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才俯下裑去

　　其实都是他的错…是他放肆了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悄悄对她藏了一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私心。

　　如今却害得她要去承受那些本不该有的“污名”只怕从今往后，她都会成为金陵贵女之中，茶余饭后的笑话。摊开的手掌豁然收紧。

　　他将那只总在心尖上动的手握住了。面前的人怔了怔，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半惊半惧地往后缩了缩，似是意外地抬头看他。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淡淡月扑入她的眉眼，让顾荇之一整颗心都怦然起来。

　　他默了片刻，而后终是温声道：“我今年二十有六，比你大八岁，之前有过一次婚约，但七年前我已经退了。你若不觉得委屈，我愿娶你为…”

　　那声音平静疏朗，却夹杂着些许气弱，一点也不像身居高位的文官之首该有的气度。顾荇之只觉得嗓子里干得都快要咯出沙子来。

　　又等了片刻，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一颗心不再紧了三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将人拽得近了一些，补充道：“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别人有的，我一样都不会少了你…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当然愿意，为了顾荇之的这句话，花扬用尽浑身解数，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挫败过。可真当他问出口了。

　　带着无比的真挚和慎重，生平第一次在快要达成目标的时候，她犹豫了。花扬忽然想起刑部正堂上，顾荇之替她受的那一…背上长长的一条血印子。许是仅存的一点点良心。

　　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再骗他，可是这样的念头，很快便被她达成目标的渴望所噬了。什么都不要紧，她只要赢。无论是任务还是对手。

　　她只要一直赢下去，于是她朝着那张清隽的面容靠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于那张绷紧的薄上落下翩然一吻。

　　轻得像是雪地上一只颤颤落翅的蝶。顾荇之根本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应，在他的角尝到那一片柔软之时，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花扬回握了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他。

　　然后那只还带着淡淡药草气息的手，来到他衣襟微敞的前，轻缓地开始写字。大人上次说，成亲不止相守一生，那…还有什么？指尖游走，轻如鸿。几乎是她落笔的同时，顾荇之便感到了身体的异样。

　　她的气息无形地围拢过来，钻入体肤，在血脉里动汩汩热，一瞬便过四肢百骸。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豁然起身，然而脚下被踏子一挡，他身子一侧便向上倒去。

　　上的玉钩叮叮咚咚晃了两声，顾荇之听见耳边一阵浅浅的鼻息。花扬伸手去扶他，却被带得一起跌下，此刻正斜斜躺在他身侧，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身下那已然有了反应的玉茎被这么一，此刻正热而硬地抵在了她柔软的小腹。花扬愣了愣，低头朝小腹间看去。

　　然而下一刻，视线一暗，她的双眼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住了。顾荇之的手心出了汗，遮住她眼睛的时候，还微微地颤抖着。由爱而生的，根本控制不住。

　　况且顾荇之既然开口要娶她，对于这样的事情，该是不会如之前那般拒绝了。花扬咬咬牙，伸臂环住了他的。

　　背紧绷，呼吸灼热，花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然到了忍耐的极限，于是趁胜追击，用小腹轻轻推挤他早已硬的。“唔…”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沙哑无比，她虽看不见。

　　但她知道，此刻顾荇之一定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因为他近在迟尺的呼吸陡然热了几分。长渊哥哥…她无声地做着嘴形，被他固在前的手也片刻不歇地划动：我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也想同长渊哥哥那样亲近…指尖一顿，花扬触到一个小而圆的硬粒。

　　她记得之前看话本子上说，男人的头也是很感的，故而她轻轻一拂，柔软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擦过他硬的尖。抵在她小腹间的东西，再度蓬了几分。两人都沉默片刻，终于。那只覆在她眼上的掌被拿开，她睁眼便看见顾荇之那双因布情而幽暗的深眸。

　　“你真的…”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下面的话“你真的想好了？”花扬点点头。“不后悔？”花扬再次点头。顾荇之觉得。

　　她看着他的嘴，读他话语的样子很可爱，可爱到不自觉间就染上了几分魅惑，就好像下一刻，那张红就会贴上来。

　　一颗心倏尔翻腾起来，炙烈滚烫，他这才知道，其实很早之前，自己就对她有过这样的念头了，只是那时候他太善于压抑和自欺欺人，稍纵即逝的念头，便从来没有去深想。

　　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自己在与她的相处之中，曾不止一次地动过情。身侧的烛火颤动了一下，他俯身朝花扬吻了下去。

　　柔软而颤抖的瓣印上她的，顾荇之的这个吻，堪称小心翼翼，他甚至没有伸出舌头，只是温柔而怜惜地蹭着。偶尔衔一衔她的瓣。

　　可随着呼吸的灼热，和齿间逐渐溢出的，两人之间隐约像是燃起了什么火种，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而旎。一发不可收拾。

　　花扬悄悄伸出一截舌头，不敢深入，只在他之间了一圈。登时，她的舌便被顾荇之包裹住了。都说平里越是古板的人，一旦陷入情，便愈发孟。

　　可顾荇之一直都是冷静且克制的。哪怕此时这样意情的时分，他除了吻她，也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举动。花扬当然不肯就此放过他。

　　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分开双腿，轻轻夹住了他的，她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似是无奈，似是妥协，而后顾荇之的吻才沿着她的耳后、颈侧、锁骨、来到不断起伏的前。

　　“唔…”前忽然凉了一片，她的一只儿被那只一直安分置于她侧的手覆住了。轻轻地、缓缓地推。雪白肌肤上，那朵红梅映雪，悄然泛起。顾荇之真是无可挑剔的温柔与耐心。

　　直到她的尖被得硬，顶头娇的皮肤传来紧绷的刺感，他才俯下身去，用衔住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