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很实用笑了笑
“在这等我。”覃霆指了指覃珂正看的地方,要她坐下,他说的正是覃珂盯着出神的地垫,覃珂似是宕机了。缓了半秒,才又动作:“好。”覃霆没跟她一起。
他给覃珂安排了位置,便去了更朝里的,吧台的方向。覃霆走后,覃珂环顾了一周,她本以为自己在这里会很“扎眼”
毕竟她还穿着校服,一眼看去就是个学生,坐的位置…也是靠近中央。可她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人注意她,她似隐形了。
就隐在这昏暗的光线中,跟这暗黄的光融为了一体,她抬起头,看着对面墙上的壁画,那墙纸上画着的是两个穿着和服、装饰华丽的女人,似是江户川时期的歌舞伎。穿着深蓝色和服的女人在前,墨绿色的在后。
在前的女人被条细细的绳子绑着,她跪在雪地上,像是正等着被人责罚。覃珂的脸颊有些烫。
她不安的动了动,连室内里变得更暗的光线也没发现,渐渐地,她周围边儿开始有人坐下。有些是从散台过来的,带着酒味。有些好像是刚进门的,是的气味。没到一刻,舞台便被来的客人聚拢了。
只是她旁边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覃珂看向了吧台那侧,覃霆还在那,好似在跟里面调酒的男人说话,他手里端了杯酒,颇深的颜色,应该烈的。又过了会儿,覃霆回来了。
周围也开始躁动起来,他递给了覃珂瓶矿泉水,瓶装的,在这种场合里…相当少见。覃霆在覃珂边上坐下了,他坐下后,覃珂明显的感觉到从别处跟来的目光。“爸爸…”覃珂小声的叫他。“先看。”覃霆说。覃珂噤声,视线被迫挪回了舞台上。
舞台正中,有人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生穿的就是平常的服饰,卡其的衬衣,黑色的子,他身材高瘦,鼻梁上架着副金属的框架眼镜。女生跟在他身后。
她穿的是改良版的和服,比起式那种,更短,更轻薄。因为是坐着,且舞台自带些高度,覃珂一抬眼,便看到了台上女生的裙子内侧。
在她的腿处,接近那最隐秘的地方,有个花体的英文刺青…Leo,那是个男人的英文名,他们站在了聚光灯下,跟着投下的,是他们错在一起的影子,在如此昏暗的场景里,连影子,都显得旎非常。男人开口。
他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舒服,清澈干净,像是海风,他做了个自我介绍,简单却足够清楚:“大家好,来到瘾,我是绳师River。”***
绳师。覃珂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这也是在她过去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的两个字。灯光很暗了。像是那洗照片的暗房。
坐在下面的人,如同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覃珂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躁动,与开场前的那种躁动不同。
此刻,这种躁动更多的是克制,是隐忍,是在这悄无声息中的,望与望的碰撞。暗涌动,顶上的灯光成了偏红的颜色,那个自称是River的男人从自我介绍后便跪坐下来,他没有介绍他女伴是谁,他的女伴也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女人跪坐在他稍后的一方,视线低垂,她的发挡住了她的眼神,在顶光的阴影下,覃珂看不清她的面容。
River从随行的手提袋里拿出绳子,那都是同一系的麻绳,他分别将绳子在面前铺开,长短不一,但上面都打着同样的绳结。覃珂不知道那种绳结叫什么,不像是日常生活里能见的,至少她从没见过。
准备好后,River拿起了最靠近手边的那捆,动作利落的将那绳子解开,他声音缓缓,像是电影里讲故事的人:“一绳子,有硬有软,有长有短,绳子本身没有任何含义,但我们的行为,会赋予它不同的意义。今天的表演分为三场,分别为绳缚、滴蜡、穿刺。如您所见,第一场的表演,由我来展示。”
他一字一顿,声音并不大,可每个字音落下,都像是把锤子锤在了覃珂心上,她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在此前,她怎么能触及过这些,怎么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些?还是…以如此公开的,正式的。
正式到有些诡异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绳缚,她理解,顾名思义,就是用她面前的这绳子将人给捆起来,可滴蜡呢?还有…穿、穿刺呢?字面意思,她可以懂。不光懂,她甚至在脑海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蜡滴滴在皮肤上的痛感,被火苗灼烧的刺感…穿刺…用的是针吗?她不懂的,是如何用这些听起来“极端”的方式,让人产生快?最终的目的…是产生快…吗?她不知道。
覃珂往下咽了咽喉咙,她看向了那个男人,他跟覃霆不一样,覃霆的举手投足都能要人感觉到那天然的迫力。
他呢?他语气温柔,动作很有分寸,给人种很有教养的感觉,他说话时,会要人情不的看他去,人沉浸其中,在无声无息间便掉进他亲手编构的陷阱里。River拍了拍大腿。
他的动作很轻,幅度也不大,可在他身后的人儿却注意到了,只是因这动作,她便跪行了过来。人俯下,把头枕在了River腿上。
这是事先预演好的吗?还是…长久磨合后形成的默契呢?覃珂看着那台面,恍惚里,她好像明白了些…明白为什么覃霆要带她来这里了,她偏头看向覃霆。
只见他正注视着台上,他们坐的是最中心的位置,台上光打在了覃霆脸上,要那双漆黑的眼也变得晦暗不明,沾染了暗红的光亮。
***River低下身。他好似在那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即便是这么近,覃珂也没听见,他摸了摸她的发,短暂的安抚后,女人被绑了起来。
原的麻绳绕过她的脖子,走到前,一路笔直,直至越过了她的双腿之间。覃珂在正面,她看不到River是如何在她的背后打成绳结。
她能看到的,是那绳子在女人的身体上纵横穿梭,从背后走到前。一绳子,将她的身体分成了不同的,却又规则的形状,像是件被人精心打包的礼物,一件,还未完成的艺术品。
对绳的掌控力,对人体的熟悉和认识,是区别绳师技艺高低的重要因素。River的手指很灵活,他手法老练,打结的速度相当快。
不知…不知是练习了多久,又绑过了多少人后,才会有的熟练。这绳子并没束缚住她的双手,上半身绑完后,River命令她背身,人跪下,头抵在榻榻米上。
即便不用绳子,这也是极为屈辱的姿势,何况…她的身上还被那糙的麻绳给绑着,仔细看,已经有了轻微的印子。覃珂感觉到周围的躁动更明显了,她朝着覃霆那边靠了靠,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被她给捏的变形,覃珂拧开了瓶子,灌了一大口进去。River开口,或许是在光影的作用下,他下颚的线条显得很突出:“菱形缚是很基础的一种绑法,学习成本不大,但很实用。”他笑了笑,像是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