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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早曰治好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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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道:“我看那四人小腿壮,脚趾硬,手臂及躯干反倒和常人并无二致,看来应该是练的霹雳帮的功夫。”曾韫道:“不错。霹雳帮以‘铁腿神功’见长,练此武功者小腿壮如树,脚趾脚掌坚如磐石,力气惊人。

  这两年霹雳帮为壮大势力,收了不少氓杂碎,其中有名的就是‘翻身上马’四兄弟…范老大,申老二,尚老三和马老四,此四人屡屡作恶,犯下妇女、害人性命的恶事已不胜数。”

  玉竹道:“但亲那,袭击者虽然也是四个,有一人身手不凡,却使得并不是霹雳帮的功夫。”那她骑马在后,忽听路旁草丛有响声,虽觉有异,但念及杨秀才平里为人老实。

  不过是蜗牛山脚下马家村的一个教书先生,此行也不过是雯儿想趁出阁前和她再聚一聚,全然没料到会有人半路下杀手,所以就大意了些…要在往常。

  她大概会先提醒大家,护好了骄子才去探看,但就是这么一个大意的光景,草丛两侧已经闪出了四人,皆面蒙黑布。见来者不善。

  她匆忙之中立即拔剑应对,以一敌三上了最魁梧的三个:这三人皆不是她的对手,虽个个长着一对壮的腿,力如狂澜,可并不算灵活,她以双剑相,不费吹灰之力便制住了他们。

  然而她毕竟年纪尚小,又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形,忘记了这亲的队伍之中,虽然除了自己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

  但其他人功夫却并不在她之上。来人有四个,她挡住了魁梧的三个,这三个人的功夫也并不在那个瘦削的人之上,她攻错了人。

  待她明白这一点时,那瘦个儿蒙面人挥刀如斩麻,已杀了抬轿的八个壮汉,她看见雯儿正慌张地把头伸出轿子张望,一张清秀的脸写了绝望和恐惧。

  然而还未及她折身去护,飞来一刀却忽地将雯儿斩下。血涌而出,血是红的,嫁衣是红的,轿子也是红的。玉竹面前一片猩红。

  她顾不上手下这三人,干脆舍马而去,踏了马背飞身刺向那舞刀的瘦子,却不想脚还没离马,眼前一阵晕眩,原来是其中一壮汉兀地抖了布兜,撒了漫天的粉末出来。

  她失去了知觉,在这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个瘦子走近了自己,踢开了她的手,拾起两把剑身而去。

  在中曾韫所杀四人中有三人正是那天偷袭的人,还有一人则待她亲自手刃…就是那个瘦子,这时只听曾韫道:“这一人没有用霹雳帮的功夫并不奇怪。”

  玉竹不解。曾韫接着道:“霹雳帮虽然现如今鱼龙混杂,好歹参半,但也都看不惯‘翻身上马’四人的所作所为,早把他们赶出了帮派,他们四人虽仍自称霹雳帮,实际上并不效力于霹雳帮。”

  他顿了顿,神色严肃:“他们效力的人,是西南一霸…王书钧。”玉竹有些惊奇,道:“可是那个太监义子王书钧?”曾韫道:“不错,王书钧几个月前就任颐监察御史,此人心肠歹毒、野心极大,平里就时常招兵买马,招揽各地能人异士为己所用。

  王书钧一到颐,包括被霹雳帮赶出来的‘翻身上马’等众人立即投奔了他,一时间颐城内无人不以王书钧唯马首是瞻,不过,这时候偏有一人不买他的帐,”他略一停顿,看了眼玉竹“此人就是马家村出身的穷知县,徐景逸。”

  “徐知县…就是雯儿的…”曾韫点头“所以此事,十有八九就是王书钧所为了。”玉竹手一拍桌,咬牙切齿道:“那我明天就去颐城,杀了这挨千刀的王书钧。”

  曾韫并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去也是送死。王书钧手下能人众多,有以用暗器出名的‘黑风白雨’,还有闻名武林的‘三奇八怪’。

  而现在的你,连一个区区无名的曾韫都杀不了。谈报仇岂不可笑?”玉竹被他一番话说得怒气上涌,瞪着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自己毒尚未完全制住,内力也尚未复原,惯用的宝凤双剑已经不知所踪,更不提敌众我寡,敌守我攻。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好像她都没有胜算。

  师兄师姐呢?也不妥,王书钧毕竟朝廷的官,而此事又十分凶险,师父去世后只剩他们四人支撑红药派,折她一人还好,如果连累师门,她即便到了间也无颜面对师父。

  曾韫叹了口气,道:“也罢,曾某此行本是为了拜会一个故人,可以先缓缓。我既然救了你,就没有再让你去送死的道理。

  接下来这几我同你一起,帮你调好伤势,如何?”玉竹忙不迭点头:“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曾韫道:“先说好,这段时间你不可贸然行事,我陪你到颐打听情况,你能知难而退是最好。倘若不能,实力相差太多的话,我会阻止你,怎样?”

  玉竹有些犹豫,她知道曾韫是为自己考虑。平心而论,这一趟成功的希望并不大,但是因为实力不够就此放手,雯儿和马家村的汉子岂不是白白地丧失了性命?她宁愿斗个鱼死网破。曾韫看她犹豫不决,冷笑道:“如果你要拿我救回来的这条命去送死。

  那曾某就不奉陪了。这毒,你自己想办法吧。”这话说的重,并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玉竹只好答应下来:“好,全依公子所言。”曾韫道:“哦?公子?这会儿我又不是阿韫了?”说罢便不理会脸通红的玉竹,背过身闭眼打坐了。

  ***两人没有再耽搁,翌一早,便策马前往颐城。人有两个,马却只有一匹,而落脚的客栈离城尚远,理所当然地,两人共骑这一匹马。这天是个晴天,碧天无云,微风拂面,两侧的草木都比往日葱绿了些。

  但他们两人谁也没心思欣赏这美景。曾韫扬鞭控辔,玉竹则坐在他的怀中,马背位置有限,两人只得前贴后背紧密地挨着。

  玉竹打小练功,骑马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再寻常不过,可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让她觉得这般难受。因为挨得极近,曾韫那双手就环在她的前,就贴在她的耳后。

  她甚至能捕捉到曾韫每一次呼吸所扑出的热气。每一次起伏,每一次呼吸,他的每一声呼和。令她想起昨晚的情形。

  玉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因为毒尚存才这般失态,于是坐在马背上,暗运内功,想抑制下躁动,然而几次三番都没什么成效。马背仍旧在颠簸。

  她背得僵直,努力不让自己倚靠在曾韫温暖的膛上,纵然从背后看乍一眼发觉不出什么异常,但其实面上已经红一片,身下更是泥泞不堪了。

  曾韫一心赶路,昨夜他坐在外厅,听见里面的玉竹几乎是翻了一宿,心知她心中有事不成眠,想着赶快到了颐找一个像样的地方住下,才能让她好好休息,早治好伤势,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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