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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都皮開朒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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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二隊是嚴打牌的,因為胡老大認為他們是合同工,來去自由,如果有娛樂活動會耽誤工作,而我們三隊有了娛樂活動反而增加產量,就默許了。同樣是人民幣,三隊只能買王哥小賣鋪的東西。

  那價值等于正常錢的三分之一,所以同樣是一的底,二隊人來玩滿不在乎,我提示過陳三兒,如果有二隊的人來串門,狠狠地硬,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只是最大的問題是,有外來的錢進賬,三隊的平衡就打破了,陳三兒贏了二隊的錢,這工分向誰買?所以對二隊甚至以后一隊的進局,我得有所准備。

  首先,王哥規定一隊二隊是不允許玩牌的,所以表面上是要止一隊二隊的人來玩,不讓你玩你可以看,你不能摸牌,你可以下註,我安了小欒在旁邊管理,二隊的人可以向小欒下註,壓局面上的莊閑,下註按賠率返錢,比如莊家贏賠1。5倍,閑家贏賠2倍。

  由于外局是玩賠率的,所以不設上限。我跟陳三兒聊過,二隊的人押註比我們沖,以后二隊的人來玩,主要贏他們的錢,贏了錢,我和陳三兒對半,雖然不能總買工分偷懶,但是可以有更多錢買啤酒和小吃。陳三兒當然是一百個高興。

  然后我又控制來三隊玩的人數,最多不超過10個,要知道,三隊這小屋本來就40來人,再擠進來10個人,站的地方都不夠了。

  如此到了第二個發薪,算上我放出去的高利貸和外局賭註贏的錢大概賺了400多,再加上兩個月的工資,我手上有1600左右。來七隊煤窯已經兩個半月了。

  自當上隊長以后,我的日子過得滋潤了很多,不怎麼下井,還能下屯子買點用品,牙膏牙刷巾筷子什麼的,對于有潔癖的人,這都是奢求品。這段時間差不多每周都可以下屯子進貨,每次都是和王哥派的兩個打手和二隊隊長李鑫一起去。

  一起去了三四次,幾個人也都熟悉了,兩個打手分別叫亮子和木頭,倆都是當過兵的,不光他倆當過兵,這七隊的打手幾乎都是退伍軍人,只有王哥和倆跟班不是,胡老大也是,老齊也是。

  這董老板開發七隊煤礦,就叫來了退伍回來的胡老大做管事的,讓自己的保鏢王哥輔佐他。這個胡老大別看長得猥瑣,可是當年在部隊還當過連長,當時的部隊轉業軍人已經不分配工作了。

  于是胡老大為了管理七隊,憑自己當年的關系陸續從部隊了好多退伍的軍人,這幫大個子,能吃苦又能打,三隊看門的就三個人,但是如果三隊造起反來,40個人不見得打得過三個打手。

  ***亮子和木頭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著胡老大,平時輪在三隊看門,他們也看出我與眾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當上隊長以后,他倆還都對我畢恭畢敬的,偶爾還叫聲強哥。

  李鑫對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簡直是崇拜,三隊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條,而且不似以前死氣沉沉還總出人命,現在一片生機,幹活的熱情甚至超過他們這些合同工。

  了以后,李鑫也給我介紹了一些他和他媽的情況。煤窯是五年前開發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時候,設備和礦井情況都基本成了,技術人員也大多數都留了下來。

  李鑫對于七隊很特別,他能當上隊長,是因為他爸,而不是他媽。李鑫的老爹是煤窯以前的工人,礦倒塌,壓死了,那時候的老板還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個老板賴賬賴不掉,又趕上當年的產量不行,就把這四合院賠給了李家,還賠了不太多的錢。

  再然后煤窯就轉手給了董老板,這董老板看這四合院確實很適合當煤窯宿舍,想買下來,李嬸兒不賣,只租給董老板。李嬸兒這麼考慮主要是家里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不成器的大兒子李鑫,還有一個是剛上大學的二兒子李彤(李佳彤),這樣。

  她每年可以得到幾千塊的租金,再要求讓李鑫當上隊長,一年能存下兩萬多,自己給七隊養豬,也能賺一點工錢,一年總共能存下三萬多,夠李彤上學,自己還能剩點。

  李鑫在七隊幹了兩年了,不怎麼用下井,所以能堅持這麼久。一般的工人最多也就是幹一年就走了,受不了這累。

  李鑫說他再幹幾個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窯的工作他也堅持不住了,這半個月,大貨箱又拉過來20幾個人,送到了空閑的宿舍,組成四隊,這一堆人更雜,欠債的,要飯的,藥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讓我順便當了四隊隊長,用一樣的方法管理四隊。

  但是並沒給我加工錢。四隊人少,我索這幾天搬到四隊鋪來睡。這兩個宿舍來回管理,免不了出出進進,時間長了打手們不再阻攔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許我出院子。四隊人少,叫他們跟三隊一起下井。

  我已經五六天沒下過井了,打手們不管,井下讓劉海兒和小二他們看着,又有老樸記工分,我得了清閑,白天在四隊宿舍睡覺。一覺睡到大中午,今天四個隊都下井了,院里沒剩幾個人,我去老齊的廚房瞅瞅,這父子倆正在摘菜。

  前面說了,老齊也是部隊炊事班出來的,可惜手藝一般,帶著他兒子,大鍋里菜跟豬食差不多,又臟又難吃。拿了倆洋柿子,還是回屋里找點零食存貨吧。今天三隊是陳三兒和老許偷工,陳三兒有的是錢,不過我有規定,不可以連續買分偷工,所以陳三兒就認准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隊宿舍的時候,卻聞到打手宿舍里飄過香味,過去扒窗戶一看,原來是李嬸兒一個人在屋里,了個電炒勺,在煮掛面。原來這李嬸兒也吃不慣老齊的大鍋飯,都自己做著吃,還經常讓李鑫來吃。

  打手們則是由老齊另外做飯。煮掛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換做這個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仗著自己是隊長又和李鑫很,撞著膽子想推門進去蹭碗面吃。門一推,卻惹得屋里的女人一聲尖叫。

  原來我扒窗戶看的時候,李嬸兒正在煮面條,從窗戶轉過來推門的工夫,李嬸兒竟然脫了衣服要換,她之前穿了一件綠的外套。

  就是餵豬時候穿的,估計是把面條下鍋以后想換件幹凈的,就在此時我推門進來。只見李嬸兒光個膀子,一對下垂的大白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的線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樣顏的線褲。

  此時我是進退兩難很尷尬,老舊的木頭門要使個大勁才能推開,我這一推,一只腳已經踏進屋里,不進不出的當口,李嬸兒罵了起來。“小崽子,滾出去!”

  說著拿線衣擋在前,然后躲到她自己鋪的簾子后頭,我被罵得很尷尬,羞了一個紅臉,退了出來。

  面吃不到不要緊,不過這幾個月沒見大白子,心里著實癢癢的。俗話說酒足飯飽思,現在我在七隊算是吃得飽,睡得好了。

  可惜就是沒女人。這滿院就這麼一個母的,再醜也是個呀,要是能一下,也能解解渴呀。想着想着我就想硬了,不過這種心也就停留了一會兒,現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時候。

  等出去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本以為今天也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晚上還是出事了。新來的四隊魚龍混雜,又沒有經歷三隊那樣的管教,沒有隊長在井下。

  果然鎮壓不住。有幾個人以老樸少計分為由,和老樸、小欒、劉海兒爭執起來,在井下打了起來,好在井下都不敢太亂來,被旁人拉開,也沒人受傷。

  只是當天的產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隊,他們23個人,只定了100噸的目標,這麼一鬧,一天只挖了50多噸。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來,產量不足,肯定要發飆。我這個當隊長的得先出手。

  老樸和劉海兒跟我講了來龍去脈,確定了主要鬧事的幾個人,這四隊還沒給發過錢,有恃無恐。我作為隊長沒權利打,但是有權利罰。吃飯的時候,我來到四隊責問。“今天誰鬧得事?”沒人回答。

  甚至是不理我,當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看來不給點顏不知道你李爺爺什麼人,一腳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燉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飯的幾個大個明顯不是好惹的,站起來就要沖我來像是要揍我。

  這鐵盆翻在地上,驚到門外的打手沖進來看,幾個混混這才不敢上前,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看着別處,下巴撅得老高,有個表情兇神惡煞的還啐了口口水。借著打手們的威勢,我繼續發問。

  “再問一遍,今天誰鬧事?”還是沒人回答。“行,不說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記到三隊,下個休息接著幹啊。”說完就出去了。

  留下四隊的人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晚上王哥回來,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隊全隊零分,而三隊也沒比平時高多少,一下子就明白了,出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只說四隊的不服管。

  在井下罷工,于是王哥叫打手們點了院里的燈,各隊正要熄燈睡覺的時間,把四隊的人全部拉到院里。

  也不問緣由,扒光了就打,二十個打手對著二十個四隊工人,鞭子不夠用,柴火垛里幾條樹枝,我在三隊屋里,聽著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這幫當過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數,打了二十分鐘,都皮開綻了,但都不會重到要去醫院,打完了回屋忍著,第二天還得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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