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认真地仔细看

　　学长其实已经请我帮忙了几次，都是演电视剧里面的路人﹑商贩﹑小偷的共犯﹑法庭上的公众…之类的角色吧？参与电影虽然是第一次，但其实拍摄地点都一样是这个电视城的摄影厂，我也不太感觉到有所分别就是了。

　　虽然电视城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新奇的地方了，但对于第一次前来“参观”的小晴来说，就一切都是新颖和有趣的新事物呢！“这个是什么？”“这个有什么用？”“啊！原来是这样！”“这个好有趣！”

　　“咦？竟然是这样！”从巴士到录影厂的一段路上，小晴都挽着我的手，问这问那的。有时学长会口解答一两句。

　　但自从进了录影厂之后，学长就已经忙得不可加，根本没空理会我们了，看着这样愁眉不展的学长，我也想帮忙他些什么啊！只是，身份只是临时演员的我，根本就没有这一个能力吧？

　　“哎…烦死了！”刚放下电话的学长刚好经过我们身边。“…怎么了？有事要帮忙吗？”我向学长说。“啊…没什么…都习惯了，一直都找不到长脚蟹啊！”学长说着。

　　就再次拿起了电话，这应该是在施展“夺命追魂call”的时候吧？这时候，站在空地上抽烟的导演向学长招一招手。学长马上就跑了出去，然后不停的向导演弯致歉。

　　大概导演是在追究学长的责任吧？但找不到演员，也有可能是演员本身自己的问题吧？例如病了？女人的月事？或者是忘记了拍摄时间，又刚好电话无电之类的巧合？又或者是上一个拍摄一直在延长，所以不能联络之类的？

　　我承认我在替学长找理由，但导演也的确不能单单怪责学长吧？看到学长脸如死灰的样子，我这个学弟也着实是心痛啊！“嗯…好像被骂得好惨呢…”站在我身边的小晴淡淡地说出了我心中的话。

　　“是吧…”我勉强地回应，这时候导演他们那边三个人围在一起，好像在讨论著些什么，接着导演指一指我们临时演员这一边，再向学长说了几句什么，看着学长的样子有点为难，但还是勉强地点了几下头…嗯…这种情况我也试过一次了。

　　那一次是因为天气恶劣而不能拍摄，所以只付了半价薪金就让我们这些临时演员下班，果然，学长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向我们这一边走过来。“子羿…过来一下好吗，有事想找你商量一下。”学长对我说。“好﹑好啊！”我回应。

　　“女朋友…叫小晴吧？也过来一下好吗？”学长对小晴说。“呃啊？啊﹑好好。”说着，一点讶异的小晴也跟着我一起走。学长把我们带到化妆间里面，然后拉了几张椅子围成了一圈。

　　“子羿啊…这件事有点难以开口…”学长说。“学长说吧，能够帮忙的我就尽量帮忙吧。”我回应说。然后学长的视线转到小晴的身上，我也把视线追随到小晴身上。

　　“呃…怎﹑怎么了？”小晴惊讶得退缩了起来“是这样的，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女配角。”学长以低沉的语调说。

　　＊＊＊学长现在的问题，是因为一直联络不到女演员长脚蟹，而令电影拍不下去，但其实她的角色只是一般女配角，要拍摄的亦只有今天的这几场戏码。

　　所以现在换掉她的角色，再把剧情和对白再删减一点，就可以找一个临时演员来当也没有太大问题。

　　而导演亦好像看到了我们临时演员之中有一个女生，这一切就好像变得顺理成章了…当然，没有任何演戏经验的小晴来说，这无疑是一大挑战啦！

　　但能够参与电影拍摄，甚至乎是配角级的角色，作为一个普通女生，怎么说也会感到非常兴奋吧？小晴的反应是马上爽快地答应了学长的请求，但我也必须跟学长回到最基本的问题上。

　　首先，学长说小晴的角色是配角，虽然没有经验，但会尽量向电视台申请正式配角的薪金。最少，不会只是付临时演员的薪金了事，这一点他跟导演确认过了。

　　第二，当然是剧本，这一点的确是相当头痛，因为小晴要是代替的，是那一位长脚蟹的角色啊！如果大家有看过电视剧的话，都应该知道长脚蟹的最致命武器，就是那一双令人想入非非的长腿吧？换言之，她走的是感路线。

　　那么为她安排的角色，想必自然亦都…我接过了学长给我的剧本，认真地﹑仔细地看。角色名称…尔乔…是女主角跑车姐的妹妹，为了替当警察的姐姐搜集证据，偷偷潜入夜总会里工作…

　　“会有接吻戏。”学长跟小晴说。这句说话把我的注意力从剧本里了回来！“嗯…是不是会有透明胶片之类的隔着？”小晴说。“没有，这样的拍出来的效果不好，也不会借位，是真的接吻。”学长说。

　　“…嗯…明白了…”小晴明显地点头答应。拜托！你不要自行答应好不好？！我心里大吼，并加快了看剧本的步伐。“然后有一场被劫持上车，放心，我们会做足安全措施的。”学长说。

　　“嗯…知道了。”小晴也是点头答应。“最后会有一场强戏。”学长说。““呃！””我和小晴也讶异的叫出声来，我手上的剧本也都散落一地了。“这﹑这不可能啊！”我大声地说，而小晴也是轻轻摇头表示反对。

　　“这和接吻不一样，当然不会是真的强啊！哈哈…”学长的样子，像是嘲笑着我们的失态。我和小晴感到不知所措，都只好低头弯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剧本…“那一段，一理通会伏在你身上。

　　然后镜头会在后方和头部大特写拍摄，只要叫几声﹑反抗一下就好了。这部电影还要卖回内地呢！当然不可能会有过份情的情节啊。”学长说。“你…保证？”我犹疑地说。

　　“是…一理通…吗？”小晴犹疑着说。“嗯…我保证！再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现场，又会出什么事了呢？放心吧！一理通是专业的演员，不会对你女友来的。人家建立下来的健康形象，你以为很容易啊？”学长说。

　　“嗯…我知道了。”小晴点头答应，而我也只好跟着附和了…但说到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自己的女友快要被人强啊！怎么能够不担心啊？虽然这一刻身体上仍然也有正直的反应就是了…答应了拍摄的小晴立刻在化妆间里被几个电视台的美客师围着团团转。

　　而我则被特别允许，留在化妆间里陪伴着小晴。学长一边在为小晴讲解剧情和对白，一边处理其他预备拍摄前的各种杂杂碎碎的事务，看到大家都那么忙碌，反而使我这一个闲人，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样真的好吗？拍摄电影啊！当个路人甲乙丙，也只是当作赚外快了吧？现在是女配角啊！说不定会被电视台﹑导演﹑星探…等等看上，然后小晴就会在大萤幕上大放光芒，再来就是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富商﹑富家公子…呃呃呃﹑我好像越想越远了！但是。

　　那真的是说不定的情况啊！“好了，这个妆不错吧？你的皮肤很好，这个淡妆最好了！”化妆的小姐说。“嗯…这个发型是成了一点，但很好看啊！”另一位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发型师说。

　　“过来这边，穿上这套衣服。”另一位负责服装的女士拿着一套金色的吊带连身裙出来，然后推着小晴进去更衣室里，不一会儿，小晴已经穿着好…这…这…真的是小晴吗？实﹑实在是太丽了！

　　微曲的秀发卷成了一个小发髻，两边耳朵的前面垂着曲得像是大螺旋似的波形耳鬓。配上淡淡的桃红腮和浅紫的眼影﹑晶莹粉彩的小红。

　　身上是坦着锁骨和差不多上半个脯的金色成风吊带连身裙，裙摆处却是旗袍般的开叉至高于大腿的位置，差点就要看到内边缘了！这…这也真的是太感了吧？的确，以小晴来说。

　　这一个打扮是稍嫌成了一点…但原本这个是安排给长脚蟹的角色，服饰当然是尽展长腿﹑高度和有点成风的高贵打扮啊！“啐！子羿，你这个女友不得了啊！”学长也向我赞叹小晴的美丽。

　　“啊…”我打算走上前去称赞一下。但一众工作人员又再把小晴给团团地包围了起来，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坐回在椅子上，不过认真地仔细看，小晴的腿其实是不够修长啊！如果小晴的腿能够再长一点，裙摆的位置就不会这么低，出来的小腿应该会再人一点吧？如果是由她的同班同学宛真来穿这一套连身裙的话，应该会更加好看吧？

　　话说，我都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小晴的那一位同学了呢…“好了，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学长向我说，把我从对她的同班同学的幻想中强行了回来。我也只好听从学长的吩咐，对小晴投以恋恋不舍的目光，然后一步一步缓慢地离开了化妆间。回到录影厂，一众临时演员已经站在布景板前待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