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好好将养大
他不仅捡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更得到一位心意相通的长久的情人。足感早已将他。于是简希从浴室出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一脸复杂表情的简易琛,她眨了眨眼,轻轻爬上,倚在爸爸身边,小声询问:“爸爸你怎么了?”
“嗯?”简易琛回过神,扭头看向简希,小姑娘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和洗发的热香气,小脸红扑扑,在外的白手臂比自己手腕还细。
这么小小一个人,自己只要一只手就能拢过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伸手揽着简希的肩膀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像个变态一样闻着她的发香。
“我只是在想,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样对希希到底好不好呢?”“你又来了!”简希没好气地回怼,她想翻身坐起来,而爸爸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
“爸爸!你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不理你了!”闻言,简易琛笑出了声来。然后轻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简希原本有些生气,但在听到简易琛的轻笑后,又不自觉琢磨起来:“爸爸,你是不是好得意啊…老子睡女儿这种事,可是天底下少有,便宜都让你占了。”
“瞎说什么呢,不许你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我们是两情相悦。”简易琛佯装生气“希希这么离不开爸爸,倒真是我赚了。”“你知道就好。”
简希皱了皱鼻子,小傲娇地噘着嘴。“爸爸,我这次只是有点被吓到了。医生也说,这个病是要长期调理的,不会一下就药到病除了。我现在有爸爸有家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所以你不要担心,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之前我不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病了吗?”“我知道…”简易琛拍拍她的肩:“但医生也说,还是要从病源头下手,不然你这病就永远无法除,永远有复发的危险。”
停了一下,他又问:“希希,你是不是因为之前被弃养的事很不安?很怕爸爸离开你?”简希沉默地抿着,不知是不想作答还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关系,跟爸爸说说。就当,我们随便聊聊,爸爸也想多了解了解你,想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吃了哪些苦,以后都给希希补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简希突然开口“我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期待被领养,也不知道家庭式什么,我们那里的小孩。
尤其很多一开始就被抛弃的小孩,最初的时候对家庭对爸爸妈妈也都没什么概念,直到我们开始上学,看见别的小孩放学了会回家,会有爸爸妈妈来接,他们的爸爸妈妈会关心他们的学习,给他们买好吃的。
他们也会炫耀自己爸爸妈妈的职业,炫耀爸妈送的礼物,那时候,我才觉得,父母可能是很神圣的东西,但我没有。”
“后来,我被领养了。刚开始我还很期待,我也要有爸爸妈妈了。结果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刚开始他们对待我,好像是对待那种家里来做客的小孩,但很快他们就没耐心了。
有一次我因为半夜不敢自己起来上厕所,了。第二天我告诉妈…那个女主人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为什么带回来这么一个麻烦’。”
“我们希希才不是麻烦…”听到这,简易琛忍不住出声反驳。简希闻言笑了起来:“你看嘛,这就是亲生的和领养的区别。你看我怎么都好,你公然遛鸟我都不烦你,可是他们对我…反正那之后我知道,对于这种父母,爱是有条件的。
于是第二次被领养的时候我就会学着讨好父母了,可是那家人却觉得我这样很功利,于是在他们自己怀上了孩子之后,就又弃养了。可能怕我过于功利未来对他们的亲生小孩不利吧…”
听到这,简易琛气得捏紧了拳头,他的希希只是想得到家人的接纳与温暖,这有什么错?!“回福利院没多久,我就焦虑症爆发了。
当时得到诊断结果的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老师自然是觉得我因为被弃养而感到焦虑,可其实我自己并不那么觉得,我在那两个家庭里待得并不开心,回到福利院反而更自在一些。”
“那你是为什么焦虑呢?”简易琛问。“我…”简希抬眼望着天花板,眼神散散的,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我那时候想的很多,我在想,那些亲生的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不是也是有条件的,这两家人不喜欢我,那是不是我亲生父母也不会喜欢我。
或者他们就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把我扔掉的…未来如果我有自己的小孩,我会不会也不爱他,我会不会也成为一个很糟糕的母亲…我也很怕我会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或者被爱的可能…”
“不会的,你现在不是没有失去吗?”简易琛搂着简希,轻声安慰,语气里已有些许哽咽。“所以…”简希抬头,望着简易琛,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你能让我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以及我也有爱人的能力吗?”
“你要怎样才能感受到呢?”简易琛轻抚着简希的小脸,语气虔诚。“我想和爸爸绑在一起。”“绑在一起然后呢?”“去只有我们的地方。”“地狱也可以吗?”
“可以。”***父女两的对话乍一听很孩子气,但他们却读懂了彼此所表达的意思,就如同简易琛先前所想。
他和简希之间有一条天然的血缘幻化的纽带,但这种纽带在人类社会中太不稀奇了。不足以让他们成为彼此最特别的唯一的人,只有在这条纽带上加个限定的条件,一切才得以成立,而这个条件,就是他们违背伦常的爱情。当简希即是他女儿,又是他的情人,或许在简希看来,这种关系才真正的牢不可破。
她可以拥有完整的爸爸,也能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而要如何才能让这个条件成立,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原本简易琛并没有想要这么早就跟简希做完一次完整的事,哪怕他们有了很多边缘行为,但简希毕竟才十五,要她这么早成为一个女人,简易琛心有不忍。
但,简希的病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心头大患,他怕她下一次又会在哪个他看不到的角落晕厥过去,或者有因为病情出什么意外。若是这样能让简希好一些。
他也不介意去背上几个罪名。简易琛头枕着手臂,偏过脸来看简希,昏黄的灯光打在女儿稚的脸上,映着她灼灼的目光,像是什么正义的火焰在炙烤着他。
“一定要这样吗?”他问。“嗯。”简希点了点头,眼神很是坚毅“爸爸难道不想吗?我们做对方的家人、爱人,我们一直在一起。”简易琛深了一口气,静置在肚子上的手轻轻颤抖着,似乎有点难以做出决断。
简希知道自己爸爸在关键时刻经常会生出退缩的念头,于是她趴在他耳边,吹起耳旁风来。“爸爸,如果不这样,我可能会病得更严重,每天都陷在爸爸会不会离开我的患得患失里…”
“爸爸不会离开你!爸爸保证!”“可是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简希皱了皱眉头“那两对夫领养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跟院长保证的,会对我好,对好好将我养大,可是很快他们就食言了。”简易琛喉咙动了动,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