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到闷哼

　　最近社区太了。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走过的街道。最近时常有种感觉，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每次回头，都看不到人影。

　　那人是善意的，从未出现在我面前，但我能感觉到，他只是远远看着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有时我会以为那是错觉，但今天，我感觉到的与之前不同。

　　那是另一种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头皮发麻，不敢再回头，加快脚步穿梭在街巷。社区近来的种种传闻袭上心头。跟踪狂？

　　杀人犯？汉？听说最近这附近的社区连续发生了几起针对年轻女的恶案件，凶手还没抓到。我有些后悔选择摸黑回家，应该选择在学校附近找个地方过一夜，总好过提心吊胆。

　　快到我租住的公寓了。我不由加快脚步。昏黄的路灯在视线中越来越清晰，我心中一喜，认为离了危险，松了口气。走进公寓楼时，我毫无防备，攀登三楼阶梯，在手袋里翻找钥匙准备开门。

　　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十分陌生。重的呼吸声虽然很远，却好像在我耳边。我浑身僵硬。

　　看到一个黑影从楼道下方出现。黑影很快走到我眼前，看到我惊恐的样子，发出兴奋的笑声，那人身形高大，灰白脸色上是神经质的狞笑。

　　“怎么，没想到是我？你那个夫抛弃了你，你早该知道有这一天，婊子！”休伯特怪笑着朝我伸手过来。

　　我瞳孔放大，浑身发凉，他竟然还没放弃找我的麻烦！怎么办，除非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否则我永远会被他纠！

　　明明是受害人，我却提心吊胆。明明是加害者，他却理直气壮。我绝望地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准备拼死一搏，但没等他扑过来，我听到一声闷闷的声音从休伯特身后传出，像是什么高速飞行的物体从后面钻进了体之中。

　　血花在他的膛绽放，他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个狞笑，缓缓在我面前倒下。出了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站在矮两级的台阶上，黑色大衣几乎要隐没在夜里，袖口出一截白色衬衫，指骨分明的手正将口从我的方向移开，那双手经络清晰，指甲盖太过用力而泛了白。

　　朗宁在他修长的手掌里像是玩具，他正从管上取下消音器，然后拉开大衣的衣襟，将它收回内袋，仿佛只是用小刀随意砍了树枝一般。

　　云淡风轻。＊＊＊他是个危险的男人。我脑海里闪过摩的这句话。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他一定杀过更多的人，我究竟和一个怎样的人同共枕过？

　　杀手？黑手？即使想过一劳永逸地解决休伯特，我也决没有想过杀死他。休伯特背后的家族树大深，绝对不会放过我。想明白这点，我脸色顿时发白。

　　富瑞狄瑞卡跨过尸体，来到我面前，他盯着我发白的脸色，安慰我：“别担心，我来处理。”我很快看到那个跟在他身边的英国司机出现，带了几个显然也是亡命之徒的人，将尸体搬走。

　　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只花了几分钟。公寓楼只剩我和他，洁净的地面让我几乎以为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这里不安全，”他低声“跟我走。”Leavewithme。我无法拒绝。如今我全部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同时，我心底深处也有一丝另外的隐秘情绪。跟他走吧，你不是也一直想见他吗？难道你不想和他躺在一张上，不想和他拥抱接吻？

　　我的脚情不自，带着我一步步朝他走去，将手放在了他向上张开的手心，他看向我的目光出一丝笑意，手掌握紧我的，将我紧紧牵住，他开车，带我回了长岛。

　　一切的一切和我离开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我看到地毯还摆了几只迪士尼的玩偶，那是我之前留在这里的。我捏着玩偶的耳朵，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坐在离我有一点距离的沙发上，我老老实实低着头，一点没有当初主动搭讪的勇气。爱让人怯懦。

　　“富瑞狄瑞卡先生，”我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想继续和我易吗？”还是说，你只是好心？好心到为了帮助女学生而杀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些天来，我察觉到的那个善意的跟踪者，大概是他，看到他出现时，我就意识到这一点，承认吧，你也在想我。我抬头看向他，忐忑不安，他眼底的湛蓝越发浓重。

　　原本漠然的眼珠此刻望着我时，充了让人心惊的占有，他开口，声音低哑“我不想易。”我的心脏猛烈跳动。

　　“你知道吗？”他声音里有些惘“我用了五个月，想要忘记你。”“我告诉自己，既然答应了只有六个月，就放手，让你去过自己的生活。”

　　他说“但我做不到。黛西，别抛弃我。”有些紧张，我的呼吸了。几乎要不上气，或许有一种可能，他也正在经受着与我一样的煎熬。

　　仅仅是这样想，我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了。我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大衣搁在一旁的沙发垫上，白色衬衫散发着薰衣香料和淡淡的烟草气味。

　　我将脸颊贴在衬衣布料上，透过布料，能感受到男人的肌体蓬有力，心跳声清晰可闻。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天知道我多想念他的怀抱。

　　“抛弃？这个词可真严重。”我嘀咕，对他表达不“难道不是你的要求吗？要求我只在你身边待六个月，我当然要遵从。”

　　分开的这几个月，我早就意识到了他对我的重要，只是我始终不敢直面，他在我扑来的第一时间就回抱住我，衬衫下的肌发力，将我拥进怀里。

　　“黛西…”他着地叫着我的名字，被念掌控的嗓音低哑，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感的声音“你明知道的，我不舍得放你走。”他的手臂在我身后收紧，急切而克制地吻着我的脸颊和脖颈，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最终还是被你抓住了。”他在我耳边叹息。我被他得心，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去嗅他周身的气味，我一向喜欢他身上的气味，离开他后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用哪款香水。

　　也许那不是香水，而是荷尔蒙的互相作用，让我闻到并不真实存在的气息，整个人被他完全包围。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他抱我去了卧室。

　　在那间书房的隔壁，我的睡裙还挂在他的衣柜里，待在他的衬衣旁边。灼热的器很快顶进来，在空腔里缓缓动，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许久没有结合的我们和谐融洽。

　　季的风温暖润，我看到窗帘被风吹起来，在空中漂浮，春天的气息在卧室内动，吹拂过我们的脸、手，和头发，他的下巴在我的上方，收的有些紧，他的抿着。乍看上去严肃得像是站在讲台上，但我知道。

　　他其实很愉悦，直到一声闷哼，他在我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坚硬膛在我身上，这个男人才走下神坛，出一丝饕足的神情。意识昏沉的时候，手心被他进来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链条样的东西滑到我手腕。我眼睛睁开一条，看到手心里那个东西时，睡意顿时消失。银质项链躺在我手心。熟悉的样式让我想起童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