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笑了几声

　　她朝好心的白领姑娘道了谢，继续蜗牛爬地向前行进着，短短三五米的距离，走了将近三分钟。

　　这还没完，眼见胜利曙光将近，大门在唾手可得之处，不知是太过激动，抑或是血糖告罄，她一个腿软，眼前阵阵发黑，心里哀嚎，准备来预想中的疼痛，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手架在咯吱窝，一个用力，她重新站稳，背部砸在身后人的上身。

　　华莘还有功夫胡思想，心里吹了个口哨，赞叹这坚实有力的肌，但很快地，她笑不出来了。熟悉的薄荷香气萦绕鼻尖。

　　她像只被卡住脖子的大鹅，僵在原地，嘴角耷拉下来，小手下意识往前一伸，如同渴望自由的牢犯，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可惜身后人的力气比华莘想像的还大，娇小的身躯被牢牢卡在怀中，不得动弹。

　　同时，耳畔传来恶魔低语。“学妹，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聊聊吗？如果你约的话，不同你要钱的约定，学长也不打算遵守了。”华莘：嘤…qaq

　　＊＊＊华莘和程淮很自然地开始交往。具体从哪时哪刻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她自己也不清，只是回过神来后，他俩已然是默认的交往关系。

　　那天，被程淮从一楼大厅捉回节目组时，华莘都做好接受盘问的准备，心里紧急制定一百零八项装疯卖傻的应对措施。出乎意料之外，程淮只是单纯把她逮回休息室。

　　之后并无发起责难的打算，在她面前放了杯热水，他就径直坐回沙发，闭眼假寐，单手着太阳，可见他也不是没有不适症状。

　　华莘心虚地小口抿着茶水，股像长了虫，不自在地扭，时不时偷觑男人的俊脸，期间尝试过逃跑数次，皆被一声声低沉威严的嗯给按了回来。

　　救命，现实世界的学长咋这么可怕？逃跑未果，华莘只能蔫了吧唧地缩在沙发里，整个人裹在空调被中，小脸是掩藏不住的苍白。中途，休息室的门被开过两次。

　　一次是温思昀，对方先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小心翼翼开个门，打量一圈，发现华莘正团在沙发上，一脸等待解救的期待脸，门砰的一声，立马关上。门外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

　　华莘脸黑线，程淮勾起嘴角。第二次的访客数量直线上升，元玉、余畅和老金一同趴在门口偷看，目光在屋内二人脸上游弋。

　　华莘故技重施，一脸的可怜巴巴。元玉显然比温思昀更加厚道，朝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余畅和老金也做出鼓励的表情，而后三人一块溜了。能给的仅有精神上的帮助，其余的问题，他们爱莫能助。华莘：…所以你们来只是想看我笑话吗？

　　帮不上忙，留下说说话也行啊。经此一事，华莘总算有了没人能救她的精准认知，她耷拉着脑袋，尝试多卖卖可怜。

　　不知是这方法真的有效，抑或是程淮本来就不打算做什么，留下观察的24小时内，他俩一直相安无事，就连晚上就寝时，程淮也只是温声说了句“里头的给你睡。”

　　华莘有些意动，又不免感到犹豫，想说不用如此麻烦，她可以换一间房休息，然而，不待她开口，程淮轻飘飘说道：“自己睡或一起睡，选一个吧。”

　　砰—修养一阵，华莘恢复大半的气神，接收到危险的气息时，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躲进休息室中，连都没有留下。程淮勾勾，不置一词。

　　第二天，确认身体状况无虞，华莘终于刑释放，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才怪。坐在程淮的车上，华莘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包，眼神躲躲闪闪，忽地，程淮开口询问：“今晚有空吗？”华莘大汗，磕巴道：“啊这…可能…可能…不大有…”

　　程淮一脸的云淡风轻，温声说道：“云记，今晚六点，我来接你，我请客。”华莘低垂头颅，呜咽一声，不情愿地颔首同意了。

　　＊＊＊要问华莘和程淮交往后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那她可有一长串的话要倾诉，感触最深的一点是，现实ver和虚拟ver的程学长性格有一定的出入，现实版的可比虚拟版的来得说一不二。

　　简而言之，爹味成了。什么生理期（包括前后三天）不准喝凉水、不许赤脚在地板上走、连秋的厚度都有要求，不合格的话，必须再多加一层，规定又多又繁琐，华莘三五不时违反个一两条。

　　他也不生气，只是看管力度加强几分，时不时上手摸摸脚，摸摸腿，确认自己的饲养成果，终于，华莘有天忍不了了，她叉着，站在正专心致志处理公务的程老板面前，十分牛气地开口宣布“道理和女朋友，你只能选一个。”

　　程淮头都没抬，目光仍聚焦在屏幕的文件上，手指在桌面轻点两下，只这一动作，华莘的气势就收敛大半。

　　她嘟着嘴，嘀嘀咕咕道：“你就说，你想当我爹还是我男朋友。”程淮敲键盘的手指滞了瞬，视线上移，和面前人四目相对，缓声说道：“在上当爹，在生活中当男朋友。”

　　语毕，继续办公，他反应平静，华莘却快被这话断腿，上前搂住男人脖子，一阵晃，把对方面上的蓝光眼镜都给晃掉了。

　　办公区域陷入一片混乱，之后，程大老板把自家捣乱的狗子拉回卧室，好好教训一顿，世界再次恢复和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至于男朋友过于爹的这个小缺点。

　　在程淮祭出奖励积分模式后，华莘迅速转变了态度。男朋友有什么错，他不过是想改正不懂事女友的生活习惯，根本和霸道不讲理构不上边。—某天，程淮和华莘突然说起大学的事。老实说。

　　他对华莘不大有印象，他这人有轻微的脸盲，不严重，只是不大记得住没有集的人，想起女孩在虚拟世界喊出的那一声学长。

　　他忽地来了兴趣，伸手执起一缕长发，低声询问：“我们大学时有过集吗？”彼时的华莘正昏昏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听见男朋友的问话，立马来了精神，他俩的那一点小故事没什么好瞒的，不过白白分享出来好像有点亏。是以，她哼哼两声，抱臂侧望，商量道：“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先问。”

　　程淮挑了挑眉，颔首同意。“学长你为什么会参加恋综？看你的态度也不是很积极，感觉是来划水的。”

　　这个问题她早已好奇许久，按理说，依照程淮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况且，他又不缺钱，进斗金的大老板呢，在华莘看来那么大一笔的观察员收入，在程淮眼里比雨多不了多少。

　　程淮默了瞬，老实说道：“和我爸的换条件，我参加恋综，他来我公司当技术顾问。”华莘明了。程爸是a大教授，据说是教编程的，特牛，在国际上都数得上号的那种，这么说来，学长也是为了事业卖身啊，她噗哧噗哧，笑了几声，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