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脑后大宍轻轻
九州俊杰榜和九州美人榜是琅琊阁所创的评鉴容貌之榜,民间广为关注,有些名门世家还会一掷千金给自己的孩子买一个前二十的名次。
前十的位置止买卖,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比起这些,邀月还是更关心琅琊仙榜上自己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坐的稳不稳。“那白如玉是什么境界,修的什么功法?”
“功法我可不清楚。境界嘛,少说也有元婴境吧。揽雪阁创立之初他就在,现在已过百余年还能接客,总不至于年老衰。”少女对他微微一笑,凌无劫顿觉眼前的阳光突然破碎,星星点点地跳跃着,少见的结巴起来。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乖徒儿明陪我去趟揽雪阁吧,”她眨了眨眼睛“万一打起来,你可要帮我善后啊。”
“要打白如玉?”青年突然来了精神,一双漆黑眼眸如同墨玉,光泽耀眼,薄薄的微弯,看样子心情大好“我早有此意!”“你们之间还有别的渊源?”
“不是我,是我爹…”凌无劫咬了咬后槽牙,脸上添一丝煞气“有事没事就爱往那揽雪阁跑,我看他是被那下的子勾走了魂!”揽雪阁男女皆有,但男受宠的多。
甚至整个永宁州,因着白如玉的缘故,男风盛行。有贵女为他一掷千金,也有公子为他献丹赠宝,盼能博他一笑,她倒真想看看,这白如玉是何等人物。
***永宁州,楚襄城。楼宇高华,飞檐重顶,琅栏玉柱,气派非凡。过墙去,才是曲院回廊,幽树明花。
邀月见惯了仙宫宝殿,也未曾见过这等雅致庭院,罗幕低垂,花窗错落,移一步便换一种况味。园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未见美人就已经酥了骨头。
“呦,什么风把凌大少爷吹来了?”辅一入揽雪阁,就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堇衣女子招呼上来,笑的时候上半张脸仿佛给冻住了。
肌纹丝不动,只有嘴生硬地变换出一个往上弯的形状,标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皮笑不笑。想来凌无劫没少给揽雪阁添堵,所以才这般不受待见。
青年倒是没笑,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带着让人不适的傲慢:“我要见白如玉。”“恕阿芝不能通报,公子现在正有贵客,不便打扰。”堇衣女子答着话,余光却瞟向他身后略矮的黑衣少年“上月新来了几个小倌,二位要看看吗?”
她一眼便看出那凌家恶少身后跟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饶是她识人多矣,也从未见过这般清俊的妙人儿。凌无劫正要回绝,就听那少女忽然开口…
“看,当然要看。一个就够了。多了也用不着。”凌无劫的脸蓦地黑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令阿芝愈发好奇这黑衣少女是何方神圣,竟能治得住这纨绔。
“这位郎君是第一次来揽雪阁吧?敢问如何称呼?”“我姓百里。”复姓百里,又与凌无劫一路…阿芝脑海中蹦出一个名字,当即明白过来,忙不迭请二人进去。
这揽雪阁的内里光景,可算是让她大开眼界了。进门的一处舞台上,六个系浅红莲花短裙,肩挂同云披,此外臂腿全的少女正随着靡靡之乐起舞。
举手投足间显出一身柔肌媚骨,端的令台下人心魄皆融。鼓点忽然变急,少女们倏地旋风般疾转两下,所着云披莲裙立时卸去,通体一丝不挂,粉弯雪股、玉酥全都呈,在天花雨缤纷中越舞越急。
再被阿芝领着来到后厅,舞台上的表演更是令人咂舌,只见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正赤身体躺在软垫之上,可他们不是要与彼此姌,而是和他们身上匍匐的两只妖兽。少年身下的是一匹发情的母马。
而那少女身上则是一条漆黑的大蛇。可这二人脸上却无丝毫惧,双目离,宛如失了魂一般的人偶,主动打开身体搂着野兽合。阿芝将他们带到二楼一处雅间,正是最好的观摩位置,连围观之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碗口的大蛇正伸着红蛇信探入少女红中,四处汲取她口中的滑润,尖利的獠牙轻轻细细地啃咬着。不知是药还是法术的作用,少女的玉户已经被浇灌得润人。
甚至晶莹已经顺着细到了软垫上,那大蛇绞紧了少女,两肿大长的蛇鞭便刺入她前后中。
少女口中发出莺雀濒死般的啼叫,眼中却无半分清明,抱着蛇头咿咿呀呀地亲吻,即便口已经被撑的发白,菊更是在滴血,肢仍旧扭个不停。
瘦削少年这边则是双目赤红仿佛入了魔,手按着母马的部极速动,如打桩机一样急风骤雨的几十下就泻了出来“死她!死这货!”
“这瘦木杆行不行,才干几次就代了。马都急了哈哈!”楼下有些在笑骂,有些却已经宽衣解带,旁若无人地合起来,邀月收回视线,目光清澈甚至比方才多了丝冷意“这少年少女是什么人?”
“大概是十万大山的民趁着还年轻讨口饭吃,听说都是自愿的。”凌无劫吊儿郎当地坐在榻上“这些民麻烦得很,赶又赶不走,杀又杀不得,揽雪阁爱接就接呗。”
十万大山原住民大多因为凌霄宗开采灵石矿被迫流离失所,并未得到妥善安置,也无法适应城内的生活环境,她正要继续问。
就见阿芝领着一个少年进来了,那少年一张娃娃脸,头上竟还长着狼一样的灰茸耳朵,本是警惕的立着,在看清对面人的模样后忽然软了下来。
“这是前几天刚从奴隶市场救下的,还是个雏儿,百里公子看看喜不喜欢?”阿芝笑着将那少年往前一推。邀月的脸却彻底寒了下来。
永宁州背靠十万大山,无数野兽栖居其间,不乏开了灵智的妖兽。州内聚集着大批驯兽师和炼妖师,妖兽买卖的规模空前庞大,不只是宠物、坐骑,还包括用术诞下的兽人。
这种兽人多数不一岁就会夭折,另一些侥幸活下来也是智力低下,只有最幸运的才能口吐人言。从诞生起就注定永远为奴为婢,何其残忍。兽人能放到台面上来,显然是因为凌霄宗并未止此种买卖。
凌家这百年富贵之下,到底积累了多少孽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离云。”少年垂着头,声音哆哆嗦嗦,只觉头顶这位恩客的视线如有千钧之力,令人畏惧得说不出话来。“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他点头。这里能吃得,穿的暖,还可以睡干净的,比奴隶市场好一百倍,那恩客叹了口气,声音不甚轻快,忧愤的情绪直把眼睑拫下一半,随后朝他伸出手“你骨不错,入我全,如何?”***
月上宫花静,烟含苑树深。银台门已闭,仙漏夜沉沉。邀月一身夜行衣潜入揽雪阁顶层。小阁内墨帘轻卷,缨络纷披,错金博山炉中笼着一炉苏合香,香气薄淡,若有似无。
她绕过六扇山水画屏风,便见到一位少年正坐在黄梨木书桌旁写着什么。白衣胜雪身姿拔,光看背影也知是位美人,她一个闪身窜了过去,在他脑后大轻轻一点,少年不由自主地倒向椅背,睁大双目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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