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塔索亚觉得有道理,不再说下去。玛拉达却非常不安,一天比一天的不安。他绝对不相信米尔能够平心静气地继续做他的祭司。
回到后宫的时候,他看到米尔正坐在窗台上跟曼苏尔说话,一大堆一大堆的鲜红和雪白的玫瑰簇拥着他,让他的脸美丽得像个梦境。
米尔曾经非常厌恶玫瑰。在曼苏尔在他身上刺下那朵玫瑰之后,每次把玫瑰放进他的房间他都要扔出来。
直到后来挨了很多次鞭子后,才渐渐地不再表示反对。这时候,他有绝对的权力选择自己房间的鲜花,他的选择竟然还是玫瑰。
曼苏尔曾经问他要不要黑鸢尾。米尔的回答是,黑鸢尾适合放在神殿,因为它高贵冷而又神秘。而后宫,把自己的鲜娇媚廉价的随意洒落的玫瑰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于是,他的房间还是全部堆了新鲜的玫瑰。“陛下,各国为您的生日送来的贡品,您要不要过目?”玛拉达问。曼苏尔正在米尔身边坐下来,想去抱他,却被米尔一推推开了。
“我没兴趣。米尔,你要不要去看看?”米尔正在无聊地撕一朵玫瑰的花瓣。
“我也没兴趣。还是给你后宫里别的人吧,我可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跪在你脚边感谢你。”曼苏尔苦笑。
“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讨好你?”他求援地去看玛拉达“告诉我,吕底亚的祭司究竟喜欢什么?”玛拉达微笑着说:“陛下,吕底亚祭司喜欢的东西,你已经给了他了。”
曼苏尔轻轻刮了一下米尔的鼻尖。
“可是,他还是不高兴。”米尔打了个灵,说:“没有,我没有不高兴。”他振作了一下,展开了笑脸。“陛下,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我对这些没兴趣,你以后不要再堆在我房间里,我就高兴了。”玛拉达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曼苏尔却永远不懂。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听到曼苏尔还在继续他。
“宝贝,我的生日就要到了,你不送我点什么吗?”
“你的生日?各国进贡的东西还不够?我能有什么送的?我自己都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米尔扁了扁嘴,没好气地说。曼苏尔搂住他的,吻了他一下。
“你给我点新鲜的吧。”米尔瞟了他一眼,冷笑地挣脱他的手臂。“这么快就厌倦了?”曼苏尔忙把他拉住。
“没这回事。”“好吧,我会在宴会上给你跳个舞。不过,你得叫人按我的意思布置。”米尔一回头,看到曼苏尔一脸不乐意的神色,问“怎么了?还不满意?”
曼苏尔沉着脸问:“你还要穿上次那样跳舞?”米尔大笑了起来,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放心吧,我的陛下,这次,我会穿足七层的,够了吧?”“这还差不多。”曼苏尔叽咕着,米尔又笑着大声说“不过,会在你面前,一件件地下来!”
见曼苏尔脸都变了,米尔在他上吻了吻,说:“别担心,最后的一层,我会让你来的。”让你永远,永远记得我。曼苏尔对着他笑。
“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去巴比伦。那是世界上最富庶的城市,你一定会喜欢。我发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米尔微微一笑。“别随便对一个祭司起誓,你的誓言说不定会应验的。”
看到曼苏尔发呆的表情,他转过了头。已经没有以后了,我的陛下。我会在你生日宴上,为你献上我的舞蹈,那也将是我最后的舞蹈。我,要,离,开,你。
“你还是不高兴。”曼苏尔把他的脸扳过来,审视着他的面孔“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你似乎都不觉得开心。”米尔把手里那朵扯得光秃秃的玫瑰花扔在地毯上。
“是吗?我一向都如此吧。”“我并没有再限制你的行动和自由,你可以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可是,你还是不快乐。你也不喜欢出宫了,为什么?”米尔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美丽而虚幻。
“因为我想更多地跟你呆在一起,陛下。”曼苏尔失笑。“亲爱的,这句话就算是假的,我也爱听。”他凑到米尔脸旁,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们现在就来做点一定会开心的事吧。虽然只是暂时的,一瞬间的开心。”曼苏尔一面说,就一面把他抱了起来,平放在上。
米尔穿着一件浅色的月光一样的丝袍,薄薄的,仅仅靠上一丝带维系着。曼苏尔拉起丝带轻轻一扯,袍子就散开了,赤的完美的身体再次袒在烛光下。
曼苏尔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他的脖颈,锁骨和膛,很快就听到米尔低低的呻和息。
曼苏尔出他上的丝带,把他的分身密密地了个结实。米尔先是皱着眉头不说话,直到被得有些疼痛了,才说:“陛下,放开我,很不舒服。”
曼苏尔不理他,细心地在分身的顶端打个了结,才直起来,继续去吻他的膛。
滑腻而富弹的肌肤总让曼苏尔恋。米尔忍不住屈起腿在他侧摩擦着,想缓解一下被束缚得紧紧的分身的窘态。曼苏尔还不肯放过他。
“要我解开?可以,你先得让我满意才行。”他正仰面摊开手脚地躺在上,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衣袍。“上来,你今天能伺候得我舒服我就给你解开。
如果不能,那就直到你做到我舒服了为止。”知道曼苏尔一向是说到做到,米尔慢慢地向他爬过去,双腿分跪在曼苏尔的侧,慢慢朝着那已经非常熟悉的分身坐了下来。
他咬着嘴,缓缓地坐了下去,后一收一缩地努力想把那大的硬物含进自己温软紧窒的身体深处。有些干涩的疼痛,得也很不舒服,但是已经习惯了的身体已经不会再像最初那样痛楚甚至血。
米尔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他是个不懂得记忆的人,但这种习惯和适应还是偶尔地会在他脑海里闪念出最初那种鲜血淋淋,撕裂一样的疼痛。
直到分身缓缓进入他的身体,酥麻的快也在慢慢地增加,他脑子里才开始出现那种熟悉的空白。
曼苏尔仰面躺在那里,感觉着自己的望被那又是温暖又是紧窒的甬道进,有节奏地慢慢收放吐,仿佛被包裹在用香熏过的厚重的天鹅绒里,那种滋味实在是美妙得无法形容。
见米尔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心里有些不高兴,猛地双手抓住他的对着自己一按,听到身上的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似地发出一声惊叫,跟着便是低柔而人的息声。
“你在…想什么?”曼苏尔问他,米尔有点迷茫茫地对着他出了一个笑容。
“陛下…我现在能想的…只是…怎么让你…舒服…还有我…自己…”曼苏尔想笑,又拼命忍住了。他怕自己笑得太过火会让身上扭动着的美人羞怒加地从自己身上挣扎下来。
在他修长莹润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两把,掐出几个血红的新月形,又在他浑圆结实的上用力拍打了起来。
本来米尔以为他是打两下就停手了,曼苏尔却一下一下地不肯停,而且越打越重,打得他上都发红了,而且疼痛难当,只得腻着声音求着说:“陛下,不要打了,好疼…”
曼苏尔说:“你慢地在这里干什么?”听了这话,米尔只得加快了速度,他扭摆的动作一旦快起来,简直像是一场的舞蹈,看得曼苏尔两只眼直瞪瞪的。
米尔在他身上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人的媚叫声也越来越高,曼苏尔觉得自己跟他相连的那一片肌肤都已经全部淋淋的了,熟悉的香甜腻地惑着他的感官。
他右手继续用力拍打着那翘的,左手搂着纤细柔韧的向自己身上猛力地下来。听到米尔的叫声已经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虽然还是充媚惑,但连声音都开始嘶哑了,知道他已经快高了。
曼苏尔突然坏心眼地一把抓住米尔的前端,很迅速地解开了那个紧紧的结。米尔根本没有注意到曼苏尔的动作,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忘我的扭动和媚叫。
直到分身突然被解放,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来不及控制自己,分身顶端立即了出来。
同时他的后内也经不住这样痛快得彻底的释放,剧烈的痉挛竟然绞得让曼苏尔也很快在了他身体里。曼苏尔重重地了几口气,放开了他,楞了一会儿,竟然暴笑地在上打滚。
他的恶作剧让米尔羞得无话可说,看着自己溅到曼苏尔身上的东西,曼苏尔虽然不在意,他却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这时候,你才特别有情绪表现。”曼苏尔一面抱起他放进浴池里,一边柔声说。米尔问:“情绪?…”
“噢,平时根本不知道你究竟想什么。和你究竟快乐不快乐。”米尔的心颤了一下。他从水里伸出手,温柔地搂住曼苏尔的脖子。“我是快乐的,这段时间我很快乐。
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就像你一样快乐。”他想了一想,说“像是一只鸟可以随意在蓝色的天空里飞翔,那种快乐。
或者…像是一整桶的葡萄酒,我整个人都浸在里面,皮肤里都浸了香甜的味道。”曼苏尔也跨进了浴池,两人淋淋地拥抱在一起接吻。
“我爱你。…我什么时候能够听到你说一句爱我?”米尔沉默着。他的回吻热情而绵,但是,亲吻就跟身体的反应一样,永远不是语言。
──语言又如何?言语也不能代表心灵。他的眼光飘向窗外的月亮。新月,弦月,满月。我们还能在一起过几个满月?“米尔,你说一句爱我,好么?”
米尔看着他,慢慢地回答:“陛下,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我认为我能爱你吗?”曼苏尔固执地捧起他的脸。“可是,我想听你说。”米尔勉强地动了一下嘴,仿佛是笑。
“现在我就不想说。”看到曼苏尔一脸沮丧,又补上了一句“也许等到很久以后,我会说的。”“很久?…”米尔的眼睛,金色和黑色的瞳仁,幽幽地闪着光。
“不知道。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几千年。谁知道呢?”曼苏尔做了个鬼脸。“几年,几十年还好。几百年几千年我早变成灰了。就算你对我说,我也听不到了。”
“就算你变成灰,只要我想对你说,你就能听到。”米尔轻轻地说。这句话让曼苏尔听得摸不着头脑,正想发问,米尔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灼热的嘴。
他的投怀送抱让曼苏尔脑子和身体同时发热,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曼苏尔在他生日的那天晚上走进了新建的宫殿。
那是在他生日的前几天,一个早上突然出现的。曼苏尔完全不明白这座华奢到不可想象的宫殿是怎么能在一夜时间而且没有任何工匠而造起来的。
这时候,他才开始真正相信这个每夜被自己搂在怀里的祭司,具有他想象不到的力量。国库里的珍宝被掏空了一半,曼苏尔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但是依稀可以想象宝石像闪光的溪一样落下的样子。
“我的美人,你究竟想要给我看什么?你快把我鼓捣成个穷光蛋了,亲爱的。那时候你还要我吗?你为什么不索给我变出一座宫殿,还要用国库里的东西?”
夜里,曼苏尔一边在那具令他销魂的美妙躯体上抚摸着,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地问。米尔扭动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手。他的眼睛润而闪亮,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哦,陛下,别那么吝啬。巴比伦所有金子和宝石都属于你。就算是最强大的法术也不可能凭空把这些变出来,不过是把其他地方的东西移来罢了。既然你有,我何必花更多的力气?”曼苏尔耸了耸肩。
“我只是奇怪你用掉了那么多。难道你是吃珍珠或者是喝金水的?”“即使那样,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可以吃掉或者喝掉足以建成一道横贯东西的金砖砌成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