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覃珂开口了

　　他勾起手指，稍稍绷了绷在女人后处的绳线，在地上跪着的人有了反应…只是因为一绳子，她便在不停的发抖。

　　River俯下身，他开了女人凌乱的长发，将她那张发红的脸了出来，她在息，在颤抖，她的目光很润，就像是刚被雨淋过，充着的水气。

　　“双腿间的绳子在器官上，所以，无论牵引哪里，都会通过绳路刺到这里。”他说的很直白。

　　可覃珂感觉不到丝毫的情，好似、真的，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但…又是为什么，为什么等他有了下个动作，乃至他用了新的绳子将女人的双手都束紧后。

　　她脑子里还在反复回绕着他的这一句陈述？女人的双腿被分开，在和服下，覃珂看到了她纯白的打底，以及，那个艺术体的英文刺青，她的喉咙干哑。明明刚已经灌进去大半瓶水，她觉得窒息。

　　仿佛在台上绑着的不是那女人，是她自己。覃珂紧紧靠着覃霆，她饥渴的感受着覃霆身体上的温度，感受着覃霆的气息。

　　她能感觉到来自覃霆的庇护，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可她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安，还会觉得危险？她看着台上的女人，不知不觉里，她的呼吸都似与那女人同频，她能感受到她被绳子捆住的痛、麻…和快意。

　　River起身，他站起来，覃珂突然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迫力。这种感觉在她接触他的第一时间还不存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的迫感已经渗透进空气里，渗透进她身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要她觉得害怕、忌惮、不敢靠近。

　　“绳子是束缚，也是保护。”他说，语气很平，跟开场时无差。可覃珂却觉得有绳子正在勒紧她的脖子。

　　她在紧张，紧张到在不觉间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指甲刮过的痕迹，她的视线紧随他，他抬起了手，将缚在女人背后的绳子绕过了舞台顶的挂钩。覃珂的双眼放大，此刻。

　　她终于知道…那一开始就被她注意到的，要她觉得最奇怪，突兀的吊环，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正如个商品，或是货物一般，女人被吊起来了。

　　她两膝虚晃着着地，不知是River刻意为之，还是她自己撑不住重力。待他将她固定好后，她的身体在空中开始晃动。像是公园儿里的秋千，像是被风吹的树叶，像是水面上起伏的舟…

　　＊＊＊覃霆并没有让覃珂看完全部的表演。中场休息的时候，覃霆带她离开了场地，他们从吧台经过，这次，覃珂听到了吧台里男人的声音，他管覃霆叫了一句：“覃哥。”覃霆应了声，钻进了吧台后的通道。

　　这条道比刚刚的大厅还要暗，随着覃霆，覃珂感觉自己被引到了一个…更加私人的秘密空间。通道两边上装着绳缚的装饰，在上楼的拐角处，覃珂看到了个女体的模型，相当真。

　　它着身，两腿被掰成的角度。模型的整个身体被错着的红色麻绳捆绑着，就像是刚刚台上的的那个女人。

　　覃珂不记得自己上了几层的楼，她只是在覃霆身后跟着，上楼的楼梯是木质的，阶梯上铺着地毯，可有时候，她依旧能听到踩上去时地毯下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动。除此外，她已经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了。

　　连楼下的音乐声也听不到了，她的心跳飞快。快到了将身下的不适感也忘却。最终，覃霆带她到了个房前停下。房间用的是密码锁，他输入密码，几声滴答的提示音后，门被打开了。覃珂看着覃霆的背影。

　　她有种预感，在这扇门背后，才是更接近覃霆真实的那面。从始至终，她以为的覃霆，都只是她想象中的覃霆，想象中的爸爸，他像是那埋在深海下的冰山，她见他的，仅仅他愿意朝她展的一角。

　　“进来。”男人的话音打断了她的臆想。覃珂愣愣的跟进去，房内的灯被打开，暖黄的，不是很刺眼，但也足够让她辨认出…这是间…私人的调教室了。房内没有窗户，配着昏暗的光，在一瞬就能给到人十足的心理压力。

　　这是个完全四方的空间，宽敞，一眼能见到全景，毫无…私密。覃霆在进门处把灯调亮，可第一眼的印象已经深深刻进了她脑海里，再怎么调整，也甩不掉…看得出来。

　　这房内很新的，或许是没被主人真的使用过，也或许是有人定时的打扫，里面带着股特有的“干净”气味，当然，第二种的可能要大很多。房间的正中，摆了张挂着吊环的黑色大。

　　围在两侧的墙面上，分别配了贴壁式的半开放柜橱，柜子上方没有遮挡，一眼看去，便能见到在里整齐排列挂着的鞭子、麻绳、以及玩具…柜子底下的门关着。

　　但可以想象，里面的东西跟上方摆列的如出一辙，在柜边的空地上，放了些覃珂根本没接触过的器具。

　　她说不出它们的名字，单是看形状，只能姑且称其为木马、丁字架…覃霆径直走过，到了右手边的黑色沙发上坐下，他并没要求她什么，只是他只是坐在那，看着她。

　　她便能感觉到那来自他身上的迫，他静静地等着覃珂回神，等着她适应，直到覃珂的目光又停在他身上时，他才说话。

　　“过来。”覃霆说。跟着覃霆的话音，覃珂动了下，这一动才觉得，她的两双腿已经软了，她又看向覃霆，抿紧的双透出她的紧张，在这房间里，在这高的气氛下，在他面前，不需要他命令。

　　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跪下的望。这是覃霆熟悉的环境，她能感觉到。进到这个房间后，覃霆…变得不一样了。覃珂有些不过气，像是已经被那柜子里的项圈给束紧了脖子。

　　她心思繁，在这无限的纠里，她真的跪下了…她终于被垮了，她跪行着过去，像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一样，直至到了覃霆脚下。覃霆看着覃珂那画虎类犬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毫无疑问，覃珂具有天然的服从。这种属不是贬义，只是单纯的一个形容，类似于说一个人阳光开朗、沉默寡言似的形容。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被人支配，被操控。

　　他们享受着被人命令、管教、束缚的感觉，那会给他们带来快和放松感，这不是错，只是单纯的是种癖好，不论褒贬。覃珂是这样，但又不全是。

　　这种的不全是，或许是她的天，也或许是因为她还在迷茫。覃霆看了眼时间，说：“我给你五分钟，你现在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都会回答。”覃珂不响。

　　时间悄然过去。覃霆没有催促。五分钟，这是他给她的时间，无论她是选择沉默还是说话，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的时候，覃珂开口了，她的话音像是颗小石子，在平静的湖面出了水花：“我没有问题，爸爸。”听到覃珂的答案，覃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