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声称误会
不过,您是小队长,只要你喜欢,就必须足您,夜里一点以后,她就都归您了。”雅由江说完,拧了一把礼红的软和股,礼红一哆嗦,醒了过来,紧张地从沙发上爬起。
雅由江把中国式军装扔给她:“快快地穿上,佐野司令在等你,午饭地米西米西。”礼红穿上了军衣,雅由江上下打量一番,嫉妒道:“这么一个支那女兵,怎么就能倒那么多男人?”
她抓住礼红的双臂,细细端详。礼红是大眼睛,眸子很黑很亮,而雅由江则是日本女人通常生就的眯眯眼。礼红比雅由江稍高,属于中等偏下女人身材,体型比雅由江纤细一些,但却比雅由江。雅由江具有日本女人普遍特征,肩比较宽,背比较阔,腿比较,膝骨和踝骨大,腿略呈O型。
相比之下,礼红肩背就显得纤巧,腿略呈x型。雅由江肌肤结实而有弹,礼红则细腻柔。中田说:“今后,不要叫她的中国名字了,就叫她加代吧,这样顺口。雅由江小姐,请为我和加代照张像。”说着,他搂住了礼红的小细。
礼红似乎已忘记了昨夜之,不情愿地扭了扭,但却被中田牢牢搂住。雅由江为他们照了像。中田又为雅由江和礼红照了张合影。雅由江说:“算了,小队长,您想当摄影记者吗?佐野司令要等着急了。”中田问:“佐野司令在哪里?我亲自送加代过去。”佐野司令是军第六师团佐野支队最高长官。
此刻,他和随从们正坐在包房里准备吃饭,每个随从身边都安排了一个女俘,只有佐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有些不耐烦了,不时掏出怀表看上一眼,这时,中田拉着礼红进来了,中田一个立正,鞠躬道:“司令阁下,我已奉命把自己的老婆中田加代,也就是汤礼红送到,请太君笑纳!”
佐野和在座的军都惊讶起来,佐野打量着礼红,也就是加代,赞叹道:“西,果然名不虚传,昔日中国美人西施、貂蝉、杨贵妃也无非如此。大国出美女啊!”又问中田:“她是你老婆?什么时候结婚的?”中田又是一个立正:“报告司令,昨天夜里。”佐野笑起来:“哈哈,你老婆来陪我,你舍得吗?”中田答道:“求之不得。
司令能喜欢我老婆,是我的荣幸,也说明了我的眼光没问题。她是我的中国老婆,大家公用,将来我回日本娶了老婆,就只能由我独享了。”佐野大笑起来。
拍着中田的肩膀说:“西西,中国老婆公用,日本老婆独享,很好。我们大家以后都要这样!把中国老婆当成中国菜,放在一个大菜盘子里,所有的人都用筷子去夹着品尝。
日本老婆当成日本菜,盛在小碟里,只能一个人独自享用。哈哈,很不错。”说着,将礼红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们说的是语,礼红一句也不懂,但从敌人放的笑声中,她知道了鬼子们在取笑侮辱她,她的脸红了,中田又客气地请佐野以后常来,他愿意让老婆加代陪司令开心。佐野摇摇头,声称不行,明部队就要“开路一码事”了。
佐野支队果然在次开拔了,国军主力正在前方不远处的战场上与军呈胶着状态,进行着抗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会战。
两个多月后的十月二十五下午六时,正是这个佐野支队率先攻入汉口,当时,蒋介石还尚未撤离武汉。二十七,历经七天的武汉保卫战结束,华中第一大城武汉陷落。这是后话。
且说佐野支队离开梅川后,这里的军也不敢在梅川久留,几天后就转移到军主力所在的红桥一带,中田和他的手下,也押着女俘,在军部队护送下,抵达距离红桥不远的山。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山的主人,并自称是五十个中国女俘的当家人。苦的是这些女俘们,她们要接待山下来的鬼子,受她们摧残。有时,一个女人一天内要被三十个鬼子玩污。
如果山下鬼子没来,中田和山上的鬼子就要折磨和训练她们。中田还将五十个女俘挨个睡了个遍,他的巨大茎令女俘们胆寒。
而受到他大巴蹂躏最多的当然是加代,也就是汤礼红,由于事过多过滥,中田那令女感到畏惧的大子竟渐渐力不从心了。
有一天,他连续干了包括加代在内的九个女俘,这之后,他的剑就彻底不听命令了,再也举不起来了,谁知某,杨大洼一个农民的猪丢了,他便四处寻找,被下山的鬼子捉住,带上山来。中田问那农民杨大洼的情况,农民便有啥说啥,结果将去过关东的郎中老辉抖了出来,中田正为自己的物件不中用而苦恼着,听说山下有郎中,心中不觉有了希望。
他想起昔日在济南抢来的快女丹之妙效,便对中医药充崇拜。他细细问了老辉的情况后,命手下将那农民悄悄杀死了,可怜一个乡下人,未曾得罪过谁,只因要找丢失的猪,却丢了自家性命。
几后,老金就来到杨大洼,将老辉父子带上了山。老辉上山后的次傍晚,便被中田押到了山空场的水塘边,礼红,也就是加代,就曾在这水塘里被鬼子军官。中田将未拔出鞘的战刀拄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西山的落,心中升腾着杀气。老金递给老辉一把铁锹,命令他:“快,挖个坑!”老辉在日本人的刺刀相下,无奈的挖了起来。
此刻他心如麻,他知道,自己将死在亲手挖的坑中。老辉有气无力地挖着,绝望到了极点,泪水和汗水一起落到他挖的坑里。丙夏一早离开的山,现在还冒回转来。
当然,老辉相信儿子是不会回来了,这么精明的伢儿,岂能看不懂“莫归”二字的含义?丙夏走之前,中田曾威胁道:“你如果在太阳落下之前不回来,你父亲就死啦死啦。”
眼下,已有半个太阳落在了山后,天色将黑了,丙夏依然无影无踪。鬼子决不是吓唬人的,他们果然不客气了,告诉老辉:“挖好埋你自己的坑,这个坑就是你的野坟了。”
老辉绝望中又有几分欣慰:“丙夏冒回来最好,这伢儿到底能逃出矮子的魔爪了,可惜,他至今还以为他嬑(方言:妈妈)真的死了呢。”
将要死掉的老辉,又想起了水娥,从关东回来后,每当有人问起水娥,他都回答人家,水娥被日本矮子杀了,对丙夏,他也是如此说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水娥没死,而是当了日本人的老婆。所谓“杀父之仇,夺之恨”他恨日本人哩,因为日本人夺走了他的堂客。
老辉一边挖着即将埋葬掉自己的土坑,一边忆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眼前闪现着哈尔滨的冰雪街面,怪里怪气的索非亚大教堂,还有松花江冰面上跑动的爬犁…那时,他和师傅兼岳父苏金泉在道外开了医药铺。
记得那是冬天,日本医院有个年轻大夫叫高桥润一,坐黄包车时滑摔了,手臂当时就抬不起来了,他自己摸着小臂,觉得是骨折了,毕竟他也是医生。车夫吓坏了,拉着高桥直奔老辉的医药铺。
尽管高桥哇哇叫,让他去日本医院。可那车夫是山东人,高桥的汉语说得又不地道,车夫听不明白…到了医药铺,高桥胳膊都肿得发黑了。
他根本不相信老辉能医好他,老辉也不怎么搭理他,只是摸了摸他受伤的胳膊。高桥刚想离开,老辉却抓住他受伤的手臂,说一句:“慢走,不送!”说着,一拉一推,高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骂着:“巴各牙路!”
举起手就要打老辉,老辉却说:“你胳膊已经好了,不是都抬起来了吗?”高桥顿时省悟,老辉就在这一拉一推间,已经将他的断骨接上了!
从此,高桥对神奇的中医着了,天天往医药铺跑。老辉不太搭理他,可水娥倒跟高桥混了,水娥来自南方水乡,自有南方妹子的水灵透亮。
南方女子勤快干净,非当地女人可以相比的。那时的东北天寒地冻,东北人并不太讲究卫生,越往北越不讲究。
尤其是黑龙江人,受北地胡俗的影响较大,整个一冬天都不洗脸洗手,说是脸上手上有一层灰垢可以保暖。人若是肮脏了,怎么看也不会好看的。似水娥这般洁净的女人,在东北就很讨人喜欢。
高桥每回来医药铺,必会给水娥送些东洋小物件或时兴的衣服。得水娥对东洋小鬼子动了情,不知国恨家仇的她居然就离了老辉,跟高桥跑了。
失去水娥,老辉也不想再留在东北了…天已黑透,坑也越挖越深。老辉抬头看了天一眼,有云有月,彩云追着月亮,是一个很美的夜。
老辉心说:今后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云和这样的月了…***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残月,中田终于挥了一下手,这就意味着。
老辉已到了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熊本曹长和两个鬼子将麻绳从老辉颈后搭绕至前肩,又拢到背后,将他的双臂反绑起来。
然后一脚将老辉踹进他自家挖的坑中。何为自掘坟墓,无非如此。老辉闭上了眼睛等死,一锹锹的泥土,劈头盖脸落下来,他心情却又平静起来。
原来死就是这样,没什么可怕的。起风了,风卷残云,月重又洒落下来,如霜的月,使天地顿时亮堂了许多。
月中,一只身影出现在山径上,那条山径曲曲弯弯细又长,那人身肩一只竹扁担,两只腾箩筐,不正是丙夏吗?老辉得救了,他被从自掘的坟坑中被拉了出来,中田再三道歉,声称误会,让老辉赶紧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