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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到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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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客人走了,娜拉听到斯蒂芬先生打铃叫她时,就来到这个房间再把她重新带过去,由于每天上午娜拉都要进出书房好几次:给斯蒂芬先生送咖啡或是送邮件,打开或是关上百叶窗,清扫烟灰缸。

  也由于只有她一个人有权进入而且得到不必敲门的特许。还由于当她有什么话要说时总是首先默默地等待。

  直到斯蒂芬先生向她发问才开口,所以有一次当娜拉进来时,正好看到O上半身伏在写字台上,部高高翘起,头和胳膊放在写字台的皮桌面上,等着斯蒂芬先生做那件事。O抬起头来。娜拉是从不看她的,如果不是她这次瞟了O一眼,O徐了抬一下头,绝不会再做什么动作的。

  但是这一次娜拉很明显想引起O的注意,她那双黑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O说不出那是表示冷淡还是别的什么意思…那双在一副冷漠面孔上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使O感到十分不安,以致她开始扭动身子,想摆斯蒂芬先生。

  他用力把一只手按在她的部,使她的身子死死地贴在桌面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一向总是尽最大努力配合他动作的她,这次却不由自主地变得十分紧张僵硬。

  而斯蒂芬先生仍旧强行向里面进去。当他已经进入之后,她仍能感觉到自己门的一圈肌紧紧地箍着他,使他几乎不能把具完全进去。

  直到能够进出自如时,他才撤了出去,然后在他又想再次要她时,他让娜拉稍等一下,并吩咐她,等他跟O完事之后帮她穿衣。在他放她走之前,他温柔地吻了她的嘴,正是这一吻给了她勇气,在几天之后告诉他说,娜拉使她害怕。

  “我正希望如此,”他幸灾乐祸地说“而且等到你打上了我的标记、戴上我的‘铁之后…如果你心甘情愿,我相信这事就近在眼前了…你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怕她了。”

  “为什么?”O问道“什么标记?什么铁?我已经戴着这枚戒指了…”“那全要看安妮·玛丽的安排了,我答应把你带去给她看,我们午饭后就去拜访她,我想你不会不同意吧?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直到现在我一直没让你见过我的朋友们。到安妮·玛丽对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再告诉你应当害怕娜拉的真正理由。”O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件事了,与娜拉相比,这位他们用来吓唬她的安妮。

  玛丽引起了她更大的好奇心。斯蒂芬先生那次在圣云饭店午餐时就提到过她的名字,O确实既不认识斯蒂芬先生的朋友,也不认识他的人,简言之,她身在巴黎,却被独自锁在自己的秘密之中,就像被锁在一所院中一样,只有勒内和斯蒂芬先生拥有打开她的秘密的钥匙。

  同时也拥有打开她的身体的钥匙。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对某人开放自己”这一句话,它意味着把自己奉献出来。

  这句话对于她只有一个意义:一个最符合这句话本意、最符合其物质本意,而且是确定无疑的意义,那就是奉献出自己身体上一切可以开放的部位。在她看来,这也就是她之存在的目的本身。斯蒂芬先生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勒内也是这样看待她的。

  因为每当他谈起他的朋友们,就像那次他在圣云饭店里谈到他们那样,他总是这样告诉她∶那些他将为她引见的人,无须说当然可以自由地按照他们的意愿处置她,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意愿。O试着猜想安妮·玛丽是个什么样的人,斯蒂芬先生从她那里究竟想得到什么,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与自己有关。

  O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就连罗西的经历也不能给她丝毫的帮助。斯蒂芬先生曾经提到过,他想看她爱抚另一个女人,会不会是这样的事呢?

  (但是他特别强调过他的意思仅仅是指杰克琳…)不,不会是这个,他刚才说“带给她看”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在见到安妮。

  玛丽之后,O并不比以前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了解得更多。安妮·玛丽住在巴黎天文台附近一座侧面是画室的大楼里。她就住在这座新式建筑物的屋顶,从窗户可以俯瞰树冠。她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年纪与斯蒂芬先生相仿,黑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的灰色。

  她的眼睛是颜色很重的深蓝色,深得近乎黑色。她给O和斯蒂芬先生倒了咖啡,盛在小杯子里,异常浓烈滚烫,它使O又恢复了自信。

  当她喝完咖啡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空杯放在咖啡桌上时,安妮·玛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面对斯蒂芬先生,说∶“我可以吗?”“请便。”斯蒂芬先生说。

  安妮·玛丽直到这一刻前,既没有对O说过话,也没有对她笑过,甚至没有向她打个招呼,对斯蒂芬先生的介绍也没做什么表示。

  这时她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她的微笑是那么柔和,看上去好像她准备送她什么礼物似的∶“来,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下身和部,但最好是首先请你把衣服全部掉。”

  当O衣时,她点燃了一支烟。斯蒂芬先生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O的身上移开过。他们让她在那里站了大约有五分钟,房间里没有镜子,但是O从一面黑漆面的屏风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

  “把长袜也掉。”安妮·玛丽突然说“你看,”她继续说道“你不应当穿长袜,那会毁了你的大腿的。”她用指尖指着O膝盖以上的部位,O总把宽大而有弹的长袜卷到那里。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印迹。

  “谁让你这么卷的?”O还没来得及回答,斯蒂芬先生已经接下了话头∶“那个把她交给我的男孩子,你知道他的,勒内。”然后他加了一句∶“但是我肯定他会同意你的观点。”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安妮·玛丽说“我要给你一些深的长袜,O,还有能把袜子固定固定住的紧身衣,就是那种鲸骨的紧身衣,正好卡在上的那一种。”

  安妮·玛丽打铃唤来一个沉默的金发姑娘,她拿来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袜和黑色尼龙塔夫绸紧身衣,这种紧身衣在腹部以下及部以上向里收紧,由又宽又密的松紧带加固。

  O仍是站着的,她轮倒着脚套上了长袜,袜长直抵她的大腿部。那个金发女郎帮她穿上了紧身衣,它的两侧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罗西的衣一样,这件紧身衣也可以随意收紧或放松,带子设在背后。

  O用前后一共四吊袜带把长袜系好,然后由那个姑娘所扎的带子尽量系紧。O感到她的和腹被紧身箍得紧紧的,紧身衣的前部几乎盖到骨,但部本身和部都是的,紧身衣的后部非常短,使她的部暴无遗。

  “她的形象会得到很大的改进,”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她的会比现在细很多。还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光衣服,这件紧身衣一点也不碍事。O,现在你过来。”那个姑娘已悄然离去。O向安妮。

  玛丽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上,那是一把小小的有鲜红天鹅绒座垫的安乐椅。安妮·玛丽的手轻轻滑过她的部,接着把她推到在一张同样铺着鲜红天鹅绒的矮凳上,一边命令她不要动,一边抓住了她的两片

  O在想,人们在市场上就是这样抓住鱼鳃把鱼提起来的,也就是这样撬开马嘴巴的吧!她回忆起仆人比尔,在她到达罗西的头一天夜晚,当比尔把她在铁链上锁她之后,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总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而且可以这样说,她对自己身体最缺少控制权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将被单独派用场的部分。

  为什么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感到受惊…受惊一词在这里也许并不贴切…总是要一再地说服自己。为什么每次她心里都充同一种深深的抑郁感,一种不愿把自己那么彻底地到对方手中的感觉,至少不像把自己到那个最终把她转让给别人的男人的手中那么彻底。那一次,由于别人对她的占有,她感到自己与勒内离得更近了,可是在这里,这种奉献,能够使她同谁离得更近些呢?勒内还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说清这些事…这时因为她不想知道,其实事情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属于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长时间了?…安妮·玛丽让她站起来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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