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果不其然
沉良久,方才下定决心道:“也罢,既然你功夫已有小成,更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咱们权且试上一试,只是你我二人照目前来看,恐怕仍不是那怪物的对手,那…好,咱们就用智取。”
“如何智取?”笑官眼神中透出迷茫。“到了那,你我分开埋伏在水潭两侧,等那怪物上岸取月之华时,只需如此如此。”笑官抚掌道:“如此甚好,真妙计也。”
了缘道:“只是你我从今天起,须得暂时停止,保存精力,勤练功夫,准备对付避水犀。”
笑官不依不饶地搂住了缘道:“好姐姐,十几天还不把弟弟给憋死了,从明天开始好不好,今天且让弟弟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罢,两人厮搂厮抱着倒了下去。
了缘开始还半推半就,一会就猛力承受…一夜间心花不知开了多少回,甘难数洒了多少次。
五月十五,天刚刚黑下来,笑官和了缘早早吃了晚饭,各自分开,在水潭两边分别埋伏起来。
接近半夜时分,忽听得水面泼喇喇一阵响亮,黑糊糊一团浮出水面,缓缓走上岸来。笑官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但见这避水犀比寻常健牛还要大些,全身黑黝黝的,甚是糙,头如笆斗,两眼金光四,尖利的角由鼻翼突兀而起,肚大圆,腿如石墩,跨下物累累垂垂,不时扫来扫去。这怪物昂起头对着明月“哞”
地叫了一声,笑官发现怪物脖子上的皮要一些,颜色也浅了一些,略略发白。他已经听了缘讲过,此兽全身坚韧无比,不惧任何利器,只是眼睛和脖子十分娇,如击杀,必须由此两处下手。
此时那避水犀如拜谒般对月亮连连点头,紧接着由口中飞出一物,黄黄的有拳头大小。那物也真奇怪,竟不落地,只在避水犀头顶上微微转动。笑官忖道:“这必然是内丹了。”
一会工夫,那内丹表面竟微微起了些白雾,渐渐越来越多,聚在内丹周围。那怪物又吼了一声,慢慢将白雾入,待其尽数入后,再慢慢吐出。
只是颜色变成黑色,雾气在内丹周围凝聚,又慢慢变回白色,如此反复,吐不止。过了半柱香光景,笑官见避水犀专注于取月亮华,觉得时机成,猛然间用力拍打身边的杂草。
那怪物霍然一惊,停止动作,两眼盯住笑官藏身之所,看端倪,这时,了缘也动了。
这便是二人商量好的打草惊蛇、声东击西之计:笑官出声响,惊动避水犀,那厮必会惊而停住,提防那声响之处,全然不会注意另一侧的偷袭,就要利用它一愣神的工夫,来不及将内丹回的时候而一击成功。
只见了缘右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白绫挥出,向那内丹直卷过去,同时左手将扣了多时的石子弹而出,却不是向避水犀,而是高出避水犀的头部一点点。
这尼姑虽生,却心思缜密,她计算准了避水犀定会在白绫挥来的时候要伸头掉内丹,因此把石子的高一点,一旦怪物伸头,那石子恰好能打到它的眼睛。
避水犀听得另一侧劲风响起,知道有人偷袭,忙伸头取那内丹,不料石子破空呼啸而来,直取眼珠。
好怪物,微微一侧头,石子打在下眼睑上,虽甚感疼痛,也保住了眼睛。就在避水犀这一顿的刹那,白绫已到“呼”地卷住内丹,缩了回去。
了缘见宝贝业已到手,喊一声“拿到了,快退。”身形一闪,人已在两丈开外。那怪物大怒,狂吼一声,冲了过去,连纵几纵,已到了缘身后,伸角就顶。
了缘未曾料到避水犀身躯笨重,行动却如此之快,急扭身堪堪躲过。那兽扬起巨蹄,就是一脚。
了缘急忙倒纵而退闪身到了怪兽身后,正转身要反向逃走,只听得背后风起,想躲已是来不及“啪”地打在后背之上,了缘只觉得气血翻涌,鲜血狂。
原来那怪兽见了缘到了身后,再转身恐难以追上,忙急伸具,向后一摆,具登时又长数尺,从两腿之间挥出,如同子猛然砸下。了缘再也想不到避水犀有此一招,被打成重伤,急忙鼓起余力,将白绫连同内丹奋力向笑官掷去,道:“危险,快走。”
笑官见师父受伤,忙接住白绫,揣入怀中,大喝:“休伤吾师。”运起神功,具登时成了三尺六寸的“齐眉”向避水犀冲来。
避水犀见内丹被此人夺去,放弃了缘,角向笑官扎来。笑官闪身躲过,举就打。一人一兽战在一处。十几个回合过去,笑官渐觉天机法实在妙用无穷,此次一战又有了不少体会。
但这是性命相搏,笑官毕竟修习时间尚短,已觉不支,边打边退,渐渐被到峭壁旁边,眼见已无退路,忽然心生一计。一手握,一手从怀中取出白绫,向天空一抛,道:“这是内丹,拿去。”避水犀生怕内丹丢失,赶忙抬头望去。
就在着电光火石的一瞬,笑官急奋力扎进了避水犀的脖子,用力往出一带,冠状沟的边缘把伤口豁得更大。那避水犀怪叫一声,轰然倒地…无巧不巧,这一误打误撞扎断了怪兽的神经。
笑官息了良久,见避水犀一动不动,鲜血成小河,方才确定已经死了,忙将具缩成原状,跑过去扶起了缘。了缘已然昏了过去,脸如金纸,嘴角残留着血迹。
笑官把了缘平放在地上,将双腿扛在肩上,把具缓缓入了缘的小,再俯下身子,将嘴对上了缘的嘴,上下共同输入气内力。
两张嘴都得到了内力输入,盏茶工夫后,了缘“嘤咛”一声醒转过来,见笑官脸关切之。
道:“你救了我?那避水犀呢?”笑官道:“已让我杀了,师父,你怎么样?”了缘道:“我心脉已被那怪物震断。”
笑官大惊失,了缘又道:“可能只有半可活了,那内丹呢?”笑官急忙从地上拾起内丹,送到了缘手里。了缘把玩片刻,苦笑道:“本想和你分享,看来没这个福分了。”笑官垂泪道:“师父,你不要想,先养好身子。你可答应过我要做长久夫呢。”了缘惨然道:“早知如此。
原本不该找这个劳什子,可我实是爱你至深,一心望你强中更强。贪念一起,祸事到来。真是一念之差啊。”
笑官心中苦极,猛然左右开弓,用力自己的耳光,痛哭道:“都怪我不好,一定要撺掇你为我找什么内丹,为了它,连我最心爱的人都丢了。”了缘忙用手抓住笑官的胳膊,道:“你这又是何苦,天下本没有不散的筵席,命中注定你我缘分到今为止,这是强求不来的,要怪只能怪你我有缘无份。”
了几口气,接着道:“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向你代。第一,我死之后,你就将我葬在石室中。那极乐道人虽非当面传授,但总算是我的师父,我就算给师父陪葬了,葬我之后,将口用石封住,我不想别人再来打扰了。
第二,今后你行走江湖,定会惹的无数女子为你痴狂,但是你要记住,爱是不能分享的,一个人一生的最爱只能是一个人。你可以和她们、合,但是你的心、你的灵魂永远只能交给一个人。
去找吧,你定可以找到的,找到后别忘了带她来给我上三柱清香。第三,要勤练武功,你现在已是一高手了,要想成为绝顶高手,还要不断努力。我死后,你服下内丹,将避水犀的包皮割下,依法而为。
你的运气这么好,为师都有些嫉妒了,记住,千万不能和处女合。另外,不要轻易暴自己的天机法,只有和绝世高手决战时,才能出奇制胜。”短短几句话,了缘中断了五六次。
“好啦,作为师父,遗命已经传完。作为姐姐,我还有一个要求,你无论如何都要足我。”笑官早已泣不成声,道:“师父你歇歇吧,别累坏了身子。”“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现在我要你和我再一次,最后一次。”笑官大惊:“师父,你何苦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呢。”
“你有所不知,巴这个东西真是和我有缘。我生下来是因为它,我出家是因为它,我和你结为师徒是因为它,我和你情同姐弟是因为它,我受伤是因为它,我死了也是因为它。
今天,我和它缘分已尽,就象我的法号一样…了缘,我希望你能进入我的身体,让我和它一了尘缘。”笑官着泪把具再次送入了缘的身体,一轻一重,一深一浅,干将起来。
了缘娇着、呻着:“好舒服…你真厉害…干得师父…死了…假如有来世…我…一定要…嫁给你…如果…让我…噢!
呀…选择一种…一种死法…我宁愿…被你…干死…”整整两个时辰,笑官一直没有停,不断地把了缘带到了最高峰,了缘最后一次出时,叫道:“弟弟,快…快。”
笑官依言而为,觉得这次又浓又多,未及细想,尽数取。了缘微笑道:“恭喜你功力更进一步,我把毕生功力送给你,也算是一年来你带给我快乐的报答吧。”
笑官木然地看着怀里的了缘。“尘缘已尽,一了百了,阿弥陀佛…”有诗为证,单表这江湖奇女子,佛门比丘:奈何桥畔饮黄泉,犹抱男求绵,有缘须当早欢乐,缘尽时节自了缘。***
笑官为了缘守灵七,其间将避水犀的茎割掉,把包皮整个剥下来,按了缘所传之法套在巴上,在火边燎烤,果不其然,包皮就象隐在巴上一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