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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集:疑云重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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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了月余大雨,泥土很松,这里又是一蓬软草,跌下邹这么大一个人来,说什么都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

  而这里,的的确确就是有一个很明显的印记。

  看过之后,邹确信是自己留下的,心里更疑。不觉与昨晚生的森诡秘的一幕联系起来,蓦然想到王老头、打铁的、木工、老丁、小憨儿…全都是昨天站在河边看过怪蟒的,那阵子,他们是与邹一道儿来的,起先只是看看河⽔,没想到看到了怪蟒,后来人群惊骇,有一部分人逃回了村,估计他们也在那些人当中,可是…可是晚上他们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自己跳进河里‮杀自‬呢?

  想着想着,脑中又是灵光一闪,邹心说,是了,一定是这样,昨晚跳河的人,就是⽩天看了怪蟒又逃回村的那些人,一定是怪蟒用什么琊恶的法子将他们引到河里去的。

  然后,它又用了什么蒙人的法子,让河坡恢复原样,而且让人的思想产生了奇怪的幻觉,把全村所有人的心都给蒙了。

  抬眼去看那条河,依旧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地奔流。

  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那条怪蟒真的存在,真的变成了蓝光飞进了自己屋顶。

  它肯定就蔵在屋里的什么地方,只是自己找不见而已。

  邹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近午时分。

  七姑和酒妹都出来了,坐在门前晒着三月的太,两人⾝上暖烘烘的,脸上也笑呵呵的,仍然开心的谈着。

  现在,邹竟然安心了,先进了屋,到七姑家去借了米来,煮了中饭,没有别的菜,他弄了些自家腌制的腌菜和⼲鱼一起炒着,留七姑在家吃了饭,待酒妹一声,出了门,直奔打铁的家里去。

  打铁的家里就一个人,无儿无女,也无⽗⺟,是个‮儿孤‬长大,平时木讷少言,年近四十也没讨着老婆,除了那手打铁的技艺,没有任何专长。

  村里只有打铁补祸的时候才来找他。

  也因为全村就这么一个打铁的,他的⽇子混得很不赖。隔上几天,拿些细钱到邹家沽上一壶酒,一条鱼,憨笑憨笑地走了。

  偶尔,逢赶集的时候,他也去外面的大镇,其他时间,如果没活⼲,经常会坐在村里那棵大树下,半眯着眼睛,看村里的小孩子玩耍,一坐就是半天。其他爱好,好像没有。

  他家的门,从来不上锁。

  好在这个村子里并无鸣狗盗之事,⽝相闻,邻里相通,大家平安相处。邹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以往到了这里,邹会先向屋里问声有没有人,打铁的不在,他就到村上去找。

  但今天不一样,他心里装着秘密,便自己打开门进了屋。

  堂屋是打铁的地方,隔着一间小屋侧是住房。住房外面一个小厨房。

  邹先进了他家的厨房,里里外外看了一番,碗里洗过的,没生霉。灶里还用热灰养着火种,可以想象,打铁的跳河前还在自家做过饭的。再到住房去看,、被子、⾐服…一切如新,凭这一点也可以断言,打铁的跳河‮杀自‬之前也是住在这个屋里的。

  邹没有多看,出了他的家,又去王老头家里,王老头家人都外出了,只留一个媳妇带着才三个月的小孩在家。坐在屋前逗着小孩子玩。

  媳妇叫阿満,邹上前跟她打了招呼,说道“阿満,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阿満连忙从屋里搬出凳子来“邹哥,先坐会儿啊,我去帮你倒杯茶。”

  邹道“不了,我就问人一件事。”

  阿満停下⾝“那你问吧,什么事儿?”

  邹道“我就想问问,你家公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阿満答道“我家公公不是十年前去的吗?我记得是那年的三月十五。”

  邹又问“他是怎么去的啊?”

  阿満奇了“那年不是也了洪⽔啊,公公是被洪⽔冲走的,整个河下村,打铁的,小憨儿,小燕的娘…全是那时候去的啊。”

  邹再问“那他们的坟在哪里?”

  阿満答“全被洪⽔冲走了,尸⾝都找不着,哪里还有坟啊?”

  邹便换了话题问道“阿満,你昨天听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啊?”

  阿満道“没有啊。”邹故意道“听说昨天河里出现了什么怪物啊?”

  阿満平静地答道“没有吧,我怎么没听过啊。”

  邹没话说了。

  昨天怪蟒事件生后,逃回不少人,闹得全村人人自危,家家闭户,肯定已传得无人不知,现在,阿満竟然想不起来了,简直太琊门了。

  种种迹象,让邹再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条怪蟒真的蔵到村子里来了,而且它用了什么妖法将全村人的心都给蒙了。

  他没有再跟阿満说话,立时回了家。七姑已经走了,只剩酒妹坐着,问他去哪里了。邹回答说到村里到处走了一遭,抬脚进了门,又是屋里屋外的找起来。

  光天化⽇之下,地上一针都看得⼊眼,全找遍了,还是不见。

  总之那畜生一定蔵在家里了,邹铁了心,把屋里举凡能隐蔵东西之所,包括⾐柜、底、桌子下、灶堂、笼…等等等等,翻箱倒柜,一样一样的查看了个彻底,仍然不见。

  酒妹以为他丢了什么东西,问他,见他不答话,就没再问。

  一阵大忙之后,邹忙得精疲力尽,一点收获都没有。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夜⾊渐渐降临了,酒妹点起了灯。

  虽然分娩在即,她已经⼲不了重活,但能帮着煮煮饭、烧烧⽔,擦黑便进厨房忙去了。

  邹仍在找,看样子不找出点什么迹象来,他是不肯死心的了。

  一直找到黑夜,酒妹煮了饭菜,叫他吃饭了,他才气馁的罢了手,坐到桌子边去吃饭。

  酒妹问“相公,今天一整天你都神神秘秘的,尽说没头没脑的话,⼲啥呢?”

  邹子酒妹十分恩爱,换了平时,不论问什么,邹必然都会照实回答。可是现在,就算他说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因此索不说了,回口道“没什么,吃饭吧,吃完饭你好好休息。”

  “你要出门?”酒妹道“河里⽔大,等河⽔退了再去啊。”听他的意思,酒妹还以为邹想夜里下河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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