了狠手,事实上当时你的心法还处于非常浅薄的阶段,加上你似乎对各种惑抵抗力很強,因此没有失,有所发现的小和尚们甚至将易经经都透露了些给你,又委托几个好友一直给你护法,你这才没有出什么事情。”
祺瑞颔首了然,记得张正明曾经问过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似乎对自己有所隐瞒,原来如此。
想起那次在东京大学的暴走事件,祺瑞突然问道:“道长,您是我师祖的好友,他暴走的时候的情况您应该了解一些吧?暴走的时候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安静下来吗?”
“暴走?呵呵,每个人有不同的际遇,他的办法未必适合你,事实上他唯一能够清醒的办法就是女人,在女人⾝上发怈之后就可以保证一段时间的清醒,这方面你应该比他幸运,佛门心法重在修⾝养,魔门心法却要放纵自己为所为,硬要结合在一起非要有大智慧不可,那位创出此功的祖师在少林寺呆了七十年,佛法修为深厚自然无事,别人就难挨那股与生俱来的魔了。”
“还请道长为我指条明路,难道我要出家去少林寺天天念经为生么?”祺瑞皱眉道。
“迟了,野和尚也天天念经,可是随着修为增加,最终没能住,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解铃人还需系铃人,魔教中自有解决之道,他们嫡传的心法更加歹毒,也没见谁练了疯掉,只不过魔门势微,已经近百年不见他们踪迹了,所以,若是你不能庒抑心中的**便索不要去庒抑它,要知道堵不如疏,你能达到如此境地尚未出事估计就是你⾝边有女人可以发怈|**,野和尚却恪于清规没办法发怈的问题。”
祺瑞想了想,按照面前这道长所说,自己的修为应该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当年的野和尚,既然目前仍未有什么问题,估计以后小心一些应该就没事了,便也不放在心上,点点头对老道道:“多谢道长指点,小子谨记在心。”
“缘来缘去,缘空缘灭,小施主,贫道先走一步了。”老道微微一笑,转眼便凝固在脸上,祺瑞踏上一步,又黯然后退,恭敬地给他一拜,掀开草帘走了出去。
小院中已经整整齐齐地聚拢了数十名道士,很多看起来比那坐化的老道还要老很多,见到祺瑞走了出来,大家脸上突然多了一些悲戚之⾊,低眉闭眼的念起了经文来。
武当山上处处回起了清脆的铃声,不少游人驻⾜观看这非同寻常的一刻。
就同来时一样,祺瑞漫步走在山间,老道的话在他心中漾,无数个谜突然开解然后又多了无数个谜,让他苦思不得其解。
心禅居然是参合了佛门心法的魔门神功,练起来居然还会有后遗症,⾚为何会对自己下杀手,张正明他们六个老头为何会跟随着自己,自己为何不时泛起破坏的想法以及对那方面似乎有点索需无度似的**…
这一切都有了答案,那心禅不该叫心禅,该叫心魔才对,可是,没有禅法的化解又不行,似乎叫心禅也没什么不对,话说回来,魔教的化解之法真的有效吗?就算有效,无外乎也就是奷|掳掠那一套发怈的手法吧?自己又怎能作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随心所,自己早就这么想了,但是又怎能像魔教中人那样不顾世俗礼法真正地做到呢?
祺瑞茫然的在山林之中走了数⽇,仅以山泉解渴,也没有什么饥饿感觉,一⽇在清晨登顶之后观看到了那辉煌的云海之巅⽇出的胜景,突有所悟,恍然一笑,再看自己,蓬头瓯面,満⾝尘土,不由得哈哈一笑,找了个清泉洗了把脸,然后便飘然而去。
回到京北之后祺瑞也没回姑爹家,径自来到了他们构建的小窝,掏出钥匙登堂⼊室,两女那亲切的话语声越来越清晰。
“人家难得回来一次,那坏家伙一去就不知道回了,真讨厌…”这哪像一个叱诧风云,统掌了数以万计的手下、令对头闻风丧胆的大姐大?分明是深闺中⾐带渐宽的盼归人。
“呵…真拿你没办法,隔五分钟就来上一句,我看你还真是没救了,迟见他一天都不行,羞不羞啊,小妇!”蒋匀婷的说话还真是越来越有杀伤力了,或者这是她们在闺房之中无话不说的缘故。
“什么他啊他啊的,你这小妇好不羞,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大喊老公来着!”肖⽟凌自然不会举手投降,立刻便还以颜⾊。
两女登时打作一团,不时传来咯咯地笑声,祺瑞掏出自己偷偷配来也被三女默许的钥匙,一下子将这该是属于蒋匀婷的闺房推开。
打闹的声音突然停歇了,上鬓钗横⾐衫不整扭成一团的两个女孩登时探头看了过来。
“俩个宝贝儿,等不及为夫回来就在这里玩起虚凰假凤的游戏来了?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们两个小妇!”祺瑞很少说这种话,不过在偷听到俩人私房话之后便忍不住逗她们玩。
“呀,去死吧你,居然偷听人家说话!”俩女的反应出奇的一至,娇嗔着两个枕头便扔了过来。
“嗯,自荐枕席,很好,看在你们那么乖的份上我待会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仙死!”祺瑞一本正经地嗅了嗅枕头上含着的俩女的香味,然后坏笑着说道。
肖⽟凌跳了起来,都还没顾得上穿鞋子,在席梦思上一踏便跳了过来,祺瑞赶紧将她凭空接住抱在了怀里,感觉又沉了一些,便笑道:“小馋猫,从海上一路吃去广州的?胖了至少五斤!难怪势如破竹呢,人家都是给饿得手软脚软的…”
“唔…”肖⽟凌不由分说地将一对红奉上,两人便狂疯地吻了起来。
蒋匀婷穿上了棉拖鞋走了上来,凑到祺瑞耳朵边轻声道:“你们慢慢来,我去买菜去。”
正要离开,祺瑞的一只魔掌却将她拦搂住了,看来祺瑞就没打算让她离开。
“啊…不要…”蒋匀婷惊呼一声便被祺瑞弄得浑⾝发软,也不知怎地,没见他的时候虽然想念,却也一样过着⽇子,这人在眼前了吧,倒是按耐不住心里的那点**了,虽然知道眼前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时间,却也难以拒绝心上人的邀宠。
“临阵脫逃,凌凌,你说该怎样惩罚你婷姐姐呀?”祺瑞放开了肖⽟凌的小嘴,坏笑着问道。
“嗯…人家是丰満了,才不是胖呢…”敢情肖⽟凌虽然神魂颠倒,却还没忘记这女人最忌讳的话题之一,有机会就解释一下:“才重了两斤,哪有那么多。”
祺瑞再问了一回她才回过神来,看着被祺瑞的魔手弄得气都不过来的蒋匀婷,她捉黠地笑道:“该罚…脫子打庇股!”
“噢…不…”蒋匀婷虽然百般挣扎,却依旧被俯⾝按在了席梦思上。
“呀…”蒋匀婷脑袋埋进了单里,子已经被一把掳了下去…
“真美…”耳畔传来祺瑞的赞叹和肖⽟凌的坏笑,蒋匀婷挣扎起来,但是给肖⽟凌在上了一把就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啪…”庇股弹上不知被谁打了一记,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蒋匀婷忍不住娇莺一声,然后是无尽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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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嘛…”被祺瑞花样翻新地玩了个够,面子里子在他面前都没了,蒋匀婷和肖⽟凌却一付內疚的样儿向祺瑞撒着娇。
“没事,别想那么多,来,下面的小嘴儿了,那么我就喂你上面那张小嘴儿。”祺瑞夹起一块排骨塞进了蒋匀婷的嘴里,偷偷地在她耳朵里说道。
蒋匀婷媚娇地回了一个眼神,现在可是在饭桌上,有外人呢,她可不敢表露出来。
“梅儿,哥哥的手艺怎么样?好久不见哥哥了,怎么也不笑一个?”祺瑞问正对面有点沉默的梅儿道,大战下来,两女合力也没能战过祺瑞,浑⾝酸软半天才下得来,倒是祺瑞带着梅儿买了菜做了丰盛的晚餐。
“很好吃,哥哥做的东西是最好的!”梅儿给了祺瑞一个灿烂的笑容,掩蔵在笑容背后的却是一缕落寞。
“这几个月累着了吧?凌凌就是喜冒险,一定让你为难了。”祺瑞道。
“是啊,若不是有梅儿在,说不定我就回不来了呢…”肖⽟凌眉飞⾊舞地道。
原来,肖⽟凌在南方果然被很多断了财路的人给盯上了,冷不防便会有杀手从某个角落蹦出来试图攻击她,幸好她目前有了长⾜进步,⾝边又有梅儿和吉松隆等几个忍者保护,这才没有出什么差错。
然而杀手是防不胜防的,有一回梅儿为了保护肖⽟凌还被打中了部,受伤不轻。
“梅儿,你没事吧!”祺瑞双眉一紧,忧心地问道。
“没…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么?”梅儿的眼睛有些红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是谁⼲的,幕后是哪个八王蛋?”祺瑞怒道。
“哥哥,别发火,是我不让嫂子跟你说的,那杀手已经被杀掉了,应该是湾台的竹联帮的人。”梅儿怯怯地道。
“来,伸手过来给我看看。”祺瑞面⾊稍缓,道:“竹联帮是吗?我会把它连拔起的,谁让它伤了我的梅儿呢?”
吕雪梅低下头,把一只皓腕伸了过来,看到她簌簌落下又不愿被人察觉的泪珠儿,祺瑞唯有在心中暗自叹息,给梅儿把了把脉,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便道:“还好,没什么问题,若是有什么不对,我非把竹联帮的人活剐了不可。”
“不用你说,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已经派人去了湾台了,他们的那些老大要数着自己的手指头过⽇子了。”肖⽟凌狠狠地道。
“嗯,湾台帮派林立,去搅搅混⽔倒也不错,你爸爸妈妈呢?他们现在可得小心呀。”祺瑞关心地道。
“他们现在在欧洲旅行,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了,苦了半辈子,也该好好玩玩了,⾝边几个都是你见过的人,全安应该没问题。”肖⽟凌道。
“嗯,不幸中的大幸!”祺瑞道:“你现在在这里,那么海上岂不是没有人看家么?那两小子岂不要调⽪得跳到天上去了?”
“在家里请了一保姆,还有那么多弟兄看着,放心好了,过两天考完试了就接他们来京北。”
“哦,他们的成绩怎么样?读初几了?没蛋吧…”
无尽的话题在继续,蒋匀婷和肖⽟凌也察觉到了梅儿的沉默,不时将她逗得抿嘴偷笑,但是眉间那点忧虑一直没有消散过。
“梅儿,你有什么心事就跟哥哥说吧,别闷在心里,是不是在凌凌⾝边受委屈了?她有时爱耍点小子,你别放在心上,有机会我会说她的。”蒋匀婷拉着肖⽟凌去洗碗去了,祺瑞和吕雪梅对坐在桌前,祺瑞柔声问道。
“不,不关嫂子的事情,是我…是我自己不好…”梅儿眼睛又红了。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好了?跟哥哥说,不然哥哥生气了。”虽然明知面前的这个女人实际年龄比自己要大,但是祺瑞却已经习惯于将她‘小’看。
“哥哥,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若是说出来,我怕哥哥会讨厌我,不理我了。”梅儿眼泪汪汪地道。
祺瑞早就明⽩她想的是什么念头,以前一直躲着,从武当山回来之后似乎有了极大转变,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说吧,不论你说什么,哥哥都不会不理你的。”祺瑞道。
“我…本来看到哥哥回来我应该很⾼兴才对,但是听到哥哥和嫂子们在那里…我觉得好难过,我…我喜哥哥,我也想要哥哥的疼爱…哥哥,我是不是很讨厌?”梅儿低着头把话说完,然后便静静地等待着祺瑞的裁决。
“没有,梅儿永远都那么可爱,好了,别想那么多,你永远都是哥哥心中的好梅儿,就让时间来决定一切好了。”祺瑞道。
梅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站起来道:“哥哥,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
祺瑞也站了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嗯,好好休息,有哥哥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想,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梅儿走上楼去了,肖⽟凌蹑手蹑脚地走过来问道:“她怎么说?”
祺瑞皱眉道:“没什么,她累了,都怪你,这段时间把她累成这样子。”
肖⽟凌嘟着嘴不依,祺瑞道:“你还不进厨房帮忙去,再把你婷姐姐累着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庇股!我先上去了。”
肖⽟凌想起了下午的光景,脸上红了起来,看着祺瑞消失在楼梯上,叹了口气,心里道:“女孩儿的事情怎么瞒得过我们?梅儿…唉,还真头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