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向梦岩求情
差不多每个月的月初,元亚公司的董事长康生总会择个好的日子,邀请公司的高层,副总级别以上的员工,到酒店或者茶楼里叙叙话。那一个月七号,总裁办公室的人通知我,晚上到华侨城附近的半山半岛洲际酒店去餐聚。
按照惯例,人事经理许勇、品牌策划部经理萧梦岩,都应当出席。那天我先到酒店,坐在康生的左边隔着四五个的位置,我旁边的同事也很知趣,任能坐三十余人的桌子坐了,我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很显然,这位置是留给我的子萧梦岩的。
很快开席了,萧梦岩还没有来,许勇也没有来。董事长康生留意到了,笑咪咪地说,蒋望,梦岩怎么还没有来呢?
被他这一问,我有点语,这几天,我真的没有给她打电话。康生见我回答不上来,便拿我开涮,说你当老公怎么当的,连老婆在哪里都不知道!
众多同事一听,都哄堂大笑,直到餐桌上的菜已经了上了一半,服务生正在给各位斟酒时,一身红装的萧梦岩和西装革履的许勇一前一后从包间外面进来。她从外面进来了,我也没有说什么,想什么,心想她往自己身边一坐,什么事也就算了。
但她没有坐到我的身边来,而是和另一个男同事调了位置,她坐在离我六七个人的位置上,看也不看我,让我很恼火。
那餐饭,众人嬉乐着,惟我万分苦闷。晚饭毕,众人还在吆喝着喝酒,我闷闷不乐地背起包,也没有跟人告辞,便朝酒店停车场走去。
刚刚站在电梯口,许勇风风火火的追上来。他将我的胳膊拉了一下,说,望哥,你别先急着走,咱们兄弟到茶楼去坐坐,我有话对你说。***
我被许勇拉扯着,向着酒店的西餐厅走去。到了西餐厅,他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然后每人要了壶蓝山咖啡。
待咖啡上来后,许勇啜饮一口,然后盯着我说,望哥,我知道你看到我发给梦岩的短信了。我没应他的话。许勇继续说,望哥,这事,是我不好,你别怪岩梦。两个大男人来讨论这样事,我感觉自己被剥光了似的,只得佯装端起咖啡,细细地品饮着。
但他的话已经说到此,我如果再不吭声,也觉得不好,只得冷冷地应答他,说我没有怪她。许勇说,我其实已经知道你跟梦岩吵架了,她常在公司,不回家,我问过她的,她也没说,但我有好几次,看到她从洗手间出来时,眼睛红红的,像哭过。说真的,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的本意,那天,那天真是喝多了。
许勇说着,脸上是愧疚,愧疚中带着真诚。依照我对许勇为人的判断,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就不是很会说谎的人。
记得有次,还是他跟李晓婷刚刚谈恋爱的时候,去日本东京出差,回来后我就敲诈他,我说你到日本了,那些女优什么,你没有看到过?许勇开始回答,说,没有,没有,连想法都没有动过。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是有点躲闪,有点慌张。
虽然他万分镇定,但还是被我识破了。我一步上前,揪着他,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笑着威胁他,你不说是吧,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
许勇嘻嘻笑着,回敬了我一拳,然后才轻声告诉我,他偷偷的一个人去诳新宿红灯区了,但真的没有嫖,在红灯区看得面红耳赤深身燥热,回来一个人躲在卫生间。
一听他的话,我哈哈大笑。我真的相信他,这是真实的,我也相信,如果他真要嫖了,会将嫖的感受也分享给我。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真诚而实在,不会玩虚的。见许勇在短信事件上说得真诚,我也在心里将这事放低了。
听他说完,我当即挥挥手,说两口子吵架,也是正常的吧,世间哪有两口子不吵架的?许勇笑笑,说,其实有一次,我也要求梦岩下班就回去,她说你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不好意思,望哥,你是知道的,梦岩那人,个性要强,你不向她说个话,她决不会向你说话的。
许勇这样说,我才明白,在我们夫冷战这事上,我也确有责任,作为她的老公,和她吵架后,我向她道歉,认个错,或者对她问个好,这事不就过去了嘛!
没有必要这样给别在那里!我淡淡的笑了笑,掏出手机,开始给萧梦岩编写短信。许勇坐在我的对面,他起身端起咖啡壶给我再倒了杯咖啡,然后坐下后,悠悠的对我说,望哥,你有过初恋吗?
我说有过啊,我以前有过一个河南的女朋友,是大学时的同学,我差一点就与她结婚了,人家现在在河南南邓州市某单位当公务员呢,工作轻闲,天天在班给的QQ群里闲扯聊天呢!
许勇说,是吗?要是这个女孩,如果天天在你的身边,你会怎么样?我被他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旧情燃烧,还是义无反顾地摒弃?!许勇见我为难的样子,又说,望哥,我给你讲一个初恋故事,你听吗?我说,听!其实,我知道,他是想讲他与萧梦岩的故事!***咖啡的香味氤氲飘散。窗外的阳光淡淡的,清风摇曳着青绿的道旁树。
这是深圳少有的雨后初晴的好天气,虽然在心里已经知道,许勇会讲一个很纯美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子萧梦岩的,也是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这个故事会让我心里泛酸,或者干脆会有绿帽情节,但是我还是想听,愿听。
特别是在这与子吵架分居的时候。我故作镇静地坐着,许勇坐在我的面前,端了端身子,很认真的那样,看着的我的眼睛,说,望哥,其实,其实…怎么说呢,你是我人生的恩人,梦岩也是我人生的恩人。
我说是吗?许勇说,你不知道,我去湖南上学的时候,性格内向得要死,一见女孩子就紧张得说不出话,上英文课时,连女辅导员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再加上脸上长青春痘,说话带着广东腔,我常常成为男同学调侃女同学嬉闹的对象,自已也自卑得恨不得回娘胎里重生一次。
梦岩呢,她和别的同学不一样,大二的时候吧,她就坐在我的前排,作为湖湘妹子,她性格直强势,别的同学取笑我的时候,她常常替我出头。
许勇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说,我记得有一次吧,是艾滋病宣传月的时候,有个叫朱雷的同学不知从哪儿了一个免费的避。
孕套,偷偷用嘴吹起来,像小汽球一样别到我夹克的后襟上。我当时上课的时候不知道,下课了,就背着这个硕长的橡胶东西在校园里窜,这像YANG具的一样的东西,引得同学们乐翻了天,我知情后,恨不得找地钻进去。
当时,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去找朱雷算账,揪着他就先打了他,结果他死皮赖脸不承认不说,还喊了几个他的同乡将我这个广东佬给揍了一顿。这事,后来梦岩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在一天中午将朱雷堵在饭堂,非得让他向我的道歉。
当时我们都在饭堂里吃饭,我就坐在饭堂的另一角,从心里,我都不将这事当事了,她却理直气壮为我打抱不平,我忙走过去,拉过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计较了,大家都是同学,这事闹了就闹了,过去了就算了。
梦岩白了我一眼,说,这是明摆着欺负你,你能算了,我还看不下去了。说着,她一步横到朱雷的面前,抢过他的饭盆,就要往他的饭盆里吐口水。
朱雷被梦岩这样一,饭堂里的人也特别多,而且同学们都围拢过来,众目睽睽下,朱雷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得哀求一样,向梦岩求情,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