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至第27章
二十六、支教故事(2)
我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惊讶地说,是你呀!他也说,是你呀!老仇把窗户关上说,你们俩认识?我说我在学校见过他,他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球打得好。
老仇说,对对,洪老师就爱玩篮球。洪一同说,我也见过你,你在学校是活跃分子,开过独唱音乐会对不对?老仇说,刚才介绍管老师时候你没在?洪一同说,我到镇上去了,回来听学生说来新老师了,没想到是我同学。
老仇说,那就好,那就好,管老师刚来,环境不熟悉,她这里有啥事,你多帮着她点。
老仇又看看炉子里面,行,着了!洪一同也上前看看,你没往里扔烟煤,好生。
老仇说,哪能不扔,不扔能生这么快?老仇捋起腕子看表,快开饭了,洪老师你把管老师带到灶上吃点饭。
顺便给大师傅说声,中午我不吃了,回趟家,娃他舅要给家里送化肥呢!洪一同说,吃了再走不行?老仇说,家里没人,万一他舅来进不了门就误事了。
洪一同望着老仇的背影说,这是个老抠门,五钱一顿的午饭,总是能省就省。
洪一同说,让炉子先着着,我们吃饭去。我说,来到新地方,心还激动着,没有饿意。
洪一同说,少吃点也行,不然下午饭还早着呢!我从包里摸出提前准备的饭盆,想涮涮没找到水。洪一同说,到灶上再洗。我跟洪一同来到灶上,已有好多老师排队打饭,他们冲我笑笑,客气地点点头,说管老师来吃饭啊!我说吃饭。
中午饭一人俩馒头,一碗水煮土豆,外带一碗玉米面糊糊。打了饭的老师就蹲在房檐下面,稀里胡噜地吃开了。
做饭的张师傅盛完饭后,也蹲下来和老师们一起吃。张师傅目光在我脸上驻留片刻,又移开问别的老师,今天菜味道咋样?已经吃完饭正在糊糊碗的老师(后来知道是刘老师)说,今天的菜有味道,好吃。
张师傅又瞥我一眼说,校长今天早上打招呼了,说可能今天要来人,我特意放了一勺末,能不好吃嘛!刘老师说,你不会多放点,总那么小气。
张师傅说,你说多放就多放呀,那是有下数的。刘老师就不再说话了。
洪一同奚落张师傅说,哪顿吃饭你都问我们菜味道咋样,能咋样,不是水煮土豆就是土豆煮水,你还以为你能做出鱿鱼海参的味道。
张师傅说,你这人不讲理,我不和你说了。端起碗,进了灶房。刘老师巴咂着嘴说,说句公道话,今天的菜还是蛮香的,要是天天的土豆都加一勺,那该多好呀!
饭后,洪一同说,老同学,我再帮你收拾下宿舍,还有什么体力活要我干,你别客气。
我说,有面穿衣镜还没挂,你帮我把它挂起来。洪一同说,没问题。洪一同比我小一岁,但比我早一年毕业。毕业时因为没有门路,就分配到扁担沟中学当历史教师。
他特意带着我在学校走一圈,边走边介绍学校的基本情况,这是哪个班的教室,哪个老师住在这里等等,我哦哦地答应着,表示知道了。
洪一同说,这个中学条件特别差,到了晚上,当地老师都回家睡觉,学校剩不下几个人,就跟地狱一样,刚来时特不习惯,都快急疯了。
现在慢慢适应了,好一些。我说,可不是,到一个新地方都有适应过程,我也得好好适应才能习惯呢!洪一同说,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污染,空气好,那山上长起草来,好看得很,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爬山。
我说,学校里连暖气都没有,够落后的。洪一同笑了,还暖气呢,能让你烧炉子都不错了,教室里大冬天连炉子都不生的。
我说,那学生就硬冻着?洪一同说,本来班里头也分煤的,就因为老师煤不够烧,就把教室的挤出来给老师烧,这就叫宁可冻学生,不能冻老师呀!我说,我从来就没烧过炉子,生火呀封火呀的根本不会,那可咋办。
洪一同说,没事,有我呢,每天晚上我给你封火,早上给你开火。生炉子的日子不会太长,再过个把月天就热了。
我抬头看洪一同一眼说,哇,你的个头真高!洪一同笑了,也没多高,穿上皮鞋190公分多些吧。
我说那还不高!洪一同帮我挂镜子,我给他打下手,随后又帮我把我宿舍整理了一把,算是有些模样了。
洪一同说,女人就是不一样,看这房间就让人觉得温暖,原来周老师在这里住的时候,把房子得跟狗窝似的,进来就臭烘烘的,根本待不下去。
我说,你就别转着弯夸我了。洪一同脸真诚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扁担沟中学的晚上果然与洪一同说的一样,到晚上就黑漆漆一片,房间里25瓦灯泡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
洪一同说,电低,这里的电灯都和城里不一样。我正和洪一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门被推开,两个年轻老师进来了。
洪一同介绍说,这一位是马秦生,马老师,这一位是许二湖,许老师。
我说,快坐快坐,屋里只有一把凳子让洪一同坐了,他们就在我的边坐下来。
马秦生说,今晚不战斗了?洪一同看我一眼,不知道管老师会不会,会咱们就战斗去。
我说战斗什么,洪一同说,打双扣。我说,打双扣当然会了。许二湖一乐,那太好了。
原来周老师是我们的铁搭子,你一来,正好把周老师的缺补上。我说在哪里打,许二湖踢了下洪一同的脚,还去你那里吧,你的房间大些。洪一同说行。出门时,我说等一下,让我把门锁上。他三人都笑了,锁啥门,咱这地方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你刚来不知道,咱这里的自行车从来都不上锁的,没人偷。
坐在他们经常战斗的桌旁,正在讨论过10还是过A,底牌上留分翻几番,电灯忽闪几下就灭了。
洪一同说,的,又停电了。划着火柴,把早就准备好的两盏煤油灯点上。
战斗到11点左右,我说我困了。马秦生说,可不,管老师累一天了,睡吧。
洪一同帮我把火封上,说你不要管,明天早上我再来开火,就走了。真累了,这晚上睡得真香。
二十七、支教故事(3)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阵哨声之中醒来的。
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声音,不晓得做什么。忽听人喊道,各班集合,做广播啦,做广播啦!才知道每天早上吹哨子是做广播。
刚来这所学校,不愿给人留下特殊化印象,慌忙穿好衣服,脸都没来得及洗,就朝操场上跑。
学校老师都要值周,值周的一项主要内容就是督促学生做广播。这周值周的是许二湖,他让各班散开后,开始放广播音乐。
只见他摸出一张胶木唱片,用摇把摇了几圈,唱片转开了。操场边上的喇叭里响起昂的秦腔音乐,一须生吱吱哇哇唱起来。让我可笑的是,学生们就是在这种说有节奏没有节奏的音乐中整齐划一地做广播。
我想跟着他们一起做,无奈须生的唱腔干扰得我没法做,索就在一边待着了。
早结束后,我问许二湖,做广播怎么放秦腔呢。许二湖说,学生都习惯这调调了,你放真正的广播曲子,他们还做不来呢!我说,学校连个录音机都没有呀,还放胶木唱片。
许二湖说,这个唱机和两张胶木唱片是学校固定资产的重要部分,这一张全是秦腔,另一张是文化革命时的老歌,什么主席派人来呀那些。
几天后,校长来到我房间对我说,管老师,我和老仇把你上课的事定下来了,咱们把音乐课开起来,一二三年级学生不上,初中部学生不上,先从四五六年级开始,算是搞个试点,你看怎么样。我说行,听校长的。校长说,别这么说,你是副校长,也是班子成员,你的意见很重要的。
我笑了,我这个副校长是挂名的。校长说,即使挂名也是副校长嘛!不过咱们学校没有风琴,让你干唱太累。
我指了一下墙角,不用,我带手风琴来了,就用我的。校长说,太不好意思了,让你支教,你还得从家里带手风琴过来。
我说没事,把琴放家里也闲着,倒不如让它发挥点作用。校长说,管老师真是高风亮节,高风亮节呀!
第一节音乐课是给四年级上的,据别的老师事后说,当我的手风琴拉起,同学们的歌声响起,别班的学生就好像地震前的耗子一样,一个个心神不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许二湖在他们班说,这课没法上了,没法上了,把教鞭在课桌上打折一,还没把学生的心拉回来。
后来就让他们自习抄课文,全班52名学生,其中一名抄课文抄的最少的只写了一个字:唱,但他们课文通篇恰恰就没有这个字。
下课铃响后,我说下课,学生说,老师,还没唱够呢,再唱一会。我把手风琴背起回宿舍,全班同学都跟在我后面,我听他们说,老师这个箱箱是宝箱箱,发出的声音多好听。
上过音乐课的学生是幸运的。他们把能上音乐课当作炫耀的资本,说我们今天都上音乐课了,管老师的宝箱箱我们都看到了,管老师唱歌可好听了。
为纠正他们的语言错误,我说老师弹的这个不叫宝箱箱,它叫手风琴。
还有一种风琴叫脚踏风琴,脚踩手弹就能发出声音。这些学生后来传来传去,说管老师可厉害了,脚都能唱歌。
听了这话,我既可笑又辛酸。这些山区的孩子们呀!有件事至今记忆犹新。
那次在六年级上音乐课,课上到一半,看见最后一排有个学生探头探脑的,他的头一会上来了,一会下去了,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溺了水一样。
我好生奇怪,走到后面一看,那学生坐在地上,我说你咋没凳子。那学生脸就红了。
六年级学生说,他不是我们班的。我问他是哪个班的,他小声说是初二一班的。
我说你怎么来了,他说他们初中没有音乐课,可是想唱歌想得不行,就混进来了。
我把讲台上凳子搬下来让他坐,他说老师你坐,我就坐地上。我说老师站着教课,你坐吧。
第二天,这个学生提个罐子来到我宿舍说,老师,这里头是我娘做的浆水,不知你能喝惯不。
我往碗里倒点尝了下,好喝,很好喝。那学生出两颗虎牙,笑得极为灿烂。
从那以后,他每天上学都要给我带一罐浆水。别的学生知道我喜欢喝浆水,就纷纷把浆水送到我宿舍里,最多时候一天要送十几罐,我哪能喝那么多,就让洪一同他们帮我喝了。
那时候浆水喝多了,现在一提起浆水还犯恶心呢!洪一同仍旧每天帮我封火、开火,有时候晚间炉子灭了,他还得空帮我生着。
我们之间越来,他看我时,目光越来越火热。我问他有女朋友没,他说曾经有过,毕业后,他的女朋友回河南老家工作,两个人关系就断了。他说的怪伤感的。他问我男朋友在哪里,我说复杂的,不知道算有还是算没有。洪一同哦了一声。那是一个中午,我躺在上休息,由于晚上做了个恶梦没睡好,所以特别累。
洪一同到我宿舍后,因为已经熟悉,就没起来,躺着和他说话。洪一同与我聊天时,轻轻在我的大腿面上着,他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我非常受用。
在我的默许下,他双手活动的面积愈来愈大。他我房时,我轻哼几声。
洪一同激动得脸通红,两眼就像喝了烈酒般布血丝。他不由分说了我的子,那铁塔般的身子向我扑过来。
我敢肯定洪一同曾是上高手,他的动作非常娴熟,就在他的那话儿在我大门口探头探脑时,我全身一紧,大股的水将出来。
洪一同愣了一下,随即尽而入,给我充实,给我。我知道我的门还开着,可这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在洪一同身下拼命扭动,我在洪一同迫下大声呻,我在洪一同的大幅度活动下“死。”去。好久没有,身体真的需要了!
昨晚,我的邮箱里收到一封读者来信,请他容许我将他的这封来信在这里发表,虽然他只是写给我一个人看的。
他在信尾写上他的名字,我要将他的名字隐去。发表他的信不为别的,就为了说明各位网友对我的支持与信任。以下是他的来信。管老师:你好,今天看完你的连载。不思绪万千,跟您的光辉历程想比,我的经历太平淡了,不值得一提。
很感谢你不辞辛劳,为我们带来一份丰盛大餐。对于批评的声音,希望您能不必在意。我不觉得是老师就不能谈这些,并不是作为楷模,作为英雄的就该是没有的,对吧?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从不在课堂上谈。
但上研究生时,一些30岁的女教师上基础课(英语)时就爱讲述的事情。
听着她们谈,不知会令多少男女对产生强烈的向往。这仅仅是人生活中很普通很必要的一部分对吧。
不过,我多少怀疑您写的有一点点夸张。另外真的那么美吗,真的那么吸引人吗?我仅仅有几次经历,特别是第一次时,女孩坐在我的上边,竟然的我的YJ有点疼。
就那样,我心里委屈,作爱就是这样啊,一点也不好…相对来说,我喜欢从后面,因为女生的身体好滑好滑,我逮不住…我也从没见过她水,觉得太奇妙了,您讲的好多事情我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您能把您唱的歌发给我吗?先提前谢谢您,我静侯佳音。祝您福美满,健康如意。
此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