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哽咽剩了一人
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自己像是狂风暴雨中颠簸在巨上的一叶扁舟,身下的律动让她跌落入极乐的漩涡,每一次动令她几癫狂,但她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由慢到快,由浅至深,由轻柔到烈。每一次动,玉竹都能感觉到大的茎严丝合地贴着她紧窄的内壁,摩擦吐,她看着面前曾韫有些发红的俊脸,只能堪堪保持清醒,才不至于被巨大的快所没。
***待两人从一波又一波高迭起的事中身时,已经是深夜了。曾韫衣衫完好地去打了水给她洗漱,又去厨房问小二要些晚上剩余的粥,留玉竹一人浑身赤,只披了被单瘫坐在上。确如先前曾韫所说,经历合,身上的毒似乎完全解消了一般。
再没有那种又又烧灼的感觉。可她心上却浮现出了另一种不安:她从未料想过自己竟会跟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子行笫之事,现在毒暂时被解下去,想起刚刚在上二人的旎之举,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曾韫。
玉竹擦洗好匆匆穿了衣裳,摸到间所别的一只巧香囊,心中更是酸涩。这香囊是这次下山前二师兄凌霄给他的。师门中她年龄最小,几个师兄师姐都对她照顾有加,和她最是亲昵的,正是凌霄。凌霄在师门中按辈分排名第二。
不过比她大了三岁,是师父在外游历时带回的孤童。其人聪颖好学,师父在世时对前三个徒弟分别教授了不同的武功,授大师兄柳华刀术,授凌霄剑术,授师姐苍兰飞镖暗器,凌霄不仅白苦练剑术。
在晚上还会凭借白天记忆对师父所授的刀术暗器再加练习,故此不仅善用剑,还能用刀和暗器,是师门中最全能的人才。玉竹之所以学剑,正是因为凌霄用剑,这样一来。
她便可以同凌霄一道上课,晨起一道练功,借切磋指点,天天跟在他的身后。这次下山前凌霄刚办事回来,特意予她了这只绣了竹的香囊,还给她包了一包爱吃的吃食。
玉竹本以为护送雯儿到徐知县家这一趟可沾了新娘子的喜气,自己也有望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料到短短一天,事情就完全变了样,她所憧憬的二师兄,似乎更遥不可及了,但与曾韫之事是由她主动。
她固然倾慕凌霄,却还不至于矜于名节而置自己生命于不顾…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雯儿的仇,她必须要报,想到这儿,玉竹把间香囊系的更紧了些。曾韫已经向小二要了粥回来,还了些馒头小菜,热了一并端来。
见她已经从上起来,便道:“饿了这么久,先吃点东西吧。”玉竹确实饿坏了。坐在桌前,提筷却发现只有一双筷子,便问道:“你不吃吗?”曾韫道“你昏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些。”
她不再问,低头吃饭。曾韫看她吃的香,起身又给她倒了杯茶,道“晚上你在里间好好休息,毒虽暂时制住,但你前伤未愈,后遭毒侵袭,现在虽然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是实则只是表面上的压制,如不休息调整,毒随时可能复发。”
玉竹啃着馒头瞪圆了眼睛,道:“那你睡哪里?”曾韫道:“这里。”这里只有这么一桌四椅,哪有什么睡觉的地方?玉竹道:“你睡这里怎么能休息?”曾韫笑了笑:“打坐一样是休息。”
玉竹觉得很过意不去,便问:“这客栈没有别的屋子了么?”曾韫道:“蜗牛山附近只有这一处像样的落脚处,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只有两间空房,当时我身后还有一需要住店的老人家,所以我们一间,他一间。”
玉竹打量了这桌椅,觉得曾韫今天为了自己已经帮了不少忙,况且半个时辰前两人还在上零距离接触,下了便让救命恩人睡硬板凳未免有些无情,小声道:“其实…你也可以睡呀…”曾韫看她一眼,扬眉道:“我睡你睡哪?”玉竹声音更小了:“我…也睡。”
曾韫看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轻笑了一声,道:“我就睡这里,不打紧的。”玉竹便不再答话,默默吃手中剩下的馒头。气氛一时有些冷。明月映窗,一室清晖。一时两人都不再言语,各自思量自己的心事。
曾韫看玉竹眉头微蹙,知道她仍是在为眼下情形发愁,便问:“你要去哪里?明一早我们便启程,我护送你回去。”只听玉竹道:“你本是要去哪里?”曾韫道:“我一个野郎中,自然何处有病人我就去往何处。”
玉竹忽笑道:“巧了,那我这么个病人在这里,岂不是我到哪里,你就应随往到哪?”曾韫道:“姑娘这是在开曾某的玩笑了。”玉竹道:“我从不开无趣的玩笑,我只问你,中了这毒五内仍需合?”曾韫道:“不错。”
玉竹又道:“我尚未出阁,你送我回去,这毒谁给我解?”曾韫不语。玉竹忽地一个转身,腾身而跃,翻坐在了对面的曾韫身侧,手中竹筷变作疾剑,眨眼间的功夫已架在了曾韫的颈间:“你不是什么医生。”曾韫道:“我不是。”
他说这话时,左手持扇仍放在膝头,右手端握了客栈的瓷杯,似是拿准了玉竹不会拿他如何,悠哉地要往嘴边送,但听玉竹道:“你若动弹,我只需使两分力便可刺穿你的喉咙。”曾韫笑的从容:“玉竹姑娘当真舍得?”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玉竹愣了一下,忽发觉手里竹筷像有人在另一端用绳子拉扯着似的,有一股力道往下猛地一坠。
她一时不妨,眼睁睁地看筷子了手。筷子确实已经被曾韫牵在手里,不过牵筷的不是绳子,是一比发丝还要细的银线,只有在月光下仔细辨认,才能看到它所反的微弱寒光。
***玉竹自知眼下不是此人的对手,便收手坐下:“公子为何骗我?”曾韫道:“曾某只不过是不想让姑娘替在下担忧罢了。”玉竹当然不信。
眼前的人甫一面便自称是江湖郎中,但行走江湖的郎中怎会身着这样括规整的白袍,又有这样深不可测的武功?尽管他二人在半个时辰前尚共度春风,然而自己对他确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名字是否真的叫曾韫都还未定。
但话说回来,曾韫对自己也并不了解。两人都有互相揣度的意思,自然谁都不肯说实话,想到这儿,玉竹也觉得自己刚刚问的有些唐突了。
于是开口道:“我是蜗牛山红药派门下的弟子,此次下山本是为了护送姐妹成亲。不想在送她到徐府的路上遭歹人算计,我们一行十二人,都被…”
她觉得有些说不下去,哽咽道:“…剩了我一人,我得为他们报仇。”曾韫见她难过,放柔了声音道:“你可知今那几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