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完饭，我说去老赵那里打牌，子说：“别和他们去鬼混啊！”我笑笑走了，一拐弯我就直奔家里，把自行车藏在后巷，回家直奔儿子底，为了长时间埋伏，我铺了一褥子，还放了个枕头，以便让自己舒适些。

　　才做好，母子俩就回来了，可惜得很，他们各自回房，倒头就睡，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不敢出来，等了好久，忍不住也睡着了，一阵拖鞋的声音把我吵醒，一翻身爬起来，看见子的脚。

　　“又想要了？”她问。“嗯。”“小心身体啊，别又让老师说你没打采的。”两双脚在头停下，离我的脸只有半尺，我连唿都不敢用力，生怕吹到他们的脚上。亲嘴的声音不断传来。

　　然后我看到子的裙下摆提上去，看不见了，然后是手掌摸在肌肤上的沙沙声，一会他们齐齐走到边，开始争论要不要光。

　　儿子坚持要，子怕我会回来，但最终是光了，我看到子的罩、内、睡袍，一件件飘落地上，然后她的脚消失了，吱地响了一声。儿子跪了下来，不知在做什么。

　　“舒服吗？”儿子忽然问。“亏你想得出，在哪学来的？”“书上。”“什么书啊？”“同学借的，要不要看？”

　　“好啊。”约莫半分钟的沉默后，我听到子的呻，然后儿子上了。“怎样？”“轻轻含着就好。”“是这样吗？”“嗯，动一下。”“舒服吗？”“嗯，象吃冰那样。”

　　“坏死了！”的声音，我猜到他们在做什么了，憋得难受。“含深一点，”儿子说。一阵寂静之后。

　　“好啦。”儿子说完，忽然大响一声，子啊地轻声叫了起来，我伏在底，脑子里一片混乱，想象着、子在上互的情景，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

　　“你们玩够了没有！？”我大吼一声站起来，直吓得上一对赤母子差点没晕倒。顺手抄起张椅子，我向上砸了过去。

　　子跳起来挡住儿子，坚硬的木椅和她的骨碰击，发出骇人的声音，惨叫一声，跳起来抱住往前冲的我，哀叫：“达仔你快走！达仔快走！”

　　儿子如梦初醒，飞也似地跑了，我揪住太太的头发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她五六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夜里十点多钟，女儿从饭店回来，被家里的情景吓呆了，地都是砸烂了的家俱和杯碗饭菜，我坐在餐桌旁喝着酒，吃着炒香肠，我的子赤身体地躺在地上，五花大绑。

　　“爸！这是什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的？啊？”女儿扭曲的脸，令我感到有点后悔，她是无罪的，当我决意要毁了这个家时，却没想到会毁了她。“妈！你怎么啦！妈！”女儿伸手去解母亲的绳索，但手哆嗦着。

　　怎么也解不开，随后，女儿腿一软，瘫倒在母亲身旁，呜地哭了：“爸，倒底发生什么事呀，告诉我吧，呜…”

　　见女儿伤心得这副模样，我也不胜心酸，长叹一声，泪水下脸颊，指着地上的子说：“你去问她，你去问她…”女儿摇着母亲，把身上披着的一件学生制服外套盖在母亲身上，问她为什么。

　　子还有什么脸面对女儿说自己的丑事呢？她只能把头往地上撞！女儿受惊地抱住母亲的头，哇地大哭起来，这时，我听到邻居开门的声音，有人大声问：“老伍，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接着有脚步声传来。

　　很快，楼上也有开门声，有人在问：“老李，老伍家怎么啦？”“不知道呀，我去看看。”我木然坐着，脑子一片空白。女儿忽然跳起来向门口扑去，这时，就听门外有人大喊：“你们走开！我家的事，不要你们管！”

　　“喂，小伍，你冷静点…”“你们走！”这正是我儿子的声音，随后，他出现在门口，回手用力关上了门。当他转过身看到家里的情景时，整个人象崩溃了似的呆立着不动了，十二点了。

　　儿子靠着门，眼睛象空般看着地板，两个小时都没动一下。子被女儿割断了绳子，用浴巾裹了，扶到沙发上躺着，女儿垂着泪，默默地收拾着破碎的家。我呆坐在椅子上，握着酒杯，准备坐到地老天荒。房间收拾干净了。

　　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又象个家的模样。女儿低头坐在我身边，泪水擦了又，眼睛已经肿了。

　　“你去睡，明天还要上学。”我终于能开口说话。女儿鼻子，没吭声，我推她，她倔强地扭扭，不肯走。

　　我叹息一声，站起来，忽然疲倦得要倒下，女儿马上扶住我。我向卧室走去，她小心地挽着我的胳膊，一直扶我上躺下。我一动也不想动了，女儿帮我了鞋、外衣，抱着我的腿把我放直，给我盖上被子。

　　站了好一会，她低头准备走了，我叫住她，声音微弱得象垂死的人。“美，别走，陪爸爸坐会儿。”女儿听话地坐在我头，俯身抱住我，脸上的泪痕打了我的面颊。

　　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发出阳光的气息，好象生命注入我的身体。我蒙蒙眬眬地睡着了，醒来时天已亮了，昨夜象做了一场恶梦。

　　走出房门，看见子仍躺在沙发上，女儿坐在她身边，正在她背上擦着药水，屋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儿子坐在沙发前的一张小板凳上，低着头。见我出来，儿子望了我一眼，马上转开视线，子没看我。

　　但缩成一团，女儿看着我，脸上尽是被泪水浸了的发丝，眼睛周围一圈还是红的，象擦了胭脂。电话铃不时响，没人去接。十点半的时候有人按门铃，谁也不想去开门。“喂！发哥！开门哪！”是老狗的声音。

　　“发哥！发哥！”老赵也来了，难怪刚才有汽车声。我们木然坐着，谁也没动。“上哪去了呢？”“不知道。”“昨天他在你那吗？”“没有啊。”“你呢？”

　　门口的人商量起来，显然有四五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足足在门口呆了二十分钟。然后听到老狗说：“这样吧，老李你去帮发哥看着店，我们几个再想想办法，再不行就去公安局找小李，让他那帮朋友帮找找。”

　　朋友去后，屋里又是一片沉默。时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儿子忽然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女儿看着他，一会儿，女儿忽然站起向厨房扑去：“阿达你要干什么！”阿达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推开姐姐向我走来。

　　女儿跌倒在地，爬起来又抱住弟弟一只脚。儿子他着姐姐在地上，硬是走到我面前，跪下，把刀放在我手边。

　　“爸，我不是人，你杀了我。”女儿跪在我和儿子之间，一手搂着弟弟的肩，一手搂着我的小腿，哭成泪人。

　　子也从沙发上撑起来，好象忍着巨大痛苦，跪在沙发上，张着嘴却哭不出声，只是不停地向我嗑头。浴巾从沙发上掉下来，头秀发披散，盖住了脸。仍然赤着身子，房在前不停地晃悠。

　　我感到是个了断的时候，就起身对儿子说：“跟我来。”儿子毫不犹豫地推开姐姐跟我走。“把门关上，”我进了卧房：“坐下。”

　　儿子坐在边，我坐在我的扶手椅上，点了支烟，深深一口，闭上眼：“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小时候我经常看见爸爸和妈妈做，做那个。”“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嗯，说下去，”

　　“那时我不喜欢，后来，上个月，同学给我看了一本书，很黄那种。看了，我就想女人。”“嗯，继续。”“妈在我面前不避忌，我经常可以看到她，后来就想妈。”“嗯。”“妈帮我洗子，看见上面有东西，就问我是不是来了。”“一直讲，不要停。”我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