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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裑上刑伤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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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君子一时催粮公毕,不去面君,趁人不防,溜到此间来会我们。不料家母与小女子在此山一候三月,未见先君子前来,后由家母亲去探听…”姣姵听了点首道:“小女子也是此意。

  后来家母不谈世事,只练她的剑术。到得今年上,家母术成仙去。临行的时候,叮嘱我道:‘秋末冬初,必有一位贵人名叫刘邦的来此避祸。此人具有大志,你的亡父之仇。

  他能代报。汝是红尘中人,没有仙缘,随他做个小星。’”姣姵讲到这句,顿时红霞罩靥万分忸怩,便低了她的头,用手拈衣带,默默含情的一句无言。刘邦原属中饿鬼,今见姣姵如此娇羞,益形妩媚,又知她身怀绝技,大可助他一臂之力。

  一时喜得心难搔,忙装出多情样儿,对姣姵笑道:“令堂之命,我刘邦怎敢不遵。无奈已娶吕氏,今将小姑娘屈作小星,未免说不过去。

  但望异果能发迹,总要使小姑娘享受人间富贵,于心方安。”姣姵听了,始渐渐地抬起头来答道:“富贵二字,倒还不在小女子的心上,惟有父仇未报,未免耿耿于心耳。”刘邦道:“目今朝廷无道,兵戈四起。

  我本拟召集天下英雄,乘机起事,否则我也不敢将那些人犯放走了。”姣姵又问他的家事,刘邦倒也不瞒,全行告知了他这位新宠。姣姵听毕道:“如此说来,刘郎只好在此屈居几时,慢慢地见势行事。”

  刘邦道:“我本是来此避祸,自然权且安身。今有小姑娘伴我寂寞,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惟此山高凌霄汉,居处虽有,酒食又从何地沽买呢?姣姵道:“此处离开东山,仅有数里,那里有个小小村落,都是打猎谋生的人家。

  寻常食物,那里都有,郎的饮食起居,我会经理。”刘邦听了,更是高兴。及至天黑,刘邦要与姣姵共枕,姣姵道:“我与郎同各被如何?”

  刘邦听了,甚不以为然道:“我与娘子,既遵岳母的留言,已有名义,你又何必这般拘谨呢?”姣姵听了,便红了脸道:“我现在方练剑术,将要工程圆的时期。

  况且年未及笄,不知人事,燕尔之好,请俟异,我郎幸勿见!”刘邦哪里肯听,便自恃尚有几斤蛮力,悄悄地趁姣姵一个不防,忽地扑上前去抱她。

  谁知只被姣姵用手轻微地一推,早已跌至下,幸有被褥相衬,不致受伤,此时姣姵忙又赶到将他扶起,含笑道:“我的薄技,去到深宫报仇雪恨,似尚不足,与郎为戏,却是有余。

  奉劝我郎暂忍一时,且待我将剑术练成之后,那时身已长成,正式抱衾,奉侍我郎便了。”刘邦知非其敌,只得依她。

  过了几时,有一,姣姵已往后山打鸟,备作刘邦下酒之肴。刘邦一个人正在家中闲着无事,忽见门外匆匆地走进一位妖滴滴的少妇,身边还携着两个孩子,定睛看时,不觉大惊。

  诸君,你们且猜一猜此妇是谁?原来正是异身为汉室第一代后妃的吕娥姁便是,此时刘邦一见他携子女二人寻来,吓得变问她道:“贤单身,怎么能够寻到此山来的?快快与我言知,使我放心。”

  娥姁听了,先命子妇见过父母,方始坐近刘邦的身边说道:“妾虽无能,已经代君身入囹圄,受尽刑法,但是君身躲于何处,我只要按图索骥,一望便知。”

  刘邦听了,似信不信地道:“贤莫非能知过去未来的算术不成?”娥姁听了摇首道:“算术虽然不会,我幼时曾习望气之术,凡是天子气,结于空中,现出氤氲五颜之,其下必有天子居在那里。所以无论君在何地,我自会一寻便着。”刘邦欣然道:“有这等事来么!

  我闻始皇常言东南有天子气,所以连番出巡,意厌胜,难道始皇已死,王气犹存,我刘邦独能当此么?”

  娥姁道:“天下乃天下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君生有异相,安知必无此事的呢?不过为今尚是苦未尽,甘未来的时候。君闯下大祸,反而安居此地,妾身的苦头,真是吃得够了。”刘邦道:“你的那位萧何叔叔。

  他在县里难道就袖手旁观,让你吃苦么?”娥姁道:“萧叔叔起先赴咸公干,今始回来。此次我能够出来寻你,正是他的力量。”刘邦道:“罪不及拿,今古一例。

  况且你是替夫代押,又非本身犯了案,县里怎好不分皂白地动刑起来?”娥姁听了,陡然一阵伤心,一边淌着泪,一边将她所受之苦,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我那天正在家中帮同婆婆料理中馈。

  那时并未知道你已放走人犯,忽见来了一班差役,穿房入户地口称前来拿你。我也以为一身做事一身当,故而并未躲避,那班差役,一见你不在家中,不能销差,便把我捉去。”

  刘邦听到此地嘴道:“我知闯了大祸,深恐累及于你,我就马上回来接你同逃。后遇一个村人,他对我说,你们都已避往他处,所以我只得逃到此间。”

  娥姁不信道:“你这话便是敷衍我的说话,我们何尝避开,真的避开,又何至于被捉?你果回来,无论谁人说什么话,我也得回家看看真实的情形呀!

  我还在次,家中还有你的二老呢。”刘邦道:“你不信,我也不申辩,后自知。你可知那条大白蛇,又是谁把它剁成两断的呢?”娥姁失惊道:“我在狱中的时候,倒是听人说过此事。

  我那时想想,一则你既没有回来过,这种必是谣传。二则你的武艺有限,怎会斩了这条大蛇?照这样说来,真的回来过了。”

  刘邦听了,便将他所做的事情,反先讲与娥姁听了。娥姁听到白帝子、赤帝子的说话,倒也欢喜。及听到他的丈夫,已纳此间这个姣姵姑娘作妾,不又起醋意。

  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怨恨他的丈夫无情。刘邦忙又将自己与姣姵虽有名义,并未成婚的说话,细细地告知了她,她听得姣姵既能全贞,又有武艺,始将醋气稍平。

  忽又想起她自己狱中所作之事,未免有些对她丈夫不起,良心一现,始对刘邦道:“此女既不当夕,尚知大体,我又看她是位孝女,只好姑且承认她了。”

  刘邦道:“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告知你了。现你既然承认了她,且等她打鸟回来,我便命她与你行礼。你此刻快先把见官的事情,告诉我听。”娥姁听了。

  忽又将她的脸一红道:“我吕娥姁做了你的子,真是冤枉。我那时一到衙门,一则以为有萧家叔叔照应,二则无非将我这人作押罢了。

  岂知那个瘟官,不讲情理,一见将我拿到,着要我供出你的藏身之所,我当时真的不知你在何处,自然没有口供。

  那个瘟官,便喝令差役,褪去我的下裳,将我赤身体的,揿在地下就笞。我这人虽非出自名门,倒也娇生惯养,真正是颗掌珠,怎能受得住那种无情的竹板。当时的凄惨情状,也只有红有血,挨痛无声二语可以包括。笞毕之后,押入女监。”

  刘邦听到此地,只气得双足跺地道:“糟了糟了!我刘邦也是一位现任亭长,你总算是位夫人,竟被那个狗官,当堂责,试问我刘邦将来拿什么脸去见人?”娥姁一见刘邦对她如此重视。

  想起狱中失身之事,若为丈夫知道,必伤无的感情,忙在腹中编排一番说话,方又接下去说道:“我入了女监之后,身上刑伤痛梦,惟有伏枕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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