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是这一刻
“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难道没有听懂吗?”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愠怒,他才跟她说过,结果后一秒就忘了。
“我…”她想说什么,低着头。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什么问题?”她抬头:“书房在,在哪里?”裴千树无奈,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他打了个电话。
然后领着黎去了书房,书房在二楼的拐角,大的出奇,一眼望过去望不见边,她跟在他后面,走到了书房,裴千树坐下来,黎站在他跟前,虽然裴千树对她很好,可黎还是有些怕他的。
“上过学吗?”他问。黎摇头。“认识字吗?”黎摇头。“今年多大?”黎抬起头,软软的声音回:“十岁。”他看着她,十岁的女孩。
他脑子里想起了十二岁的莎莉,按照莎莉的年龄,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经历过男女的事情,有些孩子注定生活在沟里,这由不得他们自己决定。
很多是被家人卖给人贩子,再由人贩子卖给一些底下情场所,有些孩子经过那些事后,活不过25岁,有些孩子年级大一些也会一生是病。
他伸手搭在了黎肩膀上,用很深很深的眼光看着她,似乎把她的内心穿,他问她:“想留在这儿吗?”黎点头,拼命的点头。他说:“那你要听话,懂吗?”
具体的听话是什么意思,黎不懂,她只知道,她需要听裴千树的话,而她愿意听裴千树的话,因为他对她好,她点头:“嗯…我会听话的。”裴千树说:“乖女孩。”
***之后的日子,裴千树给黎请了家庭老师,是一位非常严格的四十几岁的女老师安妮,一个连笔都不会握的女孩,需要在两年的时间里,学完幼儿园到小学六年级的知识,别的小孩九年才能获取的知识。
她要在两年的时间全部掌握,并且不能差,因为裴千树是个严格的人,他对自己的东西有严格的把控,他不仅对黎严厉,对自己更严厉。
黎跟所有小孩一样,不喜欢念书,起初的一个月,她总是走神,笔不会握,abcd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强行灌输的知识让她非常痛苦。
学了的第二个月,她再也受不了,她求裴千树,哀求他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让她上课。
可是结果是那晚,裴千树剥夺了她吃晚饭的权利,将她锁进了二楼的阁楼,他说:“是我太纵着你,以至于你忘了自己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东西么。”二楼的阁楼,没有灯,只有一片黑暗。
那时已经入秋,夜里小窗会有凉风吹进来,黎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缩在角落,她很害怕,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没有睡在裴千树的身边,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就像汪洋的一片浮萍,不知什么时候,裴千树已经成为她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拍门:“放我出去。”可是没有人理睬她,他不理她了。
后半夜她饿得胃里难受,她哭了出来,抱着自己,她好想念他柔软的,想念他抱着她睡觉,想念他不对她发火的样子,她不过是他捡回来的,能吃饭、上学、穿漂亮的衣服,都是他给予她的,她又有什么立场不听话呢。如果裴千树不要她了。
那么她将会回到那个小山村。不,她不能回去,她不想回去,她泣着敲门:“我听话,我上课,我再也不闹脾气,求你别生气,求你别不理我。”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可怕的沉默,让人感到绝望的沉默,她一夜未眠,眼泪都哭干了。喉咙哑了。早已忘了不想上课这事,只想裴千树不要生气。
依赖和占有是互相依存的,就像裴千树对她无形的影响,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什么是最重要的,连衣裙还是冰淇淋,什么都不是。
当别的小孩为冰淇淋的美味落下口水的时候,黎的思想已经被裴千树慢慢侵占。黎饿得不行,她忍着,就像忍着的辱骂、忍着张力的侵犯。
她可以忍受的。时间过的很慢,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黎看着窗外的阳光从东边落到西边,她已经24小时未进食,她躺在地上,看着窗外夕阳的余韵,霞光在天际晕染开,云朵也泛着红火,黎的眼睛被照的很亮。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裴千树走进来,她想坐起来,可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她看着他,忽然很想哭,眼泪就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掉下来,她抓着他的西装脚:“理一理我,好不好?”
裴千树没有说话,安静看着她。黎求他:“求你别生气了。”“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裴千树蹲下身子看着她,眉目已和一个月前不一样。皮肤更白了。
体态也稍微丰腴了一点,连说话都带着一丝的娇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是看着,其实是审视,他问她:“错哪了?”黎眼里噙着泪花:“我会乖乖上课,乖乖听话。”
“我会很乖,你不要生气。”她以为他要哄很久,可是出乎意料,他没有生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的发,他温柔了眉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她:“饿了吗?”
黎点头,他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黎搂着他的脖颈,很久没有过的拥抱让她贪恋,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紧紧抱着他,他不生她的气了。真好,她喃喃说:“不要不理我,黎只有你。”
裴千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黎的世界只有裴千树,而裴千树的世界不只有黎,他没有抱着她去餐厅而是去了卫生间,他说:“洗干净再吃饭。”
他放下黎,黎饿得没有力气,腿有些软,裴千树扶着她,理所应当的伸手剥掉了她的连衣裙,出女孩光的身体,她的皮肤很滑很白跟丝绸似的。
他伸手除掉了她的内,和她一起站在了淋浴池里,玻璃的光面反着两人的身体,那是黎第一次看到裴千树的身体,她有点儿害羞,出于本能的害羞。裴千树涂抹了沐浴,抹遍了她的全身。
他们赤相对,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那里,黎眼都是天真,他声音有些沙:“摸摸它。”
黎听话的握着他那处,感受着指尖东西的苏醒,她的小手根本包裹不住,她忽然想起了张力的那东西,浑身如同被电击过。恐惧得快要窒息,她往后退了一步,回忆再次侵袭,她蹲在地上。
“你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黎重复着说道。她的头发被淋浴头打,贴在脸颊上,那一刻,裴千树感到了什么叫绝望。多年以来,他的情绪管控很好,可是这一刻,他感到了蚀骨的寒冷,像是即将发怒的猛兽,在看到她小小的身体时,稍有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