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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神泥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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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泥如为天璇神砂所制,只结成石堆,俱再无力妙用。神砂威力随同神泥大盛。西方神泥虽然厉害,却无人主持,只与天璇神砂互衡消长,随同飞舞。

  在魔留下的先天真气起动下,五星光与神泥所化金星匀合。金环重现黄圈,与神沙及神泥合为一体,隐隐多出一圈极微细的金点。同时花无已将二层制复原,金环亦朝前飞去。

  尽头处的神碑乃是一片平整玉壁,便是贝叶禅经,玉质晶莹,映透出当中有一片尺许长树叶形的金影深入玉里,又似天然生就在里面,隐隐放光,看去只隔纸一般薄的玉皮,实则相隔还有尺多深厚。

  玉质更坚如百炼钢,非照总图所载,更须是习佛法的人不能取出。并且壁上所刻禅经与此关联,非把这贝叶取出,经文不能出现。

  总算事前有了准备,花无面壁而立,施展前师神尼芬陀所传佛法,先是手掐诀印,由中指上放出一道毫光,向壁上,朝树叶四边徐徐转动。跟着便听壁内禅唱之声隐隐传出。

  此是神僧所留音文经解,只此一遍。当时如若记忆不全,便须再费多年功力,始能通解。花无运用法力,虔诚默记。忽听隔顶上面惊天动地一片大震,宛如一二十个极大地雷同时爆发。可是内仍是好好的,并无异状。紧跟着,四外风火之声轰轰作,顶上巨震更响个不住。

  两下里汇成一片,声势猛恶,自来罕见。花无知道云南二恶正用有相神魔攻,此时虽还无害,迟早仍被攻进,但就直如未闻。外面风雷攻势愈急。中间忽杂着一种从未听到过的极凄厉的颤声悲呜,隐隐传来。

  好像是乌头婆呼音摄魂之法,又不全像,才一人耳,便是心摇神。知道不妙,尚幸功力坚定,未为所乘。

  但这一刹那摇已听少了一点,同时壁中禅唱也已终止,玉碑上立即变化,一阵旃檀香风过处,眼前倏地奇亮,耀目难睁。由内而外,风雷大作,焰光织,上下四外壁一齐震撼,势崩塌。

  变生仓猝,二人不大惊。二相环中那神泥、神砂合化的五金星,立似涌而出,将内层碑室入口封住。尹松云忽听身后花无急呼道:“我禅经已得到手。并蒙神僧慈悲,佛光照体之后,顿悟玄机。

  此时神僧佛法已经发动,只等道友取走贝叶灵符,由我倒转法,送道友出,往后山为二老解围便了。”

  花无随将贝叶灵符递过。那贝叶灵符形如一片手掌大的翠绿树叶,并无符号字迹在上,只是金光隐隐,祥辉浮泛。二次风雷又起,佛光闪变。尹松云忙纵遁光往外冲去。

  所过处如鱼穿波,身外焰光万道,沿途光焰杂沓,祥霞变灭如电,不容一丝隙。知道佛法威力至大,已与主持人心灵相合,周密神妙已极。

  出了口,立用太乙潜光之法,连护身宝光也同隐去。外珠灵涧对面平地之上,现出一座法台,上面各幡幢林立。另有十八个身高丈六,相貌狞恶,威风凛凛的神将,手持各种奇怪兵刃法器,按九官方位立定。

  当中两个身材高大,相貌凶恶的红衣蛮僧,坐在两朵丈许大小,血也似红的千叶莲花之上。花瓣上面,各有一股血焰光朝上,高起丈许,合成两幢血光,各将两蛮僧全身一起笼罩在内。法台周围,也有一层血光环护。上首手持火轮、令牌的麻面蛮僧,由牌上发出一道金碧光华,长约百丈,直崖壁顶上,神态甚是紧张。

  崖顶之上焰光腾涌中,另有十八神将与台上所立相同,正用手中法器发出百丈风雷,在麻面蛮僧右手令牌妖光指挥之下,猛力攻山。台前不远,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前所见妖妇乌头婆和一个形似鬼怪的妖人。

  这妖人生得尖头尖脑,头上短发稀疏,倒立。脸作暗绿色,前额下面不见眉毛,好似生病烂掉。一双圆眼,怒凸在外,碧瞳闪闪,直凶光。高颧削鼻,尖嘴缩腮。上穿绿色短衣,下穿短,赤出黑瘦如铁的腿足。

  前挂着一个拳头般大的死人骷髅,背三叉,系葫芦。面向台前悬空而立,似与二蛮僧在争论。形如鬼怪的妖人似要变脸,一只爪般的怪手已经扬起。旁立妖妇似与配合,作势发。

  二蛮僧也似在暗中戒备神气。不知怎的,妖人面色遽变,好似有甚警兆,吃了一惊,厉声喝道:“大哥、三弟忽然催我回去,无暇与你两个不知死活好歹的蛮人纠

  总之,禅经如落人手,我自会去寻他,不值与你们计较。如落你们之手,不献出来,休想活命!”下首蛮僧见他声暴戾,令人难堪,不由大怒,方一扬手中戒刀,麻面蛮僧嘴皮微动,竟似不令轻举。

  刚刚止住,妖人也似事情紧急,连未句话都未及说完,竟化作一条绿气,刺空而去,其疾如电,余音尚在摇曳,人已飞向遥空云层之中,一晃不见。

  妖妇见帮手一走,神情更转狞厉,口、眼、耳、鼻似抽风一般,不住动,厉声喝道:“已经再四言明,只求保全我儿一命,暂借此经,并不据为己有,终于归你们。你们偏不听。

  休看侯道友已走,照样能坏你们的事,不过不愿两败俱伤而已。休再固执。”麻面蛮僧本来目注前面晶球,全未理睬,忽然一声诡笑道:“我弟兄向不与外人联手行事。

  你既吹大气,念你为子心切,我且将攻山神魔暂止,让你先去下手。你如不行,或是为人所杀,我们再行下手如何?你这老妖妇,为了孽子,明明大劫临头,还敢胆大妄为。”

  妖妇本想因人成事,借着说话延宕,好等山顶稍被攻出一点裂痕,再行运用玄功变化,入内夺经。

  被蛮僧道破,自觉难堪,素又极凶横自大,立被怒,厉声喝道:“我本心防你们作梗,闹得两败俱伤,为了我儿,忍气声。否则,我已将蚩尤三友取真神之宝白骨吹借来。

  你们先前也曾尝到厉害,如非预坐小金刚禅,心魂早已被它摄去,何况此女微未道行。我只一吹,她必由我摆,自将禅经献出。话须言明,到时不要作梗。”

  尹松云早看出妖妇前挂着一个白骨哨子。先听飞去妖人姓侯,本就疑是蚩尤墓中三怪之一。

  再听妖妇说出白骨吹,益发惊异,先前异声悲啸必是此物无疑,怪不得连自己也几乎支持不住。为防花无闻声闪失,心中忿恨,忽听蛮僧喝道:“无妖妇!让你先下手,尽说废话作甚?

  想挨到神魔攻破山顶,捡便宜么?直是作梦,此地三之内,决无人来作梗。现且停手让你,再如拖延,我们前言便作罢了。”这时崖顶十八神将忽然一闪不见。

  妖妇也是恶贯盈,明知前路凶危,却不由犯了凶狂之,怒喝:“蛮人休狂,此时无暇多言,早晚必取尔等狗命!”未句带着哭音,甚是刺耳。

  二蛮僧好似早有成竹,任她叫骂,只把目光注定妖妇动作,全不答理。妖妇说完回身,两臂一振,身外气立即暴头灰发连同鬓脚两挂纸钱一同倒竖,飞舞起来。

  跟着飞身而起,将那两只爪般的怪手往外一伸一扬,立有十条黑影由指爪尖上飞出,各长数十百丈,将对崖连顶带叉罩住,大片愁云惨雾便疾如奔马,朝前涌去,动作神速无比。说时迟,那时快,口天璇神砂早化作无量星涛,金芒电舞,狂涌而出,疾逾雷电。天璇神砂已是极厉害的克星,又加上西方神泥,威力更大。

  尤厉害是稍为沾上一点,下余立生感应,一齐飞涌而来。当时见机,变化遁走,尚非容易,何况事出意外,未有退逃之念,仍是蓄势前扑。双方恰是同时发难,凑在一起。

  那山海一般的五星涛,已当头罩下。猛觉身外压力绝大,行动不得,才知不妙,怒啸一声,便要化身遁走。

  哪知此宝威力无上,专戮妖,不动死得还慢一些,这一行法强挣,星涛受了激动,内中神泥所化金星各具绝大力,首将妖妇通身绕住,与金星杂在一起的五星光跟着往上一涌一裹,互相撞,纷纷爆裂,火花密如雨霰,只管随分随合,妖妇却是难当。

  二蛮僧面有惊容,守在台上,一意戒备,并未出手。妖婆只惨号得几声极难听的鬼哭悲啸之声,由神砂星涛中出,便已形神皆灭。猛听后山乌牙那面雷声大作,光宝气上冲霄汉,尹松云知难再延,便自飞走。

  飞行神速,晃眼已乌牙在望。那乌牙在崆峒后山深处,地甚僻险,中隔森林绝涧。该位列西首危崖凹中,并不广大。

  外大片盆地,三面均是危峰怪石,宛如犬牙相错,石乌黑,形势奇特,险峻非常。尹松云忙照仙示,不飞近前,先在中途隐身飞落,步行赶去。

  本来四面均有极厉害的制,尹松云刚到峰下,一片黄云闪过,所有制忽全撤去。仗着仙宫灵符,通行无阻,径由山中绕到前危峰之上。

  隔峰遥望,道光祥辉,连同各光华,仍在隐隐相持,映得天暮云俱成异彩。知道双方未分胜负,心中一宽,立即走上峰顶,觅好藏处。往下一看,崖对面两座危石顶上,分立着赤仗仙童和叶缤。

  这时天残、地缺也未现身出斗,只把前逐走妖妇乌头婆的黄云屏放了出来,只横向天半,将乌牙连崖护住,也不似那飞得高。叶缤左手指定一青一红两道长虹也似的光,分开来,将云屏两头罩住。

  另一手掐着一个法诀,目注前面,蓄势待发。云屏上面立着五个怪徒,一律黄短衣,相貌丑怪。赤仗仙童由手指上发出五道金光,朝屏上五怪徒去。

  五怪徒立身屏上,不言不动,态甚沉稳,各有一幢白光护身。另外一道五光宝气,由屏中心出来,分布成一片光墙,挡向怪徒前面,将金光敌住。

  有时势子稍绌,吃道光往前一,缩回屏上,五怪徒立现不支之状。可是彩光也颇强烈,略为退缩,晃眼强行冲起将道光敌住,怪徒神色又复自若。

  赤仗仙童将手一指,祥光重盛,五彩光墙又复后退。双方进退不已,光祥霞照耀之下,四外峰峦齐幻异彩,更是奇观。

  尹松云知道天残、地缺尚未出现,还不到下手时期,且喜双方全未惊动,便耐心静候下去。叶缤几次想要扬手施为,均吃赤仗仙童止住。到了后来,光墙似知不是对手,已不再往前冲起,却挡向云屏前面。

  看似势衰,金光反倒不能再进,成了相持不下。叶缤意似不耐,叱道:“老怪物!你以为将元神附在孽徒身上,人不出面,只凭这万千游魂所结的挡箭牌,就可免难么?我一发神雷,你这千万游魂炼成的保命牌和你这老巢,齐化劫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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