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敢用力

　　两人走后就再没来过。送饭的人也换了。屋子还是那间屋子，漏光的屋顶依然漏着光，从亮到暗，再从暗到亮，复一。白柒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好几次想了解自己的生命，但是一想到爸爸妈妈爷爷，眼泪却也停不下来。

　　在小屋子阴暗的日子里，天气渐渐转凉，浑身散发着臭味，屎都在同个地方解决，白柒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一天晚上，门外又有开锁的动静，白柒以为是送饭的，头埋在膝盖没有抬起来。

　　门外的光肆意地闯进黑暗的屋子，为里面增添一点明亮。白柒正奇怪怎么一直这么亮，忽然整个人被直接拽了起来。

　　眼睛被眼罩蒙住，要往外面去，白柒整个人被衣服吊着很不好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手脚并用踢，好几下直接踢到男人腿上，男人毫不在意，直到再次被放下来的时候，白柒已经虚了。毫无力气。

　　“给她洗干净，十分钟”声音暗沉冷冽，没有一丝温度。白柒却记得清楚，那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她想，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她也会记得。眼罩被揭开，白柒才看清这里。一件很普通的房间，一张一台梳妆台，墙壁都是白色漆，清一的白，没有一丝住过的痕迹。

　　旁边一位中年妇女面无表情的把她拖进浴室，把她进了浴缸。“我，我自己来”水漫过头顶，白柒一下就被呛到了。

　　鼻腔一阵火辣，眼泪汪汪。中年妇女不管她，开始她衣服，白柒挣扎着站起来“你走开”大喊着就要把妇女推开。

　　“让她自己洗”忽然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妇女一愣，看了她一眼，抚平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剩下白柒一个人，傻愣着。搞不清自己是什么状况。几个月没洗澡了。

　　白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衣服一股脑个彻底，浴室有一面小镜子，白柒凑过去，看到镜中的人，顿时眼眶红了一片，她还是她。

　　只是眼神里却没有了之前的一点灵气，脸颊也瘦得凹陷进去，情不自摸了摸自己的脸，下了两行泪。白柒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全身洗了三遍，头发也一样，第一遍的水脏到自己看不下去。

　　直到第三遍，才勉强自己接受。洗完澡发现自己没衣服穿，之前的衣服她断然不会再穿，在浴室踌躇半天，才围着浴巾出去。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一个脑袋，往房间里面瞅了瞅，没有人。白柒才直接推开门，打着赤脚走了出去。瓷砖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丫子的印迹，顺带一滩水渍。

　　梳妆台上一个吹风机，白柒走过去。刚想拿起吹风机来，身上的浴巾却松了。毫无征兆地滑了下来。

　　白柒反应迅速抓了起来，回头看，幸好没人，不由得舒了口气。索不吹头发了。房间温度不温不热，上一条薄薄的被单，好久没有这么一身轻松，虽然在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的情况下。

　　但是很久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能缓过来。躺在洁白的柔软的上，看着天花板的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身上突然多了一个手掌，很大，很热，手掌滑过的地方都泛起一层涟漪，在白柒腔内回。

　　“唔…”白柒以为是在睡梦中，不由得呻出声。手掌停下，换来的是更用力鲁的动作，结实的手臂分开两条细白的腿。

　　由于长时间不见天，皮肤也呈现一种病态的白，轻轻一碰，便能看到红痕。＊＊＊刘铭天的手穿过腿弯处，直直往腿心探去。浴巾早在白柒不安稳的睡姿中退去，薄薄的被单下只剩一副滑雪白的体。白柒睡得越来越不沉，再加上腿心的那只手。白柒还是迷糊糊醒来了。察觉到身边有人，白柒恐慌地直往旁边去，不大。

　　她一滚，直接就到了地上。“嘭”的一声。白柒顾不得身体疼痛，手指揣紧被单，死盯着黑暗中面前的人。男人摸到头的按钮，随着一声“啪”房间瞬间通亮。白柒看清男人时，脸瞬间发白，如黑曜石般的双瞳逐渐变得离散，身体控制不住颤抖。男人面无表情。

　　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短，头发也被削短，全身的肌线条仍旧那样畅。“过来”声音空灵且极具威慑力，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那么诡异。白柒不知道惹恼他会有什么下场，然而双腿就像灌了铅，寸步难行。

　　男人看白柒一动不动，然变，同样赤脚从上下来，几步过来直接抓过白柒脆弱的脖子，五指用力把她举起，脚离开了地面。白柒泪眼婆娑，双腿用力往他身上踢。

　　男人咬着牙筋，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的双眼，紧闭的牙口蹦出几个字“你是想找死吗？”白柒因缺氧脸得发红，垂死挣扎的力气也慢慢减弱，有一下没一下的。

　　就在白柒以为要去天堂和爷爷团聚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白柒就像一张破烂不堪的布，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终于可以呼吸，白柒痛苦地咳嗽起来。

　　手放在脖子上试图减轻疼痛，脖子一圈指印，通红。白柒一手抓紧被单，泣不成声。男人不屑地轻哼一声，暴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放到上，俯身倾上去，一把拉开被单。

　　“啊…”白柒双眼通红尖叫，双手死死捂住前。男人就像禽兽一般，一手把柔软无骨地两手腕往她头顶钳制住，毫不怜惜，捞起一边一条腿，再褪了自己的黑色短。

　　动作一气呵成，俯身，重重地了进去。“啊…唔”猝不及防的疼痛自下而上，痛心入骨。白柒悲惨地叫了出声。男人一声沉闷的低吼，接着便开始肆意妄为地入出。一点都没顾忌。白柒因痛扭曲着脸痛哭涕，苦苦求饶。

　　“放过我，求求你了。求你了”声音沙哑干涩，喉咙喊得肝肠寸断，男人就像一只公狗，只知道无休止的媾。

　　一轮明月仍旧高高挂在黑幕中，夜深人静，大地沉睡。只有这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偶尔传出一阵阵细微地鬼哭狼嚎，经过一夜，黑幕渐渐褪去，一轮红冉冉升起，挂于蔚蓝的天际。

　　白柒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浑身布青痕，若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恐怕早以为死了。腿间一片泥泞，仔细看还混杂着红白相间的黏稠物，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味。

　　丽临空之时，白柒睡眼朦胧醒来，头昏脑涨，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房间只剩她一个。白柒缓慢的坐起来。

　　下身被扯到，倒一口气，苦不堪言。单薄的被单自肩头滑落，浑身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想到昨晚的悲剧，潸然泪下。

　　＊＊＊白柒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离死亡也不远了。拖着残肢走到浴室去，看到小镜子里的她，双眼已经肿得不像样了。打开水，走到浴缸里坐下，待到水漫出来。

　　白柒才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水里。再探出头，手抚上都一阵痛，往下面去，只敢掰开一点洗，不敢用力，一用力白柒觉得自己肯定要痛晕过去。白柒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肚子已经叫了不知道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