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用手抹匀

　　“只要…刺它，出来，就不难受了。”他补充：“…就是。”“不自。就会不舒服吗？”裴芙从被子里伸出来了半截身体，靠近他坐在边的大腿，她身上有一种纯洁的懵懂，眼神干净又羞涩。

　　“一直硬着，有一点难受的。”裴闵垂下眼睛，不敢看裴芙。“爸爸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嗯…你也长大了。也来了月经，是个比较成的女孩子了。可能学校里不太会直接教你们这些事情，但是爸爸希望你清楚一些。”

　　裴闵想握住她的手，却还是缩回来了，那手刚刚干过坏事，洗了也脏，他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我希望你不要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世界上不是全是好人的…也有人会…强、猥亵，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去伤害别人。”他看着裴芙，心里酸涩而柔软：“爸爸不可能一直保护你，只能一点一点教你。

　　你以后长大了、成年了。也会和喜欢的人发生关系。你要知道他是不是健康，有没有什么病会传染给你，要做好保护措施…要用套套，保护好自己…”

　　“你明白吗？”裴闵说完一大堆，开始总结陈词：“人有，是不可的，但爱自己、尊重他人，很重要。”这句话倒是有点像在为自己开。

　　但他知道不是，他只是想让裴芙不要因为望而羞或者被蒙蔽，少走一些弯路错路。裴芙现在靠的很近，她点头说明白，又问：“那女生也会自吗？”

　　“…会、会的。”裴闵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你还没到那个年龄。”裴芙点点头，眼睛又扫了一眼爸爸的裆部，她看得见那儿有一点形状，简直是猛如虎，伸手摸了一下。

　　“干什么！”裴闵被吓得一弹“不能随便摸别人的这里！”“你不是别人啊…”裴芙愣住“你是爸爸…我还能去摸谁的？我就好奇想看看…那儿和我完全不一样，”裴闵给她一摸立刻又起了。这巴刚没多久，感的食髓知味，受一点儿外界刺都能起来。

　　他简直佩服裴芙的天然呆，逃去浴室洗冷水澡。裴芙脑子里还是他说的那些东西，于是她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很难看，很恶心。

　　她刚刚只是瞥到一眼爸爸手里那一大家伙，紫红的吐着白，配上他离的表情，脸上仍然还有情的红和汗水，并不让人反感，只是她被冲击到了。

　　但裴闵的解释为她开了这事儿的面纱，她心里也能接受，她爸是一个正常的、有需求的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只是她突然了解到了作为“裴闵”的他。而不是作为“爸爸”的他，难免好奇，她现在甚至想去偷看他洗澡，就像伊甸园里的人类，望向树上的苹果一样。

　　＊＊＊昨晚的事虽然让父女两个人有短暂的尴尬，不过睡了一觉醒来还是一切照旧，裴闵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好声好气地劝她起：“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植物园吗，起吧？”裴芙睡得懵了。

　　眼睛睁开一点都被胶住，半靠在爸爸怀里又要睡过去，他开始挠她脚掌心：“宝宝起啦！”“别动。”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脚轻轻踢了一下他胳膊：“…。”裴闵说：“那你起来。

　　长这么高了还要爸爸抱你去洗脸啊…老了抱不动了。”裴芙了一下眼睛，裴闵找到一次拖鞋套在她脚上，啪嗒啪嗒地踩着洗脸去了。庄辛仪在之前来看过她一次，是来给她送生日礼物。

　　袋子里有一支口红一盒眉粉，还有一瓶小小的香水，她说，女孩子出去玩，得漂亮一点，多拍点照片发给她看，好不好？裴芙把头发编好，拿起眉粉轻轻描了一下，又浅浅抿了抿那水红色的膏，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含苞待放的水灵感，把裴闵都看愣了一下。

　　“怎么还涂了口红？”他掰着女儿的脸看了一下：“还不错，庄辛仪给你买的？”“嗯。”裴芙把他的手摘开，又出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裴闵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个人，他沉默，他反思，试探着问：“你喜欢她？”

　　“啊？有…有一点吧。”裴芙摸了一下耳朵。“你是想让她当你妈妈还是，想和她做朋友？”

　　“当妈妈？！”裴芙大惊失“你配不上她的。”裴闵：“？”他悲愤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埋汰吗？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产有家产！”裴芙说：“可是你不聪明啊。”

　　“…”得，他咬牙：“我真服了，她给你下了什么魂药，不就是口红吗，我回头给你买一桌子，”“你不懂。”裴芙再一次抛出这句话噎住他：“辛仪姐又漂亮又聪明，性格也温柔，她哪里都很好，我长大以后就像变成那样子的人。”

　　“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演的！”裴闵因为嫉妒面目狰狞：“你就做你自己，你跟她学什么！”“爸，你不觉得你对她敌意太重了吗。”裴芙已经走到玄关换鞋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她勾勾手“你过来帮我绑一下这个鞋带。”是那种罗马绑带凉鞋，要一直绑到小腿上。裴闵蹲下去帮她系带子扎蝴蝶结，他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给她抹花水，以及后来那些事儿，他耳朵又发红了，这时裴芙看着他蹲下去给自己穿鞋，大发慈悲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裴闵的头发有些硬，手下去也会弹起来“没事的，虽然你不聪明，你也是我爸爸，我还是很爱你的，全世界最爱你。”她了两把裴闵的头发，难得地说了句甜话来哄他开心。裴闵蹲在她脚边抬起头看她，这句话太怪了。

　　先抑后扬得让他措手不及，但是还是让他陶然，像大狗狗摇尾巴似的蹲着，让女儿摸他的头。

　　不聪明就不聪明吧，他想，在女儿面前不聪明，又不丢人，他给裴芙撑着太阳伞，从告庄出发，搭着直通车去景区，在车里又把两个人身上补一层防蚊雾，手腕上套好了驱蚊手环。

　　裴闵随身背了双肩包，带了水、伞、各种七八糟的东西，其实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位高级打工人庄小姐，资料整理得明明白白细致入微，他还是打开微信给人发了句谢谢。庄辛仪回：“不用谢，都是为了孩子好。”

　　裴闵按下息屏键。王姨，本宫的头好痛。进了园区其实主要就是看植物，天热又，蚊虫也多，没过多久就奄奄一息。

　　裴芙被硕大的虫惹得头皮发麻跟在爸爸后面当跟虫。不是每个人都是植物学家，他们俩这种凡夫俗子只是过来长长见识，兴冲冲地去，蔫了吧唧的回来。裴芙回了公馆，进房间就洗澡，两个人洗完以后就瘫在上吹空调，元气大伤。

　　裴芙挣扎了一下，起来从行李袋里掏了一罐芦荟胶出来给身上抹了一层，又坐到爸爸边上，给他抹，做晒后镇定。

　　“我自己来吧。”裴闵想起来，被裴芙拦住：“你今天辛苦了。”打了一天伞，各种事情都是他来做，肯定比她更累，她挖了一勺涂在他胳膊上，用手抹匀，手腿都抹了一遍。

　　“好。”裴闵动了一下“算了。难得让你尽尽孝，没白养。”“我很不听话么？”裴芙捏了捏他腿肚子：“平时不孝顺吗？”“没有。乖的。”裴闵把她扯到自己旁边躺着，没让她继续对着空调出风口吹“就是有一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