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面对长刀

　　她仗着一口气，也游回陆上，艰难地站起来，只见她的黑白格点连衣裙和白色袜都完全透，肚子上的伤口还在血，身上下的水都是淡红色的，但她失的粪却已经被滚滚河水冲洗得一干二净了。

　　同时被河水冲走的还有她双脚的红色凉鞋，显然是在搏斗中落的。兰大惊，然而朱芙的两肺和气管里都已经呛了水，脸憋得通红，已经不能呼吸了，她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兰，半分钟后，就栽倒在地上。

　　“我就说嘛，这要是不死，才奇怪呢。”却说此时的叶相，正在思考一个关乎她自己前途命运的问题。

　　“我们的皇上，对我们这些异一点意思都没有…虽说有人称赞他不近女，可这终究是个病，我们国家的未来怎么办？

　　断子绝孙？现在打听到一个药方，貌似可以用这些圣女战士用药…两味药，第二味用张慧，第一味用谁呢？”

　　“报！赫大人在与第三圣女战士朱芙的搏斗中战死！但朱芙也被兰大人溺杀于碎花河，呛水而死。”“好！就是她了！”＊＊＊兰把朱芙的尸体从水边拖出，晾在一旁。

　　只见朱芙两眼紧闭，身上的黑白格连衣裙是浸透水的皱褶，只有一双秀腿玉足上的白色连袜还是紧绷如初。肚子上仍然着兰刺进去的长刀，只不过没有血涌而已。

　　“兰大人！叶相有令，一定把朱芙的尸体完好地送回总部！”“叶相要这个小姑娘干什么用？”“据说是要入药。叶相特别强调，千万不能像对郁霭那样在马下拖尸。”

　　“好吧，把你的马给我。看来刀也不能拔了。拔出来会破坏伤口。”兰把探子的马牵来，把朱芙横放在马上，前贴着马背，用绳子捆上几圈，于是便固定好了，她另骑一匹，赶着马回到总部。

　　在总部，叶卡捷琳娜早在门外。一干随从把朱芙的尸体解下，抬进了验尸部，只见马背上有些红色。

　　正是从朱芙腹中出来的鲜血，血什么时候止的，已经不知道了，众人簇拥着朱芙，把她放在实验台上。

　　水手月亮和戈薇小心地把刺穿朱芙肚腹而令她失的长刀拔下，又出些血来，不过很快就止了，缓慢地，朱芙连衣裙的腹遮也重新合在一起。

　　“她受到什么严重伤害没有？”叶相问道。“她是被水呛死的，要说外伤，无非就是刚才那一刀而已。”“也就是说，除了肺和肠子，她的其他器官都是完好的？很好。”

　　叶相绕着停尸台，无意间碰了朱芙的右脚尖，她隐约感到那白色袜里面的脚趾动了一下。“兰，她确实死了吧？”“探过鼻息，早没气了。”“还是上生命监控器，确认一下的好。”叶相皱眉道。

　　助手战战兢兢上来禀报：“大人，上生命监控器，需要用特定的银针入尸体足底，然后和仪器连接才行…可银针都由娜夏娜雅两位大人保管，现在她们阵亡，我们不知道针都在哪里…”

　　叶相一摆手：“算了…这可怎么办，银针的事我是知道的，解剖郁霭的时候我就在上面…”戈薇笑道：“叶相难道忘了。

　　当时不是还把郁霭的一双鞋子掉了，把银针扎到她没断的左脚心里了吗？现在那支针应该还在她脚底着。何不把那支针拔下来用呢？”

　　叶相恍然大悟：“说得对啊。来人，到落芳关城楼上，把刺在上郁霭的尸脚下的银针给我拔来！”

　　小卒领命去了，叶相问道：“这个朱芙怎么只穿着袜子，鞋呢？”兰禀道：“被河水冲走了。”

　　“派人到下游，务必找到。圣女战士的衣服都有魔力，入对我们不利的人手里可不得了，还有郁霭的鞋子，是不是也在章西被杀的时候给抢回去了？那几个死尸，不久也得回收。”

　　很快，银针取回来了，前端还蘸血。“拿去消毒，把郁霭的血洗掉。用药的尸体，不能混进别人的生命元素。”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用不着麻烦了！”

　　＊＊＊只见本该死了的朱芙突然从台上跳起，站在一旁，秀丽的脸上是杀气。整个验尸部见此情形，大。

　　助手们四处跑，戈薇、兰和水手月亮早护在叶相身前，叶卡捷琳娜声音颤抖：“你…没死！早该把你绑起来！”

　　原来朱芙虽然呛了水并被刺了一刀，却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醒来时发现自己俯在兰的马背上，索装死，以打入总部制造混乱。刀拔出以后伤口血，但能很快止住就是这个原因。

　　否则，死亡的圣女战士没有血凝，血是要至将尽的，等到要用生命监控器，知道伪装不下去，才“活”了过来。“现在知道太迟了！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对生存早不抱什么奢求！

　　叶卡捷琳娜，我们中五个人都死在你的诡计下，死后还要受辱，今天我无论如何，也取你狗命！”

　　朱芙赤手空拳冲上来。仅存的三名将打算把她围住：“你以为我们六名将是徒有其表吗？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有死路一条！”

　　空间过于狭小，水手月亮和戈薇的绝技无从施展，两人只好也冲上去与朱芙斗。不想朱芙突然捡起地上还沾着自己鲜血的长刀，挥舞起来，水手月亮已是一拳击去，收手不得，僵在半空。

　　正与后面冲上来的戈薇撞在一起，两人尖叫一声，同时倒地，眼见长刀就要把两人的首级一处砍下之时，兰在身后急忙侧推两人，才在刀口下救了她们。

　　朱芙一砍不成，突然拖刀，像发疯一样朝兰冲去。兰本想夺刀，见此气势大骇，只好一脚朝朱芙面门踢去，不想踢空，朱芙已经闪过，直朝手无寸铁的叶相而来！

　　生死关头，叶相突然拿起手边一个装各手术刀的匣子，朝朱芙掷去。朱芙未料到她竟能负隅抵抗，被空中飞的手术刀晃花了眼，刀都砸在她的身体上。

　　叶相的抵抗虽然没造成什么伤害，却一瞬间压制了朱芙的行动，一时间，忙的助手们突然警醒，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朝朱芙扔去。

　　酒或者福尔马林的瓶子，试管，各仪器甚至吃饭用的勺子都扔光了，混乱的验尸部是各类药品的气味。朱芙一时疲于应付。

　　兰瞅准机会，从背后揪住朱芙的连衣裙，打算一个背摔把她放倒，然而朱芙早听见声音，左手一把把她的手抓住，兰反而动弹不得，拼命挣扎。

　　但却死死抓住了朱芙连衣裙的护背，手指都渗出血来。朱芙眼见叶相在前，却杀她不得，心中十分愤怒。两人胶着数秒，兰的手腕都喀喀碎裂了，可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朱芙忍无可忍，右手挥动长刀，直朝后面砍去。说也凑巧，朱芙那信手一砍，却正中兰的颈上。

　　锋利的长刀顷刻便切断了少女的脖子，头颅落在刀刃上，飞到一边，兰的颈部顷刻便成了一个，血柱狂出两米高，还未冰冷的躯体顿时酥软，朱芙一下子摆了她的手，兰的身体就倒在地上。

　　整个验尸部惊叫起来，朱芙再一次朝失魂落魄但已无反抗之力的叶相冲去，眼见叶相要和兰一起身首异处了。

　　然而兰豁出性命的那几秒，已经足够了，开始时曾冲到外面的验尸房助手拿到了一把钩镰，就是曾经大破连环马，能够砍断马腿的那种特殊兵器，在这几秒的时间里。

　　她早把这柄扔给了好不容易站起的水手月亮。朱芙不顾一切地冲向叶相，以为战友被辱杀之仇立时便报。

　　然而，水手月亮以比她更快的速度从后面上，挥起钩镰，朝朱芙的脚下全力一扫。的斜刃从朱芙的两腿上劈过。朱芙只觉脚下剧痛，方才那一扫透过白色袜。

　　她的两条小腿胫骨已经全断，皮也基本被切开，只是靠着白色袜的迅速修复和纤细的腓骨才勉强保证双脚还伶仃与身体相连，她再无前进的可能，下身一软，正扑倒在叶相脚下。朱芙痛苦地呻着，叶相一脚猛踏在她握刀的右手上“啊…”只听一阵骨头粉碎声伴着朱芙的惨叫。戈薇也跟上，夺下她手中的刀，在她的两膝关节后侧又补上几刀，这样朱芙已经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了。

　　叶相强掰起朱芙的下巴，冷笑道：“你还厉害的，害我们又丧一名将，不过，是我赢了还是你们赢了？嗯？”朱芙一口带血的唾沫朝她吐去：“你们永远不会赢！早晚有一天…”

　　众助手早用棉花住她的嘴，然后上绳子…＊＊＊不久，朱芙就被捆绑固定在停尸台上。在挣扎中，刚刚愈合的腹部伤口再次破裂，黑白格连衣裙的护腹，在旧的血迹上又染上了鲜血。

　　而她被砍断胫骨和皮，几乎被截掉的一双小腿，黄的脂肪和红色的血早一起出来，浸透了白色连袜，染成了深橙。

　　零的验尸部被整理一番，重新恢复了原貌。助手们抬出兰的无头尸体和首级装殓，准备厚葬。

　　地上溅的血迹都被擦拭干净。叶相摆着朱芙的秀发，看着她略显扭曲却不失风韵的面容。朱芙嘴里的棉花已被咬得稀烂，叶相伸手把它取出来。

　　“你是要向我报仇吧？赫和兰也告诉我要替他们报仇，怎么办？我的报仇原则是等价换。”水手月亮拿过那把斩下兰首级的长刀，只见刀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净。

　　“现在，你的脖子就要承受这把刀的锋利了。”朱芙的身体被捆得相当彻底，常言“缚虎不得不紧”就连头颅都被固定住，面对长刀，只有任之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