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却只有开头

　　他站在我的门口，带着雨水和鲜血的气味，狼狈而可怜，他说：“我迟到了17分钟。”然后倒下。我扶起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

　　他身上很冰，面色惨白，是微微的蓝。我抬起他的手臂，一片殷红的血渍就留在我掌心。城市是一座阴冷的森林。没有温暖，他势必会冻僵，然后死去。

　　他被森林里荆棘所伤，血一直，其实最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途的人找不到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所以才会眷恋她的手臂环抱。

　　很艰难地掏出那支手，递给她：“有个戴滑雪眼镜的女人让我把它给你。”她出一手，接过，掂掂：“是我以前赠她的。”

　　她把精美的体捧在手心，两式是惟美的线条与轮廓，她说：“内有一枚子弹，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缓过气来之后，竟未告诉他我遇见伏击，以及那女子拔救我的事。只会焦急询问：“银狐，告诉我。她是谁？是谁？”

　　我是真的很想知，假如她卸下眼镜，会不会有暗红色胎痣现在右眼眉骨，而这一记暗花，我已苦苦寻觅一千天的昼夜。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轨迹，不可出离，却可以彼此汇，而某些遇见却会改变一个人的此生。当在我19岁那一年的某个晚上，我与一个女人擦身而过，她没留下一句对白，却记住那片暗红的胎痣。

　　它被上帝刺在她的眉骨，也作成我心间深处刻着的一记朱砂，不可抹灭。不知为什么，在被人死命殴打的时候，我曾声嘶力竭的喊叫，指她不是我的女人。

　　而后来，我沦为暴的古惑仔，却只是为了再见到她。银狐望着我，我望着她的眼神。我突然明白过来。

　　当初我为什么会隐瞒山鬼和耀哥将她们偷偷释放…因为我感觉，在被人的时候，她们的眼神与当年那女人，竟会是如此的雷同。人很奇怪，我一千次想象当滑雪眼镜被卸下的时候，她即便不是她，会否有一样的眼神注视呢？那静穆的，虚冷的，仿佛穿越一切黑暗的寒光。

　　当她问我，是不是愿意带她走，我却因一个银狐朝相反的方向狂奔，在午夜落雨的公路，我无限次想过回头，而现在，我倒在银狐的手臂之间，因她的眼望而呆滞。我曾有一千次她的机会，却怜悯她的眼神，或说珍惜。

　　今夜却太寒，我是想要温暖的。我轻轻地抬起肘关节，牵动刀口的剧痛，慢慢抬起来，在她丰的前停滞片刻，却再往上，触摸她雪颈的肌肤。银狐颤了一下，又恢复轻缓地呼吸。

　　她的肌肤本是冰冷如霜，而在我却是温暖的。纤长的颈白皙感，有着精美的线条。再向上是尖削的下颚和面庞无懈可击的轮廓，她闭着眼，我触动她的鼻尖和睫。“我知道…阿康，”她的声音不附带任何感情色彩。

　　就像叙述一个事不关己的传说：“你碰我，是因为爱我，那些日子里，你并未碰过我和轻…”她的发丝垂下来，到我手背有些微。耳朵附近的头发，纤细而柔软，梳理的精致整齐。

　　她面无表情：“阿康，我可以和你造爱，然后会用那枚子弹杀死你。”我把手指穿过她的发，如此眷恋这样的触感。

　　我想她永远不会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爱她。这只是想要一个伴，赠我一点暖。爱情、生死、前路、梦想、因由都不再有干，只是无间地狱的最后旅程，在沦落寒冷的途，翼望一份奢侈的无常。

　　我开始把她在身下，当我每解开她的一颗纽扣，都会觉得距离隧道的那端又近一步，她会和我造爱，随后再送我去那端。血很浓，滴落在她的白色罩上。只一下，即凝成一片殷红的痕迹，她闭着目，嘴微张，出洁白的牙龈，是美的。

　　我会和她造爱，随后再送她到高。＊＊＊吻她的，深深浅浅，她的舌头像花瓣一样轻柔。

　　我把太多的吻都献给她，而她点燃体温回赠我暖。解开衬衣的纽扣和罩的前扣，她那玉雕似的身形给我无限惊喜。又或者说惊。

　　她已是绝的女子，清雅脱俗，但当这具完美的身再一次曝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惟有惊，那毫无一丝瑕疵的肌肤，白似冰霜。

　　单薄的肩胛和锁骨，丰而匀称的房宛如人间宝藏，高不可攀，却又至至美。哪怕只触碰房的边沿，竟会心跳如狂，她呼吸的时候，看得见皮肤下肋骨的形状，平坦的小腹微微颤动。

　　她把双手平摊开，分居的两侧，十指虚浮。我抱起她的半身，轻轻放定，靠在背，她微睁开眼，隔着垂下眼帘的发束，幽幽看我。

　　靠在背，她的身体大约呈150度的夹角，接纳着我的来势。我的目光却痴痴落在双峰间的沟，惊叹造物的华美。

　　伸手去探，却凝在途中，仿佛那是陈列在罗浮宫中的尚品，只得眼观，惟恐触碰。两颗粉的头娇地静在那里，姿态矜持。我受不了这光彩照人的体，便转注她的窄裙和小腿。

　　裙是银色的纤维冰丝织就，包裹着完美的身和围，衬出修长腿型。简约柔美的风格，淡雅韵味犹如天成。一双小腿匀称而滑腻，欣赏着这无懈可击的人线形，使我变得安静乖巧。

　　我把面颊贴在她小腿的腹，如此眷恋。光着的双脚虚软依靠，趾上抹着银色金属质感的油脂。

　　我把面颊贴在她腿腹，这双腿一定有过苍凉遥远的路途。步履缭，惹尽尘埃，贴在我的发肤，我深知它是疲惫的。温柔地吻着，用鼻尖沿她腿型的线条，一路而上。银狐的呼吸方寸渐，她在拉开裙侧的隐型拉链，纤一送，暗扣解开。

　　钻进那条靓裙的包围，只见目银色的温香，错觉身陷整个天堂。滑腻而柔软的纤纺面料让我的皮肤愉悦，用手抚摩她的大腿，她把我的手掌夹在中间。棉质的内很快被褪到脚踝，由上而下，她身体无一处瑕。器娇美似花，浅草细软。

　　我甚至没有衣，只记得拉开链的焦急。手掌分落在一对温润玉，辗转反侧。膝是跪着的，匆匆寸进，分开她双腿的角度。贴近她的耳边，吹进一口暖烟，我说：“银狐，带我进去，银狐。”

　　她停顿了一秒，然后轻轻用纤长的两指将茎抵在花瓣间隙，她用极复杂的眼神盯在我的眉心，一半是暧昧，一半是无常，在她鼻腔发出微弱的低，嘴轻启，眉头一颤。我抵进寸许，只得寸许。

　　或许是极大的兴奋忘形，居然忽略掉前戏的娱，但是她的户却是润着的，并带着温暖的牵引。

　　我艰难地进，银狐却有些疼痛的息不息。我用最轻柔的力度与她的头轻佻，并有意无意借尾指在她两只房的外侧轻擦。舌尖点在耳垂和后颈的发际处，不停划着圈，一遍一遍。

　　她终于开始轻摆身体，扭动。我于是借着这样人的振幅，步步深入。从她的反应，我猜想那次劫难之后，她造爱极少，她本是应该抱住我，而并非张开手心，卷曲手指，在褥上留下抓痕。

　　“银狐…”我叫她的名字。然后引尽全力，奋力一…“啊…”她像是剧痛，搐着喊出声音，却只有开头，止于未央。我见她采取隐忍的姿态，努力咬紧上。

　　而眼神中的情光已将她出卖。我再不顾及她的造作，将暴耸的茎一直刺入最深，在道内壁紧紧的包围中，一阵烈的快由头尖端的触点传遍周身，亦生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