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生孩子

　　如果李承袂比她大一两岁，说不定会嘴逗她两句，但他比她大十几岁，照顾这个妹妹像养个便宜女儿，实在很难生出开玩笑的想法，他爸三十来岁跟初恋共度良宵时，从来不会替未来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儿子考虑一下。

　　李承袂能感觉到裴音的拘谨，看了一会儿，做出妥协，安抚道：“好吧，别怕，我会尽量腾出时间。”

　　毕竟也才十七岁。李承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也在同时突然意识到，裴音这次转学过来，要和他一起生活至少一年的时间，他得学着照顾这么个小孩子，而不是像对待合作对象一样。

　　指望对方充分发挥主观能动，以达到他的预期目标。＊＊＊裴音心满意足住进了哥哥家。家里没有女人的东西，连痕迹也没有，虽然李承袂没有解释的意思，她还是猜测得到，哥哥的婚姻出了问题。对此裴音乐见其成。

　　她一点儿也不愿意当李承袂有血缘的妹妹，那种不为人知的暗恋感觉像一个人独自嘴嚼泥土。

　　如果可以，裴音想把李承袂也拉落下来。起夜从卫生间出来，裴音想去喝水，却在路过李承袂房间时不自觉停了下来，她呆呆听着门内的动静。裴音没什么经验。

　　甚至于对这个字也相当陌生，但她还是能够听出来，李承袂的房间里有暧昧的声音。女声娇弱婉转，男声晦涩不明，身体撞击拍打的声音剧烈而明显，裴音听着那道女声调子越来越高，而后猝然消失。李承袂在和人…做。会是谁？是他的子吗？家里一点女人的痕迹都看不到。

　　他能和谁上？是因为夫闹别扭，还是把别人叫到家里来…裴音意识到自己听了很久，但奇怪的是，觉得累的反而是眼睛，酸得眼眶发疼，她了眼睛，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裴音有点难过了。

　　她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知道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嫂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她拿被子蒙住头，小心地摸向自己腿间，她想知道这里到底如何获得快，以至于能让女人发出那样的声音。

　　＊＊＊李承袂并不知道裴音在门外停留过一段时间。投影仪开着，墙上停留的画面，是一对男女疲力竭地抱在一起。

　　李承袂在看A片，这是他的治疗医生提出的建议，用来治疗他的冷淡。如果治疗有效，他现在应该对自己间的反应有很大的兴趣，用手把那东西到。

　　但显然并没有用处，李承袂一脸厌烦地看着面前的影像，只觉得这被他如蠢货般坚持了两年的治疗方法，就像那个提出它的医生一样傻。

　　间茎微微起，这是功能正常的男人面对A片该有的反应，但李承袂毫无的想法，无意义的机械运动，为着一种低级的体快，他觉得很脏。从衣服这步开始就看起来很脏…无法想象整个过程有发生的必要。

　　脑海里想法如同麻，因为家里现在有小孩，李承袂没看多久就按了暂停键。很奇怪，他想到了裴音白天在飞机上吐得昏天地暗的情形。

　　她当时的脸很红，脖子也红，因为过度的呕吐，连眼眶也是红的，生理性的眼泪让睫漉，浑身出汗，整个人成了一张水的面巾纸。

　　呕吐是一种求生目的的生理行为，和不一样，它因为没有那种阴暗粘稠的渴求望，并未让李承袂感到不适。好像第一次见裴音的时候，她的脸也是红的。月经到了蓝色的校服裙上，棕色的一片痕迹。

　　在李承袂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之前，裴音都对自己身体发生的反应一无所知，不知道初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隐隐腹痛的原因，他们不愧是兄妹，即便那个时候还没有相认，他们仍然足够亲近，没有面对陌生人理应具备的强烈的警惕心。

　　李承袂诡异地感到了一股冲动，他回想着裴音抱着呕吐袋的模样，那副使了劲儿后难受得可怜兮兮的神态。简直可怜惨了。李承袂无意间碰到腿，手指连带着拂过腿间，他垂下眼。

　　看到自己硬得非常明显。子被支起来，李承袂皱起眉，眼中的疑惑逐渐被惊讶代替，他刚才想到了…李承袂的脸色严肃起来，他刚才想到了裴音，想到了她的脸，她的表情。

　　想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好像让他感到了兴奋的东西，之前没有这样，即使在喜的那大半个月里，裴音很多次离他特别近，他都没有这样。换句话说。

　　在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而不是物件或者玩具之前，他都没有产生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却偏偏在相处之后，决意打算做个合格的兄长时，有了这种诡异的反应。这还是人吗？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只是生理上有问题，难道精神上也有问题？

　　李承袂顿住，思考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关掉了投屏，起身走向浴室洗漱。是错觉，他想，这一家航空公司的呕吐袋毫无设计感，质量稀烂，他只是本能地注意到了这些让他感到敷衍的东西而已。

　　＊＊＊裴音最近在纠结一些根本轮不到她纠结的事情，那夜过后，她总觉得哥哥有些…脏，其实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主要是之前，李承袂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她也没有想过哥哥会有生理上的需求，她刚进入青春期就喜欢上了李承袂，一直把他看成一个性别不分的模糊体。

　　直到又长大了一点儿，开始有意识地学习夹腿，才在脑子里去想象李承袂身上体现“”的那部分。

　　在听到哥哥房间传出的隐晦声音前，裴音一直有模学样地关注男人出来的地方，以此足自己对他的幻想。比如…手，眼睛，头发，脚腕，那种又明显又内敛的力量感常常让她脸红。

　　而直到那晚之后，听到真切的男女敦伦的声音，她才蓦然发觉，好像哥哥身上不对她展示的地方，才是男人张力的真正来源，正是那些地方，支撑了诸如手臂、汗这些细节部位的感程度。

　　但那些地方已经有别的女人见过了，她作为妹妹，是不应该看的。裴音因此感到抗拒，或者说，抗拒无法看到哥哥那些地方的自己，她为什么不能看？如果是人就要做，她怎么就不可以？她会特别特别努力去学，如果他想的话。

　　裴音不是没畏惧过那些世俗伦理的条条框框，比如她和李承袂是板上钉钉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不能谈恋爱，也不能上，这是现代社会里非常有悖人伦的事情。

　　且李承袂只是对她还算不错，对她的妈妈裴琳，从不掩饰态度上的冷淡，她刚开始也是想放弃的，只一直默默喜欢他，喜欢到她长大了。说不定也就不喜欢他了，可是和李承袂一起在喜度过半月后，裴音意识到，她根本舍不得。

　　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根本舍不得不让他知道。李承袂变成她的哥哥，可以是任何人的错，唯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错。万一呢？万一她再坚持一下，李承袂就也对她有好感了呢？

　　他们可以在一起，不结婚，不生孩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裴音于是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哥哥已经不是处男的事情，他今年好像已经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