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凡正要说，背后坐下了一对儿情侣，他只好住口。王珂皱了皱眉，把空杯子一放，起身说：“咱们走，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说说话。”

　　一股冲动涌上他的心头，他咽了口唾沫，说：“要不…去我家吧？”王珂一愣，看向他，带了咖美瞳的眸子显得格外明亮。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微笑着说：“好吧，一直说去你家看看，择不如撞，走。”新房还是坯，尽管等着拆迁的房子四面漏风还不怎么隔音，这会儿李凡也没别的地方好去。

　　上楼的时候，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钥匙滑入最近新上了油的锁孔时，他甚至感到了情的意味。进门，倒好热水，让王珂在沙发上坐下，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对面，拿出那买来的长绳子，放在膝盖上。

　　王珂看着那条绳子，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你…还说你不是待狂？”“我真不是。”李凡闭上眼，破釜沉舟一样地说“我是…强狂，或者说…强癖。”“啊？”

　　王珂下意识地抱住口，往后一缩，跟着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一样，小声问“那你…之前…”“没有，没有没有，真没有。”

　　李凡赶忙摆手摇头，脑门在空调凉风正对着吹的情况下冒出一层油汗“我就是想象。特别想那么干…但没真干过。那是犯法的，我知道。”

　　王珂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但问话的语速，反而快了几分“那，李凡，你…也想象过…那样对我吗？”“嗯。”李凡点点头“从认识那天，我就几乎每天都在想你，啊不是…是想象你。认识越久，想象得越具体。”

　　他双手叉在裆前，口干舌燥地说：“我这会儿就…在想象，想得…都硬了。”“啊…？”王珂惊讶地拖长尾音“就…这样对面坐着而已？”

　　李凡摇了摇头“我想象中，这会儿…都已经…把你住了。”王珂把双手夹在了腿间，望着他，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李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开着26度的空调，气氛却冷得像是到了南极大陆。

　　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相信那个什么忌之屋，王珂跟他这么谈得来，明明能试试看普通交往的，真要不行…再坦白也不迟吧。

　　“那个…李凡，你没有搞砸，别那么紧张。我不说话，主要是…害怕。你不用往后，不用往后，我不是怕你强我，认识你到现在，我能感觉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这个性…变态的部分之外，你也就是个平常的男人。我相信不会做犯法的事。”

　　“嗯，我不会的。”他说得稍微有点心虚，毕竟，茎已经涨到发痛。而且，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真做了的话，王珂也不会告发他。这惑力太大了…“你先…等等。”

　　王珂紧张地盯着他，伸出手，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一样“你…都不问问我吗？我也去过忌之屋的啊。”李凡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冷静了下来。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问。”

　　“为什么？”王珂的神情变得有些异样。“我觉得，不会有比我这个更糟糕的…癖好了。”他昂起头，双手蒙住脸“我可是每天都在想着犯法的事情啊…”“那你就不想了解了解我吗？”

　　“想。”“我不是处女。”“呃…”李凡的心里堵了一下，闷闷的，倒不是他多么传统保守。而是觉得有些不平。但王珂模样不算太差，稍微打扮打扮，喊个美女没多夸张，这样的女生到了被催婚的年纪还是处女其实才比较奇怪。

　　“但我没过男朋友。”“啊？”李凡愣住了。“我以前就谈过一次恋爱，是被一个…同恋学姐追求的。我的第一次，算是给了她吧。”王珂往后挪了挪，看来对过去的情史不愿意多谈“可我其实一直都没高过。和她分手，就是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不是女人，但…也不是正常的爱。”

　　想到了忌之屋的匹配，李凡抱着明显地期待问：“你是…经常幻想自己被强吗？”王珂扑哧笑了出来“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啊。”

　　她叹了口气，稍微拉起自己的上衣，出白白的小肚子。他的目光顿时被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过肚脐的银钉，和周围好像蛇爬过一样的淡淡红印。

　　“我是…受失调患者，Masochism。用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抖M。”她出一个比较落寞的苦笑“可我并不想有个主人，也不喜欢被…男人在生活中真正支配。

　　和你差不多，我就是个普通的女人，想过…很平常的日子。就是我的癖好，很难正常足。”她往后梳了梳微的头发“本来这没什么，咱们这种地方，大部分女人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足。

　　结婚生孩子洗衣做饭工作伺候公婆…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我…凑巧去了忌之屋。见到了那个青青，拿到了这个红绳。”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毕竟，直白地谈到了。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珂小声说：“李凡，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那些关于我的幻想吗？”

　　李凡当然不愿意说，可红绳又在刺痛他，提醒着他，应该选择什么答案。他说了很久，说到最后叫了外卖，取消了去尝尝新开饭店的原本计划。

　　王珂一直在提问，来催促不善言谈的他讲下去。等到听完，讲无可讲，连刚才在屋里的最新意都说出来，已经是晚上快八点。王珂掉了凉鞋，抱膝坐在沙发上，说：“我…不能太晚回去。爸妈会着急的。”

　　李凡点了点头，说得私密太多，让他的大脑都有点麻木。而且，他觉得女友会感到恐惧是很正常的事“走吧，我送你回去。”但王珂摇了摇头“我没说现在走。”

　　“呃…”李凡只好又坐下。“你对我诚实的，那…我对你也该诚实。”她翘起脚尖，手指轻轻触着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我说了…你不许看不起我…”“嗯。”他点点头，做好了听到什么污秽过往的心理准备。要是她能接受自己的强癖好，甚至配合做一做角色扮演的游戏，那就算她以前是个公车，他也愿意说服自己忍耐。没想到，王珂低下头，小声说：“我听你说了那么多强我的花样…尤其是特别暴的那些…我现在…了。”

　　＊＊＊“李凡，咱们一起试试看，来做正常的爱吧。咱们经验都不多，也许心理疾病…只是咱们想象出来的呢？既然咱们都已经彼此坦诚了问题，又是红绳配对的情侣，不如，就来试一试彼此治疗吧。”

　　这句话，是八点十分王珂去卫生间冲澡之前说的。现在是八点五十，李凡躺在卧室宽大的双人上。本来是要跟处男告别的。王珂伏在他的腿间，用手套着那对她来说还算陌生的器官。

　　她已经了一会儿，但李凡的小兄弟，一直都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个中年失业窝在车里不敢上楼的男人。

　　“你闭上眼，想象一下…强我的情景试试？”李凡闭上眼，可只穿了内衣的女友就在身边，香皂的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钻，他的想象根本构筑不出完整的情节，只会变成一个接一个的计划，和执行它们的冲动。

　　而之所以执行不了，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就算他行动，也不叫强。顶多算是比较暴的顺。

　　再加上，他们说好要挑战一下自我。他是男人，不想先掉链子。闭着眼发了会儿愁，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茎变得更软时，一股温暖的感觉。

　　忽然将他的下体包裹住了。他睁开眼，低头看过去，小腹下方，王珂的头已经深埋在他下，用不太熟练的动作，刺着他感的头。强烈的生理刺终于打开了他大脑中的开关，血奔涌而至，很快，他的分身就坚硬地竖立起来。

　　王珂红着脸擦了擦角的唾，翻身躺下，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主动蜷缩身体掉了内，小声说：“你来吧。”“我也帮你亲一下吧。”他支起身子，想起有人教过，前戏是男人的责任。

　　“不用。”她摇摇头，躺在那儿解开罩，下放到一边。丰的房因重力向两侧摊开，深红的头出来，他凑上去，舌头却发现两侧有着还没长平的凹坑。

　　她小声说：“和学姐恋爱的时候，她好像看出我的问题了…就怂恿我打了，这里和下面…都有。后来我想结婚生孩子，带着环好象哺都不行，就摘了，我问过大夫，再有小半年，就能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