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为这个目标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孩。当你最开始说你喜欢陈芳后我就知道你喜欢的女孩是哪种类型。
其实,我刚才是试探你,看你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我现在知道了,你的爱远不是我这种小女子能理解得了的。
我相信总有一天陈芳会明白你的心,她总有一天会接纳你,爱你…”那一天,钟慧一直陪着我坐在操场上。
直到月朗星稀。***正如钟慧说的那样深圳一家报社同意接收我,我毫无犹豫地决定到那里去,因为那是距离这里最远的城市。
但这个消息我一直给师母封锁着,我不想让师母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她了。毕业的那天,我穿上硕士服,戴着硕士帽出现在师母面前。师母看我那一刻眼神非常激动。
她把我端详了很久,然后落了泪。“海涛,我的儿,你有出息我真高兴。”师母抓着我的手说。
“师母…”我眼眶噙泪水,喉咙哽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师母…我们合影吧!”
“好,我们合影,老头子,芳芳,都过来,我们大家合影。”导师和陈芳聚拢了过来,我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照了张唯一的合影,那天,我把前来庆贺我毕业的很多朋友一一介绍给师母一家,我时常揽着师母的胳膊,像搀扶我的母亲一样到处走。
我那班朋友对师母和导师非常尊敬,他们在会场表现得非常文雅,很有绅士风度,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对陈芳不理不睬。也许他们都已经知道我追求陈芳失败,陈芳选择了另一个人,出于对我的同情而这样做。冯奇夫也来了。
他们见我高兴的不得了,对我连挖苦带开玩笑,这时陈芳走了过来,她见了自己的同学自然很想说两句,但令我惊讶的是冯奇立刻躲开了她。
而曹红燕,陈芳的闺中好友不知怎的也心不在焉,她敷衍了陈芳两句就借口找老公走了,闹得陈芳甚是尴尬,那晚我请一班朋友在酒楼喝了一天的酒,大家为我庆贺。
席间那些曾在冯奇的婚宴上忽悠过陈芳的哥们众口一词的问话是:“别伤心,海涛,那女孩真的很一般,没找她是你的福气。”
后来张志酒喝多了,开始胡说八道,他说:“海涛,那娘们不行,长相差咱就不说了,更是草包一个,她不嫁你是她的损失。
你这是要去深圳了,那里漂亮妞多的是,找个比她强的随随便便,是不是,海涛?”我懒得再说这话题,于是我改话题说:“喝酒吧!张志,我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今天我们不倒不算完!”
“你不回来看我们哥们了?”有人听到我这话大声问。“不回来啦!哥们想我就去深圳…在这里要是混不下去就去找我。要是需要抢银行,劫法场的就吆喝我一声。喝!”
“喝!喝!”大家酒杯聚拢在一起,直直闹腾到午夜,在我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宿舍把行李都已经收拾完,该卖的卖掉,该送的送光。
完后我在已经没有褥子的光板上躺了一阵,盘算该如何去向师母告别。我一支支吸烟,寻思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好借口去安抚师母。
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陈芳,告诉她我明天要走了,我决定不给师母打招呼了,要她帮我给师母解释一下,但陈芳立刻拒绝我的要求,她说:“这我做不了!你撒的谎你自己去解决。”
“算我求你好吗?”“求也没用!如果我去解释,我妈还以为是我鼓动你离开的,她还不把我打死。”“那让导师解释!”“我爸才干不了那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一解释,保准更费事。”
“那怎么办?这话总得说啊!”“你最好自己来,我妈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不是能说吗?哄哄我妈,让她高兴的本事你是有的。”
“好吧!那我自己去说…”我按掉电话重新躺在上。思前想后,斟酌给师母解释的词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接听,是陈芳。“忘了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的火车?”
“干吗?”!“我深圳有同学,要给她带点东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我这里来一趟,或者我去你宿舍送过去也行。”
“那你来吧!我在宿舍等你。”过了半个小时,陈芳敲我的房门。我开门,她把手中的塑料袋放下,然后四处打量我的房间。“看什么?”我问。
“你就住这样的地方?”“我行李都收拾完了,不带的东西都送人了。”“哦…那有送我的没有?”“哈…你开玩笑,我没想送你什么,再说送了你也不会接受。”“那难讲…说不定我会接受。”
“那好,你看我这里还有些零碎,你想要什么就只管拿!哑铃要吗?还有这个烟锅子,装上烟丝起来很过瘾。这个怎么样?游泳镜,我高价买的。要不送你这个煤油炉。虽然旧点,但还能用…”
“你向我处理垃圾呢?”“没有…真的,这都是好东西。要不这,我这墙上挂历不错,我一哥们送的,都是美女出浴图。放你房间保准添彩!”
“氓…”陈芳轻声骂了一句,手背掩着嘴笑了。“你什么都不要,我没办法了。”“你真就没有好一点,有纪念价值的送我?”
“好一点的,有价值的。哦,我有一双拳击手套,我本来是要带走的,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是我的宝贝。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送你了。”“哈,你什么意思?想教我打架是不是?”
“没!没这个意思,当然你要是手,哪天看小沈不顺眼,你带上手套就手可以打他个底朝天。”“切…你就想好事呢!借我之手打击报复是不是?”
“你看你!我就是那么一说。我还哪有功夫动那脑筋。你要是不要我还不给了,说实话我这东西贵着呢。”“那我要了!”“你真要?”
“真的!”!“那你拿走吧!”陈芳从墙上把手套取下来,仔细看了看,问:“这东西怎么戴?”“简单,你把绳子拉开,对,我来教你!”我说着把两只手套带在她手上。
“怎么样?威风吧!”“威风!是够威风的…”说着。她就朝我下巴上一拳,我立刻被这一击打倒在地上。“你这是干吗?”我股坐地愤愤地看着她说。
“哦…打疼了吗?”她紧张慌乱地蹲下身体,趴到我面前,用拳套拍我的脸蛋察看我是否受伤。“别用拳套子拨我的脸!”我气愤地说“你真是没轻没重…”
“我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你伤着没有?”“没有!就是打的我头有点晕,你的下钩拳真是练得够的。得…回去好好对付小沈吧!我算是送你了个好东西。”
陈芳咬着嘴,不知道她是见我被打的可怜样感觉可笑呢,还是为不经意伤了我而难受,她似乎并不觉得我的幽默话可笑。
“我也有东西送你!”“哦…新鲜,什么东西?”“在袋子里,你自己去看。”我爬起来,到桌子边,打开塑料袋。里面有几个盒子。
“是哪一个?”我问。“那红色的…”我把红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放了一支精致的派克笔。“哈,干吗送我这?”“想你以后经常写东西,就送它了。”
“现在谁还拿笔写文章?我早都不用笔了,用笔写那还不把我累死!都什么年代了,还送笔…”“那笔贵得很,你不要就算了…”
“要,我要,旧的心上人送我笔我怎么能不要,可我有点不明白,你干吗要送我东西?”“干吗?”陈芳一时语,她脸红了起来,想了半天才说“不管怎么说你对我家人好的,送你个东西很正常。”
“哦…那是!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对味…让我好好想想,这事够我想一个星期的。”“你好好想吧!我走了,那袋子里有我朋友的地址,你别丢了。”
“好啊!你就放心上路吧!我晚上去你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今晚定会头是包!”果然我是头是包,当我把要去深圳工作的事告诉师母后师母立刻不干了,她大哭大闹起来“你不是说工作联系在原单位了吗!为什么骗我?”师母质问我。
我于是撒我已编好的谎“我不是骗您!本来原单位是要我的,可后来说单位超编没办法了,其实我也很生气,你说超编早告诉我啊!早告诉我我还有时间联系别的单位,可到最近才通知我不行了,在我正发愁的时候,我一个在深圳的朋友问我去不去深圳,我一听就同意了。
我想有狗待着总比没狗强,去深圳虽然不好,可总比我闲在家里好。您说是不是?师母!”“深圳那么远,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家怎么办?”
“家里有陈芳。!她能干着呢!师母,你是不知道陈芳有多能干,我最近才知道,陈芳继承了您的遗传,里里外外一把好手。真是又能干又贤惠。您放心吧!我走了陈芳一定会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条。”
“你就是会说瞎话!芳芳即便能把家管好,可谁来照顾芳芳?你走了那么远,你们两地分居日子怎么过?”
“我…”我一下语了,我没想到师母把陈芳拿出来说事。我真想把事情的老底揭开,告诉师母陈芳都已经是嫁做人妇了,还说什么和我两地分居。
“没话说了吧!你谁都可以不考虑,但芳芳你不能不考虑吧!”师母追问了我一句。“哎呀!这事其实是这样,师母,我觉得吧!男儿志在四方,只有我有事业了,我才能让芳芳以后过的好。如果我现在就贪图儿女情长,那即便我天天守在陈芳身边。
她以后也会看不起我,其实,我离开陈芳是支持的,她希望我将来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为这个目标,暂时的分别是值得的。不信你问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