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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徽宗照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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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动手,如再多言,可取板子过来,重责一千板,再问他什么司马相公,司牛相公。”安民吓得哭告道:“我刻,我刻,但要求大人的恩典,小人刻完了,碑的末属免镌小人的名字,省得受天下后世的骂名。”

  知府听了,回嗔作喜道:“只要你肯刻就是了,谁还要你镌名字呢?”安民没法,只得照刻了,涕泣而回。

  从此以后,小人道长,君子道消。昌州判官冯澥,本与内侍郝随结纳往来,却值元符皇后刘氏,因为元佑皇后孟氏复了位号,心内十分不快!

  郝、冯也不胜疑惧,深恐元佑皇后值报复旧怨,此时乘蔡京执政,重复哲宗旧规,刘后便私与郝随计议,令他暗嘱蔡京,奏明徽宗,重废元佑皇后。

  蔡京当初复职,原是密结刘氏方得起用,现在刘后私行嘱托,如何可以推却?因对郝随道:“要重废孟后却也不难,只要有人出名奏请,我就可从中为力了。

  但是京内的大臣台谏,出面启奏,恐皇上暗中生疑,反倒不妙。须得个外任没有名望的申论才好。”

  郝随便想起冯澥和自己有旧,便去买嘱冯澥,并允许事成之后,保他升官。冯澥竟越俎上书,说元澥皇后不应复位。蔡京见了此奏,便面请徽宗,辅臣台官核议。

  此时的辅臣台官,哪一个不是蔡京羽,于是御史中丞钱遹,殿中侍御史石豫、左肤等,奏称韩忠彦等,不该还废后,钓名沽誉,当时物议即已沸腾。

  现在连疏远小臣,亦效忠上书,天下公议,可想而知。蔡京、许将、赵之,又竭力主持。徽宗不得已,下诏除去元佑皇后位号,仍旧出居瑶宫。

  又追究当初议复位号的人,降韩忠彦、曾布官,迫贬李清臣为雷州司户参军,黄履为祈州团练副使,安署翰林学士曾肇、御史中丞丰稷等十七人于远州。擢冯澥为鸿胪寺主簿。

  刘皇后深恨邹浩,复令郝随密嘱蔡京,加罪于浩。浩自徽宗召还,诏令入对,言及谏立后事!

  颇为嘉许,且问谏草何在?浩奏称已经焚去。及退朝,以告陈瓘。瓘惊道:“君如何答称已焚,倘后查问有司,人从中舞弊,那时无从辨冤,恐反因此得了祸了。”浩闻之,亦悔失言。

  但已不可挽回,只得听其自然了。蔡京受了刘后密嘱,果令私,扞造诰疏,内有“刘后夺卓氏子,杀母取儿。人可欺,天不可欺”等语徽宗,斥浩诬蔑刘后并及先帝,因暴其罪,立谪昭州。

  追册刘后子茂为太子,予谥献愍并前刘后为皇太后,奉居崇恩宫。时童贯在江浙设局,采办各种象牙、犀角、金玉竹藤器皿,装潢彩画雕刻织绣,用工匠数千,应用材料,悉令百姓供给,因此中之财不计其数。

  但是富而不贵,心内尚觉不足,乃于暗中嘱托蔡京,京想:“内侍若要升官,只有军功的一条路可以立刻得个大官。”现在正主张收复湟州,蔡京乃力荐童贯,说他从前到过陕右,地理军情颇为熟悉,可以派去监王厚军。

  后来王厚收复湟州,蔡京便率百官入贺,当由徽宗下诏赏功,特授蔡京为司空,晋封嘉国公。

  童贯果然得了景福殿使,兼襄州观察使。其时景灵宫内,元佑诸贤画像已毁,另图熙宁元丰功臣于显谟阁,且就都城南大筑学宫,列屋千八百七十二楹,赐名辟雍。广储学土,研究王氏经义字说。辟雍中供奉孔、盂诸图像,以王安石配享孔子位,居孟子下,重籍姓名。

  得三百有九人,刻石朝堂。许将稍有异议,即罢知河南府。从此朝文武及各路将师,悉皆易为蔡京私人。陕西河东五路经略使陶节夫,为蔡京私致土蕃,贿令纳士,得邦叠潘三州。遂报称远人怀德,奉土归城,奏中竭力称扬蔡京,徽宗因此益加信任。

  蔡京因收复湟州,得晋公爵,更觉扬扬得意,又要用童贯为熙河兰湟秦风路制置使,令图西夏。群臣莫敢异议,不料乃弟枢密使蔡卞反对道:“用宦官守边疆,必误大事。”蔡京极为怀恨!

  竟诋蔡卞怀私,出知河南府。蔡卞娶王氏,乃王安石女,号称七夫人,知书能诗。卞入朝议政,必先受教闺中。

  僚属当嘲谑蔡卞道:“今奉行各事,想就是第余谈了。”及人知枢密院事,家中设宴张乐,伶人竟揭言道:“右丞今大拜,都是夫人裙带。”

  卞明明听得,只当不知。平居出入兄门,归家时尚称兄功德。七夫人冷笑道:“你兄比你晚达,今位出你上。你反去巴结他,可羞不可羞呢?”就这一语,遂使蔡卞与兄存了芥蒂。

  两府政议,时有龃龉,至此竟为乃兄排挤出外。崇宁四年,正月,以童贯为熙河等处经略安抚置制使。有彗星出西方,其长竞天。

  徽宗下诏求言,户部尚书刘达,劝碎蔡京所立元佑碑,将铜系籍诸人,悉行放宽,以攘天变。徽宗从之,夜半遣黄门至朝堂,将元佑碑击碎。次,蔡京入朝,见碑已碎,厉声问道:“是谁大胆,敢擅毁碑,这还了得!必当启奏皇上,严加惩办。”

  未知蔡京见了徽宗,有怎样话说,且看下回分解。***却说蔡京次上朝,见人碑已毁,他尚不知出自上意,厉声责问何人所为?且奏知皇上严加惩处。帝边有个黄门,向他说道:“这个奉了皇上旨意,方才毁去的。”蔡京愤愤说道:“碑可毁,名不可灭。”

  其声郎彻殿廷。朝臣尽皆惊愕!恰值徽宗临殿,听了此言,亦觉不快!向蔡京微微的瞧了一眼,面呈怒。这情早被赵之看在眼里,退朝之后,便与刘达计议,要想除去蔡京,原来,赵之辞右相后,深恨蔡京,每与僚友往来,必谈蔡京过恶。

  刘达与之最称莫逆,当言有得志,必奏黜蔡京,所以乘彗星出现,请毁碑。之又见徽宗有不悦蔡京之意,故与刘达计议。刘达道:“不趁此时进言,何方能如愿。”

  遂上疏极陈蔡京专横,目无君父,同伐异,陷害忠良,兴役扰民,耗捐国帑,应亟加罢黜安国定民。徽宗上奏,犹豫未决。

  嗣因司天台奏称太白,昼现应加,修省乃从刘达之议赦一切人尽还,所徙暂罢崇览诸法,及诸州岁贡方物,并免蔡京为太乙宫使,留居京师。

  复用赵之为尚书右仆兼中书侍郎,宁吴居厚为门下侍郎,刘达为中书侍郎。之入对,徽宗道:“朕见蔡京所为,一如卿言。卿其尽心辅朕。”之顿首应命。

  自是与刘达同心辅政,凡蔡京所行悖理民之事,稍稍改易,且劝徽宗罢兵息民。一,徽宗临朝,谕大臣道:“朝廷不应与四夷生隙,衅端一开,生民肝脑涂地,岂是人主爱民至意。卿等如有所见,不妨直陈。”赵之奏道:“西夏用兵,已历数年,现在尚未告靖,不如许夏可和成,可抒边患。”

  徽宗点头道:“卿且去妥议方法,徒朕施行。”之退朝,对同列道:“皇上志在息兵,我等应当将顺。”同列应声称是的只有数人,其余多从旁冷笑。

  那些冷笑的人,可想而知是蔡京的羽了。之乃嘱刘达草疏,请罢五路经略使,黜退陶节夫,开诚晓谕夏人。奏入,徽宗照准,徙陶节夫知洪州,遣使劝谕夏主。夏主也允应罢兵,仍修岁贡。惟蔡京为刘达所排,愤恨已极!

  必将刘达除去,以私忿。因于暗中结连郑贵妃代为关说,又托郑居中乘间乞请,蔡京竟又重新起来了。你道郑贵妃与郑居中有何权力,竟能使蔡京复相?原来,郑贵妃系开封人,父名绅,曾为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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