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之后希望实现

　　就算有人在贪，也不会在房间里出来，苏嫣然从一层一层慢慢地找，在第三层的时候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啊…老公得我好舒服…”房间里传来靡的拍打声和女人的呻，在外面甚至能看见两人迭的身影。

　　“小妇，欠的东西，我不死你。老公草你得不？嗯？”一个略显油腻的男声音也说着言秽语。

　　“啊…死了…”苏嫣然闭上双眼，往前走。终于走到五楼的时候，苏嫣然发现了一台电话，看周围没人，把背下来的电话拨通。

　　在等待的间隔，她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开口比较好，喊他爸爸都话，会不会太自来了？而没等她想多久，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边疆防卫支部，请问你找谁？”生父的声音响起，苏嫣然忽然有些紧张“你好，我是你的女儿，苏嫣然。”苏少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然后道：“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苏嫣然并不是很清楚这里是哪“我只知道我在上海，在一个院，叫熙院。”苏少维把这些东西记下。

　　然后吐出一口气“可能需要你再等等，我要十二月底时候才能够退役，到时候，我来接你。”苏嫣然可以说是震惊了。这个人居然真的会为了她舍弃身份？

　　“那个，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的，而且这也不是你的责任…”苏嫣然甚至不知道应该说话了，她以为男人只会给她一点钱，或者说喊人把她出去，没想到是要退役来接她。

　　“但我也不想，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一直待在那种地方，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嫣然沉默了，然后吐出一口气，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希望你相信我。”苏嫣然垂下眼眸，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动摇“好，那我会等的。”

　　现在也就一月，要等到十二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苏嫣然愿意等。苏少维便道：“很晚了。要不早点睡吧。”

　　“我可能有些睡不着。”苏嫣然道，她确实好久都没怎么睡过好觉了。“那，我们聊一会天？”苏嫣然说好，两人就聊了起来，两人聊了关于最近的生活。

　　遇到的事情种种，让不熟悉彼此的父女渐渐了解了对方。苏嫣然发现苏少维不是很健谈，但做事沉稳，思维总是很理智。

　　但行为又很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苏嫣然和他聊得很来，渐渐说开了一些话题，而苏少维也惊叹于她八岁就有这么强大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思维。

　　“我刚刚找电话的时候，听见我母亲的声音了，她和客人在做。”苏嫣然平静道。苏少维沉默一会儿。

　　然后道：“你不该遭受这些的。”苏嫣然继续道：“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是不该出生的孩子。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即使你不想把我带走，我也不会责怪你，其他人也不会谴责你，但你还是带走我的话，我真的很开心。”苏嫣然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

　　苏少维本来觉得自己会听见未谙世事的女儿很多的痛苦和悲痛，但她甚至表现的比一个大人都还要成，好像是没有脆弱的那一面一般，坚强不屈。自己还真是有个宝贝女儿啊…苏少维仰头看着帐内明晃晃的灯光。苏少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最后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两人又聊了很久，直到苏嫣然挂断，才发现，静谧的周围都是浅淡的蓝光。啊…天亮了。苏嫣然恍然大悟。

　　＊＊＊六月份的时候，母亲死了。还是极其不体面的死法。说是有个客人有着特殊的癖好，在她的道了钱还有大银，嘴里也了木球，不出来。

　　随后发高烧折磨致死，检查的时候还发现她染了梅毒。苏嫣然没有见着母亲的最后一面，母亲就已经下了葬。

　　而老鸨也带着人黑地把苏嫣然堵在墙角，检查她是不是也染上了梅毒。于是，一群人鲁地扒开了她的衣服，检查了她的舌苔，强迫她张开自己的双腿检查私处，她没有染上，老鸨才出了和平常一样的柔和笑容。苏嫣然无论怎么挣扎反抗都没用。

　　在人群面前彻底暴了自己的身体。一些人还对此发出了的怪叫。“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老鸨摸着苏嫣然的头，把她安排到了一个住所，而等她走了之后，苏嫣然吐了出来。

　　随即便哭出声。所有积累的不甘和痛苦都在此刻爆发，她哭得撕心裂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和苏少维说这件事。

　　只是希望，自己能快点逃离这地狱，而母亲死后，老鸨对她越管越严，每天起就要练习技艺，做不好就会被打，还教她如何对男人暗送秋波，每天吃的只有素菜，还必须得叫她“妈妈”

　　苏嫣然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接受“妈妈”这个称呼，因为苏少维是她的父亲，她不想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因为苏嫣然从来都没喊过她妈妈，有一次老鸨就迫着她喊这个称呼，苏嫣然不说，于是就被恼羞成怒的老鸨就让人把捆住手脚，嘴里上布块，吊在树上打了起来，让她直接昏死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苏嫣然被关在一个阴暗寒冷的小屋里呆着，每天都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半个多月后，伤势渐渐好了。

　　她开始按照老鸨的要求做一些打杂的活。晚上的时候，苏嫣然终于又有时间去和苏少维打电话，于是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上了五楼，拨通了电话。

　　“喂，是嫣然吗？”苏少维立马接通问道，经过无数次的谈话后，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很络了，而之前的日子，苏嫣然都是每三天打一次电话，现在却一个月才来一次电话，这让他很不安。

　　苏嫣然咽下自己的血沫子，故作平淡道：“是的，是我。”苏少维问道：“为什么最近都不打电话过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嫣然了一口气，简洁明了道：“母亲去世了。我成为了备役女。”苏少维深呼吸一口气“抱歉，让你受这么多的苦。我经量下个月就申请到。”

　　苏嫣然一愣，随即又出了喜悦的笑容，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很贪心。但是我可以额外有一个请求吗？”这是苏嫣然第一次对苏少维提请求，苏少维呼吸一滞，已经打算尽全力地去完成它了。

　　“你说，我会尽我所能地做到。”“…我能叫你爸爸吗？”苏嫣然问道。苏少维也愣住了。不知怎的，忽地下了泪水。

　　“可以，当然可以，你怎么叫都可以。”苏少维对她说。苏嫣然听着爸爸的哭腔，自己也开始停止不住地下喜悦的泪水，她笑了起来，她从未有这么开心过。

　　“谢谢你，爸爸。”苏嫣然知道，光是感谢不够。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给了她光明的，就只有她的父亲，在千里远的距离外，还有个牵挂她的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爱意的种子开始发芽，而之后的希望实现，就是苦尽甘来的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