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里吐光

　　悦生道：“在城外闲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小乙忙的言知。巧娘在厨道：“请封舅舅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悦生随自用毕。

　　小乙又取一壶茶付悦生自吃。却言珍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牝，巧娘先自回房。玉莺向珍娘道：“千万不要言语。”珍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

　　玉莺道：“姐姐先上炕，我去引他来。”珍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变为喜。正是：玉山先欹鸳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那卞玉莺走至客舍，悦生道：“有劳姐姐费心，千万你二位迟迟而来。明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

　　玉莺道：“封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不料巧娘也在暗处潜窥，听着玉莺对悦生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莺妹原来也是好心人。”自此以后，如同亲妹相待不表。

　　却说玉莺对悦生道：“封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悦生道：“晓得。”玉莺遂入自己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对珍娘道：“姐姐，那人来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怎么谢我哩？”珍娘道：“我心为大可表。”玉莺道：“姐姐，你宽心受用受用，我今去也。”

　　话讫，身出去，悦生躲在旁边让玉莺出房。悦生将门掩闭，衣卸裳，掀衾爬入珍娘身上。珍娘情动兴旺，忙展玉腕相抱。悦生用手捧面相亲，叫道：“我的玉莺娘，心肝。”

　　珍娘不语，任从挫磨。悦生暗想道：“我这表姐美姿风，比闵巧娘卞玉莺二人，着实有趣。”

　　于是悦生肌肤体侵娇姿，珍娘金莲倒控郎，悦生将麈柄直笃牝户，珍娘体就嗳哟一声，柄已入牝，舒特别出奇，牝内净水涓涓，牝户翕翕，遍身美。

　　叫道：“我的亲亲，（入）得我快活，深投于妙处了，奴了前世之缘，今共君一夜，胜奴那子一年。”

　　悦生连连运气，麈柄在牝内拱拱钻钻，伸伸缩缩，阡阡刺刺，若鹅鸭咂食之声。珍娘心花都开了，昏了又醒，醒来浑身如柳摇，肢似播糠哼叫不止，浸因褥，大大，已至三更时候，珍娘四肢无力。

　　忙道：“相公下来，待奴略停一停，然后再。”悦生怜他娇媚，初逢大敌，恐苦于他，遂出麈柄下马共枕。珍娘如得奇宝，心中自想道：“只此一宿，再不能遇。”

　　舒心相投，情大炽。悦生用手捻捻珍娘双，又摸摸遍身肌肤，细腻光滑，又摸至牝上。说道：“玉莺姐好个丰丰的妙牝。”

　　就把珍娘手扯往麈柄边，令他一拿道：“你这好牝儿，也得我这大东西，（入）方妙。”

　　珍娘就手一捻，嗳呀道：“先前捻如何不觉，这会出来，如此太过，倒有六七寸长大，其硬如铁，其热如火。”攥攥捻捻，一时兴动。

　　又令悦生上身再干，用手将麈柄导入牝户，水滑溜，被悦生嗤的一声。珍娘大叫嗳呀，全柄贯入牝内，自动自伸，珍娘十分美快。

　　连忙问道：“怎么先前进大是妙物，令我快活死也，冤家你是何处人，姓甚名谁，你可对奴实实说明，你有此奇术，谅非生来，必得异授，方能至此。”

　　悦生见他言及于此。心下暗想道：“这是表姐聪明方悟，他人焉能悟之。”忙答道：“心肝我拨出来告诉你，还是放在里面讲，讲若讲了，不许你叫我拨出来，”珍娘道：“呆子，奴恨不能时时刻刻放在里面，就死也放不得了，你怎么说要拨出来，你今放在里面，快快讲明就是。”

　　悦生道：“我有诗句一首，姓名俱包含在内，卿试猜详，便知其始末。”珍娘道：“把你诗句念来，我猜猜就是。”

　　悦生道：“青光先到天，闺阁慵心绣锦鸳。”悦生才念此两句，珍娘忙应道：“这是奴家做的诗，你如何也知道？”悦生道：“你想我这声音，可有此像你府上一个那？”

　　珍娘道：“不好了，是自家人。”悦生道：“正是亲，如今亲更亲，何须再论？”珍娘忙道：“事已至此，了大半夜，百般丑态，俱已尽献。”心中暗想道：“还喜是自家表弟，尚强于此处落在他人之手。”

　　又道：“喜郎，我因你那不成材姐夫抛奴远去，奴自叹薄命苦守，今幸玉莺妹作法致有此行，你初来时，奴听见你说：“子是门户中人，携有多物相从。”

　　我就想你必定有甚妙处，他方肯相从。果然有此妙柄妙法，令为姐的倾身相待，不知喜郎你心下若何？”

　　悦生道：“倘蒙不弃，弟永不回扬，情愿白首。”珍娘道：“我前与你初会之时，情兴已自注意于你。

　　今虽是玉莺妹作法，也是前世的姻缘。你千万不要回去，奴要有久远之事相议。”悦生听了大喜，仍又鼓楫摇舟，风破。亲更亲，美上美。珍娘这会舒心风，忘愁除闷，想道这缘法，实是奇会。将牝凑，纳相敌。

　　口中叫道：“知心中意亲弟弟，你今夜必定（入）死你姐姐，不放回家了。”悦生道：“我的俏丽娇媚的亲姐姐，快活死了。我也真真乐死。”

　　珍娘牝户翕翕，悦生麈柄昂昂，早已花房吐，麈柄倾，雨收云散，斜玉山抱檀郎，共枕相酣，离情，搂玉姿，拥衾同卧。正是：相逢恐是阳台梦，今同旅店中。

　　话说封悦生与蓝珍娘，方两下停舟住棹，只见卞玉莺闵巧娘，持灯同至卧炕，奔到前，用灯相照，卞玉莺道：“如今亲上加亲。”闵巧娘道：“暖衾添絮，真是有趣。”

　　珍娘道：“二位姐姐，这是我家家物，主人见之必取。”悦生道：“鲰生尚且不足，既得陇又要望蜀。”巧娘连忙衣，玉莺即时体，齐齐上。

　　这一个，光身如玉欺瑞雪，那一个，遍体香姿赛兰麝。悦生仰卧，巧娘飞身上马。玉莺欹傍忙搂，巧娘勤辔，撺上坠下，如水浮葫芦。未一时，巧娘花雨沥，浑身凉，口香津，停车住辔而卧。

　　玉莺兴动，一跃而上，攘柄在手，导入牝内，深贯琼室。悦生大展灵，猛突葬钻。加噤刺。玉莺连忙哼了，大称美快。

　　津直迸，四肢摊挫，乌巽停枕，体近湘纹。珍娘傍观笑道：“二位姐姐，就似饿蚊见血，亦不多时。”玉莺香肌零落，玉蕊凋零。

　　珍娘心中爱惜表弟，恐被神伤，不忍再举。怠知道悦生，是古棠异士万衲子密授，千战不败，万敌不，运动灵，一宿可御十女，岂惧二三之妇，悦生忙叫：“姐姐上来。”珍娘一时住兴难定。

　　闻言将身一跃，跨开两股，骑坐悦生身上。悦生将麈柄鼓勇，已突入珍娘牝内，直透于花宫，刺桃于琼室，撼摇芝宇，情将颓。

　　霎时间香汗泛清，溢于衾，因uS。鸳枕上一龙擒于三珠，锦衾中鸾翔于一凤。忙忙的兴，将夜舞过。草草的声，将旭唤起。四人未得暇睫，见天明，巧娘披裳先出，启户开店。玉莺忙忙穿衣，上厨烹调。

　　悦生珍娘离箪下，各着衣服。珍娘道：“喜郎我与你一夜之情，非是陌路，回家别有他议。”悦生道：“姐姐，表弟俗，夜来苦于尊体，切勿嗔怪。”

　　珍娘道：“残花败柳，蒲姿陋质，丑玷郎躯，毋以奔自。”悦生道：“此言太谦耳，姐姐先回，愚弟附尾。”

　　二人梳洗毕。巧娘玉莺排列肴核，件件完备，封悦生与珍娘尚在房中细语。正是：舅郎姑女亲上亲，意中人遇意中人。＊＊＊名花初放玉翩翩，绣户莺声合卺缘。庭院春风何去，双双悄立画堂前。

　　话说蓝珍娘与封悦生，在店中一宿，情如胶漆，消尽半载孤衾。悦生道：“贤姐归家，姑母内训极严，不能长侍妆台奈何？”

　　珍娘道：“今既就枕席，岂不望共久远。我回家看其动静，倘若得暇，便有好音报君，以图永处。”话未终，卞玉莺同闵巧娘，来请吃饭。

　　悦生珍娘步出房中，见杯盘累累，已列桌上。四人环坐共饮，饮毕，珍娘作别，乘舆回至家中，见母亲妹妹等礼毕，忙道：“有背母亲二位妹妹。”玉瑶二妹齐言：“理当。”

　　暗想：“姐姐归来，容意美，别样精神，非昨之态，令人可疑。”蓝母道：“我儿有费了玉莺姐之钞。”珍娘答道：“果然取扰。”母女四人相谈不表。

　　且言封悦生在店中，仍同卞玉莺闵巧娘三人狎。至将西坠，辞二人回至蓝宅。封禄接道：“相公，姑太太在内等你吃夜饭。”悦生闻言赶入。

　　蓝母道：“侄儿，洛北地与维扬较之大相悬殊，不称赏玩游览。”悦生道：“姑母，地士风俗，各各不同。”回语未已，桂瓶列卮于几，蓝母居上，三妹在右，悦生在左。

　　同酌罢，辞出内宅，独寝书斋。珍娘同二妹侍母于内，各务毕。珍娘回自己房中而寝，愁兴恨，俱送入东。咨嗟之心杳然，欢乐之念顿生。

　　自想道：“初婚子乐，奴只道男子妇女一体皆然，原来大小不一，长久难同，这还可矣。怎么我表弟之具，有此变幻，万万不能得者，尘世实无可比，今若不遇，莫知其妙。

　　若非前缘，焉能得会，不是玉莺妹店中之卿，奴焉能爱彼之乐？”稠思羡慕，忽然想起：“客岁之梦，月里吐光，陡然飘下一攒笙。奴方接而吹奏，被二妹走至攘半共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