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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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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传达到他人那里能有多少,对方又是什么反馈,这都不是陆淮一力能控制的,而她和许临蕴两人关系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陆淮可以不去在意那些。

  陆淮转身走过去坐在许临蕴怀里,撞进他若有所思的眼睛里,他张开双手接得顺其自然。陆淮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就可以了。”许临蕴也看着她,几秒种后平静张口:“我知道了。”

  陆淮需要什么,许临蕴自己又需要什么,两个人都很熟悉对方的需求。至少彼此得努力互相理解,这段关系才能持续下去,不一定做到了“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好”但至少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差”

  如果对方的步调是自己选择的、觉得舒适的,至少是可承受的,那的确不该过多互相干预甚至勉强,只能在维持自己意愿的前提下,尽量给对方想要的东西,或者各自退让,用妥协找到中间的平衡点。

  陆淮把头放到许临蕴肩膀上,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陆淮听到许临蕴问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还记得昨晚你答应了什么吗?”

  陆淮醉得对自己说过什么全然不记得,抬起身体冲他摇摇头。明明是秋凉雨天,许临蕴却向她绽出一个意迟迟的笑。陆淮被按住,两人陷在沙发里亲到一起。雨天,所以烘干机每天都在工作。陆淮笑他们怎么每天都在洗单。

  许临蕴两手正拆着放在客厅的一盒套,听到怀里的人笑,他也笑起来,宛如一名渎职的轻率法官,力图息事宁人:“聚少离多。”沙发比单难清理多了。陆淮不想在沙发上。许临蕴抱着她翻身滚到地上,两个人衣服都没干净。

  就在地板上做了一次,当然也只做了一次。确实很愉悦,愉悦得像雨后的天气,但结束后,陆淮和许临蕴各自整理好衣服,心照不宣地回房洗澡,他去一楼。

  她回二楼。前两天二人心里都揣着事,身体受到工作压力或工作本身的负荷,他们的大把时间都用在这件事上了。如今从彼此身上找回轻快的心情后,都变得更自私地想独占自己。

  在浴室里擦干身体时,陆淮想起昨天看到一半的电影,于是放下吹风机后她拿着身体瓶子走回隔壁书房。许临蕴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听到“请进”的许可后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淮裹着浴巾蹲坐在大椅子里,眼睛聚会神看着电脑屏幕,两只手心同时在小腿上涂抹着什么,桌上立着一瓶身体

  许临蕴把盘子放在桌上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弯下身把她抱着放进自己怀里,和她一同坐在宽大的椅子中,帮她继续这个过程。

  陆淮把力气都卸在他身上,眼睛继续目不斜视,将手心里剩余的蹭在他手背上。小腿、脚背,然后是手背、胳膊、肩膀。在外面的四肢涂完了。

  许临蕴手指不带一点情,去解她身上的浴巾,挤了新的一捧抹在她背上,从上到下、从后往前,涂完接着是两只大腿和小腹,最后打开她肩膀抹在她的口。做完这些他起身离开书房,把椅子和独处的空间还给她。

  陆淮边吃水果看完电影,伸了个懒走出书房,发现上已经摆好了有家里洗衣香味的、干燥的家居套装和黑色内,她停下去衣帽间的脚步,穿上衣服以后转身回了书房,完全不好奇许临蕴在干什么。

  谁也没打扰谁,就连晚饭也是分开吃的,直到夜深,许临蕴才又和陆淮碰面,是他到二楼卧室和她一起躺下。

  在雨声和睡眠中等待天亮。***假期、睡、自然醒,三者迭加果然能显著提高睡眠质量。陆淮这一觉睡得非常扎实,一个梦都没做。醒来时,房间里昏黑一片,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陆淮旁边的另一个人正背对着她,似乎还在睡,呼吸深而平稳。

  这几年,许临蕴的生活作息习惯其实比陆淮好,无论是工作还是假期,很少比她醒得晚,除非真的累极。陆淮轻手轻脚起,不打算打扰睡梦中的人,等陆淮做好早餐,甚至已经吃完自己那份时,许临蕴还没下楼。

  她走上楼,推开房门一看,房间里依然暗沉沉,许临蕴居然还安静地躺着,她觉得奇怪,走到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黑暗中的触感更加灵敏,她的皮肤碰到了比以往更烫的温度,这一觉许临蕴难得地睡了很久。当一个清凉柔软的东西贴在额头上,许临蕴微微转醒,发现自己脑袋有些昏沉。

  他一睁眼就看到陆淮弯着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正贴在他的额头上:“好像发烧了…”许临蕴看着说这句话的人身体微微前倾,出更多领口的肌肤,脖子和前看起来七八糟的痕迹已经淡了一些。

  但她只专注地盯着他,神色很是担忧,像一名善良且有义气的共犯,他觉得有些好笑,在陆淮眼中,那是一个病弱的笑容,小跑着去拿医药箱,摸出其中的体温计递给他,果然是发烧,不算过高。

  但也绝不算低。陆淮简直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放松,连着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药,要不要去医院。许临蕴表情如常,只摇摇头,一起回答了这三个问题,其实他觉得自己并不严重。

  但的确该考虑放慢一些工作强度了。陆淮一直陪着他休息到中午,午饭是陆淮为他熬的清淡白粥。

  被人照顾着,许临蕴觉得自己精神好转很多。七天将要过半,他希望陆淮珍惜假期,好好享受自己的时间,不必为了照顾自己占用自己的时间,于是也这样告诉她了。陆淮从餐椅中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摸到热意消退一些的额头,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仍然不放心丢下他一人,摇摇头为自己做了决定。许临蕴则点点头,下一刻说那就一起看电影,当然是在家里看。

  在一楼被用作当客厅的空间,在二楼被用作当放映室。用过饭后,两人就一同回到二楼的放映室。许临蕴调好设备、拉上窗帘坐回沙发里,陆淮正好端来一杯淡盐水,轻轻放在他手中。

  在暗而安静的空间中,沉静的音乐缓慢响起,唯有画面明灭变换,扑打在两人的瞳孔中。两人并肩坐着,并没有肢体接触,看电影时都很专注。是陆淮昨天看的那部。

  她很喜欢。所以当病中的许临蕴提议看电影时,她觉得那是精神转好的信号,于是立即推荐了这部,看到一半时,陆淮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了来电提醒,她尽可能不发出动静地起身,走回自己房间接电话。

  应该是工作电话,许临蕴想。陆淮和他一样,既不喜欢在家工作,也不喜欢在家工作时旁边有人。

  过了一个小时,电影正在播放映后字幕,而陆淮还没回来。许临蕴站起身去房间里找她。卧室里没有人,但通往书房的门是关上的,他敲了敲门,等里面传来一声平静的“请进”后走了进去。

  外面仍在下雨,氤氲的天光透过玻璃,书房里只听得见雨滴轻响。陆淮正缩在书房靠窗的沙发上。陆淮刚才接完工作电话后,并没有立刻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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