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点开自己手机

　　“爸爸。”陆嫣说。张姨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父女俩是怎么了。明明心里面都有对方，但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像冤家一样，陆川这两个月来几乎都没有回过家，但隔一两天都会给张姨打去电话，询问陆嫣的情况。

　　他反复嘱咐张姨，陆嫣缺什么都要跟他提。张姨撞见过陆川一两次，都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他匆匆地回来，又匆匆地开车离去，似乎非常忙碌。张姨觉得陆嫣这段时间肯定没有见过陆川。

　　张姨觉得陆川事业有成，却错了教育孩子的方式，他太专制太霸道，以至把女儿越推越远。张姨说：“小嫣不要难过，你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月月没想到陆川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更没想到他见到她的时候，他一脸诧异的样子。月月很受伤，原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她觉得她就像一只甘愿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主人随时把门敞开，只是她自己画地为牢。

　　“你回来了？”陆川淡淡地“嗯”了一声。月月想去牵陆川的手，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陆川看见月月黯淡下去的目光，他说：“我路过。”

　　月月怔怔地望着他，他说：“我先去洗澡了。”月月目送他走进浴室的背影，陆川将近一年没踏进这里，再见时，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简直就像两个陌生人，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的不冷不热。

　　他总是不同程度地让她伤心。月月还记得当初在会所里，她和姐妹们在谈笑，她无意间一侧头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看见陆川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他英俊无匹神采奕奕，他勾着角说了句什么玩笑话。月月和陆川相隔有很长一段距离，她看见他身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却只听见陆川低笑的气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似乎感受到了月月炙热的目光，他的视线和月月的对上。月月看见他冲自己挑了下眉，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惊鸿一瞥。让她喜出望外的是，他走进了她待会要去的包厢，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月月和一群姐妹走进去之后，她穿着单薄的衣料低头站在那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在这家高级会所里，能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身材好。月月知道自己汇入人海的洪里能称得上大美女，但在这里。

　　她站着的这一块地方，她不过是普通水平罢了，那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凭什么选她？月月抬起头的那一刻，她看见陆川抬手指了指她，那一刻她觉得空气都凝滞了。不只是陆川，包厢里的男人连女人都在看她，直到她走到陆川的身边坐下。

　　就那一次，陆川把她包了下来，她离开会所的时候有一些人向她道喜，或者隐隐约约的巴结。

　　但更多的是冷嘲热讽，说她山还想变凤凰，走狗屎运罢了。月月不怪她们，因为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陆川给了月月一张门卡。

　　她住进了位于CBD的小区，这里的房子寸土寸金，进出都有严格的安保系统防卫，昨天她还和别人合租挤在小房间里，一眨眼住进宽敞明亮的大平层，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这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一开始他一个星期能来两三次，但都是做完就走，月月身体余热未散，身边就已经空了。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再奢求了。月月会定时收到陆川的转账，另外他还给了她一张没有限额的银行卡。

　　月月觉得自己如果离开陆川，他给的钱也足够她一辈子的吃喝了，但她对他的贪恋在不可控制地膨，他来一次，她就希望他来第二次，他还希望他能给予她一些关心，最好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在他的身边。月月知道自己和陆川之间只是体与金钱上的关系。

　　但她不想止步于此。可与梦想相反的是，陆川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月月越来越认识到自己的可有可无，她觉得陆川在外面一定还有别的女人。

　　她只是他莺莺燕燕中的一个。月月专程约了一个会所里的姐妹，这个月月以前的同事叫，她们在餐厅里见面，月月问了很多关于陆川的事。

　　是会所里的老人了，她说她只见过陆川两次，第一次他没有带任何女孩出台，第二次就是把月月带走了。

　　月月想知道陆川身边还有哪些女人，说她也不太清楚，她知道的都是从客人那里听说的。问月月：“陆川对你好不好？”月月说：“他给了我很多钱，但…不好不坏吧，我觉得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说：“嗐，越有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多，不是我说，干我们这行的，心就是要够宽。”瞧见月月失落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的脑筋快速转动着。搜寻着关于陆川的信息。

　　她是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奈何陆川这个人实在神秘，她都没什么可以和月月讲。于是她按照自己从客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跟月月开启了下面的一段对话。

　　“哎呀，我告诉你啊。”说。月月来了精神。“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是高是矮是圆是扁我是真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他很爱他的亡。”“什么？亡？”

　　“对，就是他前死了。”说。“…”月月在消化这件事。“那一段时间他非常伤心还一蹶不振来着。”感叹。月月点点头。

　　“他前是难产而死的，她留下了一个女儿，陆川非常疼这个女儿。”说。“是吗？他女儿多大了？”月月问。“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公司附近有好几处房产，但还是每天晚上开一个小时的车特地回家陪女儿。”

　　“为什么要住这么远？”“有钱人嘛，肯定喜欢安静环境好的郊区咯。”撇撇嘴补充道：“或者是嫌自己女儿长得太丑，陆川觉得丢人把她藏起来了也不一定。”月月结完账后，觉得自己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她回到小区，陆川现在一周也未必能来一次，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深宫等待皇帝召幸的妃子。

　　两个星期后，月月盼来了陆川，她在他身边平复着息，他也难得还没走，她眷恋地抚摸他赤壮的膛，他指尖夹着一烟，嘴里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她挑逗般抚摸他的身体，他眯着眼时不时地觑她一眼，她柔若无骨的手伸向他的下体时。

　　他翻身在她的身上。月月娇声笑着用手抵住他的膛，说：“别、别…这次是真的累了。”陆川说：“那你还招我？”他倒也没勉强她，他的烟只剩一小截了。月月拉住他的手说：“别走嘛，人家有话要问你。”

　　“嗯。”月月心里的话在肚子转了一圈“你…”陆川望着她。“这样看着我干嘛呀？”她缩进他的怀里，点开自己的手机“你说我染哪个颜色好看？”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让他挑一个发。

　　“金色我有点儿腻了。”月月说。陆川随手指了一个颜色。月月的额头冒着黑线，她觉得那个是最丑的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头发呀？”她摇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