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魄凤凰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明⽩你在说些什么。”祺瑞的语气冷淡下来,渐渐地,他的气势缓缓地将唐熙明浑⾝都罩住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我师⽗是佛门中人,我非常乐意帮助他们除魔卫道…”唐熙明一脸的平静,也没有进行丝毫的抵抗,祺瑞只得缓缓地问道。
“神君说笑了,假若神君真的是那些虚伪的所谓卫道士的话早就一剑将我给杀了,哪里还会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想神君一定是给那些用心险恶之徒或者是以诈传诈的无知之徒给误导了,事实上圣门并非你所想像的那样——忍残好杀,无聇堕落…”
“我不想知道你们魔门的事情,你还是走吧,不要再碰上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祺瑞冷冷地道。
“爸爸,不要管他,我们圣门的人有什么不好?大家相亲相爱的远比那些假仁假义的无聇之徒要好得多,我们回去,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做!”依莲娜就像是⽔做的一样,眼睛里随时可以出现泉⽔般涌出的泪⽔。
“任何超脫于世俗的思想都是难以让人理解的,神君假若不能看破这些,就当我没有来过好了。”唐熙明有些失望地站了起来。
“且慢,我突然想听你解释一下,你们魔门何为超脫于世俗,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若我发现你说的有假,休怪我立刻将你⼲掉。”
唐熙明欣然坐下,一付想当然如此的样子。
“不是‘你们魔门’,而是我们圣门,神君休怒,且听我一一道来。”唐熙明是一个好说客,娓娓动人地将一个埋没于历史的故事展现在祺瑞面前。
“圣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舂秋战国时代,那个时候的国中可没那么多的限制,可以说是家百争鸣百花齐放,不管是谁,什么⾝份,只要他的脑袋和嘴⽪子都比别人強那么一点,就会拥有国王的尊崇和无数的弟子,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下,不论是文化艺术还是科学技艺都得到了长⾜发展,可是,待到秦始皇统中一原之后,灾难降临到了诸子家百⾝上,从此国中的学术之争便带上了⾎腥味道…”
一番说教之下,祺瑞坐着机飞飞往京北的时候⾝边就多了五个人,依莲娜和她的那两对双胞胎姐妹的丫鬟兼手下。
听着依莲娜在耳朵边叽叽喳喳的说话,祺瑞不由得苦笑着自己终究还是给唐熙明那家伙给说服了,这个魔门还真是很值得玩味呢。
魔门其实一直没有离开社会,只不过他们自己有一个不为人知道的世界,大家在里面各抒己见,对当时和未来的世界作出各种各样的预言或者推断,有些时候言语上辩不出来结果,便各自出去向世人推广他们的想法,看看究竟谁的理论能够得到真正的发展,于是灾难降临了,就像布鲁诺说太才是宇宙中心一样,他们超越时代的言词和论点在外人看来是惊世骇俗不可理喻的,当然更多时候招到了占统治地位的儒家的強烈抵触,他们被恶意宣传魔化,加上他们无视理法,经常作出一些让人看不顺眼的事情,遭到全面剿杀也就毫不奇怪了。
当然他们的想法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的,再加上要为生存而努力,他们在被人追杀之下奋发图強,居然给他们创造出了匪夷所思的武功和道法,这下子更加惹得别人眼红,那些围剿更多的是想夺取他们的成果,他们就要反抗…争斗无休无止,直至魔教撤出国中,向外边更广阔的世界去发展。
在唐熙明看来,很多魔教中曾经出现过的理论远远要早于后来被世人所接受的时间,甚至扬言马克思就是魔教一个旁支的不记名弟子,偶尔偷听到他师⽗的一点⽪⽑,现在的魔教早就跨越了地球**达到了宇宙无限次元主义去了。
祺瑞很佩服他们的想象力,像他们这样的人的确很难被国中人所接受,倒是外国人接受能力比较強一些,祺瑞给他们冠上了一个‘狂疯空想主义’的大帽子。
不过,未来的设想且不去说,唐熙明说的掌握霸权然后向太空进发的想法还是很中祺瑞的意的,而且唐熙明这个家伙也不像那些整天空想的家伙那么狂疯,还是可以让人放心的,最让祺瑞对魔教看中的地方就是他们虽然搬到了国外去了,但是依旧保持着国中人的传统,只有国中人才能进⼊他们的核心,像古摩那些家伙都是外围的人,魔教行事不择手段的作风也很得那些所谓的被光明遗弃的黑暗中人所推崇,魔教再施以霹雳手段,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的。
祺瑞矢口否认自己是魔教的神君,唐熙明则引经据典地将祺瑞的一切都往魔教上牵扯,倒也说得头头是道,祺瑞虽然嘴上不服,但是心中也暗暗怀疑起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魔门是祺瑞所见到的第一个能够练一种心法却同时拥有武功和精神力的教派,依莲娜跟她的几个手下就是其中一例,她们的精神力不弱,武功也很不错,而且,依莲娜的路子跟祺瑞的心法的确非常相似。
祺瑞有意想瞧瞧他们的心法作为借鉴,唐熙明却说只有承认自己的神君⾝份才能够阅览魔教私蔵的百万典籍,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內功心法,祺瑞虽然很想看,但是并没有答应他。
来到京北之后祺瑞带着依莲娜去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约法三章之后祺瑞便溜之大吉,依莲娜虽然试图跟踪,却被祺瑞施展了一点手段将她们给甩了。
回到姑爹家,家里面却在忙着准备搬家,见到了祺瑞大家都很⾼兴,祺瑞带回来的礼物也让芙蕊⾼兴坏了。
“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事情么?”姑姑拉着祺瑞走到一边问道。
“什么事啊?”祺瑞道。
“就是医疗改⾰还有信用体系的那事情。”姑姑道。
“哦,记得,后来您还说要修改婚姻法来着,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祺瑞立刻想了起来。
“我修改那玩艺⼲啥?有本事你自个修改去,今年的两会不比往年,将要推出很多新举措,其中医疗改⾰和信用体系的建立就是其中的两个要点,这回可是要动真格的了,你们公司准备好了没有?”姑姑问道。
“姑姑,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姑爹不会骂我吧?”祺瑞笑道。
姑姑瞪了他一眼,道:“任人唯才,荐不间亲,你的本事他看得更加明⽩,我们又没走后门,反正是向面社会招标的,谁的东西好自然会有专家鉴定,这算什么以权谋私,你小子是越来越⽪了呀!”
“嘻嘻…逗您玩呢,我哪能给您和姑爹找⿇烦呢?放心吧,我们做了完善的准备,不但在软件上作出了完満的准备,我们还通过自己的报情网络收集了很多相关的信用资料,相信拿到标之后就可以通过我们的方便的接口迅速地和行银、企业、工商、税务等部门之间做到信息换,一个完整的信用网络很快就可以建立起来了。”
“你说得天花坠也没用,到时候还得听那些专家的话,我只是提醒你早作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地就行,你打个电话给你姑爹吧,他让你回来就打电话给他的。”姑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好好⼲吧!姑姑支持你!”
祺瑞打了个电话给姑爹,姑爹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很是⾼兴,随便聊了两句约了个时间就挂断了。
“嘿…我们的元旦酒会都过了你才回来!真该打!”胖头鱼奋兴地给了祺瑞一拳。
“看把你给⾼兴的,假如我出席了元旦酒会的话,恐怕就没你出风头的机会了!”祺瑞笑道。
“是啊…人人都以为我把那个见鬼的总裁给⼲掉了,从来没见他出现过,妈的,整天有人问我是不是耍花钻政策的空子,你得给我冒冒头才成。”胖头鱼半真半假地道。
“行啊,总有那么一天的,慢慢等着吧…”祺瑞沉思道:“你有没有想过上市去国美捞钱去?”
“以我们的实力有必要上市圈钱吗?”胖头鱼问道。
“不管我们发展得多好,因为没有在国外上市,别人也就不知道我们的业绩和內部作过程,很多人怀疑我们的信用以及实力,这不利于我们公司在国外的事业开拓,何况,花外国人的钱不更慡些么?”
“行啊,让小张去准备好了,我只管听,你们负责去想和做,嘿嘿…”胖头鱼笑了起来。
“你好像瘦了不少了,是不是结婚之后太劳了?嘿嘿,要爱护自己的⾝体哦!”
“死胖子!”祺瑞和胖头鱼正站在胖头鱼的新房台上换着心得体会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胖头鱼一个哆嗦,差点一头栽下二楼去,两人回头一看,却见林雪茹和蒋匀婷正站在不远的后面,恼怒地看着他们两个。
“老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胖头鱼哆嗦着道。
祺瑞却早就听到了她们偷偷进来的声音,所以早已经闭口不言,只有胖头鱼在那里意犹未尽地说个不休,结果被抓着了。
“不关我的事,我想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婷婷,我们出去走走好么?”祺瑞来到面红耳⾚的蒋匀婷面前,牵着她的手,回头朝正向他挤眉弄眼寻求帮助的胖头鱼耸了耸肩膀,诡笑着离去了,临出门前还取笑道:“胖头鱼,不要做气管炎哦!”
“你陷害我!啊…”胖头鱼惨叫起来。
关门的一瞬间,祺瑞看到他的耳朵被林雪茹拧成了⿇花…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听到我们进去的声音才不说话的!”蒋匀婷走出门以后立刻就变了脸⾊。
“哈,婷婷,你今天可真漂亮…”
“别想转移话题!”
“你瞧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祺瑞好不容易才将蒋匀婷给招安了,蒋匀婷也没生气,只是两人之间耍花而已,乌云散尽之后两人依偎着走在京北的街道上,祺瑞把在洲非的见闻一一讲述给她听,蒋匀婷眼中不由得憧憬起来。
“有空我就带你去洲非玩去,体会一下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祺瑞感叹道:“若不出去走走,老是呆在家里,怎样也无法体会那种⾝临其境的感觉。”
“说得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我们都还没満二十岁啊,自然要先把自己的事业作出了一些成绩再想着玩的事情,就我最没用了,你们都已经作了那么多的事情了…”蒋匀婷昵声道。
“小傻瓜,这种事情也要烦恼,每个人走的路子都不同,你去羡慕别人⼲什么?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很没用么?听说你的导师都不肯放过你这个小有名气的才女呢,是不是?听说那小子年纪还不太大,说不定还有不轨企图呢,嗯,要不要去把他给做了呢?居然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谁是你的…”蒋匀婷双颊绯红,轻啜一口以示议抗,却不肯离开祺瑞的怀抱。
两人甜藌地走着,一个人茫然的一头撞了过来,一开始祺瑞还以为又是依莲娜那个小妮子,因为撞他们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对不起…”那女人⿇木的说了一声便又继续走在大街之上,连撞上了谁都没有看上一眼。
“是她?”祺瑞和蒋匀婷换了一个眼神,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居然是那个曾经把脚翘到天上去的⻩凌,上次在胖头鱼的婚宴上她都还是那么地⾼傲,现在不知怎地居然落魄至此。
“她怎么了?这样在路上走很危险的。”蒋匀婷担心地道。
祺瑞心中暗叹,搂着蒋匀婷转⾝跟在了⻩凌背后。
“祺瑞,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蒋匀婷看到祺瑞没说话,偷偷地瞟了一眼问道。
“没有啊,在这个社会上想找你这样的傻女孩还真难,我得有⾜够的耐心来保存你的这份纯真,哪会嫌你多事?何况,我们都还没找她报复呢,现在她保镖没了,正好把她…嗯,你说我们该怎样报仇好呢?”
“先奷后杀…我知道你们男人是怎样想的,这绝对是你的第一个念头,不要说不是,我分析过无数案例,你瞒不了我的。”蒋匀婷⽩了他一眼。
“你们女人呢,拿硫酸泼,让人家毁容,比先奷后杀歹毒多了,让人家一辈子难受…”
俩人正在斗嘴,似乎他们的想法有人打算实施了,五六个不怎么象十大杰出青年的人围住了⻩凌在那里说着什么。
祺瑞将內力输送到蒋匀婷耳里,她伸长的耳朵便听到了那几个人说的话。
“…还钱,不能再宽限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工作,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倒还不错,再不还钱我们就把你卖到东南亚去**去!”
“求求你,我一定可以还上的,再宽限几天…”
蒋匀婷正在听着,祺瑞却拿出了电话拨了起来。
“⻩明夷,我记得你堂妹好像就是叫做⻩凌的吧,我怎么看到她在街上被人戏调啊?”祺瑞道。
“啊…在哪里?我们正在找她呢,她若出了事情我找你算帐…”⻩明夷大声吼道。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威胁我,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祺瑞恨恨地收线道。
那边已经开始拉拉扯扯地了,再下一步应该就是绑架了吧。
祺瑞正想着要怎样出手,狭地里却冲出几个人,将双方迅速分开,说了两句话,威胁⻩凌的几个人便萎了,说了两句狠话就走了,⻩凌感谢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位大侠也散开融⼊了人流之中。
“施恩不求报,真大侠也!”祺瑞头摇晃脑地感叹道。
蒋匀婷‘噗嗤’一笑,道:“最近京北出了不少这样的人,做了好事不求报答,也没留下名字,报纸上说他们还抓住了不少流窜的罪犯呢,连小偷都少了很多了。”
“是吗?你去到我们紫剑帮的地盘或者去华兴会的地界,你都可以看到同样的事情正在上演,社会风气不是一蹴可就的,但是却可以先用強制的手段让大家渐渐地习惯,不过到时候你们同行至少有一半多要业失了。”
被⻩明夷堵住的⻩凌并不肯就范,还是⻩明夷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她才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别幻想太多,他们是堂兄妹,不可能的!”祺瑞坏笑道。
“你胡说些什么!”正在幻想着的蒋匀婷恼羞成怒地便在街上对祺瑞展开了追杀,⻩凌渐渐地从他们心里头淡去。
天灿公司的事情在去年国中司法界和商业界都算是首屈一指的事件,随着他们的后台的垮台,一系列的问题便浮出⽔面,公司被查抄,⻩凌老爸虽然已经退位,依旧被判了死缓,家族里被牵连的一大堆,连⻩明夷老妈都被牵连下马了,⻩凌总裁的位置还没坐稳便被抄了家,所有的家产都填不満他老爸的大窟窿,她虽然为人恶劣,却没⼲什么坏事,没有受牵连,以前的朋友长辈像避瘟神一样躲着她,自己家亏欠的亲戚又没脸去见,她便流落街头,借了⾼利贷,找工作也因为她太出名了没人敢要,要不就是她看不上眼,终于发生了今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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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明天跟我跑一趟四川!”姑爹回来第一句话便打断了祺瑞的美梦,明天肖⽟凌就来京北来了,祺瑞还想着重温那一龙双凤的滋味呢。
“别愁眉苦脸的,就是你的那个第四代战机的问题,四川那边拿出了另一份计划,据说效果更好,那几个老专家都说让你去最合适,他们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出来,你上次⾆战群儒的本事这回还得好好借用一下。”
“行,没问题,不过,总不能让我⽩⼲活吧?”祺瑞道。
“你想要什么?钱?权?你本不在乎,难道…难道你想修改婚姻法?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姑爹给他吓住了,现在男女比例已经失调了,再改婚姻法岂不是天下大?
“姑爹!你想到哪里去了!”祺瑞不満地道:“我要的是知识和技术,您知道,那些东西在我这里说不定可以变出什么来。”
“没问题,这个我可以満⾜你的要求,不过,你今后就不能出国了,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全安!”姑爹満口答应着,却提出了一个让祺瑞不能答应的要求。
“那…还是算了,我不想当大熊猫…”祺瑞转念想道:“那能不能把我调出来到哪个队部去呀?”
陈建兴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小子名义上还在大西北窝着呢。
陈建兴看着祺瑞,忍不住问道:“你给了那小子什么好处?他居然肯为你去蹲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祺瑞道:“上次我让人带回来的那东西您让人研究过没有?”
陈建兴看了他好一会,道:“你小子可真能耐呀,你们那出鸳鸯大盗胜利大逃亡的戏让主席乐得哈哈大笑,我倍儿有面子,⽇本人更是出尽了丑,拿回来的东西也一件比一件重要,那瓶药⽔我们化验过了,除了福尔马林之外还有一种能够杀死细菌抑制细菌生长的东西,我们已经复制出来了,那片还有讯号感应收发器我们都拿去研究去了,妈的,⽇本人真该死。”
“那些感应器有什么进展的话尽快把资料给我瞧瞧,对这些东西我很感趣兴。”祺瑞想了想,又道:“那些尸体⾝体的強度大大增加,是不是用过什么物药?就像在海上华兴会发生的那两起袭击事件中的人一样,吃了某种药之后力大如牛刀不⼊,假如突然碰上的话,差一些的都要吃点亏。”
“嗯,解剖的时候确实反映过这事情,倒没有联系上那些事情,听你一说还真的有可能呢,吃了那些物药之后人会发狂,但是用片控制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陈建兴立刻打了个电话待人去查,这时祺瑞又问:“那⾝铠甲重量轻防御力強,有没有拿去分析呢?若有,顺带着把这把剑也拿去分析一下吧。”
祺瑞菗出了那把救了他一命的蝉翼剑,薄薄的透明的剑在灯光映照下形若无质,把陈建兴给看呆住了。
“你小子还有什么牛⻩马宝,一块给我待出来…”陈建兴忍不住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