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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坐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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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蹄声,他们都抬起头,出鹰隼一样的目光。草原各部族发式都不尽相同,铁由一眼就认出,这些是他们在草原上的敌人,东胡人。铁由纵马上前,看到那些东胡人刚猎了只鹿,正在擦拭猎物的血迹。他勒住马,然后说道:“我要求分享猎物。”

  那些东胡人充敌意地看着他,最后不情愿地开始动手切割猎物。草原有许多通行的规则。其中一条就是当别人要求分享猎物时不能拒绝。

  为首的东胡人切下鹿头,把连着喉管心肺的半截腔子扔给铁由。这是猎物身上最贵重的部分。这个剃发的少年虽然是敌族,但也是陌生的客人。铁由跳下马,用长矛穿住鹿首,在篝火上烧炙。

  宛若兰两腿都是软的,她挪下马背,一跤跌在地上,难受的呕吐起来。格伦只给了她一条外袍,宛若兰羊皮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她长发委地,松开的领口中出丰而雪白的肌肤。

  “她是你的母亲吗?”东胡人的首领问。这个孩子太小了,还没有大车车轮高。“她是我的奴隶。”

  东胡人对视一眼“是居桓的女人吗?”居桓陷落的消息已经传开,草原上有了许多居桓奴隶。但他们没有想到,连这个男孩都能分得一名女奴。东胡人递来一袋马酒“让你的女奴润润嗓子,为我们唱首歌吧。”铁由看了宛后一眼“她不会唱歌。”

  “那么为我们跳段舞好了。”“她也不会跳舞。”东胡人出不的表情,这个男孩已经分享了他们的猎物,却不肯让他们分享自己的女奴。首领说道:“拿了我半截腔子的少年。作为回报,用你的女奴来款待我们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用美貌的女奴招待客人是草原人的风俗,有些热情的部族甚至会用子和女儿来待客。宛后脸色变得惨白。她曾在破旧的毡房里,像娼一样接待过部族的男人们。

  也许她的主人会答应他们的要求,让这些陌生的野蛮人来分享她的体。但铁由再一次拒绝了。东胡人愤怒起来“吝啬的人,你不配作我们的客人!分享我们的猎物!”

  “我会偿还你们的好意。”铁由拿出一块金饼。这本来是居桓王宫的金器,但他们不知道是作什么用途,就随便敲成容易携带的金饼。

  这一块的重量足够换取一百只羊。东胡人和草原上大多数部族一样,他们可以按照大草原的规矩与客人分享猎物,不杀害不超过车轮的男孩,但并不意味他们是友善的。事实上他们是一群习惯于抢劫和杀戮的野汉子。

  “吃完你的食物吧。”东胡人的首领说道:“然后留下你的财宝和女奴。”铁由摇了摇头“不行。你们只有十三匹马。而且我不准备用女奴向你们换马。”

  “我们不是在和你谈你生意!”东胡人的首领恐吓道:“赶快滚开!如果你带的财宝足够多,我们会允许你带走一匹马。如果你敢反抗,我们会把你也掳为奴隶!”

  铁由不悦地说道:“这是抢夺吗?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们都是苍狼的子孙,我作为客人,在青穹下按照礼节与你们分享猎物,并且赠给你们礼品。为什么还要觊觎我的财物?”

  “苍狼不会因为小羊的咩咩叫而收回牙齿。”首领拔出弯刀“或者离开,或者连你也变成奴隶!”

  一名东胡人抓住女奴的皮袍,用力一扯,羊皮袍被拽下半幅,出女奴白滑的体。宛后惊叫一声用手掩住赤,那名东胡汉子大笑着掀开她的袍子,朝她腿上摸去。忽然一长矛呼啸着刺来,穿透了他的手掌,将他右手狠狠钉在地上。

  那铁矛仍架在篝火上烧炙猎物,铁由随手夺下一名东胡人紧握的长矛,就像拣起一稻草一样轻松。他拿出自己的头盔,放在地上。

  “我是铁由。雄鹰铁什干的儿子。”那些东胡人变了脸色,他们扶起同伴,一言不发地跃上马背,不多时就消失在夜里。宛后惊魂未定,抱着赤的身体微微战栗。铁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他盘膝坐在草地上,对她说:“你该像女奴一样服侍我。”

  宛若兰镇静下来,她拿起还带着他体温的铁矛,在篝火上慢慢转动。那铁矛又沉又重,即使架在篝火上,转动起来也十分费力。宛若兰从未亲手烧炙过食物,看到那只剥过皮在火中变形的鹿头,她顿时一阵恶心。

  铁由接过长矛,专注地烧炙的鹿。当鹿头渗出油脂,变成人的金黄,他从鞍侧的皮囊中取出盐巴,抹在上。

  铁由撕下鹿大口吃着,然后将剩下的递给自己的女奴。宛若兰勉强摇了摇头。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她,这些天只能和那些野蛮人一样,吃他们剩下的食物。

  一整天不停的奔波,那些令人作呕的腥毡气仿佛翻滚过来,让她胃中一阵阵恶心。铁由没有理睬她的不适,他扯开宛后的皮袍,在篝火边再一次占有了她。

  …清晨醒来,宛若兰发现自己蔽体的羊皮袍已经透了。没有毡房的遮蔽,水浸透了身上的一切,冷得刺骨。就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双手掀掉了她透的皮袍,接着她拥在怀中。

  赤身体被一个还未长成的男孩抱在怀里,对于有个十五岁女儿的宛若兰来说,这一幕足以令她羞万分。但背后那具身体真的很热,轻易就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宛若兰轻颤着伏在主人怀中,直到战栗停止。

  铁由切下几块最鲜美的鹿,削成薄片放在马鞍下。然后翻上马背。这一路仍是未曾休息,但速度比昨天慢了一些。当太阳升起,身上最后一点寒意也消失了。

  宛若兰将自己裹在羊皮袍中,蜷着腿坐在马上。那男孩拉着缰绳的手如此有力,她丝毫也不用担心摔下马背。阳光透过皮袍,带来淡淡的暖意。空气中有青草和水的香气。她闭上眼睛,困意渐渐袭来。宫城的钟声响起。

  她在侍女的簇拥下走进碧玉的清池。那些侍女充敬畏,小心翼翼地解散她的发髻,一件件除去她精美的丝衣。

  她是居桓的王后,国中最尊贵的女人。有着天朝公主称号的她,身份甚至超过了国王。是的。连居桓王也对她充敬意,从来不敢有丝毫轻亵。忽然那些侍女的眼神都变了,望着她的目光充了鄙夷和厌憎。她惊愕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赤体上沾了莫名的污物,肮脏不堪。

  她猛然省起,自己是一名毡房中的女奴。她像母狗一样撅着股,与一个又一个陌生男人媾。那些污物是他们在她身上的浓。她恐惧而辱地抱住身体,却被一个梳着花白辫子的老妇人用木刷打开。

  “腾格汗的妖婆,你该洗洗了!”糙的木刷落在身上,她像一匹大白马一样,被人刷洗干净。

  甚至还掰开股,被人刷洗外门。木刷消失了。她浑身是水趴在地上,孤零零感受着夜晚的寒冷。一个戴着铁盔的男子走进来,她本能地抬起身体,接受主人的入。

  火热的物体从她冰冷的器官中进入,将热量带入她体内。她卑微地伏下身,接受着主人的临幸。僵冷的身体渐渐融化,她被主人从背后拥紧,仿佛浸浴在洒阳光的碧玉池中,身体越来越小…

  宛若兰闭着眼,仿佛回到还是婴儿的时候。躺在昂贵的锦绸和丝帛中,摇篮一,悠然而温暖。

  舒服得让人不愿醒来…宛若兰忽然发现,身下的座骑改变了步伐。一般马匹奔驰时都是四蹄错起落,坐在马上,必须要承受座骑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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