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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没有固定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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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明白了这一切,长期积他心头的愧疚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女儿体进一步了解的渴望与冲动。

  水慕莲显然没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变化,她开诚布公地说:“要说的话我已说尽,女儿的心意我也向你了底,至于你如何决定,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如何决定?你既然能跟百孝那小子有一腿,老子难道就不能给念慈这闺女上门闩吗?”

  宇文龙虽说是在反驳子,语气却充了欢乐:“你放心,难得念慈如此孝顺,我这做老子如果还不领情,那岂不是太伤她的心了。”

  水慕莲想不到丈夫思想转弯如此之快,她惊讶道:“老头子你想通了吗,你想来真的?”宇文龙呵呵笑道:“想通了,当然来真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咋啦,你在呷醋?”水慕莲讪笑说:“就你这付老熊样,我还呷醋?呵呵!你真是愈老愈幽默了…”

  宇文龙哼道:“老子没兴趣跟你扯闲篇,我现在就跟你说个清楚,以后咱们各行各乐,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叫做井水不犯河水。”

  水慕莲抿嘴笑道:“知道啦,我的老祖宗,你说咋办就咋办吧。”“那好,咱们现在就走!”“走?去哪!”“去哪?当然是坐车回去了!”

  宇文龙瞪着子道:“你不是中暑烧坏脑子了吧,不坐车怎样回去?”水慕莲骂道:“我看你才是患了老年痴呆症,说话颠三倒四。这里不已经是车站了吗,你还想到哪去坐车?”

  “干嘛非要挤公共汽车,坐出租车回去不是更快捷吗?你要是心疼,这钱我付就是!”宇文龙神情得意地睨视子,似在讥笑她的吝啬。水慕莲惊讶地看着急不可耐的丈夫。

  忽然恍然大悟,拍着前额笑道:“不想挤公共汽车是假,赶着回家见女儿才是真。我正纳闷,你这老抠门,刚才还在为怎样回去跟我争得脸红耳赤,咋一个拐弯就转了死

  原来是心大起,难怪你会如此大方,嘿嘿!看来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呢。”宇文龙没理会子的冷嘲热讽,他扬手截停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说:“你上不上车,你不走老子可不等你了。”

  “上,当然上了!难得当家的肯掏钱,我怎敢不领这个情呢。”水慕莲钻进车厢,正没坐稳,宇文龙已急不及待地催促开车,看着心急如焚的丈夫,水慕莲心里暗喑发笑。她敢打保票,丈夫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扒光女儿的衣服然后尽情发

  这种迫不及待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每次跟百孝幽会,这孩子所表现的,不正是这种令她兴奋不已的冲动吗?

  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儿子,已将近一个月没见面,现在是时候找这孩子,好好的互诉一番衷肠了…一辆崭新的出租小夏利,载着宇文龙夫妇和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向着希望奔驰而去…

  ***离码头不远处,有一间装修不算华丽,但很别致的冷饮店,由于接近黄昏,光顾的人不多,店铺因此显得有点冷清。跟店老板的没打采不同,坐在靠窗位置的几个少年男女,一边喝着冰镇清的饮料,一边口沫四溅的高谈阔论。

  一位粉脸含、娥眉凤眼的美少女,张着樱红小嘴,用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叼着一长长的管,细口细口地喝着瓶子里的可乐,然后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哼起一段黄梅小调。

  “美人就是与众不同,不论什么时候都能镇定自如,单凭这份临危不,我金犬今天算是服了!”一个头染金发的小青年,看到美少女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由衷的佩服。

  他竖起大姆指,既发自内心,又带几分讨好地拍起了马美人听得开心,乐颠颠的喝口可乐,眉飞舞地说:“算你小子有眼光。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可是经历过大风恶的人!

  刚才那点事算个啥,小事一桩而己,本小姐动指头就能搞定,哪象有些人,非要扛扁担找人家玩命,好象不这样不足显示她骁勇似的。

  跟一个土里巴叽的表叔比划本来就够丢架的,干这种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无聊事,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靠!

  这是哪跟哪呀?一塌糊涂,简直是不知所谓…”美人话里有话,众人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

  虽然顾及同伴脸面不便掺和,但这种含沙影实在尖酸刻薄,听着听着,大伙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面如满月,颧骨微耸的短发少女,对美人的指桑骂槐如芒刺在背,羞怒难忍的她然变,切齿骂道:“不要脸的臊货,不怕闪舌头的种,你尽管编呗,最好把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也串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吹出什么花来,能把老娘损死!”美人侃侃而谈,忽被岔断兴致,心中大为不

  只见她横眉竖目地骂道:“该死的男人婆,你的良心被野狗吃了吗?刚才要不是本小姐及时赶到,你这货恐怕早就贞节难保。

  帮了你不但不感激,还过河拆桥,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样。早知如此,本小姐就该撒手不管,让那老王八当众了你,看你这种以后还哪有脸面跟本小姐呛气。”

  “谁要你多管闲事?别以为没了你这地球就转不了,你还没这个能耐。一身晦气的狐狸,要不是你泼臊撒野又怎会捅出这天大的漏子。

  惹出麻烦就推卸责任,没事了就邀功逞能,有你这样的人吗?大言不惭的泼蹄子,你懂不懂‘羞’字怎写?”

  男人婆脸色铁青,语中带刺的奋起还击,不过话得说回来,生气归生气,男人婆也不得不承认美人所说的是事实,的确,如果没有美人的及时相助,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应付当时的险境。

  “都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嘛?想秋后算帐吗?”一个面白如玉,眉青目秀的小青年不道:“你们就不能一人退一步吗?一天到晚贴错门神似的,碰了面就吵嘴,没完没了。你们不厌倦,我可烦死了。”

  美人神情漠然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答话,男人婆却愤懑难平地骂道:“死兔子你发什么神经,这稀泥是你能和的吗?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我想跟她斗,是她处处要跟我作对。

  她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东嗲西嗲的勾引男人,搞得自己象一条发情的母狗,跟这种不知廉的臊货混在一起,她不觉得丢人,我也替自己难受。”

  美人本以为主动退让,男人婆便会见好就收,不料她却得寸进尺。面对男人婆的咄咄人,美人既恼火又不明白。

  虽然,她知道男人婆一直跟她过不去,但她总以为,这只是男人婆对自身生理自卑的一种过反应。

  所以每当男人婆跟她怄气,她不但不生气,相反还会洋洋得意,当然,从不肯吃亏的她,难免会以胜利者的口吻嘲笑奚落对方一番。美人行为乖张,但是一个怀坦白的人,为了朋友,她可以不计得失、一往无前。她不需要别人感恩戴德。

  但却很在乎自己的付出是否有价值。男人婆的指责令她失望,她想不到此人的气量竟如此狭隘。她感到沮丧,后悔自己不该出手相助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美人愈想愈恼火,她最受不了这种不明不白的窝囊气,只见她猛拍桌子,跳起来指着男人婆的鼻子尖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男人婆,你又算什么东西?

  本小姐发嗲发关你这白痴事,这也看不过眼,你干嘛不撞墙去死?不想跟我在一起,呸!好稀罕吗,你想跟着我,我还嫌你土得掉渣丢本小姐的脸呢。”

  大伙看到这两个冤家对头,夹地瞪眼对骂,怕事情闹大,于是赶紧两边劝和。美人怒气难消,大声说道:“既然大家合不来,既然跟本小姐在一起这么委屈,ok!

  没问题,大家干脆散伙算了,以后咱们各走各路,各不相欠。”男人婆没想到美人会大动肝火。

  说实话,她并不希望把关系闹僵,只是美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找碴抓痛脚,令她很没面子,虽然话一出口她便感觉不妥。

  但话己说,没了余地,她也只能硬撑下去了,她哼道:“散伙就散伙,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老娘?笑话,谁在乎谁呀!”

  男人婆可以不在乎,猪一、金犬和一撮等人却不答应。听说要散伙,这几个家伙急得跳了起来,猪一气呼呼地说:“你们两个婆娘都吵着要散伙,那老子怎办?”

  金犬不道:“一言不合就散伙,也他妈的太儿戏了吧,散伙散伙,与其一天到晚吵个不停,还倒不如真的散伙了事。”

  玉兔子愁眉苦脸道:“相处好好的,干嘛要散伙,难道就没有其它解决方法吗?”美人也是一时冲动,话说过了头。

  若真要散伙,恐怕并非是她所愿。前面说过,美人初出道时曾险吃大亏,自那以后,她对朋友的选择非常严格。现在跟她一起的这些人,虽然外形古怪、缺点不少,但不可否认,这些被她称为火星人的同伴,却是唯一令她放心的朋友。

  父母离异,令她从掌上明珠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儿。她怨恨父母,同时对朋友的依赖却更深了,猪一等人跟她一样,是一群有家不能归的问题少年。这些人聚集一起互相照应,没有固定住所,就睡公园睡天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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