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狠狠地可可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杨曾、张虎和孟芙才有说有笑的从房子里出来,看样子,孟芙已经“入伙”了。
张虎一来到大厅便拉开嗓门对众人说:“诸位兄弟,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芙蓉”方才之事仍是一场误会。如今她已经是咱们的姐妹了,大家以后可要和睦相处!”
已经换了一套男式便服的孟芙英姿飒地来到大厅中央,拱着手环视着众人说:“在下孟芙,虽是女儿之身,却也长年以江湖为家,大家当我兄弟便可。”那一大群刚才欣赏过孟芙体的喽啰们。
嘴角无不吊着半截口水,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她身上的衣服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芙倒也十分大胆,身处于这一群孔武有力的野男人当中,依旧脸色坦然,确实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接着杨曾和张虎各自带着手下的头领,分别坐在长桌的两边,孟芙大概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她还赤身体地躺在这桌子上面任由那群男人们大眼福。
张、杨二人和孟芙则安坐在主位上,其他人仍照样在各自的位置上喝酒吃。至于那三个被麻翻的公差就没有孟芙的运气好了。
全被张虎手下的屠户宰了个干净,做了几大盘炖给众人当下酒菜。经历了长途旅行的杨曾等人已经好久没如此痛快地喝酒吃,几大盘的炖不消一刻便被抢得连骨头都不剩,撕声、嘴嚼声响成一片。
酒过三巡后,杨曾和张虎便向孟芙各自介绍手下的大小头目,当点到柴俊的名字时,孟芙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柴俊便说:“哦。原来你就是人称“柴一刀”
柴胜的儿子啊?没想你不吃官饭却落草来了?”柴俊对孟芙认识自己既感到意外,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孟芙既然是安定太守夫人孟凤的妹妹。
那么听过自己和父亲的名字也不会太奇怪,毕竟初次相会的杨曾也认得自己的名号。稍感得意的柴俊拱手答道:“小的正是柴俊,大姐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孟芙继续说道:“你可认得“赛山鹰”穆贞?当年被你砍了脑袋的那个女山大王?”孟芙这一句话不仅让柴俊大吃一惊,连杨曾和张虎也不约而同地呆了一下。
孟芙也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杨兄和张兄都不知道吧?那穆贞可是我的结拜姐妹,她当年可以在安定城周边横行无忌,靠的可是我姐夫的关系。”
孟芙由于长年迹江湖,连姐夫杨任也只是打过两三次照面,更不要说杨曾,所以他们二人也只是听过彼此的名号。
但并不熟悉对方。杨曾这回总算明白为何大哥杨任总以各种理由来避免和穆贞的匪帮正面冲突,只是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连他这个做弟弟的也瞒住了。
有了如此靠山的穆贞当然是横行无忌、目中无人,但是益嚣张的她有一天却无意中捅了龙王庙,把一车子进贡给后秦主姚苌的礼物劫了,恼怒的姚苌不仅命杨任限时破案。
同时还派了长子姚兴前往监督。这回杨任没法再去保她了,于是派出大军进剿,一举平了穆贞的山头。
她本人也被官兵活捉。负责督战的姚兴强烈要求把穆贞车裂处死,孟凤自知穆贞闯了大祸,想救她性命已无可能。后来她和杨任在姚兴面前对穆贞百般求情,总算把死刑由车裂改为斩首。
“难怪太守会亲自监斩,原来如此…”死在柴俊刀下的女中豪杰不下十人,不过像穆贞这样有如此大来头的人却是万中无一。柴俊呷了一口酒,笑着说:“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大姐的结拜姐妹,柴某当年也只是奉命行事,望大姐不要见怪。”
“哈哈…柴俊兄弟言重了,像我们这样的江湖女子,身首异处也算是一种宿命吧,再说我那妹子能死在自家兄弟的刀下,也算是福气吧。”按照江湖规矩,凡在刑场上被处死的人,帐只会算到官府的头上。
尽管实际刀的是行刑刽子,但他们不能成为报仇的对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刽子手的好处就是既可以享受杀人的乐趣,又不会招来报复,除非是碰上劫法场的。
那就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话说回来柴俊兄弟,我那妹子相貌身材都是安定城数一数二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大口福了吧?”
柴俊没想到孟芙竟然会来上这么一句,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糗事,脸一下子就红得像个胡萝卜,而在孟芙一旁的杨曾则冲柴俊做了一个小鬼脸。
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仿佛没听到刚才的话一般“这…”看着周围的喽啰都对自己投来羡慕的眼光,柴俊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孟芙不晓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道是柴俊担心自己责怪他,马上笑着说:“这官牢里面的惯例我也是晓得的,这也是我们这些江湖女子的宿命,柴兄不必介意。
这不,若不是我来到了这五虎山庄,三天之后我便和穆贞妹子一样在牢房里任人蹂躏,然后光着股上刑场餐刀去了,可以的话,我也想找柴兄来送我上路呢。”
“若有幸能侍候大姐,是柴某的荣幸。”柴俊难得幽默了一回。“哈哈,好!说得好!”孟芙发出脆如铜铃的笑声,双掌不停地拍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侍候咱穆贞妹子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啊?”“没什么感觉。”再次被揭伤疤的柴俊苦笑着回话。
“不会吧?我那妹子当年可是安定城有名的美人,能砍下如此标致的一颗美人头会没感觉?”“大姐吃饭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对我而言就是那么一回事。”
“平时吃饭当然没感觉。但你偶尔吃上一顿山珍海味难道也没感觉吗?”“这…”柴俊这会儿窘迫得有点无地自容,他仿佛听到了当晚穆贞的嘲笑声。紧张得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柴俊只得胡乱应口。
那声音小得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这个嘛,死在柴某刀下的女人实在太多,相貌身材出众者是不计其数“赛山鹰”的身材与那些女人别无二致,所以…也像吃饭一样。”
“那我的身材怎样啊?”孟芙突然把外衣一,身上只剩下一件挡住房和小腹的黑色马甲,手臂和背部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统统了出来。
连同那几个屠夫在内的众人都被她那大胆的举动吓了个半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我孟芙夸口,说相貌我确实比不上穆贞妹子,但论身材,我肯定比她的强。”孟芙说罢还对柴俊抛了几下媚眼,惹得众喽啰齐声大笑,反倒是柴俊慌张得把脸别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看着众人那眯眯的样子,孟芙得意地大声喊道:“难得兄弟们高兴,今晚我孟芙把这身躯献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又何妨?来!若有人能徒手把我打倒在地的,我便和他睡一个晚上。怎样啊?”
“这女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柴俊心想:“虽说混江湖的女人子向来无拘无束,但也不至于把和男人睡觉当成吃饭一般随便吧?”
总之,孟芙这胳膊和后背一,那伙喝得醉燻燻的野男人们一下子炸起锅来,纷纷表示要出来与孟芙一战。
坐在她旁边的杨曾虽说也是个风成的人,但孟芙那过份大胆的举动反而让他一时哑口无言,呆若木。
倒是张虎世面见得多,不仅拍手叫好,还马上让人安排好一间最大的客房,宣布若谁能战胜孟芙,便让他两人在那里共度良宵。
第一个力众人、跳到桌面上对孟芙宣战的是张虎手下的胡海,此人生得是脸横,臂宽,体型与孟芙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胡海显然信心十足,张着那倾泻着口水的血盘大嘴说道:“嘿嘿嘿…小娘们,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老子这几年女人宰得多,反倒好久没和女人在上厮混了,今晚正好开开荤。”孟芙冷笑一声,说:“就怕你没这本事。”
沸腾的众人们连忙把大桌子挪开,腾了一块大空地作为他们的战场。胡海把上衣了个光,出那透着红光的黑肌肤,猪鬃般的体布他那胖胖的腹部。
他在场边运动了几下手脚,着酒气对孟芙说:“我说大妹子也忒不厚道,你看老子这上身是光光的,你了半天,上面还盖了个小马甲…嘿嘿,有种的就跟老子一样,把这里出来!”
说罢还用力拍了拍自己那胖鼓鼓的肌。孟芙笑答:“并非老娘没种子,只是这两个东西太大了。一动起手便会左右晃,影响我的身手。你若打得过我,这两只子今晚任你玩个够。”
“不过老子现在就要玩!”胡海话音未落便舞起虎爪向孟芙的口扑去,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可没想孟芙的身体如叶子一般轻轻一飘便躲过了。
同时一个手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向胡海的左小腹,大半个手一下子全淹没在他那充脂肪的大肚子中。
“啊…”胡海的五官一下子全部收缩在一起,显得极度痛苦,张虎和那帮屠户当场大吃一惊,那种痉挛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在胡海的脸上出现过,可见孟芙这一击之厉害。
当孟芙的手从胡海的肚子中出时,冷汗直冒的胡海已是浑身发抖,双膝竟然不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左小腹,嘴里不停地着气,大滴大滴的唾沫“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怎样啊?大哥,你不是想玩我的子吗?打赢我就可以了啊。”面对着孟芙的挑衅胡海暴怒不已。
费了好大劲才站直了身体,狠狠地说道:“可…可恶,老子怎会…怎会输给你啊?”说罢胡海便咆哮着冲向对方,一只如沙包般的拳头伴着呼呼的风声冲向孟芙,谁知她一低头就让胡海打了个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