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细长尖耳

　　活着的屍体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只能算是魔力操纵下的人偶。惟一拥有自由意志，可以决定自己行动的莉，基于详细的契约条文亦只能作出有限活动。

　　莉想到奥尔会准备得这么彻底以防被背叛，一定受什么往事影响，不过她没打探原因。不是顾虑到奥尔，而是契约中列明不能“探究奥尔的过去”

　　“那么去下一条村了。”不知是没听到莉的低语，还是听到却装作没听见，奥尔没回应莉的话。“下一条？还要攻击其他村庄吗？”这里的食物和财物等资源已经由屍体们拿好。

　　即使不是很富裕的村庄，为了储存过冬也准备了庞大的数量。莉不需要吃这些食物，以奥尔一人的食量应该超出很多了“不对，之后要做的才是正事。”奥尔笑着回答，莉见状以手掩着额头。

　　只是相处了短短一天，莉已经明白到奥尔这种笑容的背后总是伴随不正常的计划。霹雳一声！

　　随着划破长空的独特轰隆声，一道雷电劈落地面，本来是无云的晴空，无风无雨突然打雷，正是奥尔的魔术。范围和威力不是很大，大概足以杀死生物但对石头和巨岩之类死物没什么攻击效果。

　　这么随意发出来的缺憾魔术，只是要威吓一下对手。受突然落雷所惊吓，村民们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竟。

　　众人的目光落在裹着黑色长袍的可疑男人和衣着十分暴的女人身上，还有一大群血淋淋的屍体在后面。“听好了！我是恶的魔术师奥尔。”“之前就在想了。

　　自称恶的魔术师是什么意思？”“闭嘴。用容易理解的方式做事很合适。”莉低声说，奥尔亦低声回答。

　　“我今天来这里想跟你们做个“易””奥尔顺势挑了眼前看来最年长的男人交谈。“，易…吗？”

　　跟之前的村民相比，这里显得很顺从，除了没有之前那村长那么强的人，跟在奥尔后面的不死大军也是很明显的威吓。

　　“没错。你们只要每个月给我供应食物，每年献上一个纯洁美丽的少女，那么我便给你们带来祝福。

　　往后不会遇上作物失收，豺狼、小鬼、盗贼等等亦不会来伤害你们。”奥尔没理会莉那感到意外的表情。“那么…如果我们不接受易呢…？”对着害怕地提出疑问的村民，奥尔轻轻扬手。

　　后面的屍体大军配合地踏前数步。“这些就是，不愿意易的愚者们。”“…是基奥尔古先生！”村民中有不少人认得屍体当中有“曾经是村长”那人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那个老伯原来是名人呢。”“这种小规模村庄之间，大概就是这样。”奥尔回应莉的低语。

　　“跟我作对的人，等待着的只有比死亡更难受，永远无尽的苦役，然而，跟我易，我保证你们献上的食物可以带来百年丰盛。献上少女，村民们会得到更多的人身安全。好了，你们的村长是个聪明的人，还是一个愚者呢？”

　　村民们互相望着其他人，看来已经有了决定。没人反对，全村向奥尔发誓服从。“很好。你们在村的中央建造一个祭坛，每月第一献上贡品，要有一只牛，两只猪和五只，还有那个月收成的全部作物中的五成。

　　奉献过来的少女在龙之月的第一时在祭坛上等待。不是未经人事，而且清纯美丽的少女不行啊。”“说得那么详细啊…”莉的低语再次被无视。

　　之后奥尔把石像鬼留在村的中央监视和守卫他们，向田地施放收来丰收的祝福，并简单地待了祭坛要如何建造的指示，才与莉和屍体大军离开。

　　“呼…回到这里总算能放松了。”那之后的几天他们走遍附近的村落，做出同样的事，除了最初的村庄以外没遇上反抗，总共跟六条村订好契约才回到地底宫。其中有稍远的村庄也没问题，把宫核心收集的魔力用来使出转移魔术便可以，建在村中的祭坛已加上转移印记。

　　用被灭的村中搜刮回来的家具来布置四周，让煞风景的环境变成舒适的房间。奥尔卧在沙发上。

　　“稍为出乎意料之外啦。我以为你会把他们全部消灭夺走全村物资的，没想到反而为他们消耗魔力，给与各村生活保障呢。”虽然要莉那样做也不会有受良心备责的感觉。

　　但是知道不用下手亦觉得是件好事，毕竟恶魔也不一定是破坏和杀戮的化身。“那样做的话多少村庄也不够啊，那些人有如饲养的家畜。家畜饿死了，人便不能生活。村民们死了我们也会变得没有收入。”

　　“哦，是那样吧。”跟家畜一样，这番话给莉带来冲击。从恶魔的角度看人类也是近乎那样的存在，不会随便杀自己有好处的人，要杀死不抗抵的人时有点反感。

　　而张牙舞爪地威胁到自己的人就算杀了也不当一回事。“奥尔，你真的比恶魔更像恶魔啦。”“…赞美的话照单全收了。”稍为失望的奥尔身离开沙发，走向边。

　　“虽然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未做，今天要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过来吧。”“不是“暂时没必要补充”的吗？而且很快便会有少女送过来了。”

　　话是这样说了，但不能当没听到命令的莉走向。唉，还在闹情绪吗？奥尔这样想着，发出无声叹息，没表现在脸上。

　　“最初的少女在两星期后才会献上。算了，只是为了而要求一定要是处女那种理由才不可能吧。”躺在上的奥尔伸手拉着莉抱入怀中。

　　之前订下契约的六条村庄分别隔开奉献少女的期，于是每两个月会有一个少女送来。“你体内储存的魔力还未，我这边也有“累积的弹药”

　　何况…在你们这种专为男女爱而存在的梦魔面前没有人更适合做对象吧？”听到奥尔为自己不习惯地作出矫情的藉口，莉笑着望向奥尔的脸。

　　为顾及对方从口中说出好话这种服务是一回事，本来可以不说还是逐点解释对于奥尔却是一种屈辱。“而且你使用魔力制作出来的身体，每次注入魔力便会稍为增加魔力储存的最大数量。

　　持续进行便可以拉开跟人类的差距。所以作好心理准备以后会频繁地以你为对手啊。”“明白了…我。的。主。人。”推倒在耳边轻声软语的莉，奥尔再度在心中叹气。怎么选了个各方面都这么麻烦的拍挡呢？却不知道莉对他亦有相似的感想。

　　＊＊＊“哈，真舒服。”莉带着像阳光中放松的猫一样的表情躺在上。白浊的体从她两腿之间的小不断滴下，身上沾比上次还多的清，不过没有像上次那样疲倦得动不了。

　　“这次相当游刄有余啊，是魔力没效果了吗？”“不是这样的啊，人家可是高了好几次呢。”

　　莉边说着边换了个姿势，喃喃地把奥尔的宝贝纳入口中：“让我把它清洁一下呢。”“只要不勉强地抵抗，从中合便会很舒服，而且和之前不同，在上不用介意姿势真是太好了。”莉伸出舌头着奥尔那话儿的同时，说话仍能清晰地传进奥尔的耳中。

　　原来魔的口舌不是作为发声的器官，而是为了口而存在的。“啊，变大了呢…奥尔把和魔力一起送进我的体内吧，虽然因为契约的关系，我没得到许可不能收你的生命力，不过可以稍微取一些魔力呢，可以回复大量体力哦。”

　　“是这样的吗？”听到这句话时，躺在上享受莉侍奉的奥尔不起上半身。“只，只是一点点吧！契约中没有指明这方面的事嘛。”莉连忙解释着，不过仍没有放开口继续动作，不愧是魔。“…通常来说，即使是恶魔也不能简单地取别人的魔力。

　　魔力或者一切包含魔力的东西可以理解为，散落空气中或地上的“能量”（Mana）、生物所持的“生命力”（Odo）等等。

　　在质上完全不同，而在宫核心所聚集的能量和我在你体内发放的能量相同，是我专用的odo啊。

　　除了我之外的人物想收这种能量时，非将其变回mana，再转化成那人专用的odo不成。”

　　“哦，原来是这样。大概是我和奥尔的魔力质相近，所以可以收便顺便收了。这样叫做个性相合吧？”

　　莉没停下来，把奥尔的那话儿含在喉头积极地用舌头侍奉着“我的魔力是琥珀的吧？恶魔的魔力好像通常是黑色或是紫的…要了！”

　　“嗯，真美味，虽然奥尔的性格很坏，却是非常美味呢。”莉咕咕地喝下，像是用管尽似的更用力，发出足的声音。

　　“不要多管闲事。既然可以共用这种魔力也罢，利用一下吧。你可以从注入的魔力当中取一成变为自己的力量使用。”奥尔从混汗水、爱和的上起身，用布轻轻抹身，再穿回衣服。

　　“这里需要兴建浴场吧，不过先不理它，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奥尔像召唤莉那时一样用血作出一个魔法阵。

　　不过跟那时相比很不同，构造十分简单。“地底宫算是建成了，家具也够齐全，食物方面已确保定期来源，还需要做什么事呢？”莉换上新的单，询问奥尔。

　　“不要问愚蠢的问题，未做的事情多得很。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便完成，我没理由特地召唤你出来吧？出来吧，小妖们（Imp）！”

　　奥尔对着魔法阵呼喝一声，几只细小的恶魔便从中而出。它们有像人类婴儿的体型，但绝对谈不上可爱。全身没，背后却长着让人想到蝙蝠的双翼，细长的尖耳，脸上还出恶的笑容，即使属于最低等，恶魔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